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的小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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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皇的小淘气-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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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过信,心情极端复杂。
  他们兄妹一直身在富裕之家,只是他不明白,小麦为何不像一般的富家子女,乐于享受富裕,反而离家出走。
  他将小雪花暂时交给了葛雪灵,缓缓展开信──
  哥:
  翼不愿意你看这封信,因为收到它,就表示我已遭到不测。答应我,别难过,好吗?
  还有,替我好好安慰老爸、老妈。他们嘴上说不要我这个女儿,但我心底比谁都明白,他们最爱我了。
  我选择离开家,除了想证明我不是个爱撒谎、不服从的女孩外,还想证明我有其他的能力。
  而事实证明,我做到了!
  我发现自己最大的优点是──识人最清,双吾是我这生最明智的决定,他真的好爱好爱我,我从不怀疑这点,每天我都活在天堂里,真的。
  唯一遗憾的是,他总身处在刀光剑影中,偏偏他又身居高位,常常有下位之人想将他拉下来,我既承受他的爱,自然得泉涌相报,那就是与他甘苦共尝、同生共死。
  我唯一做得最差劲的一件事,就是拖一个人下水。她叫葛雪灵,是一名小儿心智科医生。她是个好女人,美丽、空灵动人,相信你已经看到她昀美丽了。
  我对她谎称自己是孤儿……等等各种谎言,目的就是博得她的同情,以便这一天来临时,让她充当你我之间的信差,与小雪花唯一可以托付的人。
  我们连家、黑佳欠她的,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你还记得你曾经问我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想要什废吗?
  我说:“到时我会告诉你。”
  现在,我要取得我迟到的二十岁生日礼物,那就是我为你选的新娘──葛雪灵。
  如果你已结婚,那么你就派人永远保护她的安全,直到她找到一个愿意以生命爱她、保护她的丈夫。这是我们全家该偿还她的,也是你答应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好了,就此别过。就当我先到天堂享福,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咱们再相会。
  小麦绝笔
  看完信后,连卡佛的心情异常复杂与沉重。小麦的“请求”实在太诡异!
  激动又悲伤的心一时间无法平静下来,他深深吸了几口大气后,才将眼光转向葛雪灵,这个小麦希望他娶她为妻的女子,“你叫葛雪灵?”
  “你──你怎么知道?”她有些诧异。
  “你和小麦是什么关系?”他不回答她,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朋友。”她淡淡地说著。
  “很要好的朋友?”
  “不算是。应该说是……‘谈得来’的朋友。”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替小麦完成这么危险的任务?”他有些怀疑,如果不是生死之交,葛雪灵为何要冒著生命危险,千里迢迢地将小雪花交还给他?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双瞳澄明地正视著他。
  葛雪灵发现,正经且不生气时的连卡佛,真的是个令人心动的男子。和他在瑞士机场初见面时,那种令她心跳加速的感觉又回来了……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双颊也浮上淡淡的红晕。
  连卡佛看著她微红的双颊及坚定的态度,霍然对她的印象有些改观。
  这女人明知此行有危险,却只为了受人之托,冒死也要完成任务!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他不懂,因为他的生命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人,更遑论是女人了。通常女人就像伊甸园里的那条蛇,本身就是带毒的诱惑与欺骗,尤其她们见著强大的利益出现时,即便是出卖灵魂也在所不辞。
  登时,他向来防御森严的心门,悄悄地开了一道缝隙。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为小麦及小雪花所做的一切。”话落,一个不曾有过的念头陡地闪入──若是能娶得这么一个美若精灵,又富有侠义心肠的女子为妻,倒也不错。
  再度对上她那双晶瞳,岔开的思绪立时回神。老天,他想到哪里去了?
