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令你失忆的药,什么治病的药呢!”朱月儿脸焦急万分,原本她不想对官晚清说出以前的事情的,可是看着他们两人越来越恩爱,天天痴缠在起的模样,她就无法忍受。
她担心,若常此去,只怕就算官晚清当真恢复记忆,已经是动了情感的,那时候还怎么会怪凤孤,怎么会离开他呢?凤孤岂非就是这个想法吗?
不,她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凤孤是她的!
她已经无所有了,唯的指望就是他,也只有她,才足以匹配此时的凤孤。
官晚清,还不够格的。
“不如我给你说说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吧?”朱月儿脸原本有些狰狞的脸庞时又笑嫣如花,可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当中的不怀好意。
晚清心中明白她要做什么,却是按兵不动,只是点了点头:“有劳慕容夫人。”
朱月儿咬牙,她恨死别人唤她慕容夫人了,她要做的是凤夫人,不是慕容夫人。
朱月儿的眼神转变,晚清看在眼中,却不点明,有些时候,看着仇人抓狂,也是件欢愉的事情。
就听朱月儿徐徐道起,从她嫁后受尽凤孤的虐待,再到孩子的落胎,她倒是讲得栩栩如生,只不过,倒是添了不少料,又减了不少真实的事情呢。
整件事情,面地倒,她受凤孤粗暴对待虽然说得有些过火,倒也还符合实际,可是那落胎事,却说得有些偏颇,她居然敢颠倒黑白。
看她脸温柔善良地说着她的自我猜测:“虽然我极不想说,可是,谁也知道,你会中毒,其实是孤默许的。你想想,你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自然不会让孩子降世的。要不然,你当时出事后,为何对于此事,根本就没有追究呢?”
“是这样吗?”晚清抬头问道,心中却是冷冷地笑。
对于凤孤对此事没有做任何的追究,她的心中更是冷了几分。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最清楚的,那个孩子,是他的骨肉,他却可以漠视至此。
“自是如此,所以我才说你若恢复记忆只怕会恨他的。”朱月儿以为晚清已经听了进去,于是笑着答道。
“谢谢夫人的提醒,只不过,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了,夫君如今对我好,才是真的好。再说从前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的,只怪我命运坎坷,婚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今夫君能够如此坦然接纳我,已经是极好的。从前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去吧!我不会恨他的。”她的面平静无波,尽管心中思潮如洪,可是脸却看不出任何的不悦与介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是你之前那般恨他?”朱月儿未料到晚清会有此言,愣了半晌,却是朱口轻张,有些失语。
“那是因为夫君未对我心中存了情意,可是他如今对我这般好,我若还恨着他,却是有些不识好歹了。更何况女子之家,能够得如此有为夫君,便是已经足矣。”笑着对她字字地说道。
而后轻轻地站了起来,手拍拍衣裙,掬手笑:“慕容夫人若无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蓬莲裙轻轻摆,转出个美丽的花朵,而后施施然走了。
话点到即止,不必煽情不必刻意,却是最能让人误信的,也最能让人胡乱猜忌的。
想必此刻的朱月儿,是十分混乱的。因为她始料未到,对晚清道出失忆的事情,竟是换来晚清如此坦然的接受。
看着晚清渐渐走远的背影,她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十分狰狞,带着不满带着愤怒直直地瞪向了她。
晚清似能感到背后那灼热伤人的光,可是,她要的便是如此,朱月儿越是愤怒越是妒恨越好,这样,她才能尽快地露出她的本来面。
…………
直等了三天,却不见朱月儿有所行动,而这边,却已经有些要撑不住了。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她与凤孤,走得亲昵而温情。
可是,她却不想与他发生任何肌肤关系,连亲吻,她也觉得无法接受,可是凤孤已经情迷不已,时时欲求。她已经拒绝了数次,若再长此去,终归不是办法。
这件事情,只有越快解决越好,若再继续去,她迟早要露出马脚的。凤孤不是白痴,她有心无心,他迟早会看出来的,她又能装到几时呢?
对于不喜之人,要做出欢喜神色,实属难事。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琴声,幽幽扬扬,十分美妙,在这凤舞九天里,实属奇事,因为自她进来,还未听到有人弹琴呢。
而且这琴声,十分熟悉,听得出,琴艺高超,可是给人精致却找不到那份空灵之心,有如人般,只有美好躯壳,却没有内在涵蕴。
这琴声,除了朱月儿弹得出,还会是谁!
她知道,她终于要动手了。
只是若非她想落网,她这曲琴声,如何能够吸引自己过去呢?
