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姚毅居然有个不守妇道的妻子?”他青筋暴露,双拳紧握,憎恨的双眸闪闪不定。“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傅鹰的?是不是别人的种,你给我戴绿帽?”他污蔑她。
这一掌打得可真是不轻,她除了右脸颊红肿及嘴角流血外,刚那一跌,使她的腹部隐隐疼痛。
“是的,是的!”她努力佯装无所谓,高傲地起身,她吼叫着:“这孩子本来就不是你的,他是我的,他完全属于我。”她冲进房间锁上门锁门的一剎那间,她道:“傅鹰,他是我姐姐的丈夫。”
门内,哭泣声不断地传出。
姚毅悔恨着,老天!我怎会让嫉妒之火烧坏了脑袋。他破坏了好不容易才与雾霜建立的感情,他怎会如此的不信任她,如此怀疑她地贞操,他万般地咒骂自己。
“雾霜!雾霜!”他敲着门。“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他慑悔道。
屋内,只有硬咽声,没有任何的回音。他应该是累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雾霜悄声打开房门,满腔柔情地注视倦态中的姚毅,她轻轻为他覆上一件外套,而疲惫不堪的姚毅,并未转醒过来。
原谅我,毅!雾霜心底诉说,我实在无法等到生产后再佯装潇洒地离去:而留下孩子,更是会令我心痛如绞,因为我是如此深爱你及孩子。
我想,现在离去,这样的决定对你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再见!我的爱!望着大雨痨陀的山景,雾霜提起最大的勇气,她开门,走在雨中
他忽然醒了,在筋疲力竭的沉睡中,姚毅突然一骨碌地生起身,他心跳若狂。
雾霜走了?整个房子空空荡荡。
不!不!不!“雾霜!雾霜!”他嘶喊着跑进房间里,卧室整齐得似乎无人居住,他打开衣橱,衣服完好无缺,他跑到浴室,里面空无一人。
雾霜离开他了。
她大腹便便,她能走去哪?
姚毅心焦如焚,他来回不停在房子内走动,望着窗外的车子,他更是忧心忡忡,这里远离市区又人烟罕至,雾霜真能一路平安?
他拿起电话在里面留言,而后冲出门,他决心要找到雾霜。
一天,二天,三天,姚毅每天都是无功而返。
他问遍了沿途的住户人家,但却一无所获,大家都说没见过怀孕的妇人。
他一刻也不能安息,他会害怕雾霜回家没有人迎接她。但他一旦在家中,却恍若一只惊弓之鸟,害怕雾霜在外发生意外。
他忧心忡忡,不安撕裂着它的心。
半夜,电话铃声大响,他急急地拿起话筒。“喂!雾霜,是你吗?你在哪?你好吗?”……
“是姚毅吗?”对方反问他,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的。”姚毅已感觉大事不妙。“你是”
“我是雾霜的姐姐”电话那一方有几许焦急,有几许不解,有几许埋怨,还有几许吵杂声。
“雾霜怎么了?她要不要紧?”姚毅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在医院里,小霜快临盆了!可是她一直处在歇斯底里的状态中,她不愿让孩子出世;她说,只要孩子不出来,你就不能带走孩子,她现在很危险,你对方有几许请求。”你愿意过来吗?“
姚毅疯狂地冲出大门。|“
当他到达时,已是凌晨了。
他从一入医院,就扯破喉咙地大叫:“雾霜!雾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屋顶掀掉了也无所谓。“雾霜!雾霜!”
“你是姚毅吧!”从急诊室跑出来,傅鹰劈头就间。
眼前这男人不仅很英俊,而且柔情似水,笑容可拣,一副温文儒雅,和煦如冬阳,他自有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
“是的。”姚毅的脸上有着非常强烈的忧心。“雾霜她”他的心全在雾霜身上。
傅鹰拉着他的手往急诊室大步走去,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谈话。
姚毅一走到门口,看见躺在病床上痛苦无比、脸色发自、汗流不止的着霜。
“雾霜!”他冲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雾霜,雾霜!”
