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夭见他惊诧的模样轻皱了皱眉,不耐道:“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杜昕修偷偷瞄了一眼她的脸色,只见她绝色的脸上肤色有些苍白,细微的几处竟好似被水泡的有些水褶子,唇也泛白得厉害,只是紧蹙的眉心让他不敢此刻质问那奶娃的来历,这少主子平日里挺爱笑的,一旦不笑就让人瘮得慌,不对,应该是少主子就算笑起来有时也让人心惊胆颤的,他低眉顺目的说道:“今日据说凤大人已经面圣,皇上对主子擅自剿灭青鸾帮一事极为不满,本来照着以前的形势皇上也不好定夺,可今日王爷竟然不去早朝,大大的下了皇上的面子,恐怕……”
杜昕修顿了一顿,再斜睨了一眼云落夭的神色,那张倾绝的容颜上,除了眉心有愈发紧蹙的趋势看不出什么其他异样,他咽了几口唾沫星子再次说道:“恐怕凤大人更有理由弹劾主子了,刚才我爹爹去找主子说事,主子却闭门不见说身体不适,你说主子这么多年哪有身体不适过,我想啊肯定是为这事儿操心给操的,不然……少主子去找主子说说这形势,少主子去主子一定见,主子疼你得不得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云落夭心底微微一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连鼻涕修这么迟钝的生物也看的出来爹爹疼她,她硬是到了今日才有几分察觉,她抿唇轻飘飘的斜睨了一眼杜昕修,淡淡说道:“知道了,我很乏,你先下去吧。”
“可是……主子都是为了少主子才……少主子还是帮着去言明情势吧?”杜昕修依旧有些不死心,这个事儿主子似乎还不知道,偏偏爹爹想去说主子又不见,现在请少主子去说,她竟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说了我乏了,鼻涕修还不走?”云落夭声音染了几分不耐的味道,昨晚泡了一夜凉水根本就谈不上休息,缠懜的毒性才过,身上的护心鳞反噬也还有些隐隐作痛,不是她不关心这事,只是想起楚钰现下的模样,现在不是跟他说这事的时候。
杜昕修哑然当场,眼神有些幽怨忿忿的瞄了云落夭一眼,第一次他为主子抱不平,怎么就养了个白眼狼,现在又不是要他怎么着,不过就是把情况给主子转达一番都不肯,真是忍不住暗自生气!
云落夭倏地危险的眯眼看着他那怨怼的眼神,杜昕修一惊,慌忙耷拉着脑袋,修长的身影瞬间就在房里消失不见!
云落夭轻摇摇头,这鼻涕修个子长得不少,武功也属中等,却依旧是少年时那软柿子的模样,着实让她失笑,已经顾不上再沐浴一番,她直接和衣仰躺在白玉床上休歇。
说起这次青鸾帮的事件,罪魁祸首确实是她,不过要追究起来,舞挽尘可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为了救他她也不会杀了那几人,想来她也觉得在人多的地方久了,竟会让她也不自觉的爱多管闲事起来,现在这事她真不想拿给楚钰操心,见着他今日憔悴的模样她心里就泛着几分心疼,她心下暗付,既然如此,也只能自己摆平了!
“冷……好冷……”安分了不少时间的霆儿突然又开始破碎的低吟,也打断了此刻沉思的云落夭。
她微微凝起秀眉,看着那痛苦的奶娃不停的梦呓,伸手探了他的额头,此刻竟冷的如同冰窖!
指尖划过他那张无双可爱的小脸,这孩子长的仙童一般,此刻痛苦的模样自然让人忍不住心疼,可她实在也乏得厉害,直觉给这奶娃找大夫也是徒劳,他身份不明,背上那花蔓也诡异得紧,如果有法子就不会抱着她的白玉床不放,随意的将他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算是给他点温暖,晕晕乎乎的便入了睡……霆儿好看的眉始终紧蹙,身体时而火烫时而冰寒,一张小脸全无血色,他下意识的往云落夭的怀里蹭,小小的手也放到了她的腰间搂着,她的腰虽然纤细可对于他短短的手臂来说也是搂不紧,他的小手胡乱的摸索着悄悄滑进她的衣襟,握住那软软的浑圆,浓密漂亮的眼睫始终紧紧的痛苦的阖着,小脸向她温暖的柔软凑近,小嘴微张就含住了那颗淡粉的蓓蕾!
他的脸上似乎带了满足的笑意,如婴孩般轻柔吸吮着她的柔软,两只短短的小手罩在高峰之上揉捏,似乎是有奶香,他更贪婪的吸着……胸前酥麻的感觉让云落夭皱眉,不自觉的嘤咛一声,才微掀开了眼睫,眼前的一幕简直让她彻底懵在当场,自己的衣物不知什么时候敞到了腰间,而那个可爱的小脑袋正对着自己的浑圆吸吮着,两只小手还捧着那柔软,如同至宝!
