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穿梭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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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穿梭一千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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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巧合代表着什么?唐水静不禁迷惑了……
  “相同的胎记竟然会出现在相隔千年的两个女人身上,难怪你觉得惊讶。”
  “你……”唐水静转身看清站在门口的来人之后,莫名地涌上一股失望,连问话的语气都显得有气无力:“你说这幅画已有千年历史?”
  “是的。”来人点头,并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季言,是为沐南扉先生工作的老仆人。”他双手端着餐盒走进房,客气地说:“唐小姐,请用晚餐。”
  “沐南扉?”唐水静无视餐盒中的美食,只是细细地咀嚼这三个字,原来那个男人名叫沐南扉,她问:“他人呢?”那个神智不清的男人不是说要帮他送饭,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他待会儿就过来。”季言咧嘴朝她一笑,似乎很开心她主动问起他,他的暧昧表情让唐水静为之不安。
  “你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唐水静也说不上来,算了!不用解释了,再解释只会愈描愈黑而已。她故意将视线调回那幅古画上,借以掩饰她浮动不定的心房。
  “这画中女子名叫‘孟关玉’。”季言放下餐盒,故意大声地说。
  “孟关玉?”她心神为之一震,原来这画中美女就是沐南扉口口声声所喊的爱人。
  “她是一位令人心疼的好女孩。”季言对她似乎有着无限惋惜。
  “是吗?”唐水静扯动后角,艰涩地应上一声,望着气质神韵如同天上仙子般的孟关玉,也肯定她绝对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否则如何能独占沐南扉全部心思。
  回头再想,不对啊!这幅画不是已有千年历史吗?怎么沐南扉会和画中女子扯上关系?她还是他的爱人?又不是演“情女幽魂”……她蓦地转身回头,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不解地凝视季言。
  “孟关玉的确是一千年前的唐朝女子,沐南扉也是那时代的人;只可惜益关玉在千年前就香消玉殒了,而沐南扉为寻找重生后的她,独自活在人间一千年。”季言用非常非常慎重的口吻对她说道。
  “什么?”闻季言一番话后,她傻傻地张开小嘴,小脑袋瓜儿怎么也无法正常地接受这项讯息,季言说他活了一千年?
  “我知道这话听起来颇为匪夷所思,但请你务必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在造谣,也不是在编故事,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他真的活了一千年。”
  一阵无言以对的沉默后,唐水静才呐呐地说道:“你要我相信沐南扉是个活了一千年的……人?”问完后,她竟觉得自己很可笑,同时脑海里也浮现上另一个念头:这老伯该不会也神经错乱了吧?
  季言重重地直点头,以为唐水静开始相信他的话,为了加深她的信任度,他迫不及待地问:“想不想听听他们之间的故事?或许我可以帮你一点忙。”季言希望重提那段往事能有助于帮她回复前世记忆。
  唐水静并不反对,她同样也很好奇,想听听这位老伯又会掰出什么故事来。
  季言见她未反对,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们自小相识,同在一处偏僻小镇中长大。青梅竹马的两人从小就许下‘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相守誓言。长大之后,沐南扉为了让益关玉能过着较为富裕的生活,不惜离乡背景,投效军队去。骁勇擅战的他,投入军队不久后即连连建功,替朝廷平定不少内战动乱,因此被皇帝擢升赐予‘威远大将军’的名号。就在他欣喜愿望已成,将孟关玉自老家迎至上京,并且准备择日与她拜堂成亲之时,不巧,沐南扉临时又接到平扫动乱的圣旨。在君命难违下,不得已,他只好先放下婚事,匆匆上阵去。拥有倾国之貌的孟关玉则独留在将军府中,期待爱人能早日归来。就这么阴错阳差地,赵三王爷得知威远将军府中有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性喜渔色的他当然不愿放过这大好机会,趁着沐南扉远征在外,闯入将军府中强行夺人。待沐南扉得知此消息后,日夜奔波赶回京城搭救,为时已晚。