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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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卖身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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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爷,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没办法动……”她的肚子好疼。
  “我不知道,我也一样……”他试图运功逼毒,但力不从心。
  蓦地,杜庄主的视线落在一桌饭菜上,顿然了悟。
  “饭里有毒。”
  他只是猜测,并未确定,但做贼心虚的杜盈星却慌张的跳了起来,直挥着手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下的毒……”
  在她跳起的一瞬间,怀中的瓷瓶滚落,些许粉末飘散开来。
  “就是你下的毒。”尚能挺住的曲天时抬起瓷瓶,指出罪证。
  “我……我没有,不是我,你……你不要诬蔑我……”她要否认到底,没人可以指证她所为。
  “那么,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没事?”还能活蹦乱跳,神色正常。
  “我……我……那是我胃口不佳……呃!没吃饭……”对对对,这是天大的好藉口,没吃就不会中毒。
  “你怎么晓得毒下在饭菜里,而不是在其他地方呢?很多人一早忙到现在滴米未进,却同样身中奇毒。”看她能狡辩到几时?
  “我……呃!我……我是……”她慌得说不出话来,眼神闪烁。
  “星儿,真的是你吗?”杜庄主脸色沉痛的问道。
  她不敢回答,头低低的,绞着手。
  “为什么?”她是红叶山庄三小姐,竟下毒残害自家人。
  “我……我……”她吞吞吐吐,说不出个好理由……
  “因为她被杜夫人宠坏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气恼她想抢自己姐姐的男人,有杜夫人当靠山,她什么也不怕。”宠儿不教,养虎为患。
  “世侄你……你和星儿……你们……”难道是他引狼入室?
  原本趴在桌上呻吟的郑晓仁挺起上身,状若无事的喝起酒。
  “真是难为你了,杜庄主,竟养出这么个逆伦不孝的女儿,吃里爬外,私通外人,你可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这汾山黄酒,口感十足,甘醇润喉。
  “你……你为什么……我不懂,你不是来向映月求亲……”为何痛下毒手?
  阴冷的狭眸闪了闪。“如果你不要心存贪念,早早交出我们郑家当年交给你的婚配信物,我也用不着多费神,拐个弯达到目的。”
  他们有今天的下场是自找的。
  “等等,在百花楼派杀手狙击晓儿的人也是你?”一开口指明要“东西”,杀手倒在其次。
  惊愕万分的杜春晓听了曲天时一席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她得罪人,引来杀机,而是他——他前任未婚夫买凶对付她。
  心急的她想拿下罪魁祸首,一只大手重重按住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没错,我以为信物在她身上,气恼砸下重金买凶,得偿所愿。”可是行动遭人破坏,未能得手。
  “你杀我女儿……”好个狼子野心,竟狠心至此。
  “杀她……”郑晓仁阴恻恻地低笑。“不只是她,所有人都一样,你要是不拿出郑家的宝藏关键,我一个一个在你面前杀了。”
  “你连我也要杀……”杜盈星气愤地推他,骄纵的性子至此时仍未改。
  “哼!”他顺手一推,将不知天高地厚的杜三小姐推倒在地,然后再狠狠踹了她最引以为傲的脸。
  以为拥有美貌就可以瞧不起人吗?他毁了它,看她还神不神气。
  “没有宝藏,我根本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要真有宝藏,他早还给郑家,绝不独占。
  “死到临头还嘴硬,想抱着银子进棺材是不是?”他狞笑地抓起杜夫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就往她脖子上搁。“这女人老了,我帮你处理掉她,你好再娶个年轻点的妻子,替你生个带把的儿子。”
  “你……你把刀子放下,别伤她……”杜庄主心惊地挣扎起身,但终究力不从心。
  郑晓仁仰头大笑。“好,我听你的,不过,你也要跟我合作呀!乖乖的把宝藏关键拿出来。”
  他表现得十分和善,但眼底的狰狞和狠厉是瞒不了人,心性凶残。
  原来他不过是个挂着善人面具的伪君子,表面做些令人称赞的好事,为善不落人后,私底下却丧尽天良,做尽一切利己的坏事。
  “真的没有,你要我拿什么?”杜云山几乎是用吼的,吼出全身的无奈。
  “看来,没送你一点礼你是不会说实话的,那我只有得罪了,杜夫人,一路好走……”
  他手中的刀子高高举起,毫不迟疑的刺向杜夫人胸口。
  “放开我娘——”
  一道弹起的身影撞向持刀的郑晓仁,他没防到有人还能动,手一松,刀子落了地,人也被撞倒。
  第10章(1)
  “你……你怎么没有中毒?”