她的意识显然已在恍惚中,生产的痛苦几乎让她承受不住。“毅!是你!你来了,你真的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我错了,原谅我。”姚毅悔恨着。“我真是愚痴,竟”
“不,不要说了!”她挥手打断。“我爱你,毅!当你还是‘阿义’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可是你一点也不爱我,还诬蔑我,说”她虚弱一笑。“都没关系了,我再也不会介意了,孩子是我的,只要我不让他出世,你永远都带不走。
她已在模糊中,她喃喃叹语:“我爱你,你爱安娜,我爱你,你爱安娜……”
“不!雾霜!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你知道吗?”姚毅哭了。“我不能忍受失去你,也不能忍受失去孩子,你们都是我的最爱,我不能没有你们。”他哭诉道。“原谅我曾经那样伤害你,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此如此地深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真的吗?”她几乎不能置信。“你爱我,你真的爱我?”它的泪水与汗水交杂在一起。“我也爱你,毅!我好爱好爱你。”地无力道。
“答应我,雾霜。”姚毅为她揩去泪水。“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孩子平平安安,这样我们才能重新在一起,厮守终生”
雾霜点头,她痛苦地呻吟:“毅,快叫医生,快叫”
今天清晨,姚毅正式成为一男一女双胞胎的父亲。
他一直伫立在育婴室前,双眼炯然地注视着啼哭不停的一双小娃儿。
傅鹰和露雪也在一旁恭喜他们。“妹夫,恭喜你,喜获麟儿与凤女。”
姚毅轻轻地打开房门,他摄手摄脚地走到床边,满腔柔情地望着一脸疲惫的雾霜。
雾霜半谜着双眼,还是不忘问道:“孩子”
“嘘!”他轻吻她的脸。“一切都好,孩子们很平安,不要担心,好好休息,你累坏了。”他爱怜道。
“孩子们?”她不可思议。“不只一个?”
“没错,我的生产力堪称一流,是一男一女。”姚毅沾沾自喜道。
“一对儿女。”雾霜无力的心手握住它的大手。“我爱你,毅!”
“我也是,我的冰山美人,我爱你,永生永世。”他发誓。“在无名桥上我已爱上你了……”他一一叙述着。那些剖腹挖心的告白……
当他们抱着一双儿女回高雄姚牢时,姚家上上下下更是喜气洋洋,这真是三喜临门。
孩子们的出生,这是一喜。
姚金与王雯梅开二度,这是二喜。
另一喜,当然是姚毅与雾霜了。
这就是“姚家三喜”。
当着所有的人,有傅鹰及雾雪、傅鹰的大哥傅桌和爱妻樱、姚金和王雯的面,姚毅撕掉契约,重新向雾霜求婚。
结果,姚家三件喜事,在双胞胎满月时,同一天举行。
雾霜成了社会大众津津乐道的传奇女性
两年前,丈夫从婚礼上逃跑,两年后,雾霜小姐本领高强、魅力过人,使丈夫乖乖就范,他们再次携手走过红毯的那一端,这倒也被传成一佳话。
尤其是雾霜,更不相信它的新娘礼服会穿戴二次,而且老八可都是同一人喔!
今年最热门的话题,只怕是非姚家三喜莫属了。*新婚之夜。人家是软玉温香抱满怀,不过,姚毅可就没那么好运,“冰山”美人在算总帐了。
“说,我大腹便便时,你有没有背着我在外跟安娜胡搞?”她逼供了。
“没有。”他极力否认。
“你|说谎。”她用力捏住它的耳朵。“那晚,你怎会跑进安娜的房间,你不是向她求爱是什么?”
姚毅痛得哇哇大叫……“女人家就是爱争风吃醋,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乱搞女人;有了你,我其它的女人都不要,连安娜也不要,我只要你。”
冰山美人听得心花怒放,立即松手了。
姚毅赶紧辩白:“那晚,我去找她就是要告诉她,请她搬家,我要她离开,因为我知道我再也不变她了。”
“真的吗?喔!姚毅!”她娇吟着堵住他的唇,姚毅流连忘返之际,她又突然推开他。“你骂我,诬顺我,说我什么偷汉子、不守妇道……”
“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计较了,好不好?”他低头认输。“乖乖,冰山美人,今天是新婚之夜,不要翻旧帐,好不好!”他一直逢迎谄媚,对着霜频频示好,因为他的心兄弟早已不听话了。
雾霜一身蕾丝透明睡衣,生完小孩的她更是岂嫩无比、娇美万分,尤其是若隐若现的双峰,姚毅已经热血沸腾了。“宝贝,求求你嘛!”
“跪下来,我就饶了你!”她声色俱厉道。
不过,很快地,她发现自己才是彻底的输家,姚毅真是听话地跪下来,但他却撩起它的睡衣,从脚踝开始,一路亲吻她丰润修长的大腿……
过了好久,姚毅好象累得睡着了,雾霜又不死心地猛摇醒他。“还有,还有一件事”
姚毅旋身又在她身上磨赠,她娇喘呼呼。“铃兰,铃兰花……是……什么……:意思?”她口吃了。
“你不觉得你很像铃兰花?”姚毅抬首盈笑道。
“我不懂。”她莫名其妙。
“冰山!”他挪愉。“冷漠、傲慢……第一次在无名桥上,那个好象冰山的女人,好象是铃兰的代表。”
“原来”她直瞪眼。“你一直在嘲笑、,可恶啊!你好坏喔!”