孟关玉不堪受辱,又自觉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他,于是服毒自尽,一代红颜自此魂归离恨天。”季言轻叹一声,望着眼眶里已蓄满泪水的唐水静,继续说道:“悲剧发生之时,受不了刺激的沐南扉本想自刎伴随佳人而去,然而聪慧可人的她早已看破他心头所图。她极力相劝,发下誓言她会转世再现,与他重续未了缘,又要他上天山找她那位拥有一身奇异本领的兄长,寻求来日相聚的方法。就这样,他服用了奇人赐予的长生不老丹,一千年来,马不停蹄地寻访再现人世的孟关玉,直到——遇上了你。”季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但我不是他想找的人。”擦掉泪水,她实在不该为这种无稽之谈而心酸。
  “我说过你是。”不知何时,沐南扉蓦然出现,直视她面庞的眼睛,盛载着执着不悔的爱意;但唐水静却觉得这分情并不是针对她,他是给那位孟关玉的。
  “我不是,你肯定认错了人。”她不晓得从哪来的火气,指着画相中的人忿怒地道:“你说说看,这孟关玉的五官、面容,有哪一点长得像我?不像对不对!你看清楚,完全都不像。”
  “像!虽然躯壳变了,但你的灵魂是关玉,你的心是关玉,你的所有所有全是孟关玉……”他靠近她,出奇不意地又把她搂在怀里,手指轻柔地摩挲她胸前的双心胎记,肯定地说:“而这双心胎记使我更加确定你是我寻找千年的女人。”
  他怎么可以又抱她?还大胆得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上?这细柔的摩挚,直叫她又泛起阵阵酥麻,老天!他真的会弄疯她。“
  当她开始觉得心神荡漾之际,眼角瞥见季言脸上露出的欣慰表情,猛地心一凛;不!他们弄错人了,把她当成是孟关玉的替身,他们全表错了情,她叫唐水静,不是孟关玉。
  她奋力一推,挣开了他的怀抱,退到一旁轻喘。
  “少爷,唐小姐,你们慢慢谈吧。”季言识相地退开去,是该让当事者面对面地谈清楚。
  沐南扉望了望原封不动的餐盒,柔声地道:“饿了吧?先吃饭,我们再谈。”
  “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看看你瘦成这模样。”
  “不用你替我操心。”她仍是一脸铁青。
  “别倔强行吗?不需要的顽固对你没有好处。”他痛彻心肺地说着。
  眼前的唐水静和当年的孟关玉简直有着如出一辙的倔强性子,一旦被她认定了的想法,她就不顾一切地一意孤行到底,若不是这倔强个性害了她,她也不会在身体被侵犯之后,就自认为自己配不上他,用自尽来表明心迹。她难道不明白,他爱的是她的内涵、她的心,而不是单单一具美丽的躯壳。
  望着他飘浮不定的双眼,唐水静感觉得到沐南扉又在回忆孟关玉了。她的心隐隐地抽痛,在心底拼命狂喊:她叫唐水静……唐水静啊……
  “别再限制我的行动,让我离开这里好吗?”她已经虚弱得无力去分辨季言说他活了一千年的故事是真是假,现在的她满脑子以为沐南扉当她是逝去恋人的化身,这想法令她难受。
  这辈子她最讨厌当别人的影子了;尤其是对爱情上的坚持,她绝不容许有一点瑕疵发生。她明白自己没有那种伟大的情操,为了达成与爱人厮守终身的目的,甘心先为他套上结婚戒指,然后想尽办法替他除去前尘往事,再期待他能回头真心对待自己。
  在她认为,爱情是神圣的,婚姻亦然。既然决定相守,就必须全心全意只爱她一人。那些亲呢的举动要因为她是唐水静,不是那个孟关玉。
  她脸上倏地一红,轻轻责备自己乱七八糟地在想什么,居然胡思乱想地把自己和沐南扉凑成一对,那她把李丹青置于何地……这才又想到,从头到尾,她根本忘了李丹青这名字。
  “你让我走吧。”她再一次央求。
  她这般低声下气,全是愧疚感使然。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对不住李丹青,她是他的新娘,却在该是洞房花烛夜的今晚与另一个男人共处一室,甚至还对这个陌生男人……很在意。
  “放你走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沐南扉想通似的,不再为难她。
  “你说说看。”事到如今,她不妥协也不行。
  “第一,你得明晨再走。”
  “明晨?”她思索一下,点头答应了,“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你和李丹青的婚期必须往后延半年,也就是说在这半年内,你仍然要保有单身的身份。”
  唐水静跳了起来,连忙摇头:“这不行,我已经嫁给了他,我是他合法的妻子。”
  “你不是!”他难得地笑了,“中午的婚礼并未进行完毕,你和他没有在结婚证书上签字,你们没有为对方套上结婚戒指,甚至,你根本就没有在神父面前说下‘我愿意’这三个字。”他实事求是地说道。
  “你……你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其实她内心浮上的是一股喜悦,可是无法对父母及李丹青交代的愁绪,立即又淹没了这股喜悦,她烦躁地来回踱步。
  “我的条件是在保护你,因为在未来半年内,你会了解,我比李丹青强上太多倍。”
  “你——”唐水静真不知该如何反驳,无意识地扯着白纱,她苦答应了,李丹青将作何感想?
