看到银面飞纵而去,晚清脸片清冷,手中大刀轻轻扔开,而后转首向着屋内而去。
凤孤见状,跟了进去,却见她只是冷冷地坐在椅,那双淡然的眼,直直地盯着他,不喜,也不怒,却带着种探视,似乎等着他说什么般。
凤孤心中颤,他与她之间,现在的相处,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刚刚银面的话,他知道,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的。
所以,他要好好地斟酌好如何答她的话。他不希望他们之间不容易的平静,被破坏掉。
倾城面容缓缓绽出笑,带着三分邪气七分宠溺,问道:“怎么了?我刚刚不是已经按你的意思,放了他走了吗?怎么还脸生气的模样呢!”
只要是为了幸福
说着间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就走到她的身边,拉了张凳子挨着她轻轻地坐,将她轻轻抱,抱到了自己的大腿。
晚清脸红,他怎么动不动就来这暧昧的招式啊,妙瞪,三分羞七分恼:“我坐凳子就可以了!”
说着间挣扎着要起身,凤孤却是手伸,将她整个人抱得紧实:“凳子坐着哪有我抱着舒服呢!”
说话间,头轻轻地靠在她脸庞边,那温温的气息带着股炙热似火般要灼伤她了,耳根子,火辣辣了起来。
“我觉得凳子还更舒服!”她轻轻地道,想要冷静镇定点,可是却怎么也冷静不来,耳际那温热的气息不断撩拨着她的每根神经。
“真的……“他暧昧地在她耳际问道,炙热唇,似经意又似不经意般地轻碰着她的耳垂子,引来她无意识地轻颤。
晚清实在是受不了这诱惑,猛地整个人挺了,直直地站了起来。
那肩膀,猛地就撞在了凤孤的巴。
‘砰’地声。
凤孤痛得眉也皱了起来:“清儿,你这是要了我的巴啊!“
晚清也没想到时反应这般大,还撞伤了他的巴,于是转首,满脸歉意十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吗?”
说着间雪白素手轻轻地揉向了他的巴,看他呲牙咧齿的模样,似乎真的很疼的模样。
“你没事吧?”她有些难为情地问,都怪自己太过粗鲁了,要是撞伤了可就不好了。
凤孤却是摇了摇头,凤眼,却是直勾勾地望着晚清,眨不眨地,那双眼中,渐渐升起了炙热的气息。
晚清忽觉得不对劲,抬头,就对了他那双含了**的眼睛,时间,竟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反应。
她,明白那种眼光代表着什么。
可是,她却还是清醒着的,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她是不可能与他发生任何关系的。
她与他之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太重要的。
她缓缓地站离开了他,却见他双手拉,那低沉的声音略带嘶哑地喊道“清儿……”
晚清脸色变了又变,而后脸微微侧,带着尴尬地道:“你说过的,会等我愿意的那天的。”
这是她醒来之时因为弄不清楚原因,他应给她的,只要她不愿意,他不可以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就算他们真的是夫妻,只要她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只要她不愿意,他也不可以胁迫她做任何夫妻之间应为事情。
这个要求,虽然有些过份。
可是,隐隐中,她对男女间这种事情,居然感到种深入骨髓的害怕。而且,对于他,她实在是没有过多缠绵的情感,甚至,还有种复杂到令她不明白的情感直在作祟,似乎当中,有恨。
所以,她无法坦然地接受他。
轻轻地拉开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地在旁坐了来。
凤孤心中的火热渐渐熄灭,带着种憾意,却深深地无奈低了头,看着她缓缓地拉开他的手,他的心,如被刀子割了般,痛得无力去抵抗。可是,他,却不舍得对她发任何脾气,他知道,也许任何东西都能用强权夺得,可是独独她的爱,不是强权所能够夺的。
也许会很难,可是不管多难,他都不会退缩。
因为,为她,值得,也甘之如饴。
再抬起头时,又复了脸清邪气而美好的笑:“是,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不会勉强你的。”
“谢谢。”晚清软软笑,心中感激他能够容忍她的行为,虽然他十分生气,却没有对她使强的。
这对于个男子来说,对于个有可能是她夫君的男子来说,是极难做到的。
“夫妻之间,是不必言谢字的。”凤孤笑着道。
手,伸出。
修长五指,握住了她的纤纤五指,交扣着,缠绕着,却是感到至少,握在手中,心里是满足的。
“那么夫妻之间,是否也应该坦诚相对呢?”听罢他的话,晚清轻轻地问道,如水的眼睛莹莹地望向他,带着种清澈无波的透明。
对于刚刚银面所说的只言片语,她终究是难以介怀。
虽说现在在这儿切都好,凤孤对她孔明极至温柔体贴,可是她不喜欢如此不明不白地生活着,混混沌沌没有清明。
听到她的话,凤孤眼中闪过抹光芒,而后,轻轻地道:“夫妻之间,确实应该坦诚相待。”但是,有时候,善意的欺骗,只要是为了幸福,也是可以的,他在心中,又补了句。
“对啊,所以,夫君不可以有事欺骗着我,我只想问句,刚刚那银面说的话,可是真的?我们的关系,并非夫妻,而我,并非叫晚清,而是雪伶阁的头牌晴天。”
他以前,面对商客时,尽管说着假话,可是,他却能直而无畏地望进别人眼中,不露半点疑惧之色,镇若泰山,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假。反而倒像是,对方才是说谎者,气势镇压了场面。
可是此时面对着晚清,他却发现,望着她那双清澈透明的眼,他竟是无法启齿那骗人的话。
放开她的手,他姿态优雅地翻开架中两个干净的杯子,而后拿起桌的茶壶,满满地为自己,也为晚清倒了杯茶水。
翠绿碧波茶水中,映着的,是他眼中的明暗不晦。
借着这系列的动作,他缓缓地道:“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听到他的问话,晚清顿了,信凤孤还是信银面呢?
