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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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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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看到这卫姨娘也被季恒凶了,心里一阵冷笑,只是眼下她的处境不容她乐观,要不然她早讽刺面前这自以为是的贱人了。

想到现在处境,刘氏的面色黑沉下来,一张面皮都是死了般难看。

这时,被季恒踢了几脚,冷落一旁多时的秦方朝着季恒的方向一拜,突然开口道:“季太师英明,此事和小人无关,是夫人叫了小人来看病,小人这才来的府上。岂料小人一进屋,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他这说辞,把自个摘得干干净净,却似乎把这一切的错都怪在了刘氏头上,是刘氏叫的人来府上,又是在刘氏屋里被人从外面关上。这一句句说的,似乎就是刘氏特意等在那的。

刘氏听了火起,狠狠瞪了一眼秦方,骂道:“畜生,都跟你说过不是我让你来的,谁知道是不是你这人贼心胆大包天偷偷潜来想害我。”

秦方听刘氏这番没道理的话,立时恼恨,回转头冲着刘氏骂骂咧咧:“你这妖妇,休要胡乱推诿于我,明明是你召我来的,怎么说成我乐颠颠跑来的?你这恶毒的妇人!”

刘氏见这秦方完全反口胡说,脑中飞快分析,为自个清白作证:“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这混账东西不知收了哪屋的好处,要把我从主母的位置上拉下来,那人才可取而代之。”

说着这话,刘氏的眼狠狠刮过在场的那几个姨娘,还有那几个侍过寝的家伎。

那几个姨娘都各有心思,看到刘氏落势还对她们凶狠神色,一个个都面露不屑。

刘氏暗恨在心。

目前的局面对她非常不利,她悄悄给一旁的沈妈妈打了个眼色。

沈妈妈接收到讯息,点点头,以嘴型说道她已经让人去请了两个小姑和三郎君过来帮忙说话。

刘氏心里稍安。

果然不一会儿,季兰蓉和季兰月得了母亲被陷害的消息匆匆赶来这院子。

这一进屋,季兰蓉扫视过现场,阿母哭泣着跪倒在地,阿父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几个姨娘都看好戏的姿态。

季兰蓉走进去就做足了姿态地以五体投地之姿拜倒在父亲大人面前,口中念着:“爹爹英明,阿母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定是有小人在背后陷害阿母,爹爹你可不能被这等小人轻易蒙了眼,掉入了这等小人的陷阱。爹爹……”

说着说着,季兰蓉连连磕了好几个头,那声音落地,“咚咚咚”绝不含虚。

季兰蓉的心中知道她在这家里除了阿母谁都靠不住,这府里,若没了阿母,她别说嫡女地位,根本就是什么都没了。所以她不怕自己磕得多么惨烈,只希望这磕头能唤来太师爹爹的一份良心,为阿母讨回公道的良心。

见这状况,季兰月也麻利地跪下来替母亲说情:“父亲,母亲那人你也知道,她定不会说谎欺骗于你。阿母这么多年侍奉爹爹用心用情,爹爹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母亲的好吗?母亲一心爱爹爹,是断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这事定是有人陷害了母亲。”

季兰月说着,也磕了好几个响头。

季恒冷眼看着这一切,没说话,只伸手指了指秦方的方向,喝声道:“把这人拖下去,给我打断他的腿为止。”

下人听命,几个小厮上去押人。秦方反应过来,立时呼天抢地叫嚷道:“季太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爹爹是太医院院使,就算你是赵郡季氏的,也不能这么目无王法,对我滥用私刑!”

“我用不得?”季恒冷笑一声,“人既是在我定国公府里犯的事,就得遵从我赵郡季氏的家规,犯我妇者,只打断你的腿,你该感到庆幸了。”季恒的声音越来越冷,随着一声“拖下去,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都想一起被打断腿扔出府吗?”

下人们连声道:“郎主,奴才们不敢。”接着几个小厮慌忙上来拖人,把哭爹喊娘的秦方拖了下去行刑。

这第一杖下去,秦方就叫喊得跟杀猪似的。再接下去多打几杖,秦方的嘶吼声渐弱,屋内人听得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而跟此事有关的刘氏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这时,季恒又说了:“来人,把夫人送去家庙。”

他要送她去家庙?

刘氏猛地抬起头,一个劲地摇头:“不可以,季恒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妾身也是一直不从,是那人他自己扑上来的,妾身没有做对不起郎主的事。”

只是刘氏的哭喊于事无补,季恒根本就无动于衷,他一挥手,几个侍卫过来动手拉人。

刘氏哭得撕心裂肺,季兰蓉扑上来喊着:“阿父息怒,阿父饶了阿母吧。”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

门口又是一声吵闹,竟是得知消息的三郎君打了守门的下人,怒气冲冲地跑进屋。

三郎君季长录,刘氏唯一的儿子,年少英姿,刘氏惯常也是最疼这个儿子的。

这回得知刘氏出事,他倒也是立马舍了外面的狐朋狗友,飞速赶回家救场。

季长录就见到自个母亲要被侍卫拖走,他向着季恒哭喊道:“阿父息怒,看在母亲生了我们三个的份上,阿父能不能查清事情真相后再行发落。”

