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怎么了?”门外传来婢女的敲门声,大概是刚才美人的叫声,把室外的婢女惊动了。
“告诉她,你没事。”赵子欣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对美人示意。
“我……我没事。”美人委委屈屈对外颤着声音,大颗大颗的美人泪从眼眶掉下来,看得赵子欣好不心痛。
“公主,要奴婢进来侍候你吗?”婢女问。
“不……不用。”美人公主瑟缩着,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在池边发抖。
“公主,你没事吧?”婢女似乎听出公主的声音不对,不放心地问。
“我……没事。”美人公主对门外的婢女娇声嚷。
“好吧,公主,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大声叫拉娜。”叫拉娜的婢女在门外提醒里面的公主。
美人公主呆呆地看着那扇关闭的门,她虽然是个公主,但她从来不喜欢有人在她沐浴的时候站在旁边,所以每次她沐浴,总是把婢女赶到外面,没想到今天会有个男人从天而降。
“你先穿上衣服吧!”赵子欣把她的衣服拿过来,然后背过身去。
美人公主泪眼朦胧地瑟瑟发抖穿上衣服,赵子欣看一眼自己从上掉下来的天花板,却赫然发现天花板上根本没有破损的洞。
怎么可能?赵子欣简直不相信,他纵身一跃,伸手触上天花板,天花板是用岩石砌成,照理他从上面掉下来,应该有一个不小的破洞才对。
赵子欣把整个天花板都摸遍,全是硬得不能再硬的岩石,怎么回事?赵子欣脑海迅速运转,虽然有一点点的诧异,但却不感到震惊,毕竟他本来应该掉到多索莫尔菲大桥下,居然到了一个遗世的古墓之内,然后又掉进这座看似城堡的宫殿之内。
美人公主看见赵子欣悬浮在半空,不断摸索着天花板上的岩石,一脸震惊。
她又尖叫起来,终于把门外的婢女引进来。
“公主,你没事吧?”拉娜推开门冲进来,看见满面震惊的公主仰脸看着天花板,她也显着她的目光看去天花板,不看犹可,一看原来公主的浴室内居然有个大男人,而且正挂在天花板上。
“来人啊!有贼啊,抓贼啊!”拉娜扯开喉咙大叫。
赵子欣听到公主的叫声,又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叫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悬在天花板上太久了,他落到地面。
“贼在哪里?”一队侍卫从外面冲进来问。
“他……”拉娜指着赵子欣。
侍卫把赵子欣团团围住,赵子欣看一眼侍卫,又看一眼美人公主,美人公主在他的注视下瑟缩了下,赵子欣被拉了出去。
赵子欣被带到国王霍兰尼·斯齐尔跟前,赵子欣被侍卫推得踉跄了下,差点跌倒,斯齐尔国王坐在龙椅上,没听侍卫把情况说明,更不听赵子欣如何申辩,国王怒容满面,一声令下,便要拉他上绞刑架。
第二章
赵子欣被带到绞刑架,听说要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绞死,几乎全城轰动,城中的百姓争先恐后地聚到刑场,看看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被绞死。
赵子欣没想到自己没摔死在多索莫尔菲大桥下,也没被困死在狮身人面像的墓穴中,却死在绞刑架下。
“天啊!如果你真这么神,就救救我吧。”赵子欣对着苍天喃喃祈求。
上天真的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天空突然乌云翻涌,狂风骤起,那阵狂风把刑场上的人都吹得东倒西歪睁不开眼睛,当狂风吹过,当看热闹的人睁开眼睛,原本要上纹刑架的犯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全城哗然,行刑官也觉得莫名其妙,犯人在全城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本来来看热闹的人霎时全都跪下来,颤颤惊惊地朝天空磕拜。
王宫之内,行刑官把刑场上的事迅速禀告国王,斯齐尔国王当时远远看着刑场那边,也看到当时的情景,他瞠大眼睛一脸震惊:
“居然有这样的事?居然有这样的事?”
