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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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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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绣也怒火中烧,猛地站起来抬手推了贺纹一把。

贺纹虽然年长几岁,但从小养在深闺,又娇又弱,哪里比得上贺绣从小就跟男儿一样骑马甩鞭?

所以贺绣只那么一推,贺纹便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生的疼。

“你推我?!反了天了!你这贱人居然敢推我!”贺纹不顾体面的哭叫起来,把贺绣院子里的人全都惊动了。

之前温夫人派过来服侍贺绣的两个嬷嬷原本在偏院的屋子里喝茶聊天,因听见叫嚷哭骂的声音便匆匆赶来,推开人群一看是贺纹坐在地上撒泼,便皱着眉头问祝嬷嬷:“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祝嬷嬷不敢多话,只无奈的摇头叹息着说道:“奴才哪里知道大姑娘是怎么了,她一进门就又喊又骂的,还要上前去打三姑娘。三姑娘躲开了没让大姑娘打着,大姑娘便坐在地上哭起来。老奴也正不知如何是好呢,两位快些想想办法。大姑娘莫不是……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胡说!你这狗奴才胡说!本姑娘没病!你们……你们串通一气来侮辱我!我要跟老夫人说,她老人家必定把你们一个个剥皮抽筋……天杀的!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为什么要连累我呢……”贺纹似是没有力气再闹下去了,便坐在地上捂着脸嘤嘤的哭起来。

温夫人派来的两个嬷嬷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不悦的说道:“大姑娘无缘无故的跑到三姑娘这里来又吵又闹实在不成体统。只是如今家国有难,家中上下都在准备南迁的事情,断不可为了这等小事再去烦夫人和老夫人。先叫人把大姑娘扶回去吧。”

这嬷嬷在府中颇有些地位,她一发话立刻有人上前来拿了帕子悄悄地捂住了贺纹的嘴巴,制止了她继续叫嚷,另外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抬着贺纹出去了。

经此一闹,贺绣的心中越发杂乱如麻。

至晚间给温夫人定省时,贺绣整理了衣衫带着祝嬷嬷和百灵往温夫人房里去,恰好贺康贺庄还有贺敏都在。温夫人更加温和,招手让贺绣至近前来,轻声叹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有此胆量,真不愧是咱们贺家的孩儿。”

贺敏也凑上来笑嘻嘻的问道:“阿绣,听大兄说你是因为做了个奇怪的梦才断定洛阳城还有半年的平安?”

贺绣尚未说话,温夫人便轻声嗔道:“阿敏,神明之事不可放肆。”

贺敏笑了笑,不再多说。

温夫人又道:“阿绣,我听说阿纹不愿意留下来陪你?”

贺绣微微笑道:“大姐一心想在母亲和老夫人跟前尽孝呢。这也是她的一片孝心,请母亲谅解。”

温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轻哼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贺康和贺庄,说道:“我平日里瞧着阿纹还是个不错的孩子,不想她竟然如此没有担当。比阿绣差远了呢。”

贺庄摇头道:“适逢乱世,没担当的人多了,也不只是阿纹一个。母亲何必为此小事心烦。南迁之事已成定局,请大哥带家丁护送祖母和母亲及妹妹南下,我留下来照顾家园即可。”

贺氏俩个嫡兄弟中,贺康从小身体羸弱,随偶尔骑射,但终不以其为主。贺庄则是真心喜欢练武,从小便骑马射箭,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他生性豪爽,不拘小节。在洛阳城的贵胄子弟中,名声甚好。

贺康闻言轻轻摇头,说道:“你骑射功夫好,还是由你护送祖母和母亲南下。家中诸事纷杂不堪,阿绣一个人留下来我也不放心。不如我也留下来,等处理完了琐事,我带阿绣和阿纹一起南下。”

温夫人眉头微皱,显然是不放心大儿子留下来。

大家都走了,家中的细软自然要收拾了带走,剩下一些粗笨的家伙看守何用?

贺绣则暗暗的叫苦,心想自己真不该逞一时的聪明,说什么洛阳城还有半年平安的话。这可好了,连贺康都要留下来了。如此一来,自己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第40章 再遇九郎

事情已经决定,贺绣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已经无用。爱萋'便悄悄地叫祝嬷嬷把陈氏请了过来,一再叮嘱:“娘亲千万看管好酆儿,酆儿性子纯真,言语不防,难免得罪人的。南去的路上不会太平,娘亲和酆儿多保重。”

陈氏却泪水连连的搂着贺绣,呜咽道:“我们随着夫人南去,再怎么样都有家人照顾。倒是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洛阳,可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娘亲不必担心,大兄和大姐都留下。阿绣并非孤身一人。再说了,有奶娘和百灵还有祝叟他们照顾我,娘亲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陈氏又叮嘱道:“好歹等这里的事情办完了,你便赶紧的来找我们。老夫人身体不好,车马劳顿对她身子不宜,我们必然走不快的。你们若快马加鞭,说不定半路上便可赶上。至于你大兄……他是胸怀大志之人,必不拘于小节。你要小心照顾自己,不要逞强好胜,明白么?”

