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验尸!”凤雁枭肯定的说道。
凤孤云又是一笑,大哥糊涂了,也不知这次是如何的相似让他犯了难得的迷糊,倒让他也有了些许期待,嘻笑道:“好,若是大哥真能找到那与小五相似的公子,又能证明他是女子,再带回给我瞧瞧,我就集合几位哥哥一起去挖坟!”
那句挖坟让凤雁枭不满的皱眉,继而又说道:“对了,池熙本来与我一起到的花都,如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手下人多,若是见了把他抓回来。”
凤孤云挑眉,事不关己一般道:“他什么性子大哥与我都清楚,再者他生的那副模样,谁也舍不得下什么手,哪里来的危险。”
凤雁枭凝眉,这也是,龙生九子各个不同,他们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个个长相自然不尽相同,池熙生来就媚到骨子里,想起他的眉眼,他浑身一个激灵,却是说道:“移花宫不会放过他,你还是帮着找找!”
“好。”凤孤云慵懒答道,头也未抬。
凤雁枭微微摇头身影便倏地消失在驿馆里,凤孤云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湮波秋水的凤眸飘远,小五,他还能相信她在这世上么?这么多年了,他们似乎都没有相信她死了的事实,反而时间越久,他越会在脑海里描摹着她的模样神态,兀自琢磨她长大的样貌。
继而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却冷冷的没有笑意,他实在不该抱着这种幻想跟大哥一起疯!只是好笑大哥那么冷酷的男人要怎么去检查一名小公子的性别,他想着,又是一笑,斯文无害。
“大人,左丞相在外求见。”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在门外恭敬道。
凤孤云挑眉,终是来了,他又拾起桌案上的书卷翻阅,淡淡说道:“就说我车马劳顿,想早些歇着了,不见。”
一阵环佩铃铛的轻响愈来愈近,门被径直推开,左银宸柔和得让人酥骨的声线响起:“凤大人,既然本相已经到了你也未休息,何不秉烛夜谈一番?莫不是不屑与本相攀谈?”
凤孤云微微皱眉,细微的动作几乎捕捉不到,抬眸间已是一脸柔和的笑,如同一副泼墨的烟雨山水写意画卷,笑道:“左丞相说笑了,能与左丞相夜谈,实属荣幸。”
左银宸天生眼尾上翘的凤眸比起凤孤云多了几分邪魅,少了一份清隽,外罩的紫金纱衣长长的拖尾,身后依旧是两名小厮轻拉着,不敢怠慢。
红润光泽的饱满薄唇微微一动:“凤大人,本相听说你此次进都是因楚钰的乌衣卫剿灭了青鸾帮?”
虽是疑问,确实肯定的语调,凤孤云眉眼含着浅笑,优雅的姿态实在不像样儿,道:“平疆王爷一向是我敬重之人,恐怕其中另有误会,我此次前来也只是想问个明白罢了。”
左银宸微微眯眼,听不出他话中意味,若是真只想求个明白何必劳师动众直上花都,更何况凤孤云一向目空一切,表面确实人人可亲,却更难琢磨,人人皆知他左相一笑便是要命,却无人知凤孤云如何才算的上动怒,他淡淡道:“哦?就算其中另有隐情,青鸾帮附属凤大人管辖谁人不知,他怎么不向凤大人知会一声,凤大人如此清明的人,又怎么与他计较,说不准那隐情一道,凤大人自个儿就掀了青鸾帮呢!”
凤孤云笑的意味不明,一手把玩起了手中的白玉扳指,却依旧清雅,缓缓道:“此事皇上定有定夺,我有些乏了,来人,替我送送左相。”
左银宸嘴角抖动了几下,终是没有扯出笑意,微敛起眸光,淡然道:“既然如此,本相就不打扰凤大人休息了。”
凤孤云长指间缓缓流出细碎的白沙,正是刚才那枚玉扳指所化,抬手微支起额头,闭目养神。
清晨的光线有些刺眼,云落天微微掀开浓密羽睫,恍惚了一阵就嘴角微抽,只见景陌洛乖顺的躺在一旁均匀的呼吸着,好看卷翘的长睫随着他的呼吸轻舞,看来是极累了,只因昨日他又一副委屈的模样,她手都酸了,真是不得不怀疑他是用苦肉计上瘾了!