  郑晓仁惊骇万分的瞪着行动自如的杜春晓,脸上有着无法置信的惊恐,他爬呀爬到柱子旁,抓住一个中毒的老妇,以此为要胁,阻止她上前一步。
  他虽不懂武,却满怀心计,狡猾又奸佞,计划着每一步棋,连退路都想到万无一失,绝不让自己有失风被捕的一天。
  为了成功,他可以牺牲所有人,即使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也面不改色,一心只想拥有全天下的财富,成为除了天子外最有权势的人。
  他的野心之大令人咋舌,似乎已经陷入疯狂之境。
  但是,恶人到头没有恶报吗?
  “不只她没有中毒,我们亦然。”他的诡计终将未能得逞。曲天时巍然而立,神情峻然,他长臂一伸,扶起心爱女子及杜夫人,让两人安稳地在他的保护下。
  而他的身后是装腹痛的小德子,以及假晕的严功,他们同样神清止朗,毫无中毒迹象。
  “你们……为什么……不可能……你们应该全部中了毒……”他看向其他中毒者,确实痛苦难当。
  “因为我们有福星照拂。”曲天时含笑地看向一脸腼腆的杜春晓。
  “福星?”
  他伸出手,轻握蜜色小手。“晓儿无意间说了句你的脚一跛一跛的,而且背影似曾相识,很像百花楼秘道里脱逃的幕后主使者。”
  “什么……”她光凭着背景就认出是他?
  “当时她只当是玩笑话说说,我却记下了,你有很多的特征符合被捕党羽的形容。”他的腿是最大的败笔。
  “我不是……”郑晓仁否认,不认罪。
  “你看这是什么。”曲天时一说完,尽责的严功便取来一张狐狸面具。
  “你……你们……”怎么可能?他骇然。
  “我派了属下前往郑府搜查,在你的房间的床底下有条秘道,你将贵重物品藏在下面,包括这个面具。”以及他的娇妾美婢十数人,供他淫乐。
  假面具被揭穿,他也就不再有任何掩饰。“哼!全是我所为又如何?除非你不想要这个老女人的命,不然就乖乖地让出一条路,让我离开。”
  他不确定所挟持的人质是否能保全他,因此他虚张声势,勒紧老妇颈项,做为护身符。
  但他的确押对宝了,杜府的每个下人对杜春晓来说都像她的家人,尤其是他手中这一个,更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放开我的奶娘,不许你对她动粗。”她不能让任何人伤了奶娘。
  “奶娘呀!”他阴阴一笑,力道加重。“要不要拿你来换她?”
  他以为没人会傻到用自己来交换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她回答得相当爽快。
  “好……”
  杜春晓才上前一步,臂膀被人由后拽住,曲天时不赞同的眼神直盯着她,不准她轻举妄动。
  “好?”他神色古怪地一睇。
  以主换奴,她真义无反顾?
  “先把人放开、再留下解药,我可以网开一面,留你一条生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郑晓仁嗤哼,“你凭什么给我保障?光是空口说白话,我才不会上当!”
  他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所以他才戴上狐狸面具,以防遭同伙出卖。
  “凭我是一国之君的身份。”曲天时威仪立现,面露精芒。
  “一国之君?”他先是一怔,继而大笑。“哈哈……你真当我是三岁稚童好哄骗?好歹编个像话的谎言诓人还差不多。”
  “放肆。”严功长剑一抽,威风凛凛。
  “咱家公子真是当今圣上,你有眼不识泰山,胆敢冒犯龙颜,真想抄你九族才肯大彻大悟吗?你这黑心肝的可恶小子。”比着莲花指的小德子尖着嗓子大骂,那模样比女人还娇媚。
  “你……你真的是……不可能……皇上怎会来到灵月城?”他打死也不信。
  “你没听过微服出巡!万岁爷是为了访视民情才出宫,你再不把皇后的奶娘放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任谁都救不了了。”废话说多了口会干,直接亮牌吧!
  小德子取出“天顺帝”令牌,神色活现地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
  “你说她是皇后?”郑晓仁指着杜春晓,仓皇失声。
  “万岁爷都亲上红叶山庄提亲了,还会有假。”这人真不通气,死字刻在额头还喘大气。
  郑晓仁面如死灰地问:“你……你说,只要放了这老太婆和拿出解药,你就会饶我不死?”
  “君无戏言。”一言九鼎。
  “好,我放……”为了自保,他并未立即放人,只是先扔出解药。
  郑晓仁一如他的名字,真小人,他狡猾成性,不轻易信任人,在没确保自身的安危前,他仍小心翼翼的拖着奶娘往门边退,随时戒备着,一有机会就准备拔腿开溜。
  担心解药有假,杜庄主不顾反对地先行服用。他是庄主,理应肩负起一庄大小的安危,何况今日之危起于他不受教的小女儿。
  一会,药性渐渐奏效了,他的腹绞消失了,脸色恢复红润,人也有体力了,四肢虽然还有点酥麻,但已无大碍。
  接着大家也陆续服了药,解了身上的毒,欢天喜地的互贺重生。
  “我还有一个要求。”没见到那东西,他怎么也不甘心。
  都插翅难飞了,他还敢开条件?大伙鄙夷的目光全看向犹作垂死挣扎的郑晓仁。
  “什么要求?”