季恒见这三郎君扑来,也是冷淡:“此事我会查清,长录起来吧。只是你阿母还是送去家庙比较妥当,免得今日之事被有心人一渲染宣扬出去,对你们兄弟几个的仕途也多有不利。”

季长录听季太师这话,一时发愣,人也顿时僵住,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脑中却是反反复复季太师刚说的那几句话,他一时都不知如何开口,只望着刘氏的方向略有歉疚,却是再无声息。

季兰蓉看自个弟弟这副模样,恨不得掐死这个弟弟。

季兰月却是漠然,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爹爹说得对,阿母这样,她的亲事……

季兰蓉站出来又道:“爹爹也道可能冤枉阿母,为何却不能静下来好好听阿母说清楚这件事。爹爹这般发落母亲,难道竟是要让陷害母亲的人逍遥法外吗?”

季恒单看这四女儿一眼,心里倒是意外都这会儿了,这个平素装模作样,其实冷心冷面的女儿居然会这般替刘氏出头。

兴许有些事真的有意外。这件事若不是关乎赵郡季氏的颜面,他兴许能看在往日情面上放过刘氏,只是这回要有人说漏嘴,怕是不妙。如今朝堂,几方人马在争夺王位,这个时候,他们赵郡季氏要行差错,情况怕是不好,所以,刘氏这次不管怎么样都要悄无声息送去家庙,然后他再寻个错,对外宣布说刘氏因病要修养,才去的家庙。

季恒心里冷清,面上就更是冷峻。

刘氏顿觉一点希望都没了。

感觉绝望,刘氏闭上了眼,任由下人拖她。

忽然地,她猛地睁开眼,急急喊道:“冰块,郎主,我有冰块。”

冰块两字成功让季恒回神了,他的面色更是阴了,他回头罢罢手让侍卫稍安,面无表情地说:“把夫人放下,你们都退下吧。此事尚有疑虑,一切等事情查清再说吧。”

季恒这么说着,阴阴看了刘氏一眼,转身走人。

而刘氏后怕地拍着胸口,一屁股坐地上。

原来那些很难得到的大块大块硬质的冰却是季恒的软肋,她今日也是走投无路才会用这个来救自己的命。

季恒所要的冰块,产自西子国,得来极是不容易。刘氏也是因为有个族姐早先年嫁给了西子国一个专卖冰块的家族做填房,才能每次都拿到那些上好的大冰块。而季恒需求大,每次都订购好多。

刘氏知道这些冰块对季恒很重要也是因为有一回族姐因家里有事没能按时送冰来,季恒对她多有责备。刘氏这才上了心,没想到到头来就是这冰块救得她。

刘氏一阵唏嘘,感叹世事无常。

沈妈妈过来扶她起来,季兰蓉也问着她一些出事细节。

几人说着,却是一个都想不出这事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

第三十一章

刘氏的事情传到姝院时,季行六正在处理浸香家人的事情。之前浸香在季兰月整顿琼楼的时候被抓出来是季行六的人。季兰月就用尽了各种手法打击迫害这个丫鬟。等到季行六想尽法子从季兰月手中要回浸香时,浸香已经奄奄一息躺床都不能动弹了。

随行去带人回来的丫鬟都泪眼婆娑,季行六也是不忍再看。把浸香带回来好生调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起来的,所以季行六今日又喊了浸香的家人过来要做补贴。

刚巧送走浸香的老子娘,一草就匆匆赶回来禀告主子夫人出事的事。

“六姑子,太原曲氏的先前就来人说让六姑子和二姑子去曲府做客。六姑子不去吗?奴婢觉着今日府里恐怕不怎么太平,六姑子还是跟二姑子一样出去避避风头吧。”一花在一旁分析道。

季行六点点头,朝一旁的一花瞥了一眼,才顺口接了话头:“你倒是什么都看得明白?”

瞧着自家女郎不阴不阳地眼神,一花心里一惊,怕自个这番太实诚的话犯了忌讳,随即跪倒,口称不是:“奴婢不敢,奴婢不该胡乱揣测,有违女郎教诲。奴婢恳请六姑子责罚。”

季行六罢罢手,淡淡道:“那倒不用,你刚这一说很有道理。在今日这举国欢庆的时刻,那贼人也敢下手黑府里的主母,想来今日这府里是不够安全。”

朝着院外张灯结彩的热闹看了会,季行六更是皱了眉。

就今日这般鱼龙混杂的府内,刘氏那边负责安全的人马又出了纰漏,想来今日这府里确实是不能待了。

季行六向着院外的方向又走过去几步,这回看到住在后院不起眼的那些院子的歌姬舞姬这会都浓妆艳抹扭着腰肢,叽叽喳喳地往主院那边过去。

看到这里似乎看到了待会儿府内姨娘姬妾不甘人后的争风吃醋,季行六知道这难得一次盛会,府里家伎歌姬好不容易有机会到前院去侍奉主子,必然会吵闹不堪。

不想看到这种大规模的吵闹,季行六返回内院后,随即对着一旁忙碌的几个大丫鬟道:“一树你去前院跟郎主说一下,说女郎今日去曲府,代阿父阿母向外祖父母问好。一木,你去二姑子的妍居看看二姑子可有出发,没有的话,请二姑子和我们一道去曲府。还有一花、一草你们两个赶快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即刻出发去曲府。”