也当真不知她是作何想法的。
扶了婢女手,循着琴声的发音处,缓缓地走去。
她倒是选了个绝佳之地,后院林子,这儿的防守,倒是比前院少得多的。
走到半路,感觉琴声已经在接近了。忽然,她个踉跄,手中的绢子迎风而去,婢女急匆匆地前去捡,捡了来,递给了她,她却是脸个冷峻:“都弄脏了还拿给我,存心让我丢人是吗!去重拿条过来。”
“是,是,奴婢马去拿!”那婢女何尝见过如此凶的晚清,愣是吓了大跳,整个人跳,就往来时的路跑了去。
晚清却是脸色转,已经复了脸自然。她也不想为难她的,可是却必须这么做,若不然,等她当真出个什么事情,还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来何去呢!
加快了速度往朱月儿的方向走去。
不多会,便见到清幽林中那抹粉绿女子,乍眼望去,绝美倾城,有种森林仙子之感。只可惜,再凑近看,那双眼中,如何找得到仙子的清澈纯洁呢!
那里面深沉阴暗,让人望而生惧。
可谓是衣装表面,蛇蝎其内。
晚清不露半分其他神色,只是脸赞赏地望着她,直到她曲点到,停了来,才缓缓地道:“夫人的琴声真是动听,让人心驰神往,陶醉其中了。”
“你来了?”朱月儿状似温柔笑,对于晚清的话却不作答,倒是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这样句话。
晚清眼中闪过精光,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再等了,想直接地就来了,若不然,不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样的话。
“莫非夫人是在等晚清?”晚清故做几分惊讶的问道。
她却是笑,眼中带着抹刻意的笑,别有用意:“我在等的,是有心之人,而你来了,你就是有心之人。”
“夫人这话好深奥,让晚清听了似懂非懂。”
“你不需要懂的,你只需听就好了。”朱月儿却是笑,眼中闪着的是抹不再温柔的光,望了望她的身后,而后问道:“你没带婢女同过来?”
晚清心中笑,脸却是自如淡定,未见半分慌神:“是啊,刚刚听着夫人的琴声十分喜欢,于是就循着琴声而来,也忘记带了婢女同来了。”说完笑。
而朱月儿,却是笑得更大声:“好!好!很好!”
那模样,何来平日的温娴柔弱,倒是冷漠了几分,嘴边含着抹奸诈的笑,半分不掩饰。
她口中喊的好,晚清自是明白究竟说的是什么好,可是晚清心中却也喊好。
何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朱月儿若是知道,她这遭,是送了自己入死局,不知道是何心情呢?
所谓恶人自作恶,自食其果罢了。
“夫人说的是什么好呢?”她问。
朱月儿却是笑,冷如冰,冲前,把就扣住了晚清的手腕,而且用力之大,让晚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早就知道她武功不弱,想不到竟然高深至此,看她刚刚行走间那快捷的步法,可不是天两天而成的,也可媲美武林二流武者了。
“夫人这是作何?”她眉头紧皱,手轻轻拉,作了作势,自知就算当真要拉也拉不过她,那双眼,询问地望向了朱月儿。
却见她只是笑,冷而毒,随即另手快速点,把点住了她的哑穴,倒是气呵成,看来有备而来的。
晚清只是冷眼地望着她,脸不露半分慌张之色,倒显得镇静自若。
对敌时,越是虚实同来,越是让人摸不清楚自己意图,她越是装得害怕,只怕朱月儿越是要怀疑,她是何等聪明之人,对于自己的情性,必是有定了解的,自己从来不是那种会惊诈的人。
是慕容夫人捉的我
所以,她的镇定,只会让她越发地相信的,纵然不信,她也弄不清楚虚实的。
而弄不清楚,那种猜测,却越是会让她寑食难安的。
“你倒是十分镇定,你难道不怕吗?”朱月儿的确心中带着忐忑不安,心中似有些怀疑,可是却无法猜测出晚清这种表情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天生就能够如此镇定,因为从前,晚清就是这般冷倔而镇定的,越是危险,她越是镇定。
就怕她是真的有恃无恐,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这片地带的暗卫本就极少,已经被她用了凤孤的专用信号器引去了其他地方了,这儿,除了她与晚清,不会再有其他人的。
晚清口不能言,却是嘴角弯起,抹淡然平稳的笑,明确地告诉朱月儿,她不怕!
是的,此刻该怕的人,是朱月儿,而不是她。
后路,她早已经铺好了,纵然那个婢女没有告诉凤孤,相信凤孤若是去搜搜,也必能看到那份看似她不经意留的长诗吧?
