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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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不好惹-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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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夭还没来得及再说几句,舞挽尘便自顾地走了,她皱眉,这人突然就发疯,随时都要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欠扁到了极点!

她忿忿地咬牙,不带就不带,只是眸底突而闪过一丝兴味的微光,他这是有什么事如此着急,莫不是在这个小镇上有什么秘密?

想着,她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只是舞挽尘的功夫不弱,若是跟得太紧定会被发觉,只能远远地跟,但他却似乎很着急,步子很快,她这跟来跟去,都有些跟不上,又不好与他距离太近!

一边要保持安全的距离,一边还得因为跟丢了猜测他是走了哪一边,很是麻烦,幸而确实如他所说小镇不大,分叉路口最多也就是个左右的选择,左边行不通便右边继续,还算能够勉强跟着。

舞挽尘左绕右绕地行至一家医馆,本来很近的路程,他硬是折了好多弯路,四下打量一番,应该是甩掉云落夭了,这才缓缓地进了医馆。

这医馆不大,倒是一股淡淡地药香很怡人,一绿衣小童正在馆中捣药,见着舞挽尘便眨眼恭敬道:“公子,您来拿些创伤药么?”

这绿衣小童一脸童稚,在这里跟着李大夫也许久了,偶有见过这美貌公子,如今也见怪不怪了,只是难免地看他的容貌也会有些失神,这公子一年到头最多来两次,每次都是拿些创伤药走,他总是觉得好奇,在他心里这公子的相貌就是神仙了,还需要药很是奇怪。

“不必,我今日来找李大夫看病。”舞挽尘制止了小童要去拿药的动作,自己则步入内堂之中,李大夫虽是小镇上的医者,医术却十分精明高深,他的创伤药极其好用,每每他有什么伤口敷了他的药便很快好,且不留一点疤痕。

掀开内堂的蓝布帘子,李大夫正翻看着一本破旧的医书,他花白的发与山羊胡,只有少许的几根还是黑的,斑驳着更显得他朴实,身上的蓝布衫更是有好几处补丁,倒是很干净,瘦骨嶙峋的身形十分有医者的味道。

感觉到有人来,李大夫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放下医书抬眸,那双清明的眼与满脸的纹路不同,透着医者的专注与慈爱,他微微一笑,道:“舞公子找老夫有事?”

舞挽尘只是静静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房里的一切都十分简朴,甚至有些破旧,却不染纤尘十分干净,他垂眸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道:“李大夫,我似乎……生了病。”

李怀春挑眉,继而笑得十分爽朗和蔼,他声音低沉却如洪钟般有力:“病就是病,没病就是没病,何来的似乎?”

舞挽尘皱眉,面对李怀春也不是那般骄傲的神情,现在还好,以前幼时常有受伤都是靠李怀春的药物救治,他也算得上是看着自己长大,他伸出纤长美好的手放在桌案上,抿唇道:“李大夫帮我把把脉,看我是否真的有病?”

李怀春轻笑,拗不过他,便轻扣住了他的手腕脉搏,阖眼静静地聆听,片刻后,他才收回了手,笑道:“舞公子,你没病。”

“怎么可能没病!”舞挽尘急了,他若不是有病,怎么会经常慌乱地要死,他本信任李怀春,如今他却说他没病!

李怀春又是一笑,他缓缓问道:“舞公子,你如何觉得自己有病?”

“我……”舞挽尘垂眸,思索着如何描述才好,半晌他才凝重地开口道:“最近总是觉得胸闷,有时候都快窒息了,心悸得厉害,想来是心的毛病,不是听闻有心绞痛的病么,我看我就是得了这种!”

李怀春笑得更开怀,他也算是看着舞挽尘长大,这孩子长得不仅是人间绝色,更是从小便有份傲然之气,反而今日是他第一次见他如同个孩子一般。还会自己胡乱给自己定症了,他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浅笑道:“舞公子过虑了,你并未得什么心绞之症,可能是……心上有人了。”

李怀春一双精明清透的眸倒是有几分兴味,舞挽尘这般傲气的男子也会为女子动心,他还以为他什么人也瞧不上,更诡异的是如今看来还是单相思,倒是有意思的很,这般人间绝色的男子也会有这种烦恼,女子见着他不都是该趋之若鹜么。

舞挽尘一惊,美眸睁得老大,慌忙道:“不可能!我这一定是病!”

李怀春依旧是浅笑,道:“那么就算不是吧,不过舞公子确实没病,这大可以放心。”

舞挽尘皱眉看着李怀春清明的双眸,显然不太相信,他这阵时常觉得心绞痛,有时又如窒息一般,更甚偶尔心跳得飞快就跟快要衰竭一般,这要是不治,他都要疯了,要说他有心上人,他死也不信,他不可能爱上一个男子!