姚毅紧紧箝住她,他们的变躯交缠在一起。“不过,我再也不会送你铃兰花了,因为,”冰山美人“。再也不见了;她消了,她融化在我的怀中。”他不断亲吻爱抚她的全身。
“姚毅,毅!”她梦语呢喃地唤着他,“是的,我融化了,冰山融化成水温柔似水。”
一个月后
“亲爱的,我们要去哪?”雾霜摸不着头绪问。因为车子停在一座宽大结实的桥上。
“下来吧!老婆。”姚毅停车,他跑到另外一逆抱着地出来。“你看”
环境是她满熟悉的,但她还是不太能相信;因为记忆中,这是一座小小、破旧不堪的无名小桥。
如今,这儿却全变了。
“还看不出来吗?老婆?”姚毅嘻笑道。
雾霜还是一头雾水。
他一本正经道:“感谢上帝,让我在这里遇见你,我的爱人!”他抱她坐在桥上。“我真感谢你,你能坚守道德,没有逃婚;你甘愿嫁给一个肺痨鬼。如果你真”听话“逃跑,只怕,今生我真与你无缘。”他感触良多。
“我谢谢苍天,也谢谢你!”他真情真意说。“我真该有些回馈,所以出了点钱,把这桥整修了一番。”他疯疯癫癫抱她到桥头。“你看”
雾霜泪水直流,因为桥上有块石头上刻有金字,上面写着霜桥。于民国八十四年六月建。
这座无名桥终于有了名字。
“毅,谢谢你!”她紧紧搂住他。
“我才要谢谢你,因为你,我再也不会愤世嫉俗了。我真的相信上帝,神真会给世人料想不到的‘惊奇’人生。”
尾声
雾雪对着九只纸鹤及九只幸运星,再度许愿
我希望,穿穿能快快乐乐、婚姻能幸福美满。
我希里,能赶快找到你,我的小妹!
傅鹰从后围住雾云的腰。“放心,我的小雪!雾雾一定会很好的,你看,雾霜的生活多么美好!”
“可是”她又担心了,祁阴华生前的“诅咒”……她真是害怕“诅咒”会成真。
傅鹰看穿她的心思。“女人家就是女人家!他的”诅咒“准确吗?说什么你会克死我,有吗?说什么雾霜会嫁给肺痨鬼,有吗?”他厉声道。但话中有明显的“醋”味,每次只要想到祁阴华,傅庹可是有十桶的醋罐子,要好好发泄了。
看着老公酸溜溜的,雾雪可是很会安抚他。“我好热喔,我们去冲个澡,好不好?”她撒娇着。
语未毕,傅鹰已主动抱起她往浴室走。
她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从浴室传出……夏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但在山顶上,可是还会有云雾线绕。今天在“桃花园”,就见到外头雾气弥漫。
望着雾,雾霜的心全讯在小妹雾雾身上。
“你在想谁?霜霜!”姚毅抚摸她细柔的乌黑秀发。“想孩子吗?别担心,孩子有保母照顾着。”
雾霜摇头。
“是不是想你妹妹?”姚毅猜测着。“别担心,我相信雾雾一定很快会有消息的。”他安慰道。
“是吗?如果她的婚姻不好呢?她的丈夫不爱她呢?”她好担心。
“傻雾霜,你想太多了,一切随缘!Letitbe!我相信,上帝一定会指引她一条路的。”姚毅亲亲它的唇道。
“是的。”雾霜满是愧意。“对不起!老公,说好要土来度蜜月的,谁知道,我的心思一直在别人身上,对不起。”
“还剩二十天,我们就要回家面对哭哭啼啼的儿子及女儿,而且,我还有事业缠身。求求你,现在完全属于我,好吗?你的脑袋瓜,只能有姚毅一人。”他命令中带着请求。
雾霜已用行动来证明。
满天的星星美得叫人叹气,有好几颗星猛向樱嘤眨眼睛,樱嘤眺望星空,她数着星星。“一、二、三:……一千零一、一千零二……”
“怎么了?我的小美人,数了那么久,你还不累啊?”傅枭追着她。
“我唉!”樱嘤把小脸埋在傅枭的胸膛上。“枭,我好爱你。”她感性地说。
“怎么了?你的眼睛红红的,谁欺侮你了,告诉我”傅枭可是不准任何人欺侮他的心妻子,他也不容许,她的爱妻樱嘤任何的不如意与忧愁。
“不!枭,只是”樱樱可怜兮兮道。“我觉得,天下有情人,能终成眷属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这世界实在太不公平。
“你很在意这事?”傅枭低头问道。
樱嘤点头。“当然!你看,你和我的母亲就不能在一起,你就要等了十八年,才等到我,这一切,公平吗?老天爷真会折磨人,虐待人”她好不平衡。
“我的傻樱嘤!”傅枭心疼地。“我好爱你,遂给你四个字,好不好?”
樱嘤在他怀中点头。
傅枭一字一字念给她听。“无怨无悔!”
樱嘤感动得热泪盈眶。“枭”她道不出话来。
“我保证,月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