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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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送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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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件事啊。”他恍然大悟。
  知夏差点没让他的迟钝给气死。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迷糊。
  “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不知道。”阿宽摇了摇头。
  “你是当事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九点半开会,才要判我的罪,也才知道他们要如何处置我。”阿宽说得云淡风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无事人。
  而偏偏皇帝不急,却急死太监。
  知夏一听他九点半要开会,连忙问:“那现在几点了?”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
  不会吧!九点四十了!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她两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直瞅着他看。
  “跟你聊天啊。”她眼睛长那么大,不会看不出来吧!
  “先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去开会,替自己说些话,陪我做什么?”她推着他走,要他亲临会场去听判。
  “喂,小姐,你好歹让我喝杯果汁行不行?”阿宽手里还端着秘书方才端进的果汁。
  “行,你快喝,喝完了好上路。”她没好气地斜的他一眼。真不晓得都这个时候了,他哪来的心情喝果汁。
  “你喝快点。”她催促他。
  “行了,你别催我。”阿宽仰着头,灌下那一杯近四百西西的果汁。
  他才喝完,杯子都还没放下,知夏就催着他远去开会。
  他侧过头看着她,问:“那你呢?”
  “我?”
  “对啊,你不走,待在我办公室做什么?”
  “我等你回来呀。”她想知道他会遭到什么处分。
  “不用等了,那些老头子一开起会、骂起人来,没一、两个钟头是不会放人的。”
  “我今天上午又没事,你让我等一下会怎么样?”她要是不这么做,她今天早上也没法子做事,所以有先见之明的她,早请了假。
  “你让我等吧,我就待在这里,不会乱动你的文件。”
  拜托,他哪是怕她乱动他的东西啊。他睨了她一眼。
  知夏一脸的拜托请求。
  阿宽没辙了。
  “好吧,你就在这等着;如果无聊,可以上网,也可以玩电动。”他从抽屉拿出几片游戏光碟给她打发时间,之后还不忘交代他的秘书,要她多照顾她。
  他把知夏给安排妥当了,才放心离去。
  知夏看着他从她进门开始,从没怪过她半句,还怕她无聊,体贴的替她张罗一些吃的、玩的……
  想想前些日子,她还很讨厌他呢!突然间知夏心头一阵难受,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他又没惹到她,怎么她就看他不顺眼呢?
  他跟知春交往的这段时日,对她,他也只有讨好的份,从来没做出什么恶事,而且他明知道态度恶劣的她,对他没好感,却在她有求于他时,二话不说帮了她一把,以至于最后让自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现在还得接受家人审判……
  想来,她就头痛。
  他干么对她那么好呢?
  难道真因为她是知春的妹妹!
  好吧,如果真是为了这个原因,那她发誓,等这件事落幕,她就不当他是陆大哥跟知春之间的程咬金,甚至助他一把,帮他追求知春,所以,阿宽你可得争气哦。
  知夏这么祈祷着。
  第七章
  阿宽开会出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那些老头也真厉害,训起话来竟可以讲个近一个半钟头,而且还中气十足,舍不得喊停!他真希望自己到他们那个年岁的时候,还有那个气力跟精神。
  “喂,小睡猪,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阿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知夏歪歪斜斜的挂在沙发椅上,顽皮的性子一来,就蹲在她身侧,拿她的头发去搔她的鼻子。
  甫睁眼的知夏打了两个喷嚏。
  “你干么呀?”她没好口气地问。
  翻了个身,她闭眼还想再睡。
  咦,不对!
  她霍地想起刚刚那个人的长相——
  是阿宽!
  “你回来了!”她倏地张开眼来。
  他咧着嘴笑。
  “瞧你这个样子,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糟是不是?”她着实安心了不少。
  “这是当然。”
  “他们做了什么处分?”听他这么说,她的心情跟着好起来。
  “他们要我买回土地。”
  “就这样?”哇,好棒!知夏笑得眉弯眼也弯。事情如此顺利解决,她没当成坏人,真是令人神清气爽,她相信他不会亏待芸生,定会给个合理补偿。
  “走吧,我请你吃饭。”她大方地邀约他。
  阿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请我啊?”
  “对啊。”知夏用力地点头,以增加自己话中的可信度。
  “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以前我怎么求,你都一脸不愿意,怎么今天这么大方,主动要请我来了?”
