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些阉货胡乱挑唆,公主才想起弄那些女子跟着。我们保护公主保护你们这些人还不够,还要分神去保护那些没用的女子?走开走开!”护卫首领心情很是不好,抬手推开首领太监大步离去。
“这……这……”首领太监一跺脚,往十公主的马车跟前去了。
惊险一夜好不容易挨过去,劫后余生,十公主哪里还有心思问那些女子的死活,只吩咐下去:“立刻启程吧,今晚务必要到下一个镇子上休息,万不可再在荒野中安营了。”
陈秀也是一夜未睡,第二日一早她便叫了长垣进来询问情况。长垣如实回禀,陈秀很是高兴,说道:“事情比我们想的要顺利的多。”
长垣笑道:“是啊,那个护卫首领属下认识,是个直脾气的人。还说替我们回了陛下,请功封赏呢。”
陈秀笑着摇摇头:“这事儿可不能挑明了,若是陛下知道是你们干的这事儿,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长垣道:“这个自然,属下只说我们是暂居在山里的游民,说不定哪天把这山里的猎物打完了就带着妻儿老小走了。我们这些人无名无姓,又没有定居之所,找不到的。”
陈秀笑着赞道:“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明珰端了红枣莲子茶进来给二人,长垣接过一盏来喝了一口,又问:“郎君,那些女子们怎么安置呢?难道要把她们送回家里去?”
陈秀想了想,说道:“这样,等下午你去找阿酆,那些女子们怕是也该醒了。你们就说昨晚你们恰好路过,遇见那场厮杀,因为出手帮助公主的护卫们杀野兽才顺手救了她们。这些人身上肯定带了伤,你去的时候带些药材,不管怎么样,既然我们救了她们就要救到底。然后你再问她们可记得自己家在哪里,若有愿意回家的,等她们伤好了,让她们自行回家。”
“郎君?”长垣奇怪的问道:“那些女子们,如何能自行回家?”
陈秀轻笑:“你们也不过是猎户而已,难道会有功夫送她们回家?”
长垣立刻明白过来,笑道:“郎君果然好计谋。如此,她们定然是不敢回家的了。郎君是要收了这一百多名婢女么?”
陈秀轻声叹道:“这乱世之中,年轻美貌的女子打多被当成物品送到了有权有势的人家,我那农庄子里那些年轻的佃户们想讨一房干净漂亮的媳妇都不能。这些女孩子既然是十公主看上的,想必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与其把她们送回去让她们的父兄再卖一次,还不如让她们在此安家呢。”
长垣一听说陈秀要把那些女子们给她农庄里的佃户,脸一红,低声说道:“郎君真是大善之人。”
陈秀看着他红红的脸色,笑道:“自然,若是你们这些人看上了哪个貌美的,便来回了我,我给你们做主就是。你们随着我辛苦奔波,别的我不能做主,这件小事我还可以办的。”
这些护卫们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死在外边,暴尸荒野了,哪里想过成家的事情,此时听陈秀如此说,长垣忙躬身道:“长垣替兄弟们谢郎君厚爱。只是……”
陈秀轻笑,摆摆手说道:“你们尽管去挑选美人,九郎那边我去说。”
“是,谢郎君。”长垣又深施一礼,起身离去。
长垣离去后,明珰上前来把案几上的茶盏收了去,见陈秀还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便悄悄地上前来替她捏着肩膀,低声问道:“姑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么?”
陈秀轻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九郎现在做什么呢。”
明珰轻笑道:“姑娘原来是想九郎了。我们出来也有两个月了,姑娘不如派人把给孙将军的药材直接送了去,咱们就回建康去吧,九郎肯定也盼着姑娘回去呢。没见他这几日已经叫人送了六封书信来了呢。”
陈秀叹了口气,说道:“不行啊。我们这次出门,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去见孙将军。怎么能不见就回去呢?”
明珰想了想,又道:“那我们就尽早去见孙将军啊。反正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了,该做的都做了。”
陈秀笑道:“哪有,刚你没听见长垣他们的终身大事都没办完呢吗?这种时候我怎么忍心叫他们失望呢?”
明珰也扑哧一声笑了:“姑娘也真是的,好好地怎么想起让他们成家的事情来了?”
陈秀叹道:“他们也够辛苦的了。”
“可是,他们有了家,有了牵挂,在战场上就会分心,哪里还能奋勇杀敌呢?”
