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是我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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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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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城市哪所学校,王家人绝口不提,尤其避着刑怀栩。
    刑怀栩知道自己伤透王尧的心,但她从没想过解释。
    她已经不能回头,更不能给他希望。
    那太残忍了。

  ☆、第30章 冤家路窄

第三十章冤家路窄
    “刑嗣枚啊?”康誓庭上班后,尤弼然便霸占了后院的藤条椅,她盘腿而坐,摇摇晃晃晒太阳,手里还剥着个新鲜大黄橙,“她还能怎么样,小公主天塌了呗。”
    刑怀栩坐在她对面,两条腿惬意一伸,脚丫子躲到她怀里取暖,“找人盯着些,别让她出事。”
    她停顿稍许,自言自语道:“她应该和她妈妈一起出国,或者去美国找她哥哥。”
    “你把老婊那点丑事全曝光了,现在她爸不是亲爸,她哥也不是纯哥,”尤弼然剥下一块橙皮,斜斜砸向刑怀栩,“我要是小刑妹妹,我也没脸面对他们。”
    刑怀栩仰头望天。
    这座城市开始入冬了,天蓝得发寒,云白得像雪。
    刑怀栩静默片刻,忽然开口,“尤弼然。”
    “唔?”尤弼然咬下一口鲜橙,溢出的汁染上她殷红的指甲。
    “去找一家合适的公司,安排我实习。”刑怀栩说:“不要康家,也不要你的。”
    “为什么不要康家?”尤弼然翻白眼,“你都替康誓庭收购刑家股权了,干嘛不去他公司替他明目张胆地赚钱?别做婊。子还立牌坊啊,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刑怀栩蹬她,“这世上的女人在你眼里只有婊。子和非婊。子的区别吗?”
    尤弼然吃橙,识趣地不和她辩。
    等吃完整个橙,尤弼然又忍不住问:“你只剩最后一学期了,以后打算怎么办?要继续念书还是从商?”
    刑怀栩反问,“你说呢?”
    尤弼然振振有词道:“我当然希望你赶紧亲自去打理你那些破玩意儿,但是如果你想念书我也不反对。”
    “说了等于没说。”刑怀栩腹诽,果然是不够聪明,“那些破玩意儿都在你名下,是实实在在属于尤弼然的,不属于刑怀栩。”
    尤弼然嘿地笑了,“尤弼然的不就是刑怀栩的吗?”
    她抽张纸巾擦手,边擦边笑,“我啊,就连这颗心的三分之二都是你的。”
    刑怀栩一脸木木。
    尤弼然拿纸团扔她,半气半笑,“下次遇到别人向你告白,劳烦你至少说声谢谢!”
    “谢谢。”刑怀栩立即说。
    尤弼然哭笑不得,心中暗暗可怜康誓庭——摊上刑怀栩,喜忧参半啊。
    =
    北方冷空气南下,庭院墙头清晨结起的薄霜被初阳融化的时候,刑怀栩接到段琥的电话,弟弟欲言又止,只让她尽快回家一趟。
    刑怀栩匆匆赶回段家,刚进门就被段琥拉到厨房,他紧张兮兮道:“姐,你做好心理准备。”
    刑怀栩还未问是什么心理准备,厨房门哐当被拉开,刑嗣枚满面怒容的出现在那儿。
    “刑!怀!栩!”刑嗣枚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念她的名字。
    刑怀栩惊诧地看向段琥,想不明白这大清早的,刑嗣枚为何会出现在段家。容不得她细问段琥,刑嗣枚已经气势凶悍地朝她扑来,“刑怀栩!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紧紧抓住刑怀栩大衣衣领,手刚扬起,瞧见刑怀栩额头上的伤疤,又愤恨落下,改为用力摇晃她的肩膀,“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害我!”
    段琥见刑怀栩毫不反抗,怕她吃亏,忙插到刑怀栩身前,左右各抓住刑嗣枚的手,严严实实挡住她,“喂!说好不许欺负我姐的!”