  “不答应也无妨,那你就继续留在这里。”表现在口吻上的强硬,代表他对这事毫无妥协的余地。
  她气馁了!这个人肯定说到做到。“好吧!我答应你。”她干涩地应允。这是她唯一能脱身的机会,她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她父母一定急死了。
  “那第三个条件是……”她略带不安地问,谁晓得他接下来又要提出什么荒唐要求来?
  沐南扉深邃的眸子凝望她半晌之后,淡淡地说:“把晚饭吃掉。”语毕,他转身离开这房间。
  唐水静痴痴凝望着看起来似乎很美味的食物,她该为第三个条件痛哭流涕吗?不!他所关心的人不是她,在乎的也不是她,他只当她是孟关玉的替身。
  再一次的开门声让唐水静嘟着嘴儿直接提出抗辩。
  “我不饿,所以第三个条件你可不可以收回?我……”她的声音乍然而止,这次开门进来的不是她以为的沐南扉,也不是手言,而是一名长相十分亮丽的女孩,她诧异地问:“你?”
  “你真的出现了?”季慕蓉一双大眼带着极度的不悦直直瞅望她,那颤抖的语气又让唐水静心头再加上一层混乱。
  “我本来……我不是……我……”她是想解释她本来就出现在人间二十五年了,但她并非是他们以为的那个女孩;可惜始作涌者不在场,而她本人也对这问题一片浑噩,这种情况叫她如何向这位充满不友善的小姐说明。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季慕蓉宣誓般地朝她丢下一句后,立即又锁上了门。
  天啊!这一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全是精神有问题?
  唐水静不由得抱住头痛的脑袋,有谁来告诉她,她掉入的到底是怎样一个漩涡中?谁来告诉她?
  “就这样让她走好吗?”
  季言满脸担心地问着沐南扉,实在不解为何他要放唐水静离去。而倚在二楼阳台栏杆上注视着唐水静被亲人拥在怀里的他,则对自己的行为有另一番解释。
  “我让她回去是为了避免把抢亲的事继续扩大下去,现在的唐水静不比当年孤苦无依的孟关玉。她有一对爱她至深的双亲,有她生活了二十五年的环境,而突然出现的我,对完全没有前世记忆的她而言,反而只是个莫名的闯人者,如果我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只会给她一个怨怼我的理由,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在好不容易与她相逢之后,我不许再有一丁点儿的遗憾发生。”
  “但是唐小姐和别的男人有婚约,要是……”
  “她和李丹青之间已经结束了。”他笃定地道,“下次的婚礼,和她携手走向红地毯那端的男人将会是我。”
  烟烟生辉的双目转望向她的背影,沐南扉不舍地喃喃说道:“不用多久,我们会再相见的。”
  “爹地、妈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唐水静奔向满脸焦虑的父母怀里。昨日身着的白纱已褪下,轻便的服饰更把她的娇俏展露无遗。
  “水静,你没事吧?”爱女心切的唐母仔仔细细地检查宝贝女儿身上可有伤痕,深怕她有一丝的差错。
  “妈咪,别心急,您看看我,我不是很好吗。”她故意在母亲眼前绕了一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唐母这才放下了心。
  “既然没事,我得立刻通知王组长来捉人。”唐父见女儿无恙,心焦之情立即转为熊熊怒焰,拿起行动电话就要报警。
  “爹地,不要!”唐水静抢下父亲的电话,低声轻求道:“别报警了。”
  “这怎么行?”唐父忿忿不平地,“无缘无故捣乱婚礼,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破坏你的名誉,这能不要紧吗?更可恶的是,在光天化日下竟敢挟持你,这种混蛋岂能放过他?”
  “爹地!他只是认错人,并不是真想伤害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我毫发无伤,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唐水静急欲替他脱罪的着急模样,让站在一旁看着的李丹青脸色起了变化。
  “水静,他真的没有伤害你?”李丹青的口吻依然充满温柔的关注,然而眼底的冷漠却冰如寒霜。
  “真的没有。”唐水静心虚地回避他的视线,只要记起她曾与沐南扉有过肌肤上的接触,就深党心中有愧:“对不起,我很抱歉。”
  他笑了笑,安慰她:“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要怪就怪那个神经病。”李丹青阴沉的眸子扫向对面阳台上,露出的狰狞表情与他一惯的温文儒雅简直判若两人。“你真的不打算控告他?”他意味深长地再问。
  “我不想把事情继续扩大。”她很坚持。
  “那好,听你的!”他爽快地回答,眼睛看向她时,狰狞霎时消失。
  “爹地、妈咪我们回家好吗?”她匆匆地逃向车内,虽然不曾回头再望,但她深切地感应到沐南扉那对写满赤裸爱意的眸子,仍如影随行地紧紧跟随她。
  “季小姐,请您稍坐一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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