母女两个难舍难分的说了半夜的话,陈氏才不舍的离去。

洛阳城中的士族大举南迁,司马皇室的人先走一步,士大夫家族紧紧相随,洛阳城东西南城门都挤满了人。

不过人虽然多,但还是井然有序的。

各大士族根据身份的高低自动排序,王家的车队在南城门出发,谢家的车队在东城门离开。

其他各大氏族依次根据身份排开,马队熙熙攘攘的离开城门,更有留守之人奏琴相送,那场面丝毫不像是逃难,倒像是各大士族一起赶赴什么宴会一样。

贺绣和贺纹两个分别乘坐自己的马车跟在贺康的马车之后,在南城门为自家的车队送行。

眼看着陈氏的那辆马车渐渐远去,贺绣只觉得鼻子一酸,忙用帕子捂住了嘴巴。

旁边马车里的贺纹恰好瞧见,便冷声哼道:“你本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贺绣咬了咬牙把眼睛里的泪水逼回去,鄙夷的说道:“真正铁石心肠的人是阿纹你吧?看着夫人和姨娘的马车远去,你不但无动于衷,还有心情讥讽于我,心肠之硬,当真罕见。”

“你居然目无尊长,称呼我的名字?真是反了你了……”

“阿纹住口。”贺康的声音悠然的打断了贺纹的低吼,她脸色一白,身子往后一缩躲进了马车的帘子之后。

“你们两个居然在大街上吵闹,真是丢人现眼!”贺康极为不满看了二人一眼,又低声斥道:“都回去吧!”

贺纹和贺绣的马车驭夫闻言忙调转马头使着车往回赶,驭夫吆喝着马匹,分散开拥挤的人群朝着贺府的方向驶去。

只走了数十步后,前面拥挤的人群中渐渐传来欢呼声,欢呼声越来越响,一声声互换的竟然是:“九郎!九郎!”

坐在马车里的贺绣心中一动,抬手掀开车帘对祝叟说道:“叟,把马车靠边停下,侯王九郎过去再走。”

“是。”祝叟自然也知道凭着自家女公子的身份是无法跟王家的九郎争路的,便吆喝着马车往一侧靠过去,停在人群中等候王博的马车经过。

人潮如涌,庶民们拥挤在街道两侧,更有无数女子招手欢呼。

对面有一对整齐精悍的队伍簇拥着一辆马车缓缓前来,马车的车帘紧紧地闭着,谁也看不到车上坐的是谁。但只看马车车顶的徽章和车帘上的装饰,便可断定此为王九郎的马车。

街道两边的女子们疯了一样把自己身上的配饰香囊等物摘下来朝着王博的马车丢过去,并大声的呼喊着:“九郎!九郎!”

“九郎既然来了,为何不让我等一观?”

“闻得九郎不怕胡人,留守洛阳城,实乃我等之幸!”

“九郎!你如此大义凛然,妾等好生感动!”

“九郎!快快掀起车帘,让妾等一观,以解相思之苦!”

……

王家的精悍卫队顷刻间精神抖擞,一个个挺直了腰板替他们家的郎君挡下那些香囊玉佩簪环甚至水果蔬菜等物,这些人一个个神色不动身形如山,这样的情景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常见。

贺绣从车帘的缝隙中望出去,但见王博马车上的帘子被徐徐掀起,那皎若明月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街上又响起一阵欢呼声,简直比开了锅还热闹。

热烈的气氛把之前的离愁别绪一扫而光,顷刻之间大家似乎都忘了国将亡,家将破,一个个都沉浸在王博的仙人之姿中不能自拔。

看着这样的王博,贺绣的呼吸也忍不住屏住,甚至不得已侧开目光,让自己的内心稍微平静之后才又看过去。

恰在此时,王博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万众瞩目之中,他的目光轻如羽毛一样落在贺绣的脸上,竟让她刹那间怔住。

王博的目光一落到贺绣的脸上,便立刻有人察觉并看过来。

人群中便有人窃窃私语:“那是谁家的贵女?竟能得到九郎的青目。”

“看那马车的标致应是贺家女。莫非那就是贺公彦的嫡女阿敏?”

“咄!贺氏阿敏就算是贺公彦的嫡女,也配不上九郎的仙人之姿!”

“说的是,以九郎的人品,就算是公主也难以相配啊!”

“公主?公主算什么?听说三公主和五公主在九郎面前都是曲意逢迎的……”

“琅邪王氏的嫡子,用的着跟皇室联姻来锦上添花么?”