  “唉哟,你干么老是旧事重提啊?我承认我以前是看你不顺眼,但这次给你惹来那么大的麻烦,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再拿你当敌人看。”
  “这么通情达理!”
  “喂,你不是把我想的那么糟吧?”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怎么样,我请你,你去不去啊?”
  “去,当然去,但是我想逛夜市耶!”阿宽提出他惟一的要求。
  她的眉头马上皱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先生,现在大白天的,哪有夜市可逛啊?”她更想双膝一曲,跪倒在地,求求这个公子爷别再出难题给她了。
  “不去就不去,你别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看我行不行?”这样,他会以为他很笨耶。“要不,我们去富基渔港。”
  “去吃海产?”
  “嗯哼。”他点头。
  “你行不行啊?”知夏怀疑的问。
  “为什么不行?”
  “你才被人削了一顿,现在就跷班,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阿宽潇洒地领头往外头走去。
  他才打开门,就有一堆人要进来。知夏赶紧退后几步,让那群人毫无阻碍的进入。
  “阿宽,你东西还不收啊?”为首的人趾高气扬地看着阿宽。
  阿宽却鸟都不鸟他一眼。
  “不收了。”他伸手去拉知夏的手腕,且告诉那群人。“那些东西我不要了。”
  知夏莫名其妙的被阿宽拉着离开龙成建设大楼坐上车。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阿宽,他们为什么要搬你的东西?”
  阿宽不语。
  见他不说,她也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哪有那么大的事,最后却以这样不痛不痒的方式做结束。
  不,不对,这事有问题。
  刚刚阿宽是怎么说来着?
  他说那些董事开会的结果是要他买回地皮,她原以为只要他把芸生那块地拿到就行,但是,现在事情看来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她侧过身,看着他严肃的侧脸,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处分?”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多了一股紧张。
  “买地皮。”
  “哪里的地皮?”
  “芬园整块地皮。”
  知夏的心一沉。“那价值好几亿,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不然你以为他们干么搬我东西?”阿宽反问她。
  “你是说他们把你踢出龙成了?”
  “不是踢,我是把股份卖出,连同餐厅及传播公司的经营权。”
  “所以你现在是一无所有,只剩下芬园那块地了,是不是?”她抖着声音问他。
  亏他还笑得出来。
  “聪明,不亏是当律师的,一点就通。”他夸赞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刚刚是怎么问你的,而你是怎么回答我?!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你却还跟我说没事!”而且、而且还说要去庆祝,让她请他!
  “你脑子坏了啊!”
  “我脑子没坏,而是今天因为我的一个决定,让龙成的营运产生麻烦,这种处分的确是不过分。”他还算是赚到了呢。
  “那你的亲人呢?他们都不站出来为你讲话吗?”知夏着急的替他想办法。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因为她的缘故,而变得一无所有。
  他的亲人!
  阿宽听到“亲人”两字,几乎嗤之以鼻。
  “我哥恨不得见我倒下,又怎么会站出来替我说话。”
  “这么说来,你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真的破产了是不是?”她哭丧着一张脸,觉得自己更是大祸水,四处替人惹麻烦。
  “没有那么严重,别忘了,我还有芬园那块地。”他安慰她。
  但她听不进去。
  “你什么都没了,光有那块地有什么用啊!”拜托,那块地又不会变出金子来给他。
  知夏垂着两肩,一副泄气模样,她真的替他着急。
  “要不,我去替你把芸生那块地拿回来,而你回去跟他们认个错,这样行不行?”她亮着一双眼,替他找着生路,而育幼院的事她再另想解决方法。
  她觉得这是可行的,但阿宽却不这么认为。
  他大哥这一回是摆明了要他离开,否则,他不会给他错误的讯息,让他以为芸生那块地有无取回无关紧要。
  大哥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赶他出伍家,所以现在芬园不管能不能完整回到伍家手里,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跟知夏说,他只要她别操心。“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
  “我还有芬园那块地不是吗?我能从那里站起来。”他一脸的信心满满。
  他那样子就像是无敌的巨人,不死的金刚。
  她开始有些动摇了。她想,事情或许不像她想的那么糟。
  “你想做什么?”
  “搞建筑。”
  “你行吗?”
