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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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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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后,贺绾换了衣裳便去见崔夫人。崔夫人今日来病已经好了大半儿,见女儿进来,便招手笑道:“阿绾回来了?见着阿绣了?”

“母亲。”贺绾走到崔夫人跟前福身请安后依偎在崔夫人的身边,撒娇说道:“女儿这半日不在母亲身边服侍,午饭母亲吃的可香?”

“香,香着呢。”崔夫人开心的笑了笑,攥着贺绾的手说道:“你大兄还专门叫人送了两个菜来呢。”

“大兄?”贺绾一想到玉树临风俊逸非凡的贺康又忍不住笑道:“难为大兄了。听说这几日他可成了临州城最受吹捧的名士之一呢,据说谢家的五郎君都被他给比了下去。”

“哟?是吗?”崔夫人笑着拍了拍贺绾的手,又问:“阿绣怎么样?”

“回母亲,阿绣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听说王九郎给她用了很珍贵的伤药,伤口虽然很深,但两日也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女儿也看了她的伤口,如今已经结了痂,虽然看上去挺吓人的,但已经不用用外伤药了。只用汤药温补着,用不了多少时日就应该全好了。”

“那你没说请她来家里住几日?”

“女儿倒是想了,恐怕这话说出来也是让阿绣为难。”

“这话怎么说?”

“阿绣在王家,何止贵客之尊,竟有些主人的意思。我听丫头们说,她现在住的院子乃是两年前王九郎到临州时住的院子,现在阿绣却给阿绣住了。而王九郎居然挪到了旁边的听雨轩里去住。母亲可知道阿绣居住的荷韵掬风乃是主院,听雨轩乃是给外来的宾客预备的院子呢!母亲想想,这是什么规矩呀?”

“哟!”崔夫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方叹道:“这可真是不成规矩了呀!哪有喧宾夺主的道理呢?这王九郎可真是敢想敢做。”

“母亲,王九郎重情重义,对阿绣那是是另眼相看啊!”

“是啊!他们有同生共死的情谊。”崔夫人慢慢地点点头,又叹道:“你看看,同样是庶出的女儿,人家阿绣可比阿纹强多了。阿纹还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养的,从小也算是有见识的了,怎么……怎么就这么上不得台面,大郎君也够心狠的,居然把她给了个琴师做了妾。”

贺绾挽着崔夫人的手臂靠在她的肩头,娇声说道:“是啊母亲,不过贺纹的事情跟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咱们何必管那么多呢。”

“你说的是,长房的事情咱们还是少管。”崔夫人说着,拍了拍贺绾的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待会儿叫人问问大郎君,咱们什么时候起身去建康呢。这临州虽好,到底是个小地方,我呀,不想再住下去了。”

贺绾撅着嘴巴摇着崔夫人的胳膊,缓缓地说道:“母亲,您的身体还很虚弱,临州城虽小,但却安全的很,我们住在自家的宅子里,吃喝不愁。闲了还能出去逛逛。所以女儿以为咱们索性再住上两个月,等过了七月天气凉爽了再走,不好吗?况且,我今儿听说阿绣也不急着走呢,王九郎的意思是让她的伤完全恢复了再走。”

“哎,你说的也是。这暑热天气赶路真是活受罪。你的身子从小就弱,也是吃不了这个苦。罢了罢了,咱们就等到天气凉爽了再走。”

“嗯,女儿多谢母亲疼爱。”贺绾开心的笑着,从面前的果盘上拿了一只蜜桃看了看,又吩咐旁边的婢女:“你们把这些水果都拿下去,把果核果皮都去掉,切成小块淋上蜂蜜,再呈上来。”

“是。”婢女答应着端着果盘下去。

崔夫人笑道:“你这丫头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享受了呢。”

“嘻嘻……这是女儿新学的呢。待会儿母亲尝了一准说好。”

“呵呵,不用尝,我一听就觉得好呢。”

……

贺绣在临州城住了下来。因为王博怕她身上的伤养不好,所以决定暂不去建康。

王博不走,王麟也不想走。只是萧家的女眷却耽搁不得,王博便劝着王麟带着八成的护卫护送着萧媛等人先去建康。

萧媛不知跟王麟闹了什么别就,却执意不走,非要留下来跟贺绣做伴,萧家的两位夫人拗不过她,只得拜托王博照顾她,王博便把她接到了自己的宅邸陪着贺绣一起居住。

而贺康却不能久留,因为贺家老夫人等都不再临州城,贺公彦已经被陛下封为汉州太守,即日便要上任,贺康要以尽快的速度赶到建康去给贺公彦送行。

七日之后贺康来与王博辞行,言语之中自然说到了贺绣之事。贺康的意思还是带着贺绣前往建康,王博却一口否决,说贺绣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天气炎热,恐伤口恶化,所以要等天气凉爽些之后再去建康。

贺康无奈之下只得拜托崔夫人和贺绾对贺绣多加照顾,又同王博说好,崔夫人和贺绾二人启程之时,贺绣一定会相随同至建康。商定之后贺康叮嘱了贺绣一些话,又跟王博道了费心,才带着苏培贺纹等人离去。贺康谢允之等人一走,贺绣在王博府中住的更加自在。