只是他脸上如此乖顺,长腿却压在自己的腰上,整个拿她当活人抱枕,更惊悚的是胸前枕着一个小脑袋不停蹭啊蹭,该死的小变态,怎么又上来了她还未动怒,霆儿就掀开了迷蒙的睡眼,稚声带着睡意的茫然说道:“女人,你昨日做了什么我都看见了!”
云落天挑眉,一手拍开他的小小魔爪,低声恶狠狠的说道:“看到又如何,谁准你半夜爬上来的?”
“你摸他的宝贝了。”霆儿无视她的话,再次冷冷道,她已是他的所有物,竟然敢摸别的男子!
“所以呢?”云落天尽量的压低声音不吵醒景陌洛,斜睨着霆儿淡淡道。
“也要摸我的。”霆儿凤眸一眨不眨,说的很是认真。
云落天觉得有些头疼,没好气的说道:“就你那绣花针,摸个屁!赶紧给本公子滚下去!否则扔了你!”
“你就会欺负我!”霆儿嘟囔道,张嘴一口隔着布料咬了一口她的柔软,才忿忿起身道:“他昨日伤了我,我可记得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忘了!”
云落天疼得皱眉,他怎么什么都咬,这是缺奶!只是这小奶娃说话这么摄人干什么,再怎么老陈也不过是个小奶娃,瞧他被她吓,得直接下床离开,即使他动作缓缓自得,却也还是走了不是么?
她轻皱眉揉了揉发疼的胸口,暗想该不会留什么难看的印吧,再瞥了一眼一旁疲惫酣眠的绝色小男人,她美眸晦暗不明,他们终是有隔阂,她是女子,如有天他知道自己的欺骗也许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景陌洛似乎能感觉到注视的目光,密织的美睫轻颤缓缓睁开凝视她,唇角轻勾起一抹似邪非邪的笑意。
‘五’光‘十’色 061 玩变色了
景陌洛微微的用削尖下巴在云落天颈窝轻蹭了蹭,昨夜实在疲惫了,若不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他都不会下意识有所警觉醒来,他凌乱散乱在她身上的发丝让她有些痒。
云落天瞄了一眼搭在自己腰间那条修长晶莹的腿,隐约可见抵在自己小腹上那毫无精神的小洛洛上布了些微青紫的痕迹,若柔嫩的粉色花儿惨遭蹂躏,激起人心底的邪恶因子,她手抬起抓住他的微微用力一捏,景陌洛便痛苦嘤咛一声,俊脸依旧埋在她散发好闻淡香的颈窝,身体只是难耐的轻扭了一下。
云落天的指尖却为那触感而微微眯眼,感觉真如上好的玉器般细腻润滑,完全没有意识到手中的力道愈发重了。
景陌洛咬着唇,漂亮的紫眸中氤氲起水雾,似几分哽咽道:“五儿,再弄要坏了…………昨晚都弄让你疼了……”
不等她唇角抽搐,他又喵喵的在她耳边痛苦呢喃道:“五儿,别弄了,真的……要坏了……”
云落天隐隐皱眉,手中本毫无精神的某洛蓦然就骄傲的昂起了头,似带着炙热的脉搏,一点点愉悦的跳动起来,她眉心紧蹙,敢情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要坏了?
“那好。”云落天正欲收回手,他纤细的腰肢却不安分的扭动自动将他的往她手里送,见她不理小洛洛,抬手将她的手握着放到自己的粉嫩上,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许放,才长睫羞赧的一阖,埋在她颈窝的俊脸更深了些,声线沙哑如蚊鸣般含糊不清的说道:“轻点揉,还是……可以的!”