  但脑子即使如此想著,双眼还是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葛雪灵完全不知他的心情转折,只觉得右脚踝一阵阵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
  刚才的“火线大逃亡”,不小心扭到了脚,如今脱离险境,疼痛便起。
  她毫不做态地伸手揉起右脚脚踝。
  “你的脚扭伤了?”他本能地弯下身子,轻触著她正揉著脚踝的手。
  顿时,她全身因他的触碰而僵硬,红著脸赶紧将手往他的大掌中抽离。
  他瞄了她一眼,反倒将她肿胀的脚踝整个包覆在他的大掌中,手指轻揉著她的脚踝。
  他喜欢她柔嫩肌肤的感觉。
  他的动作让葛雪灵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脏鼓动的声音。
  他继续按摩著她肿胀的脚踝,眉头不觉地皱了下,“伤得不轻。”话中流泄出疼惜之情。
  “没关系,我是医生,我可以处理。”她急忙打断他的话。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古龙水味,混合著他的体味,使她的思潮更难集中了。
  “可以的话,我想我该回纽约了。”她得让自己的情绪不再绕著他转,否则她将会成为笑话。于是她将双瞳落在小雪花脸上,“我想你会有办法照顾小雪花的,因为你是最权威的小儿科医生。”
  闻言,他忙将手从她的脚踝栘开,并坐直了身,“但我不是保母。”
  她偏头看著他,蹙了下眉心,刚刚对他的好感,全都不见了,“但她是你的至亲,外甥女。这也是我们见面的原因。”
  “没错。”他带著笑,诡谲地看著她。
  “那你还有什么意见?”她不解。这男人的表情好像是说,她该继续留下照顾小雪花似地。
  这时,沉睡中的小雪花动了动身子,并将小脸蛋紧贴在雪灵柔软又温暖的胸脯上,还满足地轻哼了声。
  葛雪灵疼爱地望著她,忍不住低下头在小雪花的额头上轻吻了下,低喃地说著:“好好睡吧。”
  连卡佛望著有如母女的两人,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幸福的感受,彷若眼前的两人就是他的妻、他的女……
  这个想望让他更想要将葛雪灵留下。
  “因为她需要你。”他含笑睇著熟睡中的小雪花说道。
  她再次望著小雪花有如天使般的纯真脸孔,突生不舍。虽然她已视小雪花为己出,但毕竟这宝贝是连家与黑家的根,她不应介入太多。再说,她还有许多事必须处理。
  “你一定可以找到更适合的人来照顾她。”再怎么不舍,也须离开,她实在没有理由再留下。
  铃……连卡佛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彼此的互动。
  接听电话后,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收线后,他丢下一句话:“你必须留下。”
  “什么?”她错愕道。
  “因为对方派出的杀手,认定你是小麦,已发出全面格杀令,非取你性命不可。”他冷冷地说著。
  “老天!”她卷入了什么样的风暴中呀?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但却未点明要做什么。
  那个葛雪灵曾领教过的,冷然自持,甚至近乎无情的连卡佛,又再度出现。
  “什么意思?”她可不想一直被藏起来。
  他没有回应她,迳自按下一组电话号码。“泰阳,我要你为一个女人整型……”
  等到他通完电话,车内再度恢复安静时,葛雪灵沉不住气地问:“谁要整型?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你要整型。”
  “不!我不要!”她反抗道。
  “由不得你。”他的声音彷如来自南极,冷到可以冻结一切。
  他的独裁激起了她倔强不屈的一面,她冷傲的抬起下颚,“我的命由我决定,我的脸也由我决定!”
  “倔强和愚蠢只是一线之隔。”他冰冷落下话,大掌顺势扣住她的香颚,同时命令白狼:“到泰阳的秘密基地。”
  这个笨女人,难道不知道他正在想办法救她的命吗?虽然他已派人狙猎那帮凶手,但在抓到那些家伙之前,她还是有危险的!
  “是。”白狼紧急打著方向盘,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我要下车!”她盛怒如母狮,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嚷,并试图打开车门。
  喀!中控锁也在这时锁上。
  “你──连卡佛!我救小麦,是我心甘情愿;我带小雪花来,也是忠人之事,但我绝不会为了担心被杀而去整型!”她气急败坏地质问:“是谁给你权利这么命令我、支配我的生命与生活?”
  他再度扣住她的下颚,睇著她因愤怒而火红的脸蛋,发觉盛怒中的她,依然美得动人。
  “放开你的手!”她觉得好疼。
  “这是小麦的遗愿。”他冷冷地丢出这么句话。
  “你、你说什么?”她的唇因惊诧而打结。
  “她要我用生命来保护你。虽然我不愿意。”他故意加了这么句尾话。
  “我不觉得小麦会这么要求。”她坚决地说道。
  “你对小麦了解多少?”他反问。
  “也许没你多,但这几年我们一直保持联络,所以我知道她不会这么做。”她自信地回应。
  “哈哈哈……”他突然狂笑,但眼角却隐藏了泪水。
  小麦说谎的技巧又进步了,连一个心智科的医生也能骗过!如今还要拉他这个哥哥下水。
  他不会揭穿小麦的谎言,但也不会娶这个女人,至少现在不会。婚姻是神圣的,绝不可做为人情或承诺的交换条件。
  他要娶的女人,一定得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所以,现今他唯一会做的,就是保护葛雪灵的安全,直到另一个男人出现,或是……让她成为自己此生的最爱。
  “笑什么?”她不喜欢他这种讽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决定的事,无人能改。”他抱回小雪花,轻轻地抚著她的小脸,“这也是为了小雪花。”
  “你──你──”真是自私!但这话她没有说出口。
  “你的左侧有个小冰箱,里面有冰块,自己冰敷吧。一来让你脚踝好过些,二来降降你的火气。”他独裁的语气之下,还带有一丝关怀。
  但葛雪灵没听出他的关心,只听到他的跋扈,“连卡佛!”