陈秀摇摇头,说道:“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人有了妻儿上了战场是会分神。但如果反过来想,有了妻儿他们就算是血洒沙场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毕竟他们有了子孙后代了。更何况,有了妻儿他们的厮杀就不完全是为了主子,不完全是为了朝廷,而且也是为了他们的妻儿能够平安的过日子啊。”
明珰听了这话先是一怔,继而轻轻地叹道:“姑娘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
陈秀又道:“况且,如今我们刚刚出手从十公主的手里弄了这一百多女子回来,这些女子们都是有父母兄弟的。现在我们不能送她们回去,因为送她们回去救暴露了我们的身份,可若是不送她们回去,日子久了她们到底该怎么办呢?总要成家的吧?如今我索性让他们都成家,在这里过一段安稳的日子,等十公主进了赵地,这场风波也过去之后,再让她们一对对夫妻各自联络亲人,如此,便不会惊动朝廷了。”
明珰赞道:“姑娘所虑果然周全。”
陈秀轻笑道:“倒是难为了你,要陪着我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了。”
明珰低笑一声,说道:“奴婢是服侍姑娘的,姑娘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这有什么好难为的?只是苦了咱们九郎。”
“嗯,这样吧,去拿笔墨来,我给九郎写信。”
“是。”明珰答应着起身去,端了文房四宝来放在案几上,跪在一旁替陈秀轻轻地研磨。
陈秀拿过那支玉管紫毫来握在手中,略一沉思后,提笔缓缓地写了起来。
十日后,建康城,王博私邸。
玉珥拿着一封书信匆匆的进来,悄声笑道:“郎君,郎君,陈家郎君来信了。”
王博正靠在榻上翻阅着一本古籍,听了这话立刻坐直了身子把手中的书一丢,问道:“信呢?”
“这儿。”玉珥笑着跪下来,双手把书信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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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九郎就要Hold不住了,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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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小爆碳
王博看完了书信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爱豦穬剧
玉珥见了也很是开心,轻笑道:“郎君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呢。可是姑娘跟郎君说了什么趣事?”
王博点点头,轻声说道:“她居然给长垣他们张罗了婚事,说要在彭城多呆两个月,办完了他们的婚事再去孙尚阳那里。”
“啊?”玉珥再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惊讶的笑道:“姑娘还会做这样的事情?那长垣他们……”
王博摇摇头,说道:“是我们一直忽略了此事,长垣他们常年隐藏在暗处,为了我们家族出生入死,我们不能太可待他们。”
这话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在王博的嘴里说出来的。王家的老族长在王博很小的时候便评价过他,说此子过于心性冷傲,只怕会影响他人生之局。所以老族长对王博从小的培养便是用尽办法让他能有些人情味,能够对身边的人多些在乎。
明珰,玉珥,长垣等这些被老族长选出来服侍王博的人也都经过了严格的调教。
但王博的性子似是天生的,对谁都冷到极致,他孤傲冷情,从不苟言笑。就算是跟好友桓裕在一起,也是淡淡的,最多不冷言讥讽,若让他说些叫人心里舒服的话,怕是很难。
所以当玉珥听见王博的这番话时,那种惊讶可想而知。
王博看了惊呆的玉珥一眼,轻飘飘的说道:“怎么了?”
玉珥忙回神,拍拍胸脯低声笑道:“若是老族长听见郎君这样的话,那陈年老病怕是也该好了。”
王博轻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去安排一下,三日后我们出发。”
“啊?出发?”玉珥纳闷的问:“郎君要去哪里?”
王博低头把手中的帛书慢慢地折叠起来,缓缓地说道:“彭城。”
因为王博来彭城的事情并没有告诉陈秀,所以他进了彭城西郊的庄园时,很意外的看到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一幕,一向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王九郎终于惊呆了。
陈秀正手持着一根长鞭,在一个铁丝网里与四只饿狼决斗。
那四只饿狼是真正的饿狼,是被护卫们逮了来养好了伤,养的膘肥体壮又饿了三天的狼。
它们见着阿绣这样鲜嫩肥美的小姑娘早就急疯了眼,不管不顾的扑上来要把她撕烂美餐一顿。
但陈秀手中的长鞭也不是吃素的,她步法灵活,手中长鞭如一条毒蛇一样攻守自如,那四只饿狼被她抽的遍体鳞伤,正在最后的挣扎。
王博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转头怒斥着阿言:“混账东西,你做什么?!”并抬脚狠狠地踹了阿言一脚,之后又从身后的护卫身上抽过了腰刀挥手指向阿言,怒道:“我先杀了你!”
