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惊失色,“殿下——”
云非绝眸中的光线,猝冷,捏着夜光杯的手,也缓慢收紧,“怎么?不愿意?”
女子哪里敢说不愿意,心里将云非绝骂了半死,只能脸色难堪的躺下。
旁边的舞女,早就被他训练的遇事不惊,缓慢上前,跪下开始舔那女子的身体。
女子娇吟的声音,充斥在大殿内,云非绝笑的肆无忌惮。
正在那躺在他怀中的女子,被脱的一丝不挂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枪声,接着大殿的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白婉璃走了进来。
她面容冷漠,眸光清幽,身后跟了一群探头探脑,想要拿下她,却又被她震慑的侍卫。
她冷漠的站在那里,如仙子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的场景。
一字一顿,字字掷地有声,她扫视着那群衣衫不整的女子道,“滚!”
那女子不敢动弹,只是去看云非绝的脸色。
白婉璃朝着屋顶,“嘟嘟嘟”的开枪,那群女子吓的大惊失色,慌忙捡起自己的衣服狼狈的逃窜出去。
云非绝皱眉,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婉璃,“怎么?拿着武器吓坏我的小美人,十七你这么英勇,别告诉我你是来为你的云冽辰讨公道!”
“在云冽辰的眼里,公道不公道,根本就不重要!”白婉璃冷漠的说道。
云非绝来了兴趣,“那怎么才是重要的?”
“将弯弯跟柔妃娘娘的骸骨还给我!”白婉璃气势威严,声音拔高。
那柄黝黑的机枪,也正威风凛凛的被她拿着。
云非绝眯眸,啧啧有声,“十七你若是以美貌勾、引我,说不定我会答应,但是拿着枪的样子……”
他摇头,表示对她十分鄙夷。
白婉璃受不了这种歧视,手中的枪朝着云非绝,
“嘟嘟嘟”的扫射而去。
可是榻上的男子,如幻影一般,小时不见。
梨花木榻,被机枪扫了个四分五裂,上面哪里有云非绝的影子?
白婉璃蹙着秀眉,身后倏然响起了云非绝的声音,“瑶光也是那个时代穿越而来,你这种武器对付别人绰绰有余,可是对付我,十七你太大意了!”
她刚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云非绝扼住,她咬牙切齿,云非绝却如触电一般,甩开了白婉璃。
白婉璃被甩出的两丈开外,她冷笑着盯着云非绝。
云非绝看着自己的手指,那瞬间变得青紫的颜色,皱眉,“你竟然在自己的身上下毒?”
“对付你,我从不敢大意!”白婉璃一字一顿的说道。
云非绝冷笑,“小小的毒,就能难得倒我?”
“毒自然难不倒你,可是你护的了自己,护的了整个岭南王府吗?特别是你的情妹妹,李桑!”白婉璃冷漠的看着他,唇角弯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果然,云非绝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
他喜欢李桑,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李桑喜欢的,从来都是云冽辰。
这也是他一直都要打垮云冽辰的原因。
看着白婉璃那嘲讽的神色,云非绝点头,深吸一口气,“弯弯跟柔妃的骸骨,我已经还给了云冽辰,你想要,就去找云冽辰吧!”
白婉璃心里一赌,死死的咬着唇瓣,盯着云非绝半响,这才转身离开。
云非绝大吼,“解药!”
白婉璃面无表情,接着从怀中扔出了一个瓷瓶,云非绝伸手接住。
白婉璃头也不回的离开。
*
辰王府,云冽辰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旁边是絮絮叨叨的话梅。
“云冽辰,为什么我们还不走,伯母和弯弯的骸骨就这样放着,真的很可怜!”
话梅站在那堆骸骨前面,接着恭敬的上香。
云冽辰不说话,脸色苍白到极点。
他心烦意乱,十分不想有人打扰他和母妃和弯弯的独处。
话梅似乎没有看出他的异样,依旧絮絮叨叨,“那个云非绝,真的不是人,连死者都不肯放过,这样的人做了皇帝,真不知道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
她将香插、进了香炉中,回过头去看云冽辰,一见云冽辰的脸色惨白如纸,顿时着急的道,“云冽辰,你要不要紧?你的脸色很难看,我帮你把脉好不好?”
云冽辰终于忍受够了,皱着眉头,强忍着怒意,“我没事,你带着疯叔先走吧,疯叔的伤就麻烦你了!”
“疯叔叔的内伤没有关系,我觉得你比较严重,让我看看你!”话梅上前,打算拿过他的手腕。
云冽辰一把挥开了她,“我叫你走,你听不懂吗?”
