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换一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真心换一生- 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的手一放,敞开的衬衫又裸露出结实的肌肉,她蓦地发现自己不再适合站在这儿,她尴尬的朝他笑笑,说:“我先出去,你……呃,”她比了比他身上凌乱的衣衫,不知该怎么接口,只得说:“我晚一点再进来。”
  面对面的看著,关亚伦轻易的就发现了她浮肿的眼袋,他在她即将离去之际,关心的问:“你昨晚没睡好吗?”
  丁柔逸抚了抚脸颊,对他的询问煞是感激,她嫣然的对他笑著解释:“失眠罢了。”
  她刚又转身,就和朱蝶衣撞个正著。
  朱蝶衣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待看到衣衫不整的关亚伦,她露出种怀疑又暧昧的眼光,在他俩身上来回的审视著。
  丁柔逸不会浪费自己的唇舌,去解释一椿根本就不曾存在的事,她大方而有礼的对那眼睛像要冒出火的朱小姐点点头,跨著优雅的步伐款款而去。
  关亚伦目睹一切,暗暗地欣赏她的反应。
  朱蝶衣可就不这么想了,丁柔逸的从容无疑的是对她的挑战。她双眼锁定在关亚伦的身上,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愿意试试母亲提供的办法,如果这机会让那姓丁的女人先夺了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重重的甩上了办公室的大门,不希望那女人再来打扰他们。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质询著正整理衣衫的关亚伦。
  关亚伦迳自打点著自己,对她根本不理不睬。
  她无法忍受他的冷淡,晃著他的手说:“你回答我呀!”
  关亚伦不耐的拨开她的手,问:“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我只要事实。”
  关亚伦不胜其扰的对她说:“好,我告诉你事实,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昨晚喝醉了酒,直接回到公司,一觉睡到天亮,直到丁小姐来发现了我,如此而已,这就是你看到的真相。”
  关亚伦站起身子才发现自己头痛欲裂,他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皱起眉头又坐了下来。
  门上适时的响起了敲响声,进来的却是总机小姐,端了两杯香醇浓郁的热咖啡。
  “关先生早,丁小姐吩咐我端进来的,她说这对你一定有用。”摆上桌后就退了出去。
  关亚伦真是感激著丁柔逸的细心,他的确需要一杯咖啡来醒醒脑,消除宿醉的疲劳。
  “她倒是对你挺体贴的嘛!”朱蝶衣大吃干醋的嚷著。
  关亚伦没理会她,啜了一口咖啡后问道:“你一大早跑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朱蝶衣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表情转为妩媚,语气娇柔的说:“过两天是我父亲的七十大寿,他希望你能参加他的寿宴。”
  关亚伦只犹豫了三秒钟,就点头答应了。
  其一是因为朱世豪伯父和自己的父亲是世交,已退出商界而远在加拿大定居的父母,是不可能专程赶回来祝寿的,自然由他这个儿子出席代贺。其二则是他若不答应,又不知会被朱蝶衣烦到几时了。
  “除此之外,没别的事了吧?”他慎重的问了一句。
  “亚伦,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吗?”她噘起嘴问。
  “朱大小姐,我想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行不行?”他对她作揖的说著。
  “行,我陪你回去吧!”她露出了欢欣的笑容。
  “随你的便。”他今早的心情很好,不想因她而破坏。
  走出办公室的门,朱蝶衣随即亲热的勾著他的手臂,露出一种谁也休想抢走他的得意笑容,尤其是当丁柔逸抱著一叠卷宗迎面走来的时候。
  “丁小姐。”关亚伦和颜悦色的唤了她,对她说:“我先回家一趟,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另外,谢谢你的咖啡。”
  丁柔逸的脸上竟又出现了红晕,轻轻的说了句:“不客气。”
  要不是朱蝶衣猛扯著他的手臂离开,他真是看得著了迷,舍不得移开视线。
  中午休息时间,丁柔逸一脸郁郁寡欢的出现在陈克华的办公室。
  “小逸!”陈克华一见到她,几乎是惊叫出来,连忙拉著她到沙发坐下,关心的询问:“工作不顺利吗?还是关亚伦对你太严厉了,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被人这么一关心,她的眼眶随即红了起来,欲哭的情绪伤心的包围著她。
  陈克华拿起外套,温柔的拉起她的手,说:“走,我们吃饭去。”
  丁柔逸顺从的站起身,除了葛默涛之外,陈克华是另一个她可以信赖的兄长。
  两人来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坐下,丁柔逸没有什么食欲,只为自己叫了份三明治及柳橙汁。
  “你吃得太少了。”陈克华不表赞同的说。
  她也只是笑笑的不说话,心中的事没有解决之前,教她如何能舒坦起来呢?