“是的,国王,千真万确。”行刑官恭恭敬敬地禀报,想起当时情景,他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会不会是他的同党把他掳走?”殿下群臣议论。
“不可能,刚才那股狂风,怪就怪在,它只在刑场上卷起,当时有许多人在场作证。”又一个大臣深觉不解。
“那个贼人是如何潜进皇宫之中?”有大臣狐疑地提出责问。
“听说是多尔玛公主发现的,好像说是在公主的浴室内想非礼公主。”又有大臣低声议论。
“会不会是沃约菲派来的奸细?”也有大臣怀疑。
斯齐尔国王坐在龙椅上,听着殿下群臣议论纷纷,刚才他连问也没问清楚,听说犯人在公主的浴室发现,就把他拉去行刑,如今想来也太过武断了。
“把多尔玛公主叫来。”斯齐尔国王吩咐传令官。
“是,陛下。”传令官马上退下。
多尔玛公主是斯齐尔国王最小的公主,她是全国最美的美人儿,她聪明美丽、温柔善良,深得斯齐尔国王的宠爱,也深得全国人民的喜爱。
不一会儿,多尔玛公主来到殿上,连皇后及三位王子也风闻来到大殿上,皇后在国王耳边耳语了几句,国王点点头,请大殿上的群臣先回去,只留下二个较重要的大臣。多尔玛向父王母后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
“女儿多尔玛参见父王和母后。”
“女儿,你不必多礼了,快说说你刚才是如何发现那个贼人的?”皇后坐在国王的身边,她跟国王一样,好想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母后,当时女儿……正在沐浴,那个贼人……那个贼人……”多尔玛公主有点难以启齿,想起当时情况,她满面嫣红,要她把当时的情景说出来,太为难她了。
“那个贼人如何?他闯进浴室,难道附近的侍卫都没发现他?”国王皱起眉头,就因为他以为多尔玛受了委屈,所以对犯人向也没问就拉去行刑,现在看来公主身边的侍卫对公主保护不周,有失职守。
“他没有闯进来,他……他是——从天而降。”多尔玛有点难为情咬着下唇,想起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她的心又卜卜地乱跳起来。
“什么?你是说,他是从上面掉下来?”斯齐尔国王皱起眉头。
“多尔玛,你记清楚吗?”大王子史持思狐疑地问。
“我记得很清楚。”多尔玛公主半垂着头,满面嫣红。
“你是说,他从你的浴室内从天而降?”三王子弗伦瞪大眼睛也不信。
“是的。”多尔玛公主看一眼王兄点头。
“但是,浴室内不是封闭的吗?”二王子海奇顿觉得不可思议。
“来人!”斯齐尔国王大声对殿下的侍卫吩咐,“找人去检查一下公主的浴室,看看浴室之内是否可以匿藏人犯。”
“遵命,陛下。”侍卫领命而去。
“父王,不用检查,浴室内根本藏不住人,而且他从上掉下来后,又浮在天花板上,天花板顶也没有破洞,当时拉娜也看见的。”多尔玛公主摇头。
斯齐尔国王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三位王子与皇后也面面相觑。
“多尔玛,真是这样的吗?”皇后过来拉着公主的手柔声细问。
“母后,真的,真是这样的。”多尔玛肯定地点头。
这时去检查的侍卫也回来禀告,证实公主所言不假。拉娜也被传到殿上,证明她看见那个男人悬在天花板上,不过不知他要干什么而已。
“当时拉娜听到公主的尖叫,以为公主出了什么事,马上冲进浴室。公主站在浴池边,那个男人……在天花板上,他就好像一个魂魄一样,就悬在天花板上,双手摸着天花板上的岩右。我看见公主浴室有男人,马上叫侍卫。那个男人大概听到我们的声音,他从天花板上下来,就这样侍卫把他抓来了。”拉娜把当时所见的情形禀告国王。
“这……这……这……”大王子史特思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有……这样的……人吗?”二王子海奇顿也觉得奇怪。
“巫……巫师呢?他……他怎么没来?”斯齐尔国王顿时慌了手脚,他突然想起巫师怎么一直没现身?
“快!快传巫师上殿。”皇后也有点坐立不安。
去传令的人还没走出大殿,巫师索比拉多已急急走进大殿。
“索比拉多参见国王皇后与众位王子公主们。”满头银丝斑白,胸前长一把花白长须的索比拉多躬身向国王行礼,据说他已有一百五十七岁,但他仍然精神弈弈,健步如飞。
“巫师,不必多礼,本王正要找你。”国王从龙椅上起来,他相当敬重老巫师索比拉多,索比拉多辅助过乌金国三位国王,是乌金国德高望重的巫师。
“陛下,老臣已听说刑场上的事,为此老臣特地占了一卦,所以才姗姗来迟。”索比拉多胸前银须飘飘。
“卜文上怎么说?”国王心急地拉着索比拉多的手,要知道结果。
“从刚才那阵风来看,却断不出吉凶,为此老臣又为乌金国的国运占了一卦,结果不太妙。”索比拉多一脸凝重。
他的占星术很准,而遇到这种含糊不清的状况少之又少,在这种状况之下,不是大吉,便是大凶。而乌金国的国运似乎不太妙,它正面临着一场灾难的发生。