明珰见状忙跑过来抱住了王博的手臂跪在地上,焦急的劝道:“九郎莫恼,没事儿的,没事儿的。昨天郎君她便把三只饿狼给打死了,今天阿言才又加了一条。九郎先别着急,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王博红了眼,挥手把明珰推开用手中的腰刀指着阿言怒道:“她若是少一根毫毛,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是。”阿言不敢多言,只是很自信的看了一眼那边铁丝网里奋力跟饿狼打斗的陈秀一眼。
果然不用多一会儿,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那四只饿狼便倒下了两只,剩下的两只也不再进攻而是缓缓地走着,围着陈秀慢慢地转圈。
陈秀嘴角一挑,微微笑了笑,忽然出手,一鞭一个,把那两只犹豫不前的饿狼抽倒。四只饿狼身上满是血迹,躺在地上只剩下半口气儿了。
铁网圈的门被打开,陈秀从容的从里面出来,抬手把长鞭丢给阿信,阿信笑道:“主人,九郎君来了。”
“啊?”陈秀惊讶的回头,见那边明珰玉珥阿言长垣等人簇拥着的那个峨冠博带衣袂飘飘的人可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么?
她高兴地咧了咧嘴,刚要跑上前去,却又猛然顿住。有些忐忑的抬手抚了抚乱哄哄的发丝,喃喃的说道:“阿信,我这样子……很难看吧?”
“嗯,主人这样子的确是不妥。”阿信如实回答。他家主人这会儿衣衫不整,满身尘土,发丝凌乱,怎么看都不是会情郎的样子。
“唔……真是丢人……”陈秀忽然抬手捂住了脸颊转身跑了。
王博原是气呼呼的站在那里等着她过来给自己一个解释呢,却见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妇人只朝着这边走了两步却忽然转身逃跑了。满心期盼的九郎立刻拧了双眉,冷声问道:“她跑什么?”
玉珥偷偷地笑,明珰悄悄的掐了玉珥一把,上前回道:“回九郎君的话,我家郎君应该是怕自己仪容不整无法跟您说话,所以才急着去沐浴更衣去了。”
“嗯。”王博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半晌才说:“带路。”
“啊?”明珰不解的抬头看着他,不知道这位尊驾要去哪里。
“我一阵征尘,也要沐浴。”王博说着抬脚便往陈秀逃跑的方向走。
“是。”明珰和玉珥忙答应着跟上去,其他的人都原地不动,深深地躬下身去。各自憋着笑,暗暗地感叹,他们家的郎君啊,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陈秀跑回去,先找了金嬷嬷让她把自己的脸变回来,然后才匆匆的去了净房,自己脱掉衣衫跳进了浴桶里。然后憋着一口气呼的一下钻到了水中,让温热的水把自己全部浸泡起来,直到胸口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觉得窒息的时候才哗的一声钻出水面,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调整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然后从心里质问自己,刚刚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是不是九郎呢?
“卿卿,想什么呢?”温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秀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转过身去,把水花溅在身后那人雪白的衣衫上。
“九郎?”她依然有些不确定,抬手捂着嘴巴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把衣带解开,要脱衣服时才惊慌的叫道:“九郎,你……你这是做什么?”
“沐浴。”王博把身上的衣衫摔倒,抬脚跨入了浴桶之中。
“这……这不可以的!”她刚要推开他,却被他猛地纳入怀中,“卿卿,别动,我好想你……”
温热的水中二人坦诚相拥,她的面蓦地红到了脖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卿卿,想你的夫主了没有?”他喟叹一声,舒服的拥着她,手指在她光洁的背上轻轻地揉着。
“嗯。”真实的拥抱,让陈秀从惊慌中慢慢地恢复过来,只剩下了娇羞和几个月来堆积如山的思念,她伸出手臂去搂住了他精瘦的腰。
男人天赋过人的昂扬便冲动起来,令她看在眼里既期待又惧怕,一种无形的压迫使温绵不免烦乱。
可是,王博的吻恰好缓解了这种心情,凡是被他吻过和碰触过的地方,都像燃起了火焰,熊熊之势足以燎原。
他的手指在她的敏感处划了几圈,沉重的身体按住她的腰腹,俯身吻住她莹润的唇,她由他随心所欲的吻,只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柔弱无骨。他的胸膛紧贴在温绵柔软的胸脯上,他卡着她的腰身,彼此彻底纠缠。
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一时无法消去的吻痕,晶莹如玉的肌肤上全是红紫的记号。
终于,快感成为了煎熬,狂烈想要占有这个小女人的心思,逼着他充分展现出一个男人的血性。
温绵仍在情欲里颤抖,脑子有点迷糊,这片刻的空白,让他见她没反应,便顺势直起身子,兵临城下。
被占领的瞬间,她紧咬唇瓣,泄露了一丝苦痛。空旷许久又加上前戏不足,她的艰涩让两个人都不好受。
王博吻着她的耳垂,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轻声诉说对她的相思,企图用这种方式安抚她的情绪,只是这亲吻不止是柔情脉脉,也是另一种侵占,快感淹没每一寸肌肤,总算减低了异物侵入带来的疼痛。
这积压了几个月的刻骨相思终于在某个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