    刑嗣枚矮了段琥一个脑袋,挣不开他的禁锢,气得抬脚踹他。
    段琥扭动身体躲避,样子颇为滑稽,“喂!刑嗣枚!你疯啦?再闹我不客气了!”
    刑嗣枚一口咬住段琥手臂,嗷呜嗷呜像只小狗。
    段琥疼得尖叫,“我操!刑嗣枚!再不松开我揍你了!”
    刑嗣枚闭上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段琥腾出另一只手捏她后颈,男人手劲大,刑嗣枚被捏得龇牙咧嘴,直接松了牙。段琥也不和她客气,矮身一驮,把刑嗣枚麻袋一般扛在肩头,一溜烟跑回自己卧室,把人一扔,又匆忙关上门,从外头反锁住,这才晃晃胳膊,骂咧咧,“属狗的啊!”
    刑嗣枚在卧室里踹门,“刑怀栩!放我出去!”
    刑怀栩追过来,皱眉道:“怎么回事?”
    段琥解释道:“我昨晚在同学家打通宵游戏,早上五点想回宿舍睡觉,在路上遇见她了。”他忽的压低嗓门,“她好像是从酒吧出来的,一个人,那时天还黑着,她在街上乱走,我怕她出事,就跟了一段路。”
    刑怀栩的眉皱得更深,“然后呢?”
    “还能怎么样。”段琥耸肩,“出事了呗。有两个酒鬼缠上她了,把她吓的!幸好她知道我是谁,没把我一起当坏人。”
    王尧和刑怀栩亲近,对段琥一直照顾有加,刑嗣枚从小喜欢粘着王尧,自然也认识段琥。
    “她家出了那些事,她看起来很不好。”段琥说:“我不敢留她一个人,又不能带她去宿舍,就只好带她回家了。”
    刑怀栩奇怪道:“她愿意跟你走?”
    段琥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不肯,还骂我来着,我说带她来找你,她就来了。”
    刑怀栩左右张望,“段叔和妈呢?”
    “妈和爸出去买早餐了,买了快一小时。”段琥更无奈了,“姐,我是不是不应该自作主张带她回来啊?”
    许珊杉是怕刑嗣枚尴尬,这才顶着外头的寒气出门,段琥知道妈妈的身体情况,很是不安。
    “你放她出来。”刑怀栩拍拍他的肩,吩咐道:“不管她骂我还是打我,你都别管。”
    段琥乖乖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刑嗣枚立即挤出一只手,紧接着,一条腿也挤出来,同时大叫,“段琥!你再敢关我试试!”
    “哎小心夹到你手指!”段琥也是无可奈何,“我怕了你,你出来吧,但不许打我姐,否则我还关你!”
    刑嗣枚从门缝里偷看刑怀栩,气愤道:“你们姐弟都不是好人!”
    段琥挥拳头,作势要弹她脑门,吓得刑嗣枚立即缩回门后。
    刑怀栩拉开段琥,隔着门板轻声道:“我确实不是好人,你骂我是天经地义。”
    门后,刑嗣枚良久没出声。
    刑怀栩又道:“想必你已经见过我妈妈了,她身体不好,今天很冷,她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任何时候你想找我出气都可以,只是现在请你出来,我送你回去,好让我妈妈回家来。”
    刑嗣枚探出半颗脑袋,嘟哝道:“又不是我让她出去的。”
    “这世上非你所愿的错误有很多,你不用一一负责,但真到要追究你责任的时候,你除了像现在这样发脾气闹委屈,你还能做些什么?”刑怀栩说话的口气总是淡淡的,语速也慢,像是耐心十足,但又隐隐不耐,“我是坏人,那就去维护你心里的好人。”
    刑嗣枚垂下眼眸,神情黯淡,“我妈妈说这些都是你处心积虑一手造成的,但是,你和三婶都没有说谎,对不对?”
