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问我。”
“那就不要逼我逼问你。”季成灏装无奈的表情很没诚意。
“……惊喜说穿了就不是惊喜了。”
“喔,原来是想给我惊喜?”他有点意外。那个小女人总算有点开窍,懂得经营情人问的浪漫氛围了?
“什么惊喜?”
“就跟你说惊喜说穿了就不是惊喜了!”宋子玄瞪他。
“这是薇雅的心意。难道你就不能再多等个几天?”
“为什么你会知道薇雅的心意,而我就还要再等几天?”听出这一点,“他很不爽。
“我警告你,我只是要你帮我注意薇雅,可没交代你太过照顾她,你把心思放在那颗包子上头就好,敢出轨。试试看。”
“非艳不是包子!”
“很鲜嫩的馒头。”
“你是想逼我翻脸?”除了包子馒头,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代名词了?。我的马子是包子馒头,薇雅咧?“
“薇雅是我的老婆,我的情人,我?辈子的挚爱。”季成灏二脸理所当然。
X的!他马子是人,他马子就是包子馒头?宋子玄恨恨地瞪着他,随即起身。
“你还没告诉我惊喜是什么。”季成灏长腿一踢,硬是逼他再坐回原位。
“你是喝醉了是不是?”怎么这么卢?
季成灏耸耸肩。
“你也可以不说。只是我会把那颗包子直接调到母公哥,听帮她上课的企划部经理说,他还挺喜欢她的。”威逼利诱,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他知道怎么做可以发挥到淋漓尽致。
宋子玄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我都还没跟你要人情,你就威胁我?”季成灏哼了声。
“谁要你跟薇雅那么好?”搞什么,说到底,他只是在吃闷醋?
“季成显,你够了!滚回去——”
季成灏是个擅于撒网捕鱼的恶劣权谋者,但在他心里,始终认为女友比他技高一筹。
可不是?
七天,一把眼泪加一抹微笑,他就不可自拔了。
所以,他难以猜透她在想什么,尤其当她决定给他惊喜的时候。
不过,既然是惊喜,他就耐心等待,看她玩什么把戏。
这天,就在他已经睡去的时候,房门悄悄被推开,他立即敏感地惊醒,但闻到熟悉的沐浴乳香味,又佯装依旧沉睡中。
没有灯光的房间,唯有对面大楼的霓虹撒下几束光痕,让他偷颅到有双滑腻的小脚丫慢慢走来,手上似乎还捧着东西,她先把东西搁在床边的柜子上头,然后偷偷爬上床,掀开他的被子,像在找什么,不断对他上下其手。
难道她想要上演笨丰扑狼的戏码?这跟她拚业绩有什么关系?
季成灏付着,感觉她抽出他的手,将什么缓缓套进他的无名指,微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的胸口微微震动。
然后,这笨拙的丫头,慢慢慢慢地吻上他的唇,笑说:
“学长,生日快乐。”季成灏也不装了,张眼看着她,举起手,看着套在他指问的戒指,上头的钻石闪动羞光芒,就像她那双爱笑盼眼。
“把我套牢。再祝我生日快乐?”他哑声说。
这就是她的惊喜?
生日快乐,再加上一枚戒指?
确实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惊喜,难怪子玄死都不松口,原来他根本就是幕后黑手,把他的个人情报告诉薇雅,好比他的喜好,他的生日。
他笑了,看在她这么用心韵份上,他可以不跟她计较连日被她冷落的寂寞。
“喂,是你说要结婚的。”她鼓起腮帮子。
“都不用求婚?”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波涛汹涌,逼得他不得不使坏来掩饰他的感动和激动。
“你要我跪下吗?”
“不用,求我娶你就好。”
“哼!”她咬他的唇。
“我都还没跟你要戒指,你还敢要我开口求婚,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知不知道这种流星造型的钻戒贵得要命,我的奖金全都给你了,你居然一点都不感动!”季成灏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生命。永不分离。
“薇雅,嫁给我。”他紧闭着眼,把感动咽下,再哑声启口。
“不要。”生气了。
“好嘛,求求你嫁给我,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口气卑微又柔软,完全不像他说话的调调。
“太恩心了!”她趴在他胸膛上咯咯娇笑。
季成显没好气的瞪着她的发顶……万年前女友,错过我,你会变成永恒前女友。“他特地纡尊降贵逗她开心,得到的竟是太嗯心的评价?
“喂,你诅咒我!”她爬起来瞪他。
万年就够惨了,还要她永恒?
