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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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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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可是买了?我之前去知君意只得了一把,也是那店家难说话,我好说歹说也只买到这一把,所以先前回来就没准备告诉你我得了一把琴。本来你今日不过来的话,我打算明日再去街上转转,得了第二把名琴,到时再告知你。”

说着这话,季行六喊了一花进来,把下午刚买的冰弦琴搬上塌,让二姐姐瞧瞧成色。

略微试了试音,但听得轻灵悦耳乐音空灵,不含丁点的杂质浑浊声,季妍倒是惊讶了:“六六这琴是知君意买的?好琴,真是好琴!”

二姐姐素来沉静,往日都看不到她激动失态的模样,这会儿抚了冰弦琴,却是难得的声音都高亢了几分。

季行六也是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笑道:“妍姐姐喜欢,那这把就给妍姐姐吧,我的明日再去寻把。”

季妍摇摇头,说是不用了,她跟知君意的人订了明日一早去知君意拿琴,说是定金都付了。

咦?难怪下午的时候看到二姐姐在知君意的门口跟那个掌柜的顾斐然凑一起,原来二姐姐真是去买琴的,她倒是多想了。不过季行六还有个疑惑,买琴付定金的话,讨价还价需要这么大动静吗?二姐姐素来稳重,倒是买把琴就气得跟什么似的,和人起了争执。不过想到下午那个人那副拗礼的腔调,季行六又莞尔了,那样坏脾气的人,想想谁遇到她他谁都得不畅快吧。

想想就释然了,季行六又笑着打趣了几句,季妍看时候也不早了,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也就起身和季行六道别回去了。

而季兰月回到屋里却是面色一点都不好看,让丫鬟花掐把一屋子的大小丫鬟、粗使婆子、妈妈都叫了来内院。

琼楼的丫鬟婆子看五姑子今日这副修罗煞神面,一个个站着都腿脚打哆嗦,几乎都没人敢抬头看自家主子,偶有几个胆大的抬头看,却是被五姑子浑身压抑的戾气给震慑住了,慌忙低下头掩饰自个的心慌。

季兰月瞧着院子里这些个平素不入她眼的奴才,竟没想到这一个个胆子竟是这般大,领着她屋里的月例银,倒不知有几个是在干那吃里扒外的事。想到今儿采轩院的惊险,今儿主事的如果不是她娘亲,她娘亲护着她,她都不知要受什么处罚。

念及此,季兰月的脸孔更黑沉,看到身侧站着的浸香,还是惯常不打眼的样子,低眉顺眼的很,可是想到今儿在大厨房里这丫鬟和姝院的一花眉目交流,季兰月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火。这六妹妹真是好本事,竟是收买了她屋里的一等丫鬟吗?或者说是她多疑,其实真是多疑就好了,不几日前花掐还在疑惑浸香这姑子最近一段时间等大伙睡了,她就起夜,这出去的时间,花掐留心了几日才跑来跟她说,浸香晚上起夜的时间长了点。当时她也就听着,没什么大反应,还责怪花掐太过小心了。现在想来那时候浸香或许在和谁谁谁接头吧,可怜她蒙在鼓里这么长久,还一直笃信自个身边的丫鬟该是各个放心的过,岂料放心过了头,这些个刁奴竟给她这种回报。

季兰月心里有气,看着浸香的眼格外渗人,也只一瞬的功夫,浸香心里一咯噔,莫非五姑子察觉了她的不妥当。

这么想着,浸香也和院里站着的那些个丫鬟婆子一样心里打起了鼓。

只是季兰月这会却没再搭理她,只简单嘱咐了花掐几句,又让酒酿取来一些个藤条刑具一件件落在这些心虚的奴才婢女面前。

紧接着,季兰月怒声道:“一个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东西,吃着我琼楼的伙食,拿着我琼楼份例的月银,竟敢给我干起了吃里扒外的勾当。你们一个个当我不知道,好糊弄,攀了别个屋里的主子姑子的高枝,也能理所当然地在我这琼楼落户安居,倒是一个个都真心本事。”

院里站着的一干下人被这五姑子突如其来的责难都吓懵了,他们这些人以往都以为这定国公府里就属这五姑子呆傻好骗,但是因为五姑子有个管事的娘亲,这些个见高踩低的东西倒也不敢在这琼楼大动作,是以很多人不知道五姑子今日要发落谁,所以在场的奴才面面相觑的多。偶有几个有异心的,倒是镇定,低着头不动声色。

花掐按着主子先前的吩咐,只细细把这些个有异样的奴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在季兰月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季兰月心里约莫有了个底,再然后,她去一堆放刑具的那里挑了根顺手的韧性极好的藤条,扬扬手让酒酿过来,这个酒酿是有武功底子的,所以季兰月把藤条往她手里一放,此刻在这琼楼站着的一干奴才婢女都吓掉了三分魂魄,几个胆小的当即软了膝盖,跪下来高呼着:“五姑子宽厚,五姑子饶命啊。”