这个答案,也许,她心中清楚,可是她知道,此时并不能说出来,于是只道:“我不是不信夫君,只不过,那银面说得有模有样,难免我心中,存了芥蒂,我只想弄清究竟是如何事。”
凤孤却是不答她的话,而是突然站了起来,向着梳妆台走去。
晚清摸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么,于是只是睁着双眼看着他,就见他头,手伸:“跟我来。”
“嗯。”她手轻拾裙摆,另手递给了他,由着他带她去梳妆台前。
只见他将她带到铜镜前,而后将她轻轻地按坐在了台前,手缓缓地放在她的肩,双,直直地注视着镜中的她。
三千青丝
晚清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疑惑着双眼,轻问:“怎么了?”
“可曾觉得这张脸不太自然?”他问。
晚清手伸出轻轻摸,确实,这张脸,她感觉点儿也不自然,总觉得……总觉得,她灵机闪而过。
她直觉得这张脸似乎盖了层什么般,完全没有触觉之感,不如身其他肌肤般,可是……
可是,她也曾试着用手轻捏过,却又感到是相连的,并非是那种分开之物。
究竟是如何事呢?
她抬起头,看着斜方那张俊颜,却是无语轻问。
凤孤望着她那双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睛,轻轻笑,温柔至极地,略带着粗糙的食指轻轻地在晚清那雪般美白而倾城的脸庞轻轻地打了圈圈,极度暧昧。
晚清耳根子红,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得他的动作十分轻浮,可是,若他是她的夫君,倒也无所谓,只不过此刻却是无法证明,而且她的心中,对于他的动作,总是带有微微的反抗意识。
这也是她直矛盾着的。
“现在可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他可不信,张脸,分明盖了别的东西去,触感还能如有的脸皮那般敏锐呢!
晚清终于是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并非对她轻浮举动,倒是她自己多想了,于是正神色,轻轻地点头:“确实,我也直觉得,我的脸庞,似乎隔着什么东西般,摸去,竟似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若说隔着什么东西,可是我用手去捏,却根本就捏不出任何东西来,而且,天天洗脸,也未见有何异常。”
凤孤听罢,心中暗自笑,他就说,纵然易容术再高明,却也不可能能够将假皮的触感灌入人的意识中的。
望了眼她挽着三千青丝的玉钗子,他的手轻轻地在她髻拉,只见长发如绸般飞泄而,三千青丝,带着三千情意,披就在了那雪白的衣背。
她的秀发,细长而柔软,黑如墨,韧如丝,亮如绸,让人只轻轻触摸,便不舍再离开,发中带着淡淡的清荷香气,环环绕绕间,他的鼻中,全溢满了这清荷的淡然香气了。
“啊”晚清不料他的举动,轻轻惊,手抚那青丝,却是被他捉在了手心。
只见凤孤手拿着那玉钗子,在她耳边部分的脸庞,轻轻点,竟是划开了个小口子,可是,却没有半滴血流来。
晚清吃惊地抚那伤口处,却是更证明了,她的脸,附了层皮:“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事呢?为何我的脸会有层皮,而这又是什么皮呢?为何洗之不去,脱之不开呢?”
凤孤却是摇了摇头,脸种叹息之意:“我前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了层什么皮,都怪我!当时没有好好地保护好你,让你落入坏人手中,还沦落到这般田地!”