几个丫鬟口称是,一个个福礼后下去。

过一会,获得季太师首肯的季行六和二姐上了府里准备的奢华马车去往曲府。

其实一般人家宴请亲家,必然会请这家的主母以示循礼尊重,不过对于太原曲氏来说,他们曲氏嫁来国公府的女郎已逝,刘氏这个主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扶正的,太原曲氏的人根本就打心眼看不起刘氏,所以每次的宴请都不会请刘氏过去。因为曲颜的死,太原曲氏对季恒这个女婿也是不待见的。不待见的最明显表现就是每次宴请季氏的帖子只发给曲颜生的三个女儿。

曲府里,见过外祖父母,几位舅舅舅母,再来外祖母拉着一郎君一女郎指给季行六和季妍两人:“这是曲合,你们的外兄,我们曲氏的嫡长子。曲绯,你们的姨姐,我们曲府的娇娇女。”

季行六一眼望过去,玉树琼花的美郎君正含笑看着她们,这人的眉眼给人一种风流肆意的感觉,荡漾得人心口跳得飞快的桃花眼,谁人看他,谁人就会觉得这人在对自个笑的那种飘啊飘的肆意眼神。

季行六吃不消地把视线转开看祖母介绍的姨姐曲绯,这是个娇服艳丽,姿态渺渺的正宗大家贵女,这一颦一笑恁地三分规矩,七分韵味天生。

此刻季行六打量她时,她就掩着嘴朝着季行六咯咯笑。

见此,季行六也朝着她笑笑。

然后,这曲绯就上来亲热地呼着“姨妹妹,六妹妹,待会宴会开场,我和姨妹妹一道。”

“一道什么?”初来乍到,季行六秉着多问少出错的原则,细细询问。

那叫曲绯的拉了她和季妍过去一边坐。

曲府的几个当家的看着姐妹几个这么其乐融融都开怀地笑,由着这些孩子自个玩乐。

而季行六和季妍两人被曲绯拉到一处屏风后,曲绯就对着两人解说:“待会宴会开始,我们女儿家是不能随意露面的,不过我们可以在这屏风后看风景。”

热情地解说着,曲绯还边说边做动作逗人笑。

一时,几女也相处得很好。

到了宴会开场,每个贵客面前的几上就摆上了一盘盘令人食指大动的大餐。另,塌旁皆有婢女跪伏,这些所谓婢女,身份低贱,她们在宴会上跪伏在客人的几旁,其实就是供贵客吃喝尽兴后,狎玩及时行乐的。

当厅堂里端上一盘盘色泽鲜美的食物,乐者启奏靡靡丝竹音,舞姬姿态游龙,翩跹转入厅堂中央且掩且舞,那腰肢纵情似蛇妖娆,广袖翩翩,衣带凌空,时起时落,迂回落转的舞步曼妙,一举手一投足,似勾魂摄魄,诱人心痒,绵绵情意似乎缠绵,牵引人弥足深陷。

只这时,靡靡丝竹音停歇,院外迎来一白衣飘飘,飘逸风流的郎君,郎君身后,十几个美貌姬妾或清丽,或娇艳,或媚色,或舒雅,美人千种姿态,各不一样。

这郎君对着迎上来的诸人说道:“容华晚来,诸位久候,实过意不去,我今带来十数美姬,诸位可任意选之,当做容华晚来的赔罪礼。”

喝!

容华这一开口,众世家郎君几个等得有微词地都出来称道:“容四郎客气了。”“北雍容氏的郎君就是不一样,这风流姿态让人折服。”“容四大方,竟能拿出这么多美妙娘子博君一笑,当真是好。”

而容华,那个送出很多美姬的郎君,只是清清淡淡地笑着,既不应和众人的称道,也不反说不是。

他的身侧,贴身长随金广趁众人不注意禀报此刻曲府内里里外外情况,说到有奇怪的地方,金广还陈述了几点自己的看法。

容华点头,示意知道了。

金广也就离开去办差了。

北雍容氏的人也来了,这宴会算是正式开场。

靡靡曲调重新响起,舞姬们也纵舞翩翩,厅堂内一片轻歌曼舞,及时行乐。厅堂里已经有宾客忍耐不住拉了婢女纵情快活。

躲在屏风后的几个贵女值此刻,都掩面羞容逃之夭夭。

只季行六慢半拍,没走,季妍扯了昏昏欲睡的六六:“走了。”

季行六这才抬头,不过这么会儿厅堂内的糜烂声色竟然收敛了很多,连季妍都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明明刚刚如此混乱的一片,如今怎么人人自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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