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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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奴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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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意思?”兀荆鞑不解地看着他。
  “她既是个大夫,我便要她替咱们一族治病。”
  他转过了眼,双眸对上兀荆鞑。
  “我不想她抛头露面。”
  “军有军纪,就算是你,我也不允你破坏这纲纪;否则,将来我将以什么治理这千军万骑?”
  “可……”
  “别可是了,现下可还轮不到你作主。”抛下不容置疑的强横决定,夯夷随即走出帐内。
  玉瑾瑜怯怯地自毯子上坐起身,满脸的红晕看在兀荆鞑的眼里,更是刺激着他心中熊熊大火。
  猝不及防,他将刚起身的玉瑾瑜再压回炕上,温润的舌自动地寻找着熟悉的温暖,急躁的双手也情不自,地在她身上,。
  “兀荆……”微微的张开口却全纳入他的口中,想说出的话语也在他霸道的佔有下,变成模糊呓语。
  他的双手充满着不容置喙的侵佔,扯掉她厚重的裘衣,一把撕裂她的襦衣,让她略微瘦弱的身躯,在他的面前一览无遗。
  “兀荆……”这突来的举动惊得玉瑾瑜不知所措。
  她伸出纤细小手,使力地推拒着兀荆鞑如铜壁般的身躯,双腿也不住地踢着他的身侧。她已经管不着是不是会扯裂他了。
  “别拒绝我。”近乎命令般的口吻,有着一丝缱绻柔情,更有着说不出口的爱意纠葛。
  “你……你的伤口……”唉!她怎么老是在担心他的身子,而他怎么老是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呢?
  她一点儿都不排斥同他做这件事,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心甘情愿的;只是,她不想再瞧见他的伤口同上次那般的恶化。
  “伤口?”结束了这个挑情的热吻,兀荆鞑略抬起身子,将玉瑾瑜散落的发丝拢入耳后,好让他可以将她嫣红的脸蛋瞧得更仔细。“你不知道鲜血更可以唤起一个人的冲动吗?”
  他徐缓地俯下头,在玉瑾瑜白皙的颈项轻轻地留下一个个的吻,带点逗弄的心态,慢慢滑下她早已裸露的胸,放肆地舔舐她粉色的蓓蕾,狂傲咨意地咬吻、啃囓着。
  粗糙的大掌在她滑腻的肌肤来回搓揉着,温热的舌头贪婪地摩挲着她敏感的蓓蕾,留下一道湿儒的痕迹。
  “兀荆,我不适合待在这里,你不可以老是这样待我。”随着兀荆鞑刻意的热情索求,玉瑾瑜不自觉地也沉沦在情潮中翻腾。
  但她的心中还是清楚的,她知晓方才那个人话中的意思;她一点也不适合再待在这里,再待下去,她可能会惹祸上身。于是,她下了决定,她一定得走;这儿不是她的家,她不能再放任自己。
  身为大夫的责任,她相信她已经做到尽善尽美,甚至该说,已经超出她的责任范围;毕竟,不是每一个女大夫都会如此赔上自己的清白的。
  唉!与其说是赔,不如说她自愿的吧!
  “我要你待在这里,你就得待在这里。”聚集在小腹的欲火,像是一场无明火,迅速地往上窜烧,穿上胸膛,直逼脑门,再听着玉瑾瑜这番温吞模糊的柔语,更是惹得他几近崩溃。
  兀荆鞑懒得再说些无用的话,告知她他的心意后,他急躁地扯下她内层的亵裤,将她几欲出口的呻吟,狠狠地吞没入两人紧合的口中。
  ,唔……,天!又是这股欲将她残酷撕裂的痛楚,带着烙印般的烧燬,无情地在她的体内剜出一个又一个惨不忍睹的伤口。
  玉瑾瑜伸出无助的双手,紧紧地环住兀荆鞑宽阔结实的背,像是要止住那无法言喻的疼痛,又像是要深刻体验那痛楚之后的欢愉。
  “我不准你走,绝不许你走!”兀荆鞑将她的身子抱直,落在他盘起的两腿之间,再将她深深地压入他欲望的泉源。
  不舍,天晓得他到底有多不舍,不只是因为她救了他,而是在瞥见她的第一眼,便被她这一双解语的瞳眸所吸引,那一双眼和他相仿,带点寂寞的色彩,安静地铺在眼底。
  他多不舍,他多想拭去她眼中的孤寂。
  不曾如此对一个女人这般用心,不曾对一个女人这般低声下气;他要她留下,尽管要他开口求她也无妨,只求有她相伴。
  “兀荆……”
  玉瑾瑜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她便又乖乖地闭上嘴,任凭裸体上的欢愉将她带至另一个天地。
  唉!相处不过数十日,她便轻易地懂了他,懂他恋她的心,懂他为了她而傻、而疯的情;若要强说自己不懂,那可真是虚伪了。
  她不是不想与他一起,而是在这个纷踏的时代里,不是随意的三言两语便能改变的,不是说她想同他一起便能一起,这之间仍掺杂了太多、太多谁都无法预测的变数。
  这一切……真是太难了!