季兰月只当没看见,一个眼色打过去,酒酿来到了第一排的几个丫鬟面前,扬高手臂,“呼”地一声藤条就落在了那几个丫鬟的后背上,抽得那些个娇养的丫鬟当时就受不住哀嚎哭喊。

后面的那些个奴才婢女眼见着五姑子开口教训了琼楼里位份还算高的二等丫鬟,那酒酿还是一点都不手软的,这些奴才婢女都开始惊惶了。

这个吓人的势头不错,季兰月见效果达到,走出来温温柔柔地说道:“好了,酒酿你先退下。”

酒酿闻声应道是,然后退到季兰月身后。

众人搞不懂五姑子这是要做什么,只是还身在酒酿抽打那些丫鬟的恐惧里,所以一个个都还算老实,耳朵竖起听着季兰月的发话。

季兰月淡淡笑:“大伙不用怕,我只要求你们把身边的人最近有什么不寻常举动的人都给我上报过来就好,今日的事情就告一段落,我也就不追究了。只是这样你们中还有谁不老实的话,到时可别怪我下手没个轻重。好了,大伙都散了吧,有什么事要禀报的都去花掐那里说道。”

今日一大堆事,都忙到这会儿了,季兰月也累得够呛,进了里屋,就软到在了榻上休息,只等着到晚膳时再起来。

经此一遭立威,琼楼里果然变了一番模样,各屋里安插在琼楼的钉子都被一个个j□j,像四姑子安插的庭兰让季兰月随便寻了个错,就给降成了扫院子的丫鬟。六姑子这边的浸香那是受了大阵仗的,发落这丫鬟那天,五姑子寻了很多细针给这位背叛的一等丫鬟受着。也是那一天的大阵仗,吓坏了琼楼里的奴才,竟是很快地一个个都把自己身边有诡动的人给举报了,就怕着自个不老实,五姑子的诡手段有天会落到自个头上。这样的大整顿,理所当然惊动了别屋的主子姑子,那会儿风头正紧,一时间也没人再继续不知死活地安插钉子在琼楼,琼楼也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宁静。

第十九章

天元十二年夏六月,立先皇后之子衍为太子,封大皇子齐桓期为魏王,三皇子齐轩朝为汉王,七皇子齐揪然为贤王。赐之田宅,食邑各有差。

这一天的北雍城里的人们为了庆祝四皇子册封太子之事,街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沿着街的两道,挂着一匹匹白绢的树彰显着纯洁,象征着这个时代的人们崇尚的清雅美态。

今日这时候,北雍城的茶楼酒巷是异常热闹,闲散的三教九流众热烈地凑在一起说着太子册封典礼之事,聊着昨日里花街柳巷里的秘辛传闻。

“……这北雍容氏的人真是,平日里看不出来,还以为一个个多高贵不可攀,原来骨子里却是……”

“埃,你们小心说道。北雍容氏也是我们这些人惹得的,都别扯了,被那些士族听到,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也是也是。”

“什么啊?张二麻子,怎么不说了?我还不知道,到底昨晚那些个高贵人又行了什么风雅事?说来我们也可以效仿之。”

“就是……”

“啊,真的吗?那些个自恃甚高的名士昨晚竟是和十几个乞丐混在一起行了那等事。那东西可学不得。”

“你别嚷嚷,那边有人看过来了。”张二麻子提醒那个叫小五的二愣子时,茶肆外突然冲进来几个穿着盔甲的侍卫,这几个人身带佩剑,进的茶肆,首当其冲就抓了那几个说嘴的不亦乐乎的市井流民。

“啊,军爷,我什么都没听到。”那个叫小五的哀叫不停,被一侍卫扭着手还不老实试图想要逃跑。

“想跑?”侍卫中领头的那个冷厉道,“把这些刁民都给我绑起来,郎君吩咐,一个都不准放过。”

“啊!救命啊,北雍容氏的传出丑事就打算杀人灭口了。北雍容氏的容八、容十昨夜被十几个乞丐轮流……唔”那个张二麻子也是患了癫痫了,在北雍容氏那些个侍卫过来抓人的时候,害怕得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着把北雍容氏干的丑事给张扬开来,谁都不得好过。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整,有人暗中就打中了他的穴道,使得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围观的人中很多人都听到了,北雍容氏的人再只手遮天,也没得本事抓净耳闻这件事的所有北雍城众。

也只几柱香的功夫,北雍容八容十昨夜狂欢,酒醉后两郎君都被城内那些个肮脏乞丐亵玩的事就传遍了北雍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热闹的风头都盖过了四皇子衍册立太子之事。

季行六和季妍姐妹来到这西市买琴,才下马车不久,就听到了街头巷尾关于北雍容氏这事的传闻。

这竟是阿父对付北雍容氏的手段吗?这不谓之不狠。季行六刚听到北雍容氏出的这等事,竟是骨子里都寒了。

阿父好手段。如此做派重击了北雍容氏的颜面,而街头老百姓还在传言:“听说昨儿晚上北雍容氏的几个郎君却是和太原曲氏的几个世家子弟相约在一处喝花酒的,你们说是不是北雍容氏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原曲氏的人?那太原曲氏的就整了这么出。”