云落夭倒吸一口冷气,五岁半的奶娃怕是也该断奶了吧,她挑眉,伸手就想将他拉开,手顿在半空之中,看那张纯净的小脸上,全是满足,没有一丝的猥亵,只有纯净的淡笑……
他颤抖的密织羽睫竟有些湿润,似无形的泪痕,小嘴有一下没一下的嘬着吸着换着法子吮那粒樱桃,含糊不清的似乎在喊娘亲……娘亲?云落夭彻底凌乱了,该死,这小奶娃的轻吮舔舐竟会让她有些身体发软,难道她是药性还未全过?再看霆儿纯净的睡脸,她真怀疑自己是变态,一奶娃能撩拨她什么?
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刻意的想证明什么,她干脆将他往怀里搂了搂,作出个标准的喂奶姿势,心中一片清明,闭眼,睡觉!
此刻正是阳光大好的时间,初夏的暖阳透过雕花门窗射进胤雪楼,洒在如‘母子’相拥的两人身上。
霆儿皱眉,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他小小的身体也在发生可怕的变化,骨头生长的声音咯咯作响,他疼的几乎想咬牙,睁眼间,却看见自己正对着一双美好的柔软,唇还咬着微微发硬的蓓蕾,他竟生生的止住了咬牙的动作!
他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有些不敢置信他竟会如此,微张了薄唇,有些不舍的离开她的美好,带出的缕缕银丝暧昧旖旎,那沾染了银丝的粉嫩,闪动着诱人的光泽,他半眯起眼,幽暗的眸底色泽难以察觉的变深了几分,说不出的好看,他轻挑起眉,她还真的给他……喂奶?如是自己强去吻她的柔软,恐怕被她丢飞出去都可能,不过他实在琢磨不透她,有时她很凶,但趁他昏睡的时候她可是偷偷吻了他,他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轻笑,半参温柔。
却又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他咬牙支撑不发出一点声音吵醒云落夭,他身上的骨头在疾速的生长,短短的小手晃眼倏地就变成一双修长美好的大手,似被打磨过的玉器般温润,一看便是养尊处优的细腻优雅。
他的小小心形脸已变作一张线条深刻的俊颜,病态的白皙,紧抿的薄唇也泛着病态的白,抿出一条性感魅惑的线条,紧蹙的剑眉斜飞入鬓,为那张病态优雅的俊脸平添几分男人味。
浓密的羽睫紧阖着在他眼睑处洒下一排诱惑的阴影,他痛苦的微扬起脸,如墨发丝轻拂,身上的小衣物被撑破碎裂开来,精致优美的身体,修长笔直的白嫩大腿遮掩不住,在光线的晕染下,呈现半透明的淡金色泽,虚幻羽化的如同捕捉不到的美好……这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痛楚,骨骼在奇异的变化,挫骨扬灰的痛!他气息不稳的喘息着,甚至没有发出一声痛呼,薄唇渗出了被咬的血丝,在泛白的唇上晕染开来……霆儿全身疼得再无半分力气,无力的掀开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长长睫毛,那双疲惫的凤眸似陈年的佳酿,让人浅闻便迷醉其中,被血染红的薄唇,色泽妍丽,对着白皙得近乎透明肤色的反差,无双蛊惑人心的妖媚!
他微微眯眼,凝着云落夭身上宽大的黑袍,眸底闪过一丝危险,她竟然敢穿别的男人的衣物,纤长的大手紧紧的攥起,俊脸缓缓的凑上她的小脸……他轻柔的呼吸洒在云落夭的脸上,她有些痒的皱了皱鼻子,将脸别过去,继续酣眠。
霆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仅是白玉床让她睡的安稳,他也暗自屏息不让她发觉一丝异样,甚至他的身体似乎溢出一种迷人的香气,氤氲在空气之中飘散,千回百转,让人昏沉迷醉得根本无法睁眼……视线下滑落在她裸露在外的柔软上,他凤眸微微的眯起,闪过一丝迷离的神色,他几乎疼了一整晚,到了清晨的时刻他才有所缓和,难道就是她的原因?
回想起刚醒时两人暧昧的姿势,他白皙的俊颜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继而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舌尖探出轻舔了舔那被他吸得有些微肿的可口樱桃,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突而他凤眸危险的一眯,伸手赶紧将云落夭的衣物拢好搂在自己怀里,侧目凝视墙角出现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色的装束十分沉稳,半跪在地沉声道:“惊雷来迟,请宫主责罚!”
“起来吧,你已经很快了。”床上斜倚的男子淡淡的说道,自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修长晶莹的指尖轻抚着云落夭的墨发,一下下的梳理着,他才恢复正常的体态与内力,刚刚不过用了一次勾魂香,就引来了惊雷,他确实已经很快了,只是这次他倒不怎么高兴,仿佛他坏了自己什么事儿一般。
惊雷闻言才起身,在扫到男子怀里的人时眉心一凝,疑惑道:“宫主,这不是……梅老邪的徒儿么,怎么……”
“本座的东西带来没有,你是否觉得让本座衣衫不整很畅快,嗯?”刻意的尾音上扬让人不自觉胆颤心惊,不怒自威,他并不急着回答惊雷的话,只是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破碎的小孩衣物,眉心微蹙。
“属下不敢!”惊雷这才将一套质地上好的赭红长袍地上,衣物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银质半面罩,雕刻着精巧的狐狸纹样。
云霆只是慵懒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惊雷便丝毫不敢怠慢的恭敬将他身上破碎衣物扯掉,再将衣物给他穿好,他的动作几乎像是对神明的膜拜,除了没有匍匐在地的姿态,他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直到系好他腰间的同色玉带,才站直了身体等待他下一句指示。
云霆手中把玩着银质半面罩未曾带上,眸光始终停留在云落夭的脸上,他嘴角邪魅的笑意浅浅散开,低声呢喃道:“女人,本座不是绣花针,会好好的疼你,喂饱你……”
惊雷心底一惊,宫主残忍嗜血,不说江湖中人,就算是他时常在宫主身边也是心惊胆战随时都会受到非人的虐罚,此刻他凤眸中竟然流露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还有宫主说这人是……女人?!