只要看到了,哪有找不到她的理由。
如若当真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凤孤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在乎自己,至少,她自备的毒药,也足以护得自己的周全。
“你还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你不必想了,落入我的手中,你便只有死这条路,这带的暗卫,已经被我给引去其他地方了,不会那么快来的,你别想指望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你了!”
听着朱月儿的话,晚清有些好笑,她有说过她以为有人要来救自己吗?
看着她再地重复,只怕,是她的心底,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吧?
朱月儿看着官晚清不动容半分,心中有些底气不足,却更多的是不服气,冷冷笑,有些愤愤然:“这件事情,原也只能怪你自己。本来,我并不打算要杀了你的,你若像失忆前那般恨着凤孤,倒也罢了。可如今,你却如此欣赏接受他的情意,叫我如何能够放过你呢?为了他,我已经无所有了,连盟主夫人之位都没了,山庄没了,慕容黔没了,我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孤的身,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他,配得他的才貌,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骄傲。”
她口气说完了这长串的话,似在对晚清说,不如说是在对着自己说。看着她明显的底气不足,晚清忽然心中生出了些悲悯,朱月儿,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子,个被利欲熏昏了头脑的女子。
其实以她的才与貌,要什么没有呢?却偏偏,要将自己折腾成不人不鬼的模样。
就见她朝着树招,两个女子跳了来,而后火速跑到晚清跟前,两人前后,就将晚清整个抬了起来,向着西面而去。
她被她们蒙了眼睛带到了间阴暗的房间内。
虽然双眼蒙着,可是她却知道,她们没有走出凤舞九天,因为她估算了脚程,不可能出去的。
而且,要捉她容易,可是要将她带出凤舞九天,并非易事,连邪风这个神偷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又何况是朱月儿呢?
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安然地坐在地,等着事情的进展,这儿地处潮湿,远远地,似乎还能听得见滴水之声,倒是猜不出是什么地方呢?
靠在了石壁,有种寒冷,彻透了肌肤,不知觉间,打了个寒颤。
听着清澈响的脚步声,还有背这冰凉的石墙,可以推断出,这里,是个石洞。
看来凤孤要找到她,是要大费番周折的了。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门外已经响起了打斗声,忽然有人向她靠近,那熟悉的檀香气息弥漫了开来。
眼前亮,蒙眼的布已经被他揭,那张俊颜笑着望着她,而后将她搂在了怀中,轻轻地安慰道:“不要怕。”
她依附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却无法将这些温暖,传达到心间。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了,要跨过这道道的沟,要费好大的心血气力的,只怕穷极生也未必能够跨过的。
他感到她直不动也不说话,知道她是被点了穴,于是手点,解开了她的穴道。
由于地面太凉,她的腿,已经有些麻痹了,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根本无法站起来,于是手轻轻地揉着双腿,以促使血液循环。
却见凤孤拦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向着南凤园而去。
路,两人都静默不语,各自在等着各自开口,却皆不开口。
到屋内,她才缓缓地道:“是慕容夫人捉的我。”轻轻柔柔地对他说道。
却见凤孤眼中闪过丝痛苦,却只是刹那间,再想看清,只是看到汪深湖,湖面平静无波,可是当中,只怕早就已经暗潮汹涌。
“我知道。”他的声音略带了暗沉,让人无法听出他的心思究竟是有多沉重。
她其实就是在赌,赌着凤孤是否会为了她,而处置了朱月儿。她有办法亲手报复朱月儿,纵是杀她也不难,可是,她却要让凤孤去处置她,才能让她痛入骨头里去的。
也许,她的心,真的硬了,若在从前,她事事可以善待淡处,可是今时今刻,却已经有许多事情,不由自主了。
“不知她是何居心?为何要绑架我呢?”她边揉着双腿,似不经意般问。
凤孤却是良久不说句话,隔了许久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答的时候,就听见他沉沉地道:“你说应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如何处理?
被他如此直接问,晚清倒有些愣住了,如何处理,似乎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
谁知他竟是把问题推给了她。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似乎知道这切的内幕般。
“夫君觉得应当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我没有意见的。”想了许久,她还是没有说出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本就应当是由他去处理的。
觉得十分累
只不过看来,他虽然已经许久不曾去见过朱月儿,还是对她多少存在着情意的,若不然,以他的个性,何须多问呢?早就用大刑了。
心中不知为何生出许多感慨,终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纵然看来他此时对她是如此深情,可是,毕竟还是比不的。
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洞外而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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