“嘘,不可说。些许时间前那些人都被抓走了,我们也小心点。那些士族是说不得的。”

听这些传得跟真的似的流言蜚语,季行六抿唇,回过神朝二姐颔首。

季妍也似没听见这些流言,浅笑着点头:“我去知君意拿琴,今日北雍城热闹,六六就不必站这等我了,随处走走到处玩耍。记着,若护不住面纱,还是别戴着了。像个普通寒门女郎一样大大方方走在街上也没人知道我们六六是谁。”季妍给正往头上扯面纱的季行六建议。

季行六听了她二姐的话,想着也对,就没忙着扯面纱了,在丫鬟的搀扶下,大大方方地走入了人群。

人群中还是在窃窃私语,似乎是偷偷谈论着北雍容氏的丑事,事实却是街上行走的路人都知晓这件事,那些人都还准备着拿这件事回去说给没机会出来听到的妻子孩子听。想想邶岳国比皇族更高贵的第一大士族传出了这种事,这种秘辛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是得回去给每个认识的没机会倾听此事的乡里乡亲说道说道。这路上的人,茶肆的伙计,当街片鱼的摊贩一个个都好生盘算着这事。

北雍容氏的人哎,行什么事都让世人争相吹捧,纷纷效仿之的一族,如今他们的嫡子庶子竟然……

这世道好男风没什么,关键是这几个名流士族是在下面的那个。

其实被压也没什么,男人在这种事上很随便的,但是如果压他们的是最低贱的贱民乞丐。

这就!好重口,好口味,好别样的风尚!

没戴面纱,季行六这会是很高兴地走着,还买着一些平时在府里看都看不见的小玩意,让身后的丫鬟捧着。

一花一直在旁边焦急地嘀咕:“女郎,好了吧。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集市上人多,一会要是碰上熟人,姑子你的名声就完了。”

“那些世家郎君今儿出来的应该很多,女郎你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也不该这么胡来。”

“唔,女郎你打我。”

季行六回头笑看一花:“好了,我们回去了。本来就只是今天一天放松下,二姐姐都同意我当回寒门少女了,就你担心个不停。”

一花小小不满:“二姑子自个还面纱不离身……”

“说什么呢,这般小声小气,嘀嘀咕咕的。”季行六钻进了马车,又顺口说了下一花。

一花没吭声,自家这位姑子可是非常维护二姑子的,她要把刚嘀嘀咕咕的话原话一句不露地说出来,难保六姑子不责罚她。所以,一花聪明地选择什么都不说,只闲闲几句带过了这个话题。

季行六也不以为意,这会儿她正靠在软软的垫子上细数着今日街上的战利品。

第二十章

马车行至西郊,季行六来到了监学里那些学子口中常说的邶岳国最好吃的酒楼:天下第一斋。

这天下第一斋是邶岳国的贵族最常光顾的一家酒楼,做的美味菜和可口点心在邶岳国是一绝。季行六这难得出府一趟自然是乐得踏上玉阶,踩着碎金微沙铺地的奢华酒楼地板,由美貌婢女领着进入完全清静的雅间,静待婢女们手捧托盘,摇曳生姿地进来张罗她的膳食。

这天下第一斋内外景致都不错,季行六待的那个雅间推窗望去就是碧波荡漾的一汪湖水,远处山青青,树木花草长势喜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用食,那是相当放空脑袋,洗涤精气神。所以吃吃喝喝着,季行六走出天下第一斋的门槛时已是很久以后。

久到这段时间候在马车边驾车的两个下人都不见了踪影。季行六皱眉,抬头看看天下第一斋的门口,有点怀疑这两个家奴真是混进了天下第一斋去吃喝。

不该啊,以这两家奴的架势,怕是还没进第一斋的大门,就会被守门的护卫给撵了出来。那个地方不是士族是不让进的,除非有士族带着才能进去。

季行六怀疑地侧过眼静看四周围,周围一片山明水秀景致好,只是这地带人不多,不是这第一斋落户在这,这地方怕是荒地一块。这样的地方,这两驾车的家奴会跑到哪儿去?

季行六心中隐隐不安,谨慎抬手撩珠帘往里瞧,果然看见马车内的冰塌上有一团白影卧着,季行六本是怀着警惕掀帘,看见白影的同时刻,手中洒落一薄层迷药。

那人竟是不晕,季行六惊,正待下重药,却不料那人忽地转过身来,脸侧面对着季行六。

是他,昨日集市见到的那个妍姿姝丽的大美人。看他样子,竟是中了媚药?

季行六探身过去这人身边,搭手想要摸摸他的脉息,却不料遭到了这人强烈的排斥,因着过分抗拒季行六的触碰,这人动作过度身子都剧烈颤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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