话梅愣住,“你傻了不成?我在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立刻走开!”云冽辰的胸口,不住起伏。
话梅蹙眉,“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云非绝干掉,我跟疯叔得时时刻刻跟着你,这样下次他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出手,一定可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冽辰一把推了出去,接着房门“嘭”一声关闭,任凭她怎么叫,都叫不开。
话梅跺脚,怒吼,“王八蛋云冽辰,你奶奶的,老娘关心你,你竟然这样对我,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云非绝打的趴下,求着我帮你!”
PS:今天更新晚了,十分抱歉,亲们,么么哒!
☆、248。这样的感情,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不管她怎么骂,屋里都静悄悄的,只有燃烧的袅袅香烟,从窗户冒了出来。
她咬牙,再次跺脚,接着去找老疯子。
白婉璃见话梅离开,她这才从暗处现身,看着从里面紧紧关闭的房门,她蹙眉看了一眼屋顶,一掠而起。
站在屋顶,揭开几枚瓦片,她矫捷的旋身而下,落在了云冽辰的旁边妗。
云冽辰脸色苍白,星眸恍若含了一汪幽泉,双膝跪在柔妃的骸骨前面,缓慢的烧着纸钱。
白婉璃知道,虽然云冽辰贵为皇子,但是从小就跟柔妃娘娘相依为命,在皇宫,他跟柔妃都算是另类的存在了。
她双膝着地,跪在云冽辰的身边,从他的手中拿过纸钱,丢在了前面的盆中。
火光飘渺,空气中飘荡着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白婉璃刚刚想要从他的手中拿过另外一张纸钱,云冽辰已经站起了身跬。
“谁让你来这里的?”他冷声,用咄咄逼人的眸光,逼视着白婉璃。
白婉璃跪在那里没有做声,低着头,肩膀散落的长发,遮去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
她不想被他看见,她现在的悲痛,她也不愿意用一种低贱祈求的姿势,请求他的原谅。
她跪在那里,垂着头,云冽辰却一把拧住了她的手腕,冷声,“你走,我母妃不会想要看见你!”
“云冽辰!”她倏然叫了他的名字,抬起头,眸光灼灼的看着他。
云冽辰不说话,幽幽的凤眸中,闪烁着两簇愤怒的火苗。
这个时候,她怎么还好意思跪在母妃的骨骸前面?
母妃这一辈子,一直都在盼着瑶光回来接她,可是盼啊盼,最后盼来的却是瑶光另娶她人的消息。
她跟瑶光一样,都是感情的背叛者,他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白婉璃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纵使她在坚强,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她跪在那里没有动,声音凄迷,“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我跟云非绝合作的时候,不认识你,如果我认识你……”
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眼泪已经无声的落了下来。
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白皙的脸颊,顺着她柔美的下颚,坠落在地上,迅速的晕湿了地面。
他仿佛没有看见她的眼泪,只是低声,“你说,等事情结束,你再跟我好好结束,现在,你可以解释所有的来龙去脉了!”
白婉璃蹙眉,无奈的看着他。
她知道,当一个男人,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跟你说话的时候,这已经代表,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原谅你了。
跪在柔妃的骸骨前面,她闭了闭眼睛,“那个时候,我被暗羽背叛,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所以我答应了云非绝的要求,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活着回去报仇!”
“那你现在呢?你现在已经到达了目的,为何你还不走?”云冽辰色厉内荏,一瞬不瞬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婉璃。
白婉璃动了动嘴唇,没有看云冽辰,那样凄迷的神色,仿佛迷路的兔子一般,悲哀、无助。
但是云冽辰知道,她不是兔子,从来都不是。
定定的站在那里,他不去看她的神色,她低声,“现在我不走,我怕我走了,你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云冽辰紧紧的皱眉,“你以为你留下,我就会相信了吗?白婉璃,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白婉璃紧咬着唇瓣,缓慢点头,“我知道结束了,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弯弯的面子上,跟我重新开始?”
她自己也想不到,她会屈辱的说出这些话。
原本计划好,他若是不原谅她,她就将他掳回琉璃府的打算,顿时变得可笑无比。
她低着头,任由长发遮住了脸颊,地上却无端多出了一串水珠。
云冽辰的眼睛,盯着前面安放柔妃骸骨的盒子,冷漠的说道,“看在弯弯的面子上,请问林十七,你跟弯弯,是什么关系?”
她一时被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如果她是十七,那么她跟弯弯还有什么关系?
她跟他之间,最后一根连着的弦,也断了……
云冽辰低头,冷漠的看着白婉璃,“我最后再问你几个问题!”