“对,我诅咒你没人要,诅咒你没人爱,诅咒你眼里只看得见我,诅咒你只爱我。”他轻顺她的发。凝睇那双在暗室里依旧璀璨生光的瞳眸。
“看着我的眼,从今以后,在你眼里心里,只能有我。”单薇雅往他腹部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一头长发垂落在浴袍领口,姿态高傲得像是不可一世的女王,然而娇贵的气势在她开口时瞬间破功。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应该要很狂妄的语气,但此刻她微笑得过火,没了气势,不过戏还是得要继续演。
“季成灏,娶我。”季成灏马上笑开一口白牙。
“好。”
“戒指。”她伸出手。
“这么突然,我怎么准备?”
“那戒指还我。”她动手要拔下他指问的戒指。
季成颠把手握得死紧。
“送我了,就是我的,别想反悔,况且我早就把戒指放在你的房里,你自己去找。”
“真的?”她房里能藏东西的角落不多,几乎每天都会动到,怎么可能没看见?
“……你不要跟我说,你房间又乱得像暴动后的足球场。”因为等待惊喜,怕进到她的房问会撞见什么蛛丝马迹,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忍着没进去整理。
“哪有?我现在保持得很整齐。”见他一脸不信,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污辱,所以单薇雅拉着他起身。
“走,到我房间,蛋糕顺便拿过来。”季成灏这才看见那其貌不扬的蛋糕,拿起跟在她身后,忍不住问:“这该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是啊,是非艳教我的。”她学了好几天,好辛苦。
“喔,想不到包于会做蛋糕,真是奇闻。”单薇雅开了房间的灯,回头瞪他。
“非艳不是包子。”见他唇角掀动,她又赶忙说:“她也不是馒头!”
“啐,子玄跟你告状?”
“那当然,经理是很疼我的学长,非艳是最知心的好友,我不准你再说她是包子馒头。小心我翻脸!”她走进房里,开始偷偷寻找戒指。
“好吧,那就奶油卷。”他一脸无奈,把蛋糕摆在她的书桌上。
正打开衣橱找戒指的单薇雅回头瞪他,原以为自己眼神很犀利,总算吓到他了,但下一秒才发现他怔住的表情变得相当暧昧,而且视线……她往下一看,赫然发觉浴袍领口松开,已经露出里头的黑色情趣内衣,她二话不说,冲向前想要关灯。
可季成灏动作比她还快,迅速挡住她的去处,大手一捞,将她带上床,开始解她浴袍的腰带,动作非常慎重,像在打开一件非常昂贵的礼物。
“把灯关掉啦!”她羞得捂住脸。
“把灯关掉,我哪看得见你穿了什么?”腰带解开,拉开浴袍,她穿的是半透明的黑色纱质比基尼式情趣内衣,细滑的纱像是她第二层肌肤,完全将她柔密包裹,勾勒出教人悸动的曲线。
“特地穿这样,不就是要我看?”
“讨厌,都嘛是非艳,说我穿这样你一定会很开心……”他开心,她却丢脸死了好不好,原本是打算摸黑突袭,笨就笨在她一时忘情拉他到她房间,炫耀她房间很整齐。
“非艳吗?”他低哑喃着。
“我记住她了,赵非艳。”难怪子玄会爱上那颗包子,原来她这么风情。
“你怎么这么现实?这个时候就记住她叫什么名字!”她羞赧低吼。
“她是你的知己嘛。”吻,从她不盈一握的腰开始落下,隔着薄纱挑逗她的意志力。
“骗人……你剐刚还叫她奶油卷。”她低喃。
“她皮肤不错,总不能叫她葱花卷吧。”听他夸赞非艳,单薇雅吃起小小闷醋。
“她皮肤好,我皮肤就不好吗?”
“穿这样,我看不太出来。”他动手要解开她的情趣内衣。
“屁啦……”她笑着闪避他的魔手,翻过身的瞬间,感觉他的吻落在她几乎全裸的背,开始后悔自己干么翻身。
这件情趣内衣前面看起来是连身,但背后却是从头空到脚,只有两条绳子穿系。
“肤质确实相当好。”他吻上她细滑如丝的腰背。
她敏感地低吟,瞥见书桌上的蛋糕。
“啊,还没吃蛋糕!”