  “是不是令尊又出事了?”他似乎意会到她心情沉重的原因,直截了当的问著。
  丁柔逸点点头,把父亲和她之间的对话全盘说给他听。之后才轮到自己的难处,她吞吞吐吐的说:“我能不能先预支这个月的薪水?”
  “当然可以。你确定够用吗?还差多少?”他拿起随身携带的支票,询问她。
  “不了、不了。”她连忙阻止他书写的动作,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其余的差额我会想办法。”
  “你这么说就是对我见外了。”
  “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唉,你该懂的。”
  他明白她只是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收起了支票簿,叮咛著她:“如果真有困难,一定要让我知道,好吗?”
  丁柔逸眼眶含泪的点点头,他待她的好,她会铭记在心的。
  当她回到公司时,总机小姐告诉她,关先生找她,找得在办公室里跳脚。
  莫非是文件出了什么差错?她连忙放下皮包,往关亚伦的办公室走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句颇不耐烦的:“进来。”
  他果然在生气呢!
  推开了门,只见他坐在真皮的旋转椅上,背对著她。因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决定暂时保持静默。
  “进来了也不说话,到底有什么事?”关亚伦十分不悦的转过身,一见到了来者,脸上的表情又在瞬间转换成温柔。
  “是你!”他仿佛如释重负的说。
  “你不是在找我吗?”她奇怪著他的态度。
  关亚伦自那张象微著老板权威的办公桌后站起身,走了过来,他的话轻轻软软的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说:“我以为你又在生气了。”
  “什么?”她听见了他的话,却不知他所言为何。
  “没什么,你上哪儿去了?”
  他身上的气息再次传入她的鼻内,混乱了她自己原有的呼吸频率。他的温柔总是令她心悸,她宁可他与她针锋相对,而不是这般柔情蜜意的让她害怕,怕自己掉入难以自拔的情网。
  “我去找陈克华了。”她据实以告的回答。
  关亚伦却进入警戒状态一般问著:“你去找他干嘛?”他没忘记克华对她的称匿。
  丁柔逸绝不可能会把家里的丑事对外宣扬,她只得针对他的反应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关亚伦怕自己的过份坦白会吓走她,只得闪烁其辞的找话来搪塞。
  “我只是怕你去向他抱怨工作方面的事,克华会怪我虐待你,到时若调你回去,我就损失大了。”
  她的心头,莫名的泛起了一丝丝的失望,她怎能奢望他的担心是另有所指呢?
  “公司方面的确己慢慢步入正轨,手下训练的人员也已迈入专业化,我能帮你的时间也许真的不多了。”说到最后,她竟有些感叹。
  关亚伦抓住了她最后的语气,小心却大胆的问著:“你也会舍不得吗?”
  丁柔逸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是在试探她吗?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就算她是只小麻雀,也无法飞上枝头当凤凰,明知他是白马王子,她却不是童话里的仙蒂瑞拉。
  灰姑娘的玻璃鞋是不会存在于现实社会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要办,先出去了。”她丢下了满脸期待的他,走了。
  关亚伦无奈的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懂得他的心意,他会向她明明白白的剖析自己的感情。
  待她一走,他随即拨了通电话给陈克华,还来不及说什么,劈头就挨了一顿骂。“你是怎么照顾小逸的?才去了你那儿十天,却像憔悴了大半世纪似的。”
  关亚伦支著头,等到他数落完了,才开口问:“我正想问你,她究竟怎么了?”
  陈克华心想让他知道也无妨,便把丁柔逸的来意,以及她父亲要求她的事情全告诉了她,末了还加上一句:“小逸自尊心这么强,除了她该领的薪水先预支了以外,其余的她也不让我插手帮忙,真不知她该怎么办?”
  关亚伦一想及那小小瘦瘦的肩头,竟要承担如此大的压力,心便微微的疼了起来。
  “克华,告诉我,我能帮她做些什么?”
  “钱的方面,即使是你想帮忙,她也不会答应的,你还是多关心她的生活起居吧!”
  “但是她拒绝我的关心,我可以感觉得出,她怕我。”他已经试过了,他进一步,她却后退一步。
  陈克华听完竟呵呵的笑了起来,说:“老兄,她若真怕你就表示她心里在意,这傻丫头就怕自己爱不起,慢慢来,她会接受你的。”
  真是这样吗?他不由得在心中祈祷,但愿陈克华的话是对的。
  “猫眼”酒吧里,丁柔逸正在收拾琴谱准备下班,背后传来的一声“嗨”,让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葛默涛又准时的出现了。
  坐上了默涛的车,她打趣著问他:“你每天晚上来接我,你的女朋友不会抗议吗?”
