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她在艰辛的成长历程里,以及无奈的婚姻生活中都不曾碰见过的,对她而言,那些特质带给她的是可以信赖的安全感和可以倚赖的稳健感,是她深深渴望的男性特质。
所以,即使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她依然爱上了他。
“叔叔,你好帅喔!”至于西西则几乎没什么改变,老是一见面就抱他的大腿。“我就知道叔叔一定会再来看我们,叔叔一定很想念我们对不对?”
轻轻的,步维竹把西西拉开并放回她原来的位置上,自己则坐到另一边去。
“老实说,这次来找你们,我是想和你认真谈一谈的。”
美丽的脸庞突然浮上一抹娇羞与兴奋的赧红。“好,不论你说什么都好!”他会用本来面目与她再见,可想而知他有什么特别的决定与打算,她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能得到报偿了。
一见她的反应和回答的语气,步维竹立刻知道她会错意了,但他故作不知,反而顺着她的语气应对下去。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安培先生虽然木讷了一点,但他很老实,也很体贴,最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对待你们母女……”
莉莉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你……你不是在说你……”
“我?”步维竹一脸故作的困惑。“我什么?啊!你是说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吗?是这里的老板通知我的,他也认为安培先生很适合你,可是不知为何你始终不肯答应安培先生的求婚,所以要我来问问看,因为我跟你比较熟……”
泪水溢出,唇办颤抖,莉莉一时伤心又失望得说不出来。
“才不要他,那个只会结巴的笨蛋,西西讨厌他!”西西抢先一步尖声否决。“西西只要叔叔,妈咪也只要叔叔,我们都知道,等叔叔有一天想歇下脚步时,叔叔就会回来找我们了,所以我们一直在等,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和妈咪都会一直等下去的!”
“西西,”步维竹不禁暗叹。两个不死心的母女,蛇头为他找了什么样的麻烦呀!“我说过,这是不可能的,能够呵护疼爱你妈咪的男人不是我,也绝不可能是我。”
“为什么?”愤怒与不肯妥协流露在西西愈加尖锐的质问声中。“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步维竹望住莉莉,语意深沉。“叔叔在十一年前就已经结婚了,我还有两个孩子,事实上,你们也见过他们……”
话未说完,冷不防地,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两个小鬼气唬唬地冲进来。
“爹地,去管管你自己的老婆啦!哪有人这样,都跟她说人家饿扁了,她还说什么打死不离开,除非让她赢一次,我看爹地干脆把她卖给这里的赌场算了!”
步维竹皱皱眉,旋即起身。
“好吧!我去叫她,顺便叫侍者上菜,你们饿了就先吃吧!”
待步维竹一离去,两个小鬼各自就座,再对那两个目瞪口呆的母女装了一下鬼脸。
“好久不见啊!”姬儿笑嘻嘻地打招呼。“很抱歉,没有如你们的愿让警察捉去,不过就算真的被捉了,爹地还是会救我们的,对不对,米克?”
“爹地最厉害了!”米克猛点头,两眼亮晶晶,现在他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哦,对了,我长得跟爹地很像对不对?”姬儿得意地说,“那天如果不是我打扮成那样,你们应该一见就猜得到我和爹地一定有什么关系,可是爹地说最好不要让人家知道冬狐有家眷,否则会连累我们,所以……”她耸耸肩。
“你……”莉莉的脸色不但苍白,而且发青。“你真的是福克斯的女儿?”
姬儿重重点头。“没错,还有那天带着我的女人就是我妈咪,爹地好爱好爱她哟!为了救妈咪,爹地还差点死掉呢!”
“对啊,所以拜托你们不要再缠着爹地了啦!”米克满脸的不耐烦,还有一点不屑。“还说什么一定要等爹地,爹地很困扰耶!”
“那个安培先生的确是笨拙了点,但是他一定会很疼你们,这样不就够了?”
“对啦、对啦,赶快和他结婚啦!爹地爱的是妈咪,还有我们,你们再等多久也没用的啦!”
“而且啊……”
“再说……”
你一言,我一句,两个小鬼说的那对一厢情愿的母女愈来愈沮丧,愈来愈绝望,当步维竹伴同郁漫依和安培先生出现时,一眼即知两个小鬼已经成功的“说服”了那对母女。
他终于可以永远摆脱她们了!
“步太太,你怀孕了。”
郁漫依呆了呆。
“慢着,慢着,大夫,你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是绝不可能怀孕的!”
“根据病历,”医生注视着病历表。“你有两个孩子了不是吗?”