  “如此沉不住气,难怪你的大名没能载入名医名鉴中。”他说得轻描淡写。
  “你──你──我──我不像你这么爱沽名钓誉!”她反击道。
  “所以我才可以呼风唤雨,你也才有机会坐在这辆防弹车里避难,待会儿还可以见到全球知名的整型权威──泰阳,”他故意瞄了眼她恰到好处的五官,“并且让他亲自为你操刀。”
  平心而论,她脸蛋的比例完美得不需改造,唉,可惜!
  “我不稀罕这些,我只想要回我的自由,死亡不过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我不怕。”她毫无惧色地迎向他。
  他突然佩服起她的勇气及与众不同的思考逻辑,但却技巧地将这些感情掩藏起来。
  “我累了,不要再说了。”他合上双眸,还刻意慢条斯理加了句:“昨天夜里──不,是今天凌晨吧,我被人打扰得睡不稳,现在真的很累。”仿佛这么说,就可以驱赶她在他心里越来越大的影响力。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人,却只能哑巴吃黄连。原来,好心不一定有好报!
  之前的混乱姑且不论,现在脚又拐伤,待会儿脸皮也会被手术刀割过来割过去,连最基本的自由也将失去……她真是倒楣到家了!
  她气馁地偏过头,望向窗外。
  窗外这时飘起雪花,她身子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白狼,暖气的温度加高一些。”细心的连卡佛注意到了。
  她透过玻璃窗看著身旁的他。他──知道她冷?
  意外地,她的目光与连卡佛的在玻璃上对上,她连忙转开目光,假装没看见,而心里则想著──
  也许,他的心没有嘴上那么冷!
  第四章
  葛雪灵最后拗不过连卡佛的坚持,只得和他一同飞至那名整型医师的研究室。
  可是她发现自己的脚踝因为兼程赶路,外加时常抱著小雪花的缘故,而疼痛不堪。
  小雪花只要一交到保镳手中,就立刻哇哇大哭,也许是母性吧,她便主动抱回小雪花。
  说也奇怪,这娃儿一到了她的手中,就安静下来,所以她只好强忍著脚痛抱她。
  她心里明白,这一刻,她的脚已因过度加压与劳累而肿了起来,但她还是咬牙撑下,只因她不想为连卡佛添麻烦。
  当车子一到机场,连卡佛在司机拉开车门后,便对著葛雪灵说:“孩子交给我来抱。”
  “哦──好。”她喘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交出小雪花,人也从车中慢慢爬出来。
  谁知,受伤的右脚才一碰到地,瞬间便觉得有如榔头捶在痛处,让她痛得几乎掉泪,人也往前栽──
  连卡佛虽然抱著小雪花,但仍俐落地靠近葛雪灵,一把扶起她,关怀溢于言表,“你怎么了?”
  他将小雪花交给一旁的司机,将她完全搂至胸前。
  一阵独属于连卡佛的古龙水味,立即钻进葛雪灵的鼻端,温暖厚实的胸膛就像一面永远不会倒的高墙,任她安心地靠著。
  “你到底怎么了?”焦躁不安爬上他的心头。
  “我──我脚痛。”那话说得尴尬也轻微。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
  她轻声的话语听在连卡佛的耳里,却如巨雷般大响,他心疼且懊恼地说:“我抱你。”
  “不!不!我自己走。”她错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试图离开那面温暖的墙,才推开,又落入他的怀抱。
  他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你是医生,应该知道延迟就诊,只会加重病情,为什么不提早说?”
  “你──放我下来。”惊悸的双手不知该摆哪里,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如何回答他的质问。
  “好让你再跌一跤?然后──”本是关心,但到口的体贴却转成责难:“让我们全因你而被射成蜂窝?”
  他又转向身边的保镳,“先到机场咱们的贵宾室。”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提针带刺吗?”她委屈、愤怒地瞪著他。
  “哇──”小雪花这时哇哇大哭了起来,只见司机手忙脚乱地安抚她,却徒劳无功。
  “放我下来,我来抱小雪花。”这哭声压下她的不平,取而代之的是关怀。
  “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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