李怀春自是看出了他的不信任,只是医者听脉的仔细,他皱眉感觉门帘后有人,小童也未通传,这人会是谁,他挑眉看了一眼皱眉深思的舞挽尘,应是来找他的,他淡淡道:“舞公子,既然病症已经说清,就快回吧。”

舞挽尘此刻满心思的都是心绞痛的问题,全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他再道:“李大夫,我是信任你的医术才来找你,你说我没病,我……可以勉强……信,但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不再如此?”

‘五’光‘十’色 097 他没病,你有病

“舞公子,老夫是医者,病可以治,可不能控制你为什么人动心,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必如此惊慌。”李怀春沉声道,这喜欢个人也要治,他倒是有些不明白舞挽尘了。

舞挽尘垂眸小声道:“可那人……我不能喜欢……”

有一丝极淡的惆怅,很烦闷,他根本不允许自己喜欢一个男子,且那个该死的‘男子’他是真心不觉得自己喜欢,反而看见她就觉得很烦,她谁也要招惹,一会儿是景陌洛一会儿是凤池熙,烦得要死!

李怀春凝视着他的脸,他已经多年未出过青山镇,但这样的容貌世间哪有能比舞挽尘更美的男子存在,他笑道:“有什么不能喜欢的,何况舞公子喜欢的人,能不喜欢你么?”

舞挽尘皱眉,他此刻全然沉浸在李怀春的话里,他喜欢个‘男子’?天大的荒谬之谈!

“师兄你喜欢上谁了?!”云落夭这才倏地从帘后闪了出来,她刚才都未屏息,舞挽尘都没发现她,真是不知他失神到了什么地步,刚听到他喜欢谁,这勾起了她的兴味,他也有心上人,有点……吓人!

舞挽尘一怔,见到她倏地就红了俊脸,她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他仔细回想刚才似乎应该没有提到她吧,要让她知道他的心思那就丢脸丢大发了,他脸上依旧是可疑的红晕,却是冷声道:“不是让你自己去挑选些食材,偷偷跟来做什么!”

云落夭却是不以为意地笑,她侧目看着李怀春,口吻还算恭敬:“大夫,师兄生的相思病,怕是人家看他一脸欠扁看不上他,这病得治,相思病也能出人命的!”

云落夭说得认真,不是那相思成疾,最后还得呕血么,这可不是小病了,李怀春微微一愣,再看云落夭虽然白皙却不显得健康的脸色,才皱眉缓缓道:“这位小公子怕才要快些治病……”

云落夭一愣,这怎么扯到她头上来了,还没等她继续开口问,李怀春便拉过她的手腕开始听诊,她本想收回手,却又微眯起眼不再动作,只是细细地看着李怀春遽然变化的脸色,挑眉道:“大夫,我可没病,你不要胡言乱语。”

李怀春皱眉,眼也未抬,只是沉声道:“舞公子,你先出去一下。”

舞挽尘挑眉有些疑惑,浅色美眸扫了一眼云落夭,她有什么病?他声音染了几分不可察觉的紧张,狐疑道:“他……怎么了?”

李怀春抬眸,看着他笑得意味不明,道:“舞公子先出去一下,老夫有事单独与这位‘小公子’谈,没什么大事,舞公子毋须担心……”

舞挽尘微微一愣,他那句‘毋须担心’刻意地尾音上扬让他有几分不自在,他哪有担心什么,她有病关他什么事!只是就如被看穿心事一般,他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拂袖冷嗤道:“担心他做什么!”

话落,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李怀春只是笑,这不难看出舞挽尘心里的人便是这‘小公子’,刚才这‘小公子’一出现,他便能听到某人的心跳跟打鼓似得慌乱无措,听起来倒真是比心绞痛之症的患者还要剧烈!

云落夭抽回手,漫不经心地挑眉道:“你想对本公子说什么,不要装神弄鬼!”

李怀春捋着花白的山羊胡浅浅一笑,道:“一口一个本公子做什么?”

云落夭倒吸一口冷气,危险地眯眼看着他,她听闻过把脉能诊出男女之分,但定要医术高明非常之人,她以前便刻意回避景陌洛的诊治,梅老邪不懂医术,除了能感知她的骨骼是否适合习武以外,别的一概不知,如今这个山间的医者,也不知是刻意卖弄还是如何……

李怀春倒是无视她此刻危险的眼神,只是淡淡缓缓地说道:“老夫单独与你说,并不是想拆穿你女扮男装的事,只是你体内有股奇异的阴寒之气,如若不除,恐怕堪忧。”

云落夭皱眉,琢磨着他的话,猝然想起了腿间的护心鳞,她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你说……要如何除这阴寒之气?”

李怀春伸手去撑云落夭的眼皮,又仔细检查她的舌苔,云落夭皱眉,这感觉不怎么好,她有些不耐地甩开他的手,问道:“有什么问题?”