    夏蔷走得仓促,根本没时间和漩涡中的女儿好好谈谈,刑銮治又深陷离婚风暴,也是自顾不暇。刑嗣枚憋着全世界的耻笑与指责,却连真相都一知半解,她无人可问,无人可慰,到最后,能追问的竟然只剩下刑怀栩一人。
    “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儿吗?”她扶着门框,半露出来的脸被痛苦和阴郁填塞,眼里却亮晶晶的,全是滚动的泪花,“我真的是妈妈*的私生女吗?”
    刑怀栩短暂犹豫后,点头道:“那份鉴定书是真的。”
    刑嗣枚瘪嘴,泪水扑簌而下。
    刑怀栩不会安慰人,段琥只好插嘴道:“哎……虽然身世是假的,但至少你是真的嘛,英雄不问出处……”
    他说了两句,再无话可说,悻悻去捧了抽纸来,索性让刑嗣枚哭个痛快。
    刑嗣枚只抽了两张纸堵住眼,便开门站出来,抽抽噎噎道:“我回家了,你们让阿姨回来吧……”
    “我送你。”刑怀栩正要带路,刑嗣枚却拉住段琥衣袖,抽泣道:“你一起。”
    段琥目瞪口呆,“为什么呀?”
    刑嗣枚哭道:“我不想和刑怀栩独处啊!”
    段琥不可思议道:“可我要去找我妈啊。”
    刑嗣枚嗷得嚎了嗓子,吓得段琥立即摆手,“行行,我们一起送你!”
    刑怀栩率先下楼拦出租车,顺便给段和祥打电话,让他赶紧和许珊杉回家。许珊杉听到她的声音,抢过电话叮嘱道:“栩栩,嗣枚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好好照顾她。”
    刑怀栩答应后,转身就见段琥和刑嗣枚一前一后下了楼,寒风冷冽,段琥穿了件深棕色羊羔绒短外套,他已经成年了,个头却还在蹿,两条腿又长又直,就是瘦了些。
    再瘦,也能一把扛起刑嗣枚。
    这大概就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
    刑怀栩忽然想起自己骑在康誓庭脖子上时,身下的人也稳如泰山。
    三个人搭乘一辆出租车往刑园去,自从刑怀栩在刑园被打后,段琥对这园子戒心极重,只让车子停在大门口,便催刑嗣枚自己回去。
    刑嗣枚刚下车,外边一辆银白色缓缓驶进刑园路,停在出租车前方。
    刑嗣枚当即变了脸色,迅速躲回出租车,把自己藏到段琥身后。
    段琥讷然,不自觉压低声音,“谁呀?”
    刑嗣枚不敢出声,刑怀栩却是淡然,“那是我三叔,刑銮治。”

  ☆、第31章 面刺寡人

第三十一章面刺寡人
    刑銮治远远就看到刑嗣枚,他让司机将车停在路旁,自己下车飞快走向出租车,俯身却在车里瞧见最不想见到的刑怀栩。
    “三叔。”刑怀栩从车里站出来,她不管见着谁都先带三分礼,长辈站着,她就不会坐着。
    刑銮治冷冷瞥她一眼,又去车里找刑嗣枚,“嗣枚,你去哪儿了?昨晚怎么不回家?三叔到处找你!”
    刑嗣枚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三叔”,揪住段琥后衣领,拼命往他背后躲。
    段琥尴尬万分,两只手无意识举起,投降一样。
    僵持在大门外也不是事,刑嗣枚最后从另一边下车,脑袋几乎埋进胸口,绕过刑銮治就往园里跑。
    刑怀栩见任务结束,就要坐回车里,刑銮治却唤住她,“栩栩,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逼走夏蔷,让我离婚,搅得刑家鸡犬不宁,还是让康家拿到咱们刑家的股权?你就算嫁了人,也终究是刑家的女儿,胳膊往外拐,你对得起你爸爸吗?如果让你爸爸知道,他会有多寒心?”