白婉璃抬头看他,他冷声说道,“你跟花离仇,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的心脏,紧紧一窒,他不仅怀疑她对他的感情,他还怀疑自己跟花离仇的关系。
若是说,她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因为从一开始,花离仇就在暗处,默默帮她。
甚至,他连九秘都传给了自己。
但是她跟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啊,她直到在雪崩之后,被花离仇所救,那个时候才知道花离仇就是尹楚寒。
定定的看着云冽辰,她摇头,“没有关系……”
云冽辰嘲讽一笑,低喃,“没有关系,好一个没有关系,你们在栖霞山的时候,就已经私自见面,互通消息。你们在雪崩之后,更是呆在孤岛相处数月,这样的你们,还敢说没有关系?”
白婉璃一时间答不上话,再多的解释,都成了掩饰。
事已至此,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为了救他,被埋在雪山之下,被花离仇救了之后,伤重呆在孤岛。这在他的眼里,就是暗通曲款。
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无话可说了……
缓慢的站起身,她定定的看着他,薄唇吐出了四个字,“再见,珍重——”
不是赌气说出,只是疲惫,对现实的深深疲惫之感。
或许,她高看了自己,高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都只是俗世中的怨男怨女,怎么可能过的了感情路上的重重关卡。
她累了,真的累了。
她再也找不出一个跟他有一丝牵绊的理由了,弯弯死了,但是弯弯却不是她的孩子。
她是林十七,不是白婉璃。
打开了房门,她踉跄的离开,背后的机枪,在苍白的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在远处监视着云冽辰的话梅吓了一跳。
她没有看见白婉璃进去,怎么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拿着树枝,她蹙眉盯着白婉璃。
白婉璃仿佛一具失了魂魄的木偶,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话梅拿着树枝上前,怒吼,“白婉璃,你给我站住!”
白婉璃果然顿住了脚步,眸光毫无焦点的看着话梅,话梅蹙眉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云冽辰对你那么好,那么多次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一心一意的爱你,你却这样对他?”
白婉璃面无表情,定定的站着。
话梅拿着树枝,冷漠的指着她,“我要跟你打,这个世界上,有你没有我!”
白婉璃依旧不说话,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不就仗着你有几个武器,我告诉你,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她的话音刚落,手中的树枝,就凛冽的朝着白婉璃打去。
白婉璃没有动,也不躲避,那树枝就“唰唰”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白皙的脸颊,顿时被抽出几条血印,话梅大吼,“你动手啊,动手听见了没有!”
“话梅!”不远处传来云冽辰的声音,他一身玄色的衣袍,缓慢走了出来。
看着远处的白婉璃,他皱紧了眉头,“让她走,以后不准再为难她!”
话梅咬唇,“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为她说话?”
“不是为她说话,而惩罚一个人,不是杀了她,而是留着她,让她一直面对自己的错误,却得不到宽恕!”云冽辰淡淡的说道。
白婉璃的脸色,终于有了波澜,她缓慢转身,凄苦的看着云冽辰。
云冽辰面无表情,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直到看见她脸颊上的伤痕,才微微动容。
不过只是刹那间,他幽深的眸,闪过一抹痛色,可是迅速的,归于平静,快的稍纵即逝,让人无法捕捉。
白婉璃盯着他半响,缓慢点头,“如你所愿,我们以后,不会再见!”
话梅还想说什么,白婉璃已经拔身飞去,她白色的身影,宛如翩然的雪花一般,瞬间就消失在了辰王府。
她目瞪口呆。
这些人,都是什么怪咖,短短的时间就能将行字诀练到这种境界,这让从小就修炼行字诀的她,情何以堪?
回到了琉璃府,白婉璃静静的坐在那里,朱崇看见她脸上的伤痕,顿时大叫,“娘娘,你的脸怎么了?”
他盯着她半响,见她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失了魂魄一般,随即跑去找舒莫言。
舒莫言过来帮她处理好了伤口,叹息,“娘娘,您说过,您什么都不怕的,这点打击算的了什么?”
白婉璃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她干裂的嘴唇,轻轻颤抖,“他不相信我,他怀疑我跟花离仇之间有染,这样的感情,我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不是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而是,已经找不到坚持下去的动力了。
他已经说出了,弯弯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弯弯跟她没有关系,她跟白婉璃也没有关系。
或许,他喜欢的一直都是这具身体,白婉璃的身体。
舒莫言见白婉璃的样子,眉头紧皱,她胸口的地方,再次渗出了鲜血,他着急的大叫,“王妃娘娘,您这样折磨自己,何苦呢?”
白婉璃摇头,“我没事,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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