萧媛也搬了过来,每日都来同贺绣一起吃饭聊天,抚琴弄曲,吟诗作赋,其乐融融。

王博平日不在家,他是名士,平日里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更何况他身为王家的嫡子手中还有许多族中的事情处理,所以十有八九日他都是在外边忙。但不管怎么忙,每日晚上他都会回来,都会来贺绣房中看看。

这日因为下雨,萧媛跟贺绣都不出去,两个人在屋子里下棋入神忘了时间,天黑了两个人还执棋拼杀,互不相让。明珰忙把烛台移过来放在贺绣身后的高几上。

眼前有了烛光,萧媛似是有了灵感,抬手把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贺绣惊讶的笑道:“姐姐这一子可真是厉害,竟把我这一大片都给堵死了。”

“你还来劲了,你刚刚连拔了我六颗棋子,我还没心疼呢。”

“呵呵,刚刚那六颗棋子算什么,姐姐这一招可是逼得我首尾难顾呢。”

“只是首尾相顾而已,还没动你一个子儿呢。”

“嗯……我必须得好好地想一想。”贺绣说着,手中捏着一颗黑子斟酌着落子。

“哎呀,这一招可谓是化腐朽为神奇啊!妙棋妙棋,这回是我首尾难顾了!”

“谁首尾难顾了?”王博一边问着一边踏进门来,烛光中他白衣胜雪,笑颜温润。

“啊,九表兄来了。”萧媛笑嘻嘻的站起身来朝着王博深深一福,“阿媛可是有几日没见着九表兄了。”

贺绣也站起身来,微微一福:“九郎君好。”

王博点点头,走到棋盘跟前看着棋局问道:“你们二人谁的棋艺更高啊?”

萧媛嘻嘻一笑,说道:“阿绣的棋艺比我高呢,我都输了两局了。”

贺绣笑道:“我们一共下了四局,你输了两局,我们是平手。”

“可是这一局我眼看就要输了呀。”萧媛指着棋盘对王博说道:“九表兄你看看,阿绣的黑子已经占了大半江山,我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不见得吧?”王博笑着拿了一颗白子,选中一目放下去,转头对萧媛说道:“这样,你还是穷途末路吗?”

“哈!”萧媛开心的拉着贺绣笑道:“阿绣啊,九表兄这一招真是高明啊!”

贺绣笑道:“是啊,用姐姐刚才的话说,这一招才是化腐朽为神奇呢。”

王博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好了,棋道也不过是修身养性罢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连个都不饿吗?还不叫人传飨食么?”

“啊,天都黑了呢。我该回去了。”萧媛转头看了看外边黑漆漆的又叹了口气,说道:“这老天爷,居然下了一整天的雨,到这会儿了还下个不停。”

王博摆手把门外的婢女叫进来,吩咐道:“去抬软轿来,找几个妥当的婆子送阿媛回房去。”

婢女答应着下去抬软轿。萧媛忙福身道:“谢九表兄关爱。”

“呵呵,自家兄妹何必说这些客气话。”王博摆了摆手,又道:“对了,今晚早些睡,明日桓四郎设宴在花园子里赏荷,你们两个都去。桓家的几个女公子也到了临州呢,你们有玩伴儿了。”

萧媛立刻拍手笑道:“太好了,我六岁那年跟着父亲在谯州住过一段日子,曾领略过桓家美妙的音律。如今想起来还是余音袅绕呀。”

“说的不错。”王博微微点头,桓家祖上曾在前朝主理大半的朝政,后来遭皇室猜忌,渐渐地退出朝堂。然至当朝,桓家仍是一大士族。如今新帝建都建康,各大氏族经过这次的洗礼之后势力各有消长,桓家又有东山再起之势。

“九表兄,阿媛告辞了。阿绣,姐姐先走了啊。”萧媛福身告退,临走时还对着阿绣做了个鬼脸。

贺绣微微笑着摇摇头,那神情淡然超脱,似乎萧媛是妹妹而她则年长萧媛好几岁似的。这份冷静自持让熟悉她的王博都有些诧然。

“九郎,怎么这样看着我?”贺绣微微侧脸,避开王博探究的目光。

“阿绣,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静?”王博缓缓地上前两步,伸手搭在贺绣的肩膀上,低叹道:“我总是觉得你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儿,反倒是历经世事冷眼笑看人间的妇人一样。”

贺绣心中一惊,不自然的笑道:“九郎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怎么那么不爱听呢。难道十四岁的阿绣看上去像个年老的妇人?”说着,她转身去走到榻上坐下,拿过镜子来认真的照着。

“傻丫头。”王博也走到榻几跟前,在贺绣的身后坐下来,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镜子,“我说的不是你的面容,而是你的心境。你怎么……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呢?”