  死囚也有留下遗言的机会。
  “我要杜庄主将我祖父死前留给他的信给我看一遍。”否则他一辈子也无法释怀。
  “信?”曲天时流转眸光,看向准丈人。
  杜庄主先是怔忡了下,继而苦笑地走向厅堂旁供奉祖先牌位的神桌,底下有个小暗柜,他不费力的一抽,取出一张泛黄的手稿。
  “你要的是这个吧?”
  仿佛是恶狼见到肉,郑晓仁倏地两眼发亮,顾不得身在险境地推开他身前的老妇,一个箭步冲向前,如获至宝的抢下那张薄薄的纸,展阅。
  雪山老弟:
  吾自知时日无多,无以托付,我儿鲁钝,不求上进,一心图谋权势……盼君多加看顾,勿入歧途,此心可慰。
  今有四句话欲赠儿孙,来日方请君转告。
  勤勉持家,儿孙绕膝,
  天下财富,莫过于此。
  愚兄 参然笔
  “勤勉持家,儿孙绕膝,天下财富,莫过于此……天下财富,莫过于此,天下财富……”
  郑晓仁一脸茫然的不断重复那四句祖父的遗训,这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但一切已来不及了。
  显然的,他的父亲只瞄到“天下财富,莫过于此”。便断章取义的认为那是一张写着宝藏的书信,临死前仍念念不忘要取回。
  他们父子俩都被贪念蒙蔽了双眼,完全体会不到祖父的用心良苦。
  “严功,将人拿下,移送地方官员,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他放他一条生路,但终其一生他要在牢里过了。
  “是。”严功上前缉押。
  一下像老了十岁的郑晓仁神色委顿,双肩下垂,两眼无神的拖着腿,他似乎跛得更严重了,一跛一跛的走得相当艰辛。
  他富可敌国的美梦就此破灭,锒铛入狱。
  至少在天顺帝在位时,他别想有重见天日的日子。
  第10章(2)
  “奶娘,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杜春晓心急地扶起摇摇欲坠的老人家。
  “去去去,先去看看夫人,我这身老骨头还硬朗得很,摔不痛的……”哎哟!好像闪到腰了。
  “可是……娘她不需要我……”她说得苦涩。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多想走向杜夫人,得到娘亲的认同,可是她自知不受娘亲的宠爱,所以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引起对方的不悦。
  她的迟疑让人看了好心疼,明明是骨肉相连的亲母女,却宛如没有关系的陌路人,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晓儿,娘腰疼,你来扶我一下。”这孩子……也是她怀胎十月的骨肉呀!
  “噢!是的,娘……咦!娘?”杜春晓讶然一僵,呆若木鸡。
  “还不过来,发什么愣呀?都快为人妻子了,还这么迷迷糊糊!”唉!她真是亏待这女儿许多。
  “喔!”她同手同脚,不太自在地走到娘亲身侧,一干人取笑她木人划步。
  杜夫人柔荑轻抬,一抚她耳边发丝,感觉得出女儿的身子无比僵硬。“娘对不起你,娘一直轻忽你,你却舍命护我……”
  她哽咽了。
  “娘没有不是,都是女儿做得不够好!当年我年幼救不了娘,险些让你溺毙湖中,现在我有能力了,理应护娘周全。”这是她的亲娘,她怎么可能不救。
  “你这孩子……”她拭着泪,自责未能善尽母职。
  “晓儿是福星不是煞星,今日要不是她察觉郑晓仁的异,让人提高警觉,恐怕红叶山庄上下难逃此劫。”曲天时有意让所有人发现杜春晓的功劳。
  其实他早就知情,却故意隐忍不说,就是要让心爱之人摆脱缠困多年的心结。
  “是呀!有好几回要不是二小姐刚好在我身边,我这哮喘的老毛病一发作,早就没救了。”奶娘也发声赞许她的善行。
  “没错、没错,树倒了压伤我的腿,是二小姐费力地抬开树,我这条腿才保住……”
  “对耶!的确是托二小姐的福,要不然我那天不是跌入山坳,而是被老虎叼走了……”
  “我也一样,二小姐福厚救了我,否则我就让大水冲走了……”
  长年受杜春晓照顾的下人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起她的好话,没人认为她带来的是灾,而是福气,是她让他们免于更大的灾难,被她的福气庇护。
  大家说着说着,都把杜春晓捧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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