“这么说那个犯人会是乌金国的灾星?”国王也满面担优。
“至于那个人,卜文上也说得含糊不清。亚金国的灾劫源自西北面,而我们的希望正好与之相反,它出现在东南方。”索比拉多也有点解释不清。
乌金国的西北面是台朗索国,台朗索国王沃约菲是个野心物勃的暴君,他把周边的小国纳入他的统治之下。他早就想打乌金国的主意,他听说乌金国不但有一盏镇国神灯,还有一个美丽如花的公主多尔玛。
他几次向斯齐尔国王提亲,但都被斯齐尔以其他理由婉拒,前天他又派出信使送来几箱价值不菲的珠宝,作为聘礼之用,并向斯齐尔国王放话说,如果他再拒绝这门婚事,他必举兵犯境。
国王正在左右为难之时,正遇上赵子欣突然误闯公主浴室事件,所以他连问也没问,就断定是沃约菲派人来想打公主的主意,于是他一怒之下就把犯人送上绞刑架。
“巫师,那怎么办?”国王神色难掩忧虑。
“父王,是台朗索国又来提亲,是吗?”一直没出声的多尔玛公主,隐隐知道一些情况,她突然发问。
“多尔玛,父王会解决的。”皇后坐在多尔玛公主的身边,她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她知道巫师所说的灾劫,他们拒绝沃约菲提亲,必定引来一场大战。
“如果……如果是因为女儿,女儿不希望因为我,连累乌金国的人民。”多尔玛公主垂下头,咬了咬下唇,从沃约菲第一次派人来提亲,她就知道了,而对那个沃约菲,她也风闻一点点。
“不,不可以。”皇后激动地摇头。
“对,多尔玛,我们都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男人的。”三王子弗伦对妹妹也不赞同。
“女儿,父王怎么会把你送进火炕?”斯齐尔国王皱起眉头,沃约菲是个相当残暴的男人,他曾娶过二房妻子,但都在他的暴虐之下死去,斯齐尔国王又如何同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
“但是……”多尔玛公主想说什么,被国王打断。
“没有但是,女儿,父王与王兄们会好好解决,你不必担心。”斯齐尔国王神情坚决,他转面看了眼皇后,示意她把女儿带回后宫去。
“女儿,来,我们回后宫去,让父王和巫师共商对策。”皇后拉起多尔玛,多尔玛向父王告退后,跟着母后先回后宫。
“如果不同意沃约菲的婚约,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留在殿上的大臣哈根显得忧心仲仲。
“多尔玛公主是乌金国的欢乐,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那个暴君啊!”另一位大臣梅德菲力也表决。
“陛下,自台朗索国王来提亲,老巫每次卜的卦都是一片空白,但今次卜的卦,卜文虽含糊不清,但仍然有希望。”索比拉多对含糊不清的卜文看到一线希望。
“如何有希望?”斯齐尔国王急着问。
“这次的卜文上说得很奇怪,它说,手持神杖的人,就是乌金国的希望。”
索比拉多皱着眉头,谁都知道手拿神杖的人,代表的是乌金园的英雄莫尔桑,但现在卜文上却如此说,说得含糊不清。
“巫师,你是说拿着神杖的人,会是乌金国未来的希望?”斯齐尔国王吃惊地看着他。
“对。”索比拉多肯定地点头。
“来人!”斯齐尔国王显得有点激动,“快把神杖呈上大殿。”
不一会,侍卫把本来在赵子欣手上的神杖送上前,国王恭敬地双手把神杖递给巫师。
“巫师,你看看这支神杖,是否就是我乌金国遗失多年的莫尔桑神杖?”国王一脸虔诚地让巫师过目。
巫师接过那支金光闪闪的神杖,显得有点激动。
“陛下,乌金国有希望,乌金国有希望。”索比拉多显得相当激动。
“巫师,你是说它真是莫尔桑的神杖?”国王也有点激。
“是的,陛下,是的,这是乌金国的希望,是乌金国的未来希望,是伟大战士莫尔桑用来斩妖除魔的武器。”巫师虔诚而恭恭敬敬。
这是乌金国遗失了一百多年的神杖,在乌金国有一个流传极广的传说,相传在二百多年前,乌金国被三头怪苏赫拉统治,在苏赫拉统治下的人民苦不堪言,沉重的劳役、苛捐杂税,民不聊生。
伟大战士莫尔桑诞生在桑格斯河附近,听说他出生的时候,身上环绕三道金光。他自幼学得一身好本领,十岁那年,父母饿死,十五岁那年因交不出苛捐杂税被拉去劳役,在牢中杀死牢监造反,在他的号召下一呼百应。十八岁那年与三头怪苏赫拉对决,把苏赫拉杀死,乌金国的人民,终于迎来自己的春天。
莫尔桑当上国王,只是代表着乌金国命脉的神灯被三头怪霸占后,一直下落不明,及至一百多年前,莫尔桑的神杖也失去踪影。
“手握神杖出现的人,正是乌金国的希望。”索比拉多激动地向国王禀告。
“他就是被风卷走的人。”国王斯齐尔有点沮丧。
“你是说就是那个准备上纹刑架的男人?”索比拉多掉转面看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