众人的议论之中,王博的目光一直锁定住贺绣那张稚气却淡定的小脸。

自从上次把她从自己的马车上赶下去之后,他便以为这个庶出的小小稚女已经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了,就像是抹去一粒尘埃一样,轻轻松松的弹指而过。

然今日在如此繁华的街头,与千百人之中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而且就在看见她的一刹那,他对她竟然都生不出一丝的厌弃。

片刻的羞涩慌张之后,贺绣便勇敢的抬起头来回视着王博。这个比悠悠白云更高洁,比皎皎明月更清华的人啊,上一世她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而这一世,她却已经利用过他来摆脱谢燕文的纠缠了。

“快看快看,九郎为何一直看着那个小贵女?”

不知从何时开始,街头鼎沸的人声渐渐地安静下来。

第41章 诚挚致谢

人们的目光都随着王博的注视纷纷转移过来盯住了贺绣。爱萋'窃窃的私语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坐在前面马车里的贺康都有些不自在了。

贺康抬手敲了敲马车,低声吩咐驭夫:“驱车上前去,迎上王九郎。”

驭夫应了一声,驱车朝着王博的马车迎上去。

因为王博注视贺绣的缘故,大街上热闹的人群已经安静下来,人们更是自动自发地让开了通路。

然平静没有多久,贺康的马车刚迎上去的时候,人群里便有人大哭出声:“天哪!胡人破我家国尚不可怕,可怕的是九郎即将弃了我们了!”

“呜呜……九郎如此注视一个小小的稚女,究竟是何用意?”第一声大哭之后,立刻有人跟上。

“呜呜……我的心好痛……”还有人哭的更惨。

“九郎,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哭泣中还带着质问。

“九郎!九郎!你缘何如此狠心?!”

“九郎!就算你钟情那小小稚女,也应该顾忌一下妾等感受啊……”

哀怨哭泣声中,贺康的马车迎上了王博的马车。

车中,贺康长袖一振,朝着王博一拱手,含笑道:“九郎,幸会。”

王博淡然的笑了笑,说道:“贺家大郎,听说你们家老夫人已经带着家眷南迁了。怎么你的妹妹阿绣没有跟着走?”

自从王博盯着贺绣不放的时候,贺康便已经想到他会有此问。

因此他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贺绣,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并温声说道:“阿绣啊,她自己不愿走。说要留下来看守贺家的家园,半年后随我贺家最后一队家兵南下。我这个妹妹虽然是庶出,但见识非凡,勇气亦可嘉。祖母和父亲极看重她,诚然如嫡出也。”

“原来是贺家的庶女!”

“原来是庶女啊!”

“庶女而已,诚不足惧……”

呜咽的人群又开始复苏起来,低泣声不再相闻,那些痴迷于王博的女子们一个个都舒了口气。

庶女呀,就算是九郎喜欢,她顶多也就是个侍妾而已。

事实上,就算是贺公彦的嫡女,能给九郎做妾也已经是极高的待遇了,何况庶女。

众人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被贺康贺绣还有王博听见。

王博声色不动,冷清的眸子如墨玉一样深不见底。贺康亦是平静的很,面白如玉的他端坐在车帘全部掀开的马车中,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

唯有贺绣微微的低下了头。

众人说的不错,在九郎王博面前,就算是身份高贵的公主也要曲意逢迎的,就算是贺敏那样的嫡女在王博的身边也只有做妾的资格。他与自己根本就是白云和烂泥的区别。

不过贺绣已经不是众人眼中那个小小的稚女了。她于十年后重生,对世事沧桑人情冷暖爱恨情仇早就深刻的体会过,所以就在她低头的一瞬间,便把心中那一股萌动的不安给压制下去。

待她的马车走到贺康的马车一侧时,她已经落落大方的抬起头来,平静的对着王博微微福身,说话的声音清泠比王博更甚:“妾,贺氏阿绣见过王九郎。”

王博微微点头,轻轻一笑,说道:“阿绣,我们又见面了。”

贺康一怔,心想王博也会笑的么?

九郎笑了?九郎真的笑了!

围观的老少女子们又悲催起来。她们心目中高华无比的九郎啊,他是那样高洁清傲,怕是连面见陛下都吝于一笑的吧?怎么会对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笑呢?

贺绣却很是平常的点点头,同样轻轻一笑:“九郎,上次承蒙你援手,贺绣还欠九郎一声‘谢谢’。”说这话,贺绣在这里慢慢地站起身来,对着王博郑重其事的福了一福。

“哦,原来阿绣还记得此事。”王博的嘴角依然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他一笑,旁边的贺康便笑不出来了。贺康从来都不相信王博会对自己的庶妹阿绣有什么。就算是厌弃也不可能的。因为像王博这样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眼睛里怎么会有阿绣这样卑微庶女的一丝影子呢?就算是厌弃也不会有。

可如今看二人的情形,再听二人的对话。可知他们不但是有交集,而且王九郎甚是看重阿绣呢!

贺康侧过脸去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歉然的笑道:“九郎,此处不宜相谈。若九郎真的同阿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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