“不急。”
“可是——”
“嘘。”他彻底封住她口,不容她临阵脱逃。
既然她给了这么盛大的惊喜,那么他势必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恶补的“学问?,淋漓尽致地发挥透彻才对得起她。
于是当天色渐亮时,单薇雅累得哭了。
“为什么你过一次生日,我要这么丰苦……”寿星了不起喔。
“……好吧,等你过生日时,我再好好弥补你。”
“不要啦还不都是一样……你放过我啦,天亮了……”
“乖,今天放假,你可以睡到下午。”
第8章
座东向西的房子,一旦到了下午,若忘了拉上窗帘,对人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由于从未如此懒散度日,所以她从来不知道夏季西斜的阳光竟如此毒辣,逼得她浑身酸麻却还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躯去拉窗帘。
起身的同时。她立即被窗外刺眼的亮光给刺得眯起眼。
“什么东西啊?”她微微拉开窗,眯眼看摆在窗台上的花盆,其中一盆闪烁着刺眼光芒,她疑惑的将花盆拿了进来,发现花籽已发芽,细芽边竟有个金属物半埋在土壤里,取出一瞧,竟是个流星状的钻戒,和她买来送给枕边人的款式极为相似。
戒台是三条斜向的流星状,顶端镶着一颗主钻,和她买的最大不同处,在于这颗主钻有着倍数上的差别。
“天啊,难道这就是他藏的戒指?”她低呼,轻轻拂去沾在戒上的土壤,流星在斜阳底下进裂璀璨光芒。
略回头,男人看起来像是还在熟睡,总是往后梳的俐落短发,如今微覆饱满的额,少了几分与生俱来的贵气,多了点年轻大男孩的俊逸。
“太扯了吧,学长,你藏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是故意要害我找不到的吧。”她将花盆搁回窗台,关上窗拉上窗帘,趴在他身旁,在他耳边小声抱怨。
这些花籽已经种下一段时间,还是当着她的面种下的,为何她没发现?
而且远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她求婚了?
真的很敢计划耶,居然连她的反应都算计进去了。
早已清醒的季成灏突地勾笑,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教忖思的她惊呼了声。
“谁说的?当花籽发芽的时候,细芽就会把戒指推上土面,摆在窗台在阳光照射下,你总有一天会发现。况且,你的房间乱得像垃圾堆,除了窗台可以确保整齐以外。我真不知道我还能藏在哪。”
“乱说,我现在明明就保持得很整齐。”昨晚不是才证明给他看过吗?
“我以为你这习惯一辈于都不会改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在拐弯说我是个懒鬼?”她眯眼贴近他的唇,张口咬着他的耳朵、下巴,胡咬一通。
季成灏低低魅笑,任由她搔痒似的咬法。
“老婆明监哪,我早就说过了你丢我捡,早说了要当你一辈子的男佣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真的可以不用强迫自己保持整洁?”要是敢点头,她就天天搞得像是战后重建的可怕景象给他整理。
“你可以试着挑战我的底线。”
“啐。”季成颠笑眯了俊魅乌瞳,接过她握在手中的戒指,缓缓套进她的指问,却发觉她非常不合作,硬是拗起关节,不让他一路畅行。
“老婆,该不会是你的手指胖了才戴不进去吧。”他戏谵哼着。
“老公,你没听老一辈的人说,戴戒指的时候绝对不能让你一次戴到底,否则我往后就会被你吃得死死的。”老人家的智慧,她可是奉为圭桌的。
季成灏微扬起眉。
“所以,我昨天不该任你戴戒喽?”
“来不及了。”她骄傲地笑,像是得逞了什么快事的小小黄鼠狼。
“可不是吗?”趁着她笑的当头,他一鼓作气帮她戴好戒指,通行无阻。
单薇雅一愣,接着大叫。
“卑鄙小人!”怎么可以引开她的注意力,害她一时没有防备?
“这就是聪明人的作法。”她鼓起腮帮子,微恼自己在他面前总是容易变笨。
“不理你了,我要去洗澡。”她卷卷卷,把丝被全都卷在自己身上,像只草履虫般拖着往浴室的方向走,一点春光外泄的机会都下给他瞧。
“要不要我帮你?”他枕着头,好整以暇的勾唇。
“不用了,你赶快去收拾蛋糕。”已走进浴室的她丢下丝被,高分贝地朝外指挥。
“反正你喜欢整理嘛,赶快去整理啊。”这么自愿当男佣,她要是不好好差使他,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季成灏看了眼书桌上的蛋糕垫,缓缓起身。
“下就是个蛋糕,哪里需要整理?”
“还说咧,蛋糕没吃搁了一晚,你不知道会坏掉吗?说穿了,其实你只是不想吃我亲手做的蛋糕而已,对不对。”她边洗澡边回应。
亏她还练习了好几天,昨晚端出来的,是最成功的作品说。
“你没发现我吃了吗?”季成灏将蜡烛丢进蛋糕垫,而蛋糕垫上头的蛋糕,早已不翼而飞。
早上时,他一个人独享了她亲手做的生日蛋糕,吃得半点不剩,哪怕是最令他作思的奶油也没放过,全部都吞进他的肚子里。
不过,似乎有奶油沾上她的书架?季成灏绕回床头抽了面纸擦拭,顺手检查上头的资料夹是否有被沾到。
“真的还假的?”她扬起眉,回想蛋糕有没有被吃过的痕迹,然而刚睡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