贺绣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适逢乱世,能够偏安一隅保得一世平安也就足够了,太多的奢望只能让人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自己该走的路啊。”

“就因为我们生逢乱世,才更应该及时享乐啊。”王博揽着贺绣,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地抚过,低声叹道:“你看看你,明明还是个未曾及笄的小娘子,却偏偏生就一颗沧桑心。真是叫我心疼啊!”

贺绣微微低下头,躲开王博的手,说道:“多谢郎君垂爱,阿绣实不敢当。”

王博看她有些抵触,便收回手来,在棋盘上轻轻地敲着,目光却依然不离开贺绣的脸:“好了好了,我只愿与卿两情相悦,阿绣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好不好?”

贺绣笑了笑,只把头低的更深,却没有说话。

明珰见二人都不说话了,便上前来福身询问:“郎君,姑娘,飨食已经准备好了,请郎君和姑娘示下,是否传饭呢?”

王博点点头:“传饭吧。”

“是。”明珰转身下去,不多时便带着八个婢女鱼贯而入。

案几棋盘被百灵带着婢女撤下去,另有一张方桌摆到了榻前,明珰一挥手,八个婢女排队站在了案几旁边。明珰把婢女们手中的食盒依次打开,把里面的菜肴一道道的端上了案几。

琥珀桃仁,蒜蓉蒸虾,山药肉丸,还有南乳花生烧排骨等,荤素搭配皆是王家家传秘制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十分的精致。另有四个精致的小咸菜都是贺绣喜欢的,这些日子在王家府邸贺绣越发喜欢吃这里的厨子炖的清粥,几个小咸菜都是常备的。

王博见菜肴粥汤都摆放整齐,便对身边的贺绣说道:“来吧,吃饭。”

贺绣起身坐到了案几的另一侧,接过百灵递过来的粥,一点一点的吃。

名士之家都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王博和贺绣虽然一起用饭,但却都不说话。

饭后,明珰带着婢女上了菊花茶漱口,王博漱口后吩咐道:“你们都下去用饭吧。”

“是。”明珰接过王博手里的茶盏,回头看了婢女一眼,两个人忙上前去抬了案几悄然退下。

贺绣饭后有散步的习惯,便站起身来慢慢地下了榻,往门口走去。

“阿绣去哪里?”王博也站起身来,慢慢地整了整宽大的衣袖走到贺绣的身边,看着门外的雨丝说道:“外边下着雨呢,你要去哪里啊?”

“在走廊里走走。”贺绣笑了笑,侧脸抬头看着王博,灯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片暗影,把他往日里的一脸冷漠都遮掩了去。此时的王九郎看起来更像是寻常的世家子弟,更像个没有显赫身份的温润少年。

第二日天一早贺绣起身,看见外边灰蒙蒙的天空问道:“还下雨吗?”

“回姑娘,不下了。昨晚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直到四更十分方停了。”明珰忙上前服侍贺绣起身,又问:“姑娘,今日赴桓家四郎君之宴,就穿那件鹅黄色的裳服可好?”

“太出挑了。”贺绣摇摇头,说道:“我还是更喜欢素淡一些的,不是有一件浅蓝色的吗?把那件拿来吧。”

“是,姑娘。”明珰答应转身打开衣柜,把那件浅蓝色的杭绸裳服拿了出来,又拿了一条月白色的百褶裙。

百灵端着洗脸水进来,和明珰二人服侍贺绣穿衣洗漱。

朝食的时候王博没有过来,只叫他的贴身婢女玉珥个贺绣送了一盅品上燕窝羹。并让玉珥福身给贺绣请了安,微笑着说道:“姑娘,九郎君说这个要空腹吃才对身子好呢。”

贺绣笑着点头,说道:“多谢九郎君美意,也谢你一大早的跑这一趟。”

“瞧姑娘说的,奴婢服侍姑娘为主子当差还不是应当应分的嘛。”玉珥说着,便上前来跪坐在贺绣旁边,把那一盅燕窝羹递到了贺绣的面前。

贺绣一边慢慢地吃着燕窝羹一边问道:“九郎说没说我们何时动身啊?”

“郎君没有说,姑娘也不必着忙,桓家四郎君跟我们郎君是至交,早些晚些应该无妨的。”

“哦,是这样。”贺绣笑了笑,心想原来不仅仅是来送燕窝的。

桓家在临州城也置办了产业,这座小花园子虽然不大,但却是一步一景,处处精致。

王博和贺绣萧媛的马车在桓家门口停下,桓四郎便带着姬妾迎了出来。桓裕见了贺绣也上前去拱手笑道:“阿绣女公子,桓四这厢有礼了。”

不等贺绣开口,王博则在一旁不悦的说道:“桓四,把我们挡在门口不是待客之道吧?”

桓四郎呵呵大笑,摇头叹道:“哎呦!一向冷静自持的王九郎也怒了呀!真是奇怪,奇怪啊!”说着,他大袖一挥,朗声道:“九郎,萧家女公子,贺家女公子,三位请!”

王博淡淡的哼了一声,长袖一拂,抬脚进门。

萧媛和贺绣则对着桓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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