  第6章(1)
  到底是梦,还是幻象,她总觉得耳畔似乎有点嘈杂的声响,吵得她有点不能安宁。
  昨夜究竟是何时睡着的,她也不是很清楚,现下,她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已,直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可这吵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万般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天色微暗,看似尚未天亮,仍有一股冷流窜进她暖和的身躯。
  嗯,兀荆呢?
  玉瑾瑜不情愿地再睁大惺忪的双眼,四处环顾、寻找着兀荆鞑的踪影,然而眼前净是白茫茫的一幕,让她没来由的心惊,整个人自炕上跳下。
  “瑾瑜?”
  兀荆鞑闻声自帐外走入,一眼便瞧见呆站在炕边的玉瑾瑜。
  “兀荆鞑?”她像是在想些什么似的,又像要确定什么似地低念着他的名字。
  “起来了也不懂得替自己罩件裘衣吗?”兀荆鞑看着发愣的她,将自己突来的欲念压在心窝里,走至炕边,拿起裘衣,轻轻地罩在玉瑾瑜不着寸褛的身子上,心里直念着她的不经心。
  瞧见她这般无瑕的洁白身躯,饶是他这般铁铮铮的男人,也无法摆开她这般无邪的,。
  若不是昨儿夜里才要了她一回,他现在可能会不顾一切地要了她。
  “啊!”此时,玉瑾瑜才真正警觉到她身上是不着寸褛的,不由得奔回炕上,忙将毯子围在自个儿裸裎的身子。
  虽然她已在玉色楼待了一段时日,照理说,也该看惯这样男男女女的各种姿态,可这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总有些许的不同——她依旧羞得无以复加!
  “现在才害羞,太迟了吧!”兀荆鞑不解地看着她大惊小怪的模样,心中更是疑惑到极点。
  他第一次同她交合,也没瞧她如此的害羞,不过她这般害羞的模样,直教他想将她拽在怀里疼。
  一直以为她是个大胆过人的女子,如今倒是让他完全的明白,原来她是如此的娇羞可人。
  呵,他真是得到了珍宝。
  “你……你方才到哪儿去?”瞧他笑得一脸豪迈和爱恋,直让玉瑾瑜脸上的热气更加往上升,逼得她不得不转移话题。
  这人真是的,何必直瞧着她笑?
  兀荆鞑笑而不语,将炕边的衣物递至玉瑾瑜的身旁,转过身,在冒着烟的小几前席地而坐。
  “你先将衣服穿上吧!”他伸手将火炉上的茶壶拿下,将那壶中的水倒至小几上的小壶中,任那沸腾的水咨情地在壶中茶叶间飞舞,袅袅烟气自他的背后延伸至她面前,温热的气流霎时充斥在帐内。
  趁着他十分君子时,玉瑾瑜赶紧将他放下的衣物套上,否则他若是一时兴起,说不了一个准儿,他便会像昨晚那般的要了她。
  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她叫道:“关外也有茶叶?”这可让她十足的惊吓了。
  “中土有大夫、有茶叶,关外当然也有;只不过气味上可能比不过中土所产的那般甘甜。”
  兀荆鞑魁梧的武人身躯只穿着了一件单衣,肌理分明的古铜色手臂裸露在外,一点也不受气候恶劣所苦。
  “这茶具不若中土那般精緻,但茶水肯定会合你的口味。你若穿好了衣裳,过来喝个热茶,去去酷寒。”
  须臾,穿好衣裳的玉瑾瑜起身,走至兀荆鞑的身边,在他的身旁坐下来,举起这红底的瓷杯,开口问出了她方才的疑问。
  “方才,我似乎听到人声。”
  “是帐外的小兵吧!”嗯,他显得有点心虚。
  “是吗?可我听那声音像是女孩子的声音。”
  “听错了吧?”这下子,他的冷汗也不得不滴下来了。
  “怎么了?”瞧他,不过是喝了口热茶,便能逼出一身汗;唉!她这个道地的南方人果真是比不上他。
  瞧这热茶这么好用,她也赶紧喝上两口,好让自己冻僵的身子暖和、暖和。
  “没事。”他气弱的回了句,然后将玉瑾瑜见底的杯子再添满热茶;他可真是不想让她知道他还有数位爱妾。
  这南方来的她,或许不能接受三妻四妾;若是让她知晓了,不知她会如何作抉择;是撇下他而走,或是欣然接受?
  他可不敢想,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你是怎么了?”奇怪,怎么瞧他总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点闪烁,像是在逃避她!
  是了,他到现在还没拿正眼瞧她一眼呢?
  看他一脸热气,汗水已然滴下他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还不知道要擦拭;玉瑾瑜拿着小妹送给她的杭织手绢,轻轻地往他的额头上一擦。
  冷不防地,帐帘被人掀起,一阵狂风飞雪倏地扫入帐内,让她不自觉瑟缩了下。
  怎地,究竟是谁?