惊雷惊诧的睁大双眼看着他,疑惑问道:“宫主为何对此人……”
云霆双眸倏地一眯,唇角邪肆的笑意加深,呢喃道:“你有见过一个女人趁你睡着偷偷吻你,还给你喂了……”
“喂什么?”惊雷下意识的接上他的话,问完才知逾越了,赶忙低下了头,宫主生的如此模样女人偷偷吻他算什么稀奇,至于让他觉得这么开心么?反而他笑起来怪吓人的!
若不是容貌太让人遐想,他也不至时刻都要遮掩以免人人觉得他太美而没有威慑,惊雷暗付,他敢肯定,但凡是个女人,见着宫主何止会偷偷吻,削尖了脑袋想爬上宫主的床也不稀奇!
喂什么?云霆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邃,微微抿唇回味了片刻,这小女人真是有意思得紧,竟会想给他喂奶,想起她柔软的浑圆,他舔了舔干涩的薄唇,止不住浑身燥热难耐,半眯着凤眸凝着怀里的小人儿,一根修长的食指轻点她小巧挺翘的鼻尖,再滑到她的唇上,柔软的触感从指尖晕开,他美好的大手带着她的小手悄悄抚摸在自己不知何时已硬得吓人的小霆霆之上来回磨蹭,似乎想告诉她这尺码一定会让她满意,他凤眸享受般的迷离半眯,薄唇温柔似水的呢喃道:“你喂了本座,本座也会用本座的方式喂你,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乖乖的等本座……”
他抱着她都觉得身体有了异样肿胀的反应,紧攥起手平复身体的躁动,他不得不反思也许有点正如她所说,他骚到极致?否则怎么会抱抱她都忍不住想不顾一旁有人就这么狠狠要了她!
惊雷始终谦卑垂眸,脑子却混乱不堪,什么喂来喂去,他一个字也没听明白,这女人是喂了宫主什么让宫主迷迷糊糊的,更可怖的是刚才逾越的问了宫主话,本想迎来的应是酷刑,没想宫主竟然笑的更开怀了,真是吓得他手心冒汗!
云霆将云落夭轻放置在床上,勾魂狐骚让她此刻疲惫的身体更是提不起一点力气,睡的死沉,云霆缓缓起身,颀长的身影给人散发着嗜血的疏离气息,挑眉道:“查到凤池熙在哪了吗?”
“回宫主,属下与几大护法查到凤孤云这几日来花都与楚钰算青鸾帮的一笔帐,估计凤池熙会在他的驿馆之中!”惊雷闻言也立马站得笔直,仔细答道,显然训练有素。
“楚钰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无缘由的挑起这样的事端……”云霆自言自语般的淡淡呢喃着,眼神不期然的飘向床上的云落夭,看来她的爹这次有些麻烦,再怎么厉害的人物,也不好抵过凤孤云、左银宸以及当今皇帝的三股势力!
他将手中的半面罩遮掩在俊脸之上,光是露出的尖削下巴与薄唇已是令人无限遐想,冷声道:“那么今日还得去驿馆凑凑热闹。”
惊雷应声,恭敬的跟在云霆身后,突而云霆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转身走到床边,半蹲在颀长的身子,拿出一只镂刻着狐狸脑袋的银箭置在她的枕边,他凤眸始终半眯着,或许下次他应该好好的看清她给他喂奶时的表情,趁他睡着的时候才做这些事给他带来的无边想象是什么折磨,他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欲望会让她全数承受!
这只银箭之上的狐狸雕刻栩栩如生,狐眼竟用蓝紫色的宝石镶嵌,与其他作为暗器的银箭大不相同,惊雷微怔,那东西赫然就是移花宫宫主的令箭,宫主就要这么送给此女子?
云霆起身,淡淡说道:“走吧。”
惊雷这才回神跟着他离开,眼神时不时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心里围绕着这女人到底是给宫主喂了什么,迷汤么?越想心里就越满是疑惑,只是宫主的性子根本不该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温柔,这突如其来的嗜血温柔,也不知此女受不受得起!
花都驿馆中,凤雁枭一直在床前来回的踱步,紧抿的唇有种冷酷的疏离,让人不敢靠近。
反观一旁的凤孤云,只是神色淡然的看着手中的书卷,丝毫没有受到他冷冽气息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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