  “为什么不行?”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学建筑出身的。”她知道有钱人那一套管教孩子的方法,所以她认为他学商的机率比学建筑来得大。
  “我的确不是学建筑的。”她猜对了。
  “那你还想搞建筑。”
  “小姐,我虽不是,但是我可以学。”
  “学?!”她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他。
  “怎么,怀疑啊?”
  “不是怀疑,只是觉得你都多大的年纪了,现在才学,来得及吗?”
  “来不来得及,你就等着看吧。”他不跟她在这种小事上争辩,反正时候到了,她总会看到他的表现。
  看他如此自信,知夏又能说什么呢?
  就他的情况,他不沮丧、不丧志,就已经够坚强的了,她怎么忍心泼他冷水,浇熄他的凌云壮志。
  “啊!”她突然想到了。“快停车、快掉头。”她用力的拍着阿宽的手臂,要他把车靠边停。
  “小姐,你怎么了?”阿宽真把车停在路边。他对知夏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性子有些无奈。
  “我们得赶回公司一趟。”她坚决的道。
  “干么?”
  “去拿你的东西啊!”
  “我都说那些东西不要了。”
  “怎么可以不要!你刚刚不也说了,你要自组公司,那,那些东西既都好好的,又是你的,我们为什么不拿?快掉头。”
  “不要。”
  “阿宽——”她一脸请求。“那些东西虽零碎,也不值什么钱,但是创业惟艰,你当省则省。”
  “我是做大事的人,不在乎那些细琐之事,还有,你该听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吧?”
  “听过,但没瞧人用在这个时候。”在创业的时候,谁不当省则省,只有他,身上分明没几个钱了,还要摆阔当大爷。
  “那你张大眼睛看吧。”他伍宽和就做那第一人。
  他做给她看。
  拜托,那个穷鬼,他还以为他现在还是以前那个公子哥吗?
  现在他除了名下一栋被施舍的房子和一块地,是一无所有了,还有那个口气说大话!
  今天中午一到,她又忙着替他送便当。
  现在阿宽在个工地和一群外劳一起做苦力,每天流的汗比喝的水多,一个月间他整个人瘦了一圈。
  而她呢?
  没办法,谁让她是害他这么落魄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几乎成了他专属女佣,每天除了给他带便当,还得帮他照料他新成立的公司。
  公司成员就他一个人,小小的办公室,他绝大的部分的时间也都睡在那,别说没冷气、没电视,就连一张床也没有,里头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跟一张沙发。
  她本来想买张床给他的,但他问她,床买了要放哪?
  那时她看了看眼前五坪不到的办公室,的确再放张床下去就显得更小,于是她也就不坚持了。
  只是看到他由原本的公子哥变成一个落拓的苦力,她真的觉得有些不忍。
  “喂喂喂,你没吃饭啊?”阿宽的手在知夏面前挥啊挥的。
  她这才回神。
  “什么?”她傻傻的望着他看,还没完全回过神。
  “还什么咧,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没吃饭啊?”他以手支脸,好笑地望着她清秀的面庞。
  “哪有。”
  “没有的话,干么净看着我的便当?喂,我可告诉你哟,我是辛苦工作一个早上了,你别跟我抢便当。”阿宽把便当护在自己的手里,摆明了不准她跟他抢。
  她才没他那么幼稚哩。啧,她会跟他抢便当吃,亏他想得出来。
  “你吃吧。”她以手托腮,继续想事情。
  他看她这个样子很不对劲。
  “喂,”他用手肘推推她。“你怎么了?”
  “没事,你别捣乱。”
  “我捣乱!嘿,你真当我是孩子啊!老拿教训小孩的口吻跟我说话。”他没那么逊吧。
  “要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说呀。”他是个绝佳的好听众。
  知夏翻了个白眼。“拜托,你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难不成还想帮我?”
  “没那么惨吧。”
  “都沦落当个工人了,你还不惨?”她瞅着他一脸的土灰。她真佩服他忍得下来这样的生活。
  “阿宽。”
  “干么?”他嘴里咬着一块排骨,吃得津津有味。
  那块肉有那么好吃吗?她怀疑。
  “你想吃啊?”阿宽看到她一直死盯着他的排骨看,还以为她嘴馋呢。
  “没有。”他干么一直以为她想吃他的东西?拜托,她没有那么不挑食好吗?还吃他吃过的哩。
  她可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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