李怀春闭眼沉默了片刻,云落夭始终眯眼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此人衣袍好几处都有蓝布补丁,被水洗得都泛了白,却显得很干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就是瘦的颧骨很是凸出,看上去让人心里不自觉地产生莫名其妙的怜悯念头。

李怀春缓缓睁眼,眸底多了一分凝重,他上下打量着云落夭,沉声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阴寒之气,似乎已经与你融为一体,再不除去,你贫血之症将会无药可治……”

云落夭挑眉,依旧是半信半疑,只是如今信的部分又多了几分,只是她不以为意地笑道:“大夫你太杞人忧天,本公子体内的阴寒之气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几日就会有……额,人来帮本公子拿走,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李怀春闻言微微一滞,继而才浅笑着轻捋着花白胡须,低声道:“那样便好,若是你要老夫为你除去这东西,恐怕老夫也无能为力,只是若你说的那人无法帮你取出,你倒是可以去雪山找空虚上人帮忙……”

李怀春说到此,便又噤声,他与空虚老儿不见多年,两人曾都师出雪山神医谷,却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生平志向救死扶伤,空虚却喜钻研虚无缥缈的成仙之术成了十足十的巫医,倒是医治这女子的奇异之症或许有法子,但若要他帮忙怕是很难,此话说了也等于没说。

云落夭也未再仔细听他的话,这山间里的无名医者倒还算有那么一点儿能耐,但光说不练也不见得是什么真本事,她正欲转身走出内厅,李怀春却又叫住了她。

云落夭微微皱眉,回眸凝视着他,他捋着胡须眯眼笑得有些欠扁,意味深长道:“舞公子是个好孩子,别太气着他,否则……恐怕真如你所说,相思病也会吐血身亡也说不定……”

云落夭挑眉,浅笑道:“大夫,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吧,再者说并不是本公子想气他,是他无端端的要气本公子,要吐血本公子也没辙!”

李怀春微微摇头叹息,舞挽尘这孩子他也算是看着长大,相貌武功都是上乘,想必是个人也会稀罕,他膝下无子,也算将他当半个儿子看待,看来如今他喜欢的确实比较麻烦,这女子不仅看上去对他丝毫无意,身上还有随时要命的东西,难……”

云落夭刚从内厅出来,舞挽尘便皱着眉上前,他有些好奇甚至担忧他们说了什么,但偷听不是他的习惯,只是状似很随意地问了一句:“李大夫说你身子怎么了?”

云落夭淡淡说道:“没什么,他诊错了。”

话落,她便走出了医馆,舞挽尘眉心紧蹙,李大夫的医术奇好,这是青山镇众人皆知的事儿,师傅也曾说他的药有奇效,就连自己常年握剑的手,也能不生一丝薄茧,断错症的事情不该有,但她既然说是没事,表情看上去也很自然,他也不再多疑。

两人选好了晚上需要的食材,便策马回青山之上,马儿有些吃力,身上不仅驼着两个人,马背两侧还悬挂着大包小包的食材。

云落夭悠闲地咬着一根青草梗哼哼唧唧,瞄一眼满载而归的马背,这东西还是要会选的人选才好,就是这些东西里不乏有金丝燕窝类的上好食材,这些东西山间小镇有卖真是一奇,二是这东西舞挽尘会做么,她一直以为他就会做点山野小菜罢了。

一路无言,云落夭自己也把不知名的曲儿胡乱哼唧了好几遍,实在闷了,她才好奇问道:“师兄,你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女子弄得相思成疾要去看病?”

舞挽尘身体明显一僵,他握住缰绳的手死死地攥紧,她如果不说话,他还能分散点精力,这么一说,他就不得不想起此刻她几乎是整个在他怀里,他抿唇冷哼道:“这与你无关,那李大夫也是……诊错了!”

云落夭挑眉,明显不信,她唇角噙着笑意,缓缓道:“本公子来猜猜,师兄你认识的人那么少,恐怕就是寿宴上的人……”

舞挽尘倒吸一口冷气,急道:“胡说,我才没有……”

“哈……定是被本公子猜中了,那是薛紫衣还是鬼绕行?”云落夭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眸底划过一丝精光,笑道:“定是鬼绕行了,师兄你口味真独特,不过你配上她,真是将人世间的两种极端糅合在一起了,不错不错^”

舞挽尘气结,那胸口剧烈起伏得云落夭都无法忽视,她又赶紧说道:“你悠着点,大夫说你随时可能因为相思而吐血!”

“吐血也是被你气的!”舞挽尘怒道,竟随手就将她捞起扔下马,冷声道:“自己用轻功回去!”

李大夫也是个骗子,他才不喜欢她,他恨死她了!现在他就丢她下去,他没病,更不可能患上喜欢男子的癖好!

云落夭还有片刻的呆滞,上一刻还好好的,这一刻她就已经在地上杵着,她眨了眨眼,看着马上那抹傲然绝美的身影,皱眉道:“师兄,你这也太过分了,这还有好几里的路,你让本公子用轻功也得累趴下!“

舞挽尘也未策马前行,就这么看着她,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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