“究竟是怎么事?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啊!”看着他叹息而为难的模样,晚清拉住了他的手,急急地问道。
凤孤看着她,却是有些无语。
人说,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的,果然是没错的,此时的他,便是如此,可是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了,若是不骗她,只怕她心中的芥蒂是无法消除的。
狠心来!凤孤。
这些年来,他早已经学会狠心了,可是此时,为何还要心软呢?
虽然是在骗着她,可是他的心,却是爱着她的,这个理由,足够了,若然将来她知道了,也无悔的。
于是不再犹豫:“你曾是云国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而且还独有把好嗓子,歌声有如天籁般动人。差不多在个月之前,有天,你与婢女同前去市集采买物品,而后直未归。我让人去找,可是找遍了整个战城,却不见你的踪迹,直到十天之前,我听人说雪伶阁中来了个艺伶,不但国色天香,而且独有副绝好的嗓子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当时只是存于时的侥幸,想去看看,也许是天怜我痴,在看到你的第眼的时候,我便知道是你的,因为无论你如何地变,你的这双眼睛,如溪水般清澈明亮见底,还有这副清亮而美好的声音,是改不了的,可是你脸的这张假皮却是如何也取不来,我已经试过不少办法,却还是无用,无奈之,我只好把你带了凤舞九天。我决不能看着你在外受欺凌的!”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银面,就是雪伶阁中的人吗?”她轻轻地问。凤孤说得声情并茂,而且那双含了几分忧伤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可是,隐隐,她又觉得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至少,在她看来,银面应当不是那种坏人的。
凤孤心中虽然不喜那银面,可是他看得出来,晚清对他的印象不差,也许之前银面直对她是不错的。
若此时说银面是害她的人,只怕她不会相信,于是他只道:“那银面不是雪伶阁的人,他原告的身份只是名江湖杀手,只怕是在雪伶阁中见到你的,所以直以为你就是雪伶阁中的人。”
“原来如此。”晚清点了点头,凤孤所说的,合乎情理,无缺可寻,倒是看不出有何欺瞒之感来。
“那你还以为有其他呢!”凤孤笑,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儿:“我对清儿的心,清儿以后自是会明白的。”
至于从前,他宁愿,这失忆,能够是她辈子。
尽管切看来如此宁静而美好,可是晚清却总觉心中十分不安,似乎有很多事情,都不应该是如此的。
可是究竟是怎么事,她却还是不知道,因为那份失去的记忆无法到她的身,可是,却又总是有某些画面模糊地闪现在面前,却偏偏让她捉也捉不住。
停了手的弦琴,轻叹了口气,心不平,意不止,又如何能够弹奏出好的琴声呢?
旁边的婢女见状问道:“夫人怎么了?看来似乎心情不好。”
带血的女子
“我出去走走,你别跟来。”晚清忽然脸色清冷地道,意只为阻止这丫头跟来,她必须想办法弄清楚切,若不然,心中有事,是无法平静的。
“可是爷吩咐了奴婢要时刻跟在夫人身边……”那奴婢在晚清清冷如冰的眼光渐渐地小声了起来。
晚清见状才道:“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天天闷在这屋内,会闷坏人的。”
“那让奴婢陪您同去?”小丫头还想试图争取点儿什么,晚清却是冷冷地道:“我想个人静静,不想让人打扰。你其实不必担心,这凤舞九天的暗卫众多,我不会出事的。”
说着拾起裙摆,向着门外而去。
凤舞九天只分了四个院子,还有个后院,是给人的住处,而这四个院子,却不是普通的大。
就她所住的南凤院,从她的屋中穿过园子,穿过小阁长廊,就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而且她的速度还是不慢的了。
凤舞九天里面倒还算是十分安静的,听说凤孤为人不喜欢吵闹,所以平常这些奴婢奴才们走路都是轻步慢跑的,而那些侍卫,全都是躲在暗处的,整个山庄,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几个人般。
可是真要有事,跳出来的,何止千呢!
走出南凤园,路往西边走去。这是她刚刚偷听到的,凤孤住在东凤园,而西凤园是大夫人还有位据说叫慕容夫人所住的地方。
穿过片长长的林道,总算是看到了西凤楼的名字了。
从怀中抽出条丝帕,轻轻地拭去额角豆大的汗水,理了理衣襟,这才轻轻走了进去,就有守园的名嬷嬷多疑地看了看她,而后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话问得奇怪,不由让晚清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她既然是凤舞九天的二夫人,人又岂有不识得之理。
手抚向脸庞,还是因为自己被易了容的事,凤孤没有对外说起?
这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不再多想,只轻笑着道:“这位嬷嬷,我想找凤大夫人,可否引去见?”
嬷嬷看了看她,身华衣,气质高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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