云落天嘴角抖了抖,手背是他微凉的手,手心是他炙热的欲望,真是冰火两重天,她半带认真道:“别发春了,都淤青了,再弄怕真坏了。”
景陌洛抬眸,紫眸扫过“他”的脸,心底有些暖意,又将昂扬的水嫩在她手中蹭了蹭,紫眸中的柔情千丝万缕,水嫩的唇微动:“五儿也怕弄坏了,以后……不能……”
云落天挑眉,以后不能怎么?继而她额角突跳,看来他还是只攻,惦记着她的某个位置,手一抖就慌忙缩了回来!
景陌洛眨巴了几下茫然的大眼,水雾缭绕得别提多引人犯罪,哽咽道:“五儿不跟我……滚床单么?”
云落天眉眼具抖,跟他滚床单意味她屁股开花不是?冷冷的低声道:“滚!”
景陌洛无辜的美眸忽闪着,迷蒙道:“那,五儿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实在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理解有问题,云落天斜睨了一眼眼前的绝美男子,那唇角的好看弧度极其淡却也映入了她的眸底,他是只会咬人的小白兔啊,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觉得动怒,他终究喜欢的还是男子!她半躺起身冷声道:“本公子说过只当上面那个,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景陌洛迷雾一般的紫眸凝着她,半掩在宽大衣袍下的精致身体在光线下晶莹得半透明,有些刺眼,他比她重遇他时消瘦了许多,纤弱美好,甚至偶尔眸底那种无助,都让她心不由的软化,想抱抱他纤细却又精实的腰,又觉得不合适,毕竟她也不知能这样下去能瞒他到几时……他却垂下浓密的羽扇眼睫,敛下眸底的湮波,红着俊脸,修长的指指着双腿间,呼吸不稳的软声控诉道:“昨晚,你都弄疼它了……都让你玩变色儿了…………我要变女子迎合你也不许……”
云落天差点一口气没顺上吐出血来,她余光扫了一眼他指的部位,真是变色的够严重,粉的都变紫的了,她千载难得的红了一次脸,悄悄的起身讪笑道“我去拿药。”
景陌洛一把抓住她,她一个不留神以至重心不稳就往他怀里倒,小脸重重十分精准的压在了他的双腿间。
景陌洛嘤啼一声,紫眸里的泪珠都快溢出来,疼得好看的眉都皱在了一起,云落天扬起脸,赶紧对着小洛洛轻吹了几口气,诱哄小孩一般说道:“不痛不痛!”
景陌洛破涕为笑,笑的有些无奈,虽然这姿势够暧昧了,但确实也疼的没了反应,他随手递过一只药瓶给她,宠溺道:“我有药的,五儿帮我擦!”
云落天怔愣,狐疑的打量他一眼,想不透这一身勾人的装扮哪里放的这么多瓶瓶罐罐,她伸手去探他宽大松垮的衣袍,挑眉道:“你随身准备这种……特殊部位的用药?”
景陌洛被她挠得难耐轻扭,迷雾般的眼儿都眯了起来,轻笑道:“五儿别摸了,身上没东西了,这是昨日来胤雪楼前准备的,别摸了,再摸它又要……”
云落天手上的动作一顿,斜睨了一眼几欲抬头的小洛洛,都摧残得这样了还有心思,真是佩服,昨日来之前准备的,果然蓄谋已久,她没好气的一把拿过药瓶,纤细的指尖挑了一点淡粉的药膏细细的给他上药。
她很仔细,动作轻柔得不像她,却难为了景陌洛,上药依旧有些疼,但她柔软的指尖在那里划着圈儿,甚至翻动,这节奏掌握得真够销魂,他又疼又舒服,身子轻颤,娇喘连连。
云落天手中动作顿了顿,思索起这药的用途来,想他的意图该不会是这药不是给他屁股上就是给自己屁股上的意思,她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也不复温柔了,胡乱涂抹了事!