  还来不及抬眼,耳边忽闻兀荆鞑不悦的咆哮声——
  “谁准你们至本将的帐内?”
  玉瑾瑜闻声向着帐帘的方向望去,惊见两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一位冶艳夺目、风情万千,一位则是婉约闲雅、丰采灿烂。
  两人的外观相差甚远,唯一较相近的只有两点:两人皆是艳光四射、风华照人;另一点则是两人的身材,皆是高上她许多。而她这个在南方人之中原本就显得娇小的人,此时看来更为娇小。
  早先见到兀荆鞑,即被他颀长的身形所震慑,而今日,她总算是见识到北方女人的高壮挺拔了。
  来到这里,她总算见到同她一般的女子了。
  “这两位是?”
  “她们是……”这该怎么说?
  兀荆鞑茶杯仍拿在手上,无论如何就是喝不下这口茶,整个雅兴全被两个不速之客给搅乱。
  不待兀荆鞑回答,术裟便两脚跪在兀荆鞑的面前。
  “臣妾术裟向将军请安。”
  彷若天外飞来一阵闪电,不偏不倚地打在玉瑾瑜毫无防备的心窝上,刹那间,脑中净是一片空白,心中掠过一阵莫名的疼痛,强逼着她的双眼刺痛酸麻。
  是啊!在这种地方,应该是只有驻扎的士兵,若会有女人,必定是军妓;再不然,,便是将领的女人。
  呵,眼睛好痛,心也好痛,直觉得眼泪快要溢出了,她想要逃出这个地方,可是走出了这里,她要如何回到杭州?
  是她把自己瞧得太有本事;她明知道,光凭她一个人,绝对无法活着回到杭州;她也明白,她根本不是个仁心仁术的大夫,美其名是想帮助兀荆鞑,而实际上呢?
  她自己最清楚了,根本是出自于她的一片私心,她想要离开杭州,离开那一个会令她窒息的地方,离开那一个无用的自己;她想证明自己是很有用的,不是一个不事生产的废人。
  她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碰巧遇见兀荆鞑,带着她离开那里。如今,她成功的离开,却无法再勇敢地离开兀荆鞑,勇敢地离开这里。她一直以为,他会将她留下,也很开心他真的将她留下,如今她是真正地觉悟了——充其量她不过是他众多小妾中的一个。
  在他的心中,她也是同她们俩……是一般的。
  “滚出去!”
  兀荆鞑暴怒的吼声,狂狷的响在玉瑾瑜的耳畔,打断她自艾自怜的叹息。
  “谁准你再留下?苗袈,将术裟带出去。”
  一旁的苗袈第一次见着兀荆鞑的怒气,呆愣了会儿,旋即明白玉瑾瑜在他心中的地位。她神色落寞地将一旁执拗的术裟拉起,不管术裟拒绝,她仍是耗费所有的气力,将她拉出帐外。
  刹那间,方才的那两个女子彷若南柯一梦般地旋即消失,突然谧静下来,反而让玉瑾瑜的心中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两人之间更是窜流一股窒闷的气流,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有仍在煮沸的滚水声,还有些许核果燃烧的啪啦声。
  “你为何不让她们同咱们一道饮茶?外头风雪肆虐,可冷得很。”玉瑾瑜自顾自的捧起茶杯,打破沉默。
  “她们……”
  兀荆鞑双眸更沉,呈现似蓝非蓝、似绿非绿的色彩,他不安地盯着玉瑾瑜神色自若的脸。
  “是兀荆的妾吧!为何不让我和她们认识呢?”笑啊,玉瑾瑜,你非笑不可,可不能让他给瞧出个什么端倪来。
  “你不在意?”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像是突来一把莫名的怒火,兀荆鞑浓眉微蹙地瞧着她自然不做作的脸庞。
  总觉得她有点不自在、有点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有所不同。
  “我为何在意?”笑吧,最好把眼都笑弯,好让他看不出她眼中的酸楚。“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何须在意?”
  “况且,我同兀荆并不是夫妻,我又有何资格过问你的私事?”这一句话,她可真是咬紧牙才说得出口。
  是呀!她一开始也没这样打算过,只是……突然瞧见那两个人,突然觉得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渴求,然而,这一份渴求,他却无法为她实现,那……
  她又何苦再多说什么?
  这样简单明白的事情,何苦使其更加纷乱?
  第6章(2)
  话语淡漠地说出,无疑是在兀荆鞑的心中投下巨石,让他的心中掀起阵阵滔天巨浪。
  兀荆鞑的嘴唇扯了又扯,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是怕伤人的话一出,他便会后悔,可若要他再同她一道坐在这里,他怕自己会在怒焰高张之下伤了她。
  他的口拙,还是别留下和她发生不必要的争吵;再瞧了眼满脸不在乎的玉瑾瑜,难忍的怒气呼之欲出,他赶紧站起身走出帐内。
  看着他充满孤寂和怒涛的背影,玉瑾瑜心中虽百般不忍,可若不就此打住两人的关系,有一日,她也会沦落至那两个女子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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