    刑怀栩像听到笑话般,“你和夏姨背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会多心寒?”
    “我……”刑銮治扫了车内段琥和司机一眼,脸都胀红了,他一把拽住刑怀栩手腕,将她拖出车,想拖到旁人听不见话的地方。
    段琥却急了,冲下车将刑怀栩挡到身后,顺势推了下刑銮治,“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
    刑园门房里的保安见刑銮治吃亏,三四人全跑出来,眨眼围住段琥,各个面有不善。
    刑怀栩拉住段琥,冷眼环视诸人,“怎么?还嫌这园子丢的脸不够大?”
    刑銮治让保安后退,自己逼近刑怀栩,磨着后槽牙,凶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刑怀栩并不相让,挑眉冷笑,“三叔,出了这么大丑闻,夏姨落跑,三婶离开,只有你还厚颜无耻地留在这儿,男人的脸皮,到底比女人厚些。佩服。”
    刑銮治被讥讽,额角青筋爆起,却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动粗,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又一辆车驶进刑园路,直接停在大门口。
    康誓庭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刑怀栩身边,冲刑銮治笑道:“三叔。”
    他笑得云淡风轻好像两家就是新结的姻亲半点冲突也无,刑銮治看见他就想起被瓜分走的股权,心肝脾肺肾都在烈烈地痛。
    段琥见到康誓庭,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五官都明显轻松。
    刑銮治不愿和这俩人多相处一秒,气鼓鼓拂袖而去。
    刑怀栩和段琥坐上康誓庭的车,等车驶出刑园路,她才问,“你怎么来了?”
    段琥抢答道:“我来的路上偷偷给姐夫发短信了,让他来刑园接你。”
    刑怀栩坐在后排,翘着腿优哉游哉,“刑銮治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惹事,遇事他得忍,我却不用忍。”
    康誓庭笑道:“所以你就去‘面刺寡人’了?”
    刑怀栩抿着嘴笑,不说话。
    康誓庭想起另一事,问段琥道:“段琥,你家的小超市,我记得主要经营零食饮料对吗?”
    段琥正在玩手机,闻言抬头,“我家那个食铺?对啊,我爸喜欢弄吃的嘛。”
    康誓庭笑道:“有没有兴趣扩张食铺,做成连锁超市?”
    段琥对生意一窍不通,迷茫地眨眨眼,“这事要问我爸和我姐。”
    康誓庭忽然起了玩笑心,怂恿他道:“那你帮我问问你姐。”
    段琥奇怪地看看康誓庭,又暗中指指刑怀栩,不明所以,眼神偷问,吵架了吗?
    刑怀栩觉得好笑,伸手戳了下康誓庭的后颈,“逗谁玩呢?”
    康誓庭低低笑出声。
    段琥瘫在位子上,猛拍胸口大喘气,“你们俩要闹回家闹去,小舅子是无辜的好吗?”
    康誓庭又笑,“劳烦小舅子回家问问段叔,超市扩张是有市场的,我愿意投资,具体执行方案我手下有专门小组负责,他不懂也没关系。”
    段琥一知半解点点头。
    送段琥回了宿舍,康誓庭便和刑怀栩一起返回学院路老屋,进了大门,刑怀栩边脱外套边问,“为什么忽然想扩张段叔的食铺?”
    “不是忽然,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康誓庭扯松领带,解开衬衫第一粒纽扣,神情放松道:“康家给了刑家一份彩礼,我也想给你妈妈一份,但你妈妈和段叔都不会收,干脆就帮他们打点生意。小生意养家糊口不难,但是考虑到段琥的未来,还是要好好发展。”
    他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昨晚三点才睡,困死了,能不能借你的床躺会儿?”
    刑怀栩没什么洁癖,抬抬下巴,示意康誓庭自便。
    康誓庭便滚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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