本既沉醉又痛苦的绝色容颜突然就皱成了一团,真心疼死了,他慌忙缩成自我保护的姿势,泪眼婆娑的望着她,抖着水嫩的薄唇道:“五儿,你轻点,好疼喔!”
云落天站起身,将药瓶还给他,一看他那双葡萄紫的迷雾美眸,就有种被他吃的死死般感觉很不舒服,淡淡道:“你休息会就回梅林去,我想出去透透气!”
“等等。”
想闪身的云落夫又定住,该死的,她为什么要听他说等就等,凉飕飕的感觉却晕染了整个脖颈间,他美好的长指温柔的在那里婆娑,指尖微凉的膏药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涩涩的疼才提醒了她昨日那里被他狠狠啃过了!
景陌洛紫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手上的动作如羽毛般轻柔,缓缓说道:“洛儿也弄疼你了……”
半晌他才留恋不舍的收回手,凝视着“他”的小脸,笑的无害道:“好了。”
他的笑离她很近,模糊的只能看到他完美的轮廓,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她敛了心神,脸色无波澜的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景陌洛静静的伫立在房中,薄唇勾起一抹极轻的笑,参杂了太多的情绪“他”需要透气,他懂,他在“他”脖颈间留下了印记,虽然心疼,但情难自控,他垂眸看着小腹上那一点嫣红似血的朱砂“他”不接纳他,他定是会留一辈子了……
云落天走出门,才发觉自己竟然都没有梳洗,她心里毛毛躁躁的感觉莫非就是所谓的喜欢,她不确定更不想去确定,要真确定了,对着那断袖男子时难受的可是她了,瞄瞄到一旁门关的死紧的储物房,唇角勾起淡淡笑意,实没想到这奶娃还会发脾气?
她看似悠然的在府内散步,心底却不平静,初夏的微风十分轻柔,轻将她发丝舞起,红衣如炬,她垂眸闲散的走着,直到撞上一堵肉墙才回了神,揉着发疼的额头抬眸,见了那人却换作一脸讪笑道:“爹爹。”
楚钰依旧是一身不变的黑色流云长袍,金丝线儿滚边,他神色清淡如水,如一尊绝美的冰雕,在光线下恍惚,接近透明的肤色,不染一丝纤尘。冷然的眸光仿佛无视世间的一切,当他黑耀石般的美眸轻扫过她的小脸,视线最后落在她脖颈间的红色印记上,那无波澜的眸底竟闪过嗜血修罗般的杀意,长指悄悄攥紧!
云落天顺着他的视线想瞄自己,又看不到,伸手摸了摸颈脖,有些微疼,才忆起是被葡萄“啃”了,她笑道:“这是昨晚有蚊子给咬了,我觉得痒,不料竟抓成这样了!”
“是么?”楚钰声线依旧淡然,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那痕迹怎么看也不像是蚊子咬的,他虽无经验,却觉得那痕迹倒是有几分像他听闻的吻痕,他俯身,紧贴着她的小脸逼视,伸出的长指,骨节分明,美的不像话,此刻却苍白无力,想要抚上她的脸颊,终究还是缓缓垂下……
云落天愣愣的与他默然的对视着,他凝视着她的唇,色淡如水的薄唇微动了动,终于还是隐忍的直起身,如果他失控的吻下去,怕是要吓坏她了,他只是……她的爹爹。
忍住想去抱她的冲动,他紧抿的微颤唇角甚至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勉强,那算是笑,黯淡的眸底却薄凉似水,心里满满的苦涩,是那个少年罢,扬起的浅笑那般暖若安阳,只有紧绷起的削尖下巴悄悄流泻着情绪。
楚钰泛凉的胸口有说不出的窒息感,眸底闪过痛的痕迹,长睫微敛着极力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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