“没错,但,十年前我就做过结扎手术了呀!”郁漫依不耐烦地说。
“这样……嗯……”医生略一思索。“如果仅是做输卵管切断或压挫,日后又相通吻合,或者形成篓管而相通也不是不可能,不然你以为你的肚子那么大是怎么一回事?”他用下巴指指她明显可见的大肚子。
郁漫依拍拍自己的肚子,毫不犹豫地说:“中年发福。”
“你才三十三岁,而且……”医生啼笑皆非。“你其它地方并没有发福啊!”
“我家的人发福都是从肚子开始的。”郁漫依仍旧坚持己见。
“好吧!那我们去照照超音波,看看里面究竟是油脂或胎儿。”
片刻后——
“……瞧,这是头,这是手,这是脚,还有这个,嗯!应该是……”
“那不是胎儿!”郁漫依只瞄了一眼便如此断言。
“不是?”医生怔了怔,他没有看错啊!“那是什么?”
“肿瘤!”
医生更是哭笑不得。“步太太,那毫无疑问是胎儿,而且已经六个月了。”
“不,那是肿瘤,”郁漫依异常顽固的坚持。“我就是来检查是不是有肿瘤的!”
“没有肿瘤,是胎儿。”
“不,是肿瘤,不是胎儿!”
“步太太,这明明是胎儿。”
“我看是肿瘤!”
“步太太,我是医生,请你相信我的专业判断,”这是胎儿没错。“
“史密斯大夫,这是我的身体,请你相信我的切身感觉,这是肿瘤才对!”
“胎儿!”
“肿瘤!”
“胎儿!”
“肿瘤!”
“……好吧!是肿瘤,四个月后你再来,我会替你把‘肿瘤'取出来让你带回去作’纪念品乙,这样可以了吧?”
“很好!”
四个月后——
待产室里,一对表情古怪的夫妻一齐望着妻子硕大的肚子,欲言又止。
“这……”终于,妻子先开口了。“好像不是肿瘤。”
“我早说不是了,你偏偏不信。”丈夫喃喃道。
“可是……”妻子仍无法接受地吶吶咕哝。“我做过结扎手术了呀!”
“大夫也说过了不是吗?”丈夫叹道。“结扎手术依然有零点二到零点三的失败率。”
“所以……”妻子瞪着自己的肚子。“这就是零点二到零点三?”
“应该是。”不然该怎么解释?
“好大的零点二到零点三!”妻子嘟嘟囔囔。
“还有……”丈夫迟疑片刻。“我想我最好先告诉你,九个多月前,奇迹就不在我身上了。”
“是吗?”妻子苦笑。“当我想杀了那个蒙古大夫的时候,死神也没有呼应我,我想死神也不在我身上了。”
“那么……”两人面面相觑。
它们到哪里去了?
难道……
两人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
一起跑到孩子身上去决斗了?
终曲
作文题目:我的偶像
学生姓名:九年级
步米克
当这个作文题目一发表,我立刻考虑选择父亲来作偶像,母亲也可以,姐姐很勉强,但最后,我还是决定我真正的偶像是:
弟弟。
虽然他才四岁,但是他确实很了不起,不是因为他四个月就开始长牙,也不是因为他十个月就会走路,更不是因为他一岁半就能和我们进行非常流利的对话,而是因为他有一项独一无二的绝活,保证世上找不到第二个人会。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施展那项绝活是在他三岁的时候,那时他正独自一人在育婴室里玩耍,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自言自语。
医生说那是他在跟幻想中的对象谈话,很正常,不用担心。
但由于他每次自言自语的时候都好像真的在跟某人说话,所以我们大家都很喜欢躲在一旁听听看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有的时候他是在跟一个人说话。
有的时候他是在跟两个人轮流说话。
很奇怪,虽然根本看不见他幻想中的对象,但我们都分得出来他到底在跟谁说话,譬如那回,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同时在跟两个人说话,而且他在劝那两个人不要吵架,但是那两个人都不肯听他的劝,所以他显得很沮丧。
就在这时候,波比突然跑进去,牠想安慰弟弟,我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牠突然倒下去,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进去看波比到底怎么了?
我发誓,牠死了!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牠死了!
但是当我大呼小叫地叫爹地妈咪过来的时候,赫然发现波比仍然活蹦乱跳地围着弟弟快乐的绕圈圈。
我发誓,牠死了!
可是,牠又活了!