  “为了你,我把所有的女朋友都开除了,现在的我是孤家寡人一个,自由自在得很。”他轻松的操控著方向盘,揶揄的说。
  “那我不是罪过大了?”她也玩笑著回应他的话。
  “不要紧,只要你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保证你不但会被赦免无罪,还会促成天下太平。”
  “这和天下太平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解的问。
  “当然有关系,如果我们是情侣,会使很多女人灰心、很多男人打退堂鼓,大家不用你争我夺的乱吃飞醋,岂不就天下太平了吗?”他极为认真的说。
  他那自以为是的怪论调,让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葛默涛随即趁势问:“你答应啦?”
  丁柔逸等自己笑够了才回答他:“不,我喜欢天下大乱!”
  他不再多说的配合著她笑,他知道万一把她逼急了,他就连这每晚的护花使者都做不成了。
  车子依然在固定的电线杆前停下,葛默涛在她临下车前问她:“明天是我的生日,愿不愿意陪我这落单的寿星一块儿晚餐?”
  她想了想,并不会影响了晚上工作的时间,便点头答应了。
  “好极了。”他快乐的说:“明天我去接你下班。”
  她又点了头,想起自己目前外派的单位,便抄了新的地址给他,说:“来这儿接我吧,我还未被调回呢!”
  葛默涛接过地址,目送她离开之后,带著难以形容的兴奋心情,踩紧油门走了。
  丁柔逸用钥匙开了大门,客厅内是暗的,亮的却是自己房里的灯。
  莫非有贼?
  她蹑手蹑脚的靠近,想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再做报警的打算。
  选了一处可以隐藏住自己的角落,她探了头出去,看到竟是——父亲,正在她的衣柜内不知寻找著什么?
  “爸!”她的突然出声把丁海强吓了一大跳。
  丁海强随即关上衣柜的门,不安的靠著衣柜站立著。
  “爸!”她又叫了一次,问:“你在找什么?”
  “我……”丁海强拼命的想著能自圆其说的词句,一边用眼睛瞄著房内可以搪塞的东西,他突然就看到了床头上那帧照片,便说:“哦,我想找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你母亲的照片。”
  “有,我拿给你。”她才打开衣柜的门,却又被他阻止的关上。
  “不用了,我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想去巷口吃碗面,我改天再看吧!”说完就急著走出房门。
  她对父亲鬼鬼祟祟的行为感到狐疑,便打开了衣柜的门,原本整齐挂列的衣服已散成一堆,她正气得想发作时,突地想到了她藏在衣柜里的一只玉环……翻了又翻,果真不见了。她立刻追了出去,拦住了正欲跨出大门的父亲。
  “还我。”她伸出了手面向他。
  “什么东西啊?”丁海强佯装不解的问。
  “爸,不要再装傻了,这个家只有我和你,我没有理由偷自己的东西而诬赖在你身上,求求你,把它还给我,那只玉环是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它对我太重要了。”丁柔逸几近哀求的说。
  丁海强面有愧色的看著女儿,他不曾陪伴女儿走过成长的路,而在他的“海强企业”倒下之后,女儿就一肩挑起了沉重的担子,抚养这个因怕失面子而不敢再出去找事做的父亲。
  他很想掏出口袋里的玉环还给她,但这无异就是承认了自己的偷窃行为,往后他要如何在女儿的面前抬头做人呢?他只得硬著头皮把戏演下去。
  “偷?你竟然把你的父亲当做贼来看待?你亲眼看见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指控有多严重……为什么我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他唱作俱佳的反过来指责她,发怒般的转身又想走。
  丁柔逸反射性的拉住了他,过度的用力,竟让他口袋里的玉环掉了出来,却在两人惊愕的眼中跌落在铺著瓷砖的地板上,碎成两半。
  丁海强连忙摇著手说:“是你自己弄破的,不是我,不关我的事。”说完就快步的离开了家。
  这一次,她不再拦他了,如此的父亲令她心灰意冷。
  她前天才凑足了八万元给他偿还赌债,不过两天的光景,他居然又犯了。她缓缓的蹲下身,拾起不再完整的玉环,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竟连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都无法妥善保存。
  环顾这个家,小小的格局里有著她耗尽心思的布置,然而尽管她用上再温暖的颜色,也无法感受到这个家的温馨。她把碎了的玉环放在口袋里,走出了家门。
  丁柔逸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深夜的时刻,路上见不到什么行人,只有她一个形影瘦弱的女子,孤单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