我想我可能脑筋有问题。
不过在那之后,我又看到好几回,波比突然死了,然后又活过来,我那犹如天使般可爱的弟弟还怔愣地问我,“波比怎么了?”
我哪知道牠怎么了?
我也不想知道牠怎么了,这种事根本不值得在意,我这么告诉自己,没想到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
有l晚,爹地妈咪有事出去,把弟弟交托给姐姐看顾,姐姐就把弟弟带到她房间里玩,当时我正在写功课,突然听到隔壁姐姐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我马上跑过去察看,赫然发现——
姐姐倒在地上死了!
我正准备大哭……
姐姐又活了!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两天后,妈咪正在帮弟弟换衣服,我回房时恰好经过,突见妈咪身子一歪——
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叫,也没有哭,连惊慌也没有,只是默默的等待着,等待弟弟慢慢爬起来,拉拉妈咪,然后,妈咪又活过来了。
我耸耸肩,继续走回房。
一个星期后,爹地从餐厅走到客厅途中突然倒地身亡,没有人吭声,甚至没有人有任何反应,只有弟弟跑过去扯扯爹地,然后,爹地又活过来了。
大家继续看电视。
最后,终于轮到我了!
这天,一家人正在吃晚餐,不知为何,我突然失去意识,一会儿醒转过来时,我发现自己的脸孔埋在一堆烂马铃薯色拉里,额头上黏着半块猪排,鼻孔里插着两根四季豆,弟弟在旁边问我——
“哥哥,为什么要用鼻子吃豆豆?”
“因为现在流行这么吃。”
“哦!”
其它人连看我一眼也没有,我默默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回到餐厅里重新舀一份晚餐吃。
这回我没有夹四李豆。
总之,弟弟
“你到底在写什么?”
米克看着一只大手恰恰好遮住最后空白的部分使他无法再写下去,不觉叹了口气,再回头瞄父亲一眼。
“作文啊!”
“换个人,重写!”
米克又叹了口气。
“我都快写完了说!”
“重写!”
米克搔搔脑袋。
“好吧!那写冬狐……”
“再换个人!”
“阿尔法?”
“再换!”
“……姐姐?”
“可以。”
作文题目:我的偶像
学生姓名:九年级
步米克
当这个作文题目一发表,我立刻考虑选择父亲来作偶像,母亲也可以,姐姐很勉强,但最后,我还是决定我真正的偶像是——
姐姐。
虽然她浑身一无是处,粗鲁又野蛮,没事老K我脑袋,我实在不想写她,但是爹地说我只可以写她,所以,就是她吧!
姐姐是……
【全书完】
后记by苇苇
这次的序是由我苇苇来写,因为我家那位狸大姐一直不肯交序给老妈,拖了半个月才临时叫我来插花写序,原来老妈的稿子会拖稿不只是她没写好,还有某位大牌狸姐更会拖序,这该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原来都是遗传惹的祸啊。~。~|||
话说回来,这次是我第一次写序,终于轮到我来赚一千块了,不过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因为7天后就是我当兵的日子了!Q。Q
所以呢,就算我写的再差也不关我的事了,因为偶企剃平头啦~~~
很多人都说当兵越早去越好,反正早晚都要去,不如早去早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这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会这么说是因为我原本是要再过几个月才要去当兵的,可是就在不久前我接到电话说要我去拿兵单。
奇怪,为什么别人是寄信叫人去拿兵单,我却是打电话的呢?
绝对不是因为我是古灵她最宝贝的儿子,而是在我之前有人因为脚受伤,所以就把我递补上去了。听完电话后,我在想我一定要去看那位不明人士的脚有没有好一点,如果没断我想我能帮他一下,免得他脚好了要再去当兵。
其实我也有想过是不是因为我被诅咒……
至于我为啥会被诅咒呢,我想应该是因为我那白木死党诅咒的,一开始我还在想说他比我早当兵,就拼命嘲笑他,我想他就是因为这样才诅咒我吧,不过后来我去他家告诉他说我也要当兵时,我在他房间看到几根草,那草是黄色的,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希望知道的人能和我说一下。
不过我去当兵要近“年的时间才结束,漫画我还能等放假的时候去漫画店看一下,小说就不能了,虽然好看归好看可是要我坐着3个小时,我的屁股可是会烂掉的,而且我想我回来的时候一定有很多tv game可以玩,可是要是我一回来我弟却和我说主机坏掉了,我想我可能会当场暴走吧。
不过回头想一想,就算我真的有机会玩,我一回来可能也会被命令去找工作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