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外?!
看着嘴角勾着邪肆笑容的周丕显,愈看愈碍眼,琥珀绝不能容忍外人欺负到头上,“喂!你……”话还没说完,便被思卿打断。
“琥珀,咱们走,犯不着在这儿浪费唇舌。周当家,你要真有本事,就在品酒大会上耍,用不着在这市集里撒泼激人,你说是吧?”思卿轻挥了下手,高大的护卫立即在人墙中开出一条路。
周丕显看着两人离开,眸光在琥珀小小的背影上凝视了好一会儿。
拜这场骚动之赐,小贩的酒很快销售一空,笑得他合不拢嘴,心里头还盘算着要送一坛给出云山庄做谢利呢。
“那姓周的真讨厌!”琥珀嘟着。
“不用与那种人计较,光会耍嘴皮,没啥屁用,理他是便宜了他,当他是疯狗乱吠也就是了。唉!琥珀,前头有人耍蹬技呢,咱们去瞧瞧。”思卿指指前方有人站在长竿子上耍杂耍,她兴致勃勃地快步向前,护卫连忙跟上去。
琥珀心头还挂着刚才的事,一门神,便失了思卿的踪影,她左右张望,却是不见思卿。
“思卿!思卿!”她高喊。
市集里人潮汹涌,她个儿又小,蹬着脚尖儿也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思卿跑到哪儿去了?她心里有点急,却不慌,有护卫跟着,思卿应该没事。
“来幄!来幄!姑娘,看耍戏法儿啊!耍得精彩,给个赏银;耍得辛苦,给个人场!来来来!”
偏市集外边有一大群人围观,琥珀也就过去瞧瞧。
只见一人拿着火把,便往口里头吞,过了一会儿,再将火把拿出,火一样烧得旺盛,那耍火把的人也毫发无伤。
众人正待叫好打赏,突然一阵闷雷打下,磅!轰隆!轰隆【
一眨眼间,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雨滴便僻僻啪啪的打了下来,民众四散,慌乱躲雨。
“暧!看倌,赏银儿!赏银儿啊——”杂耍艺人苦喊着。
琥珀将随身的几个铜钱塞在杂耍人手中,便跑开躲雨去了。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杂耍人无奈地看了天空一眼,唉叹老天不赏饭吃啊,望着手里几个铜钱,胡乱收拾,也躲雨去了。
大雨下个不停,琥珀跑到小巷弄内的大宅子前躲雨,大街上的宅子门口都挤满了人,小巷弄内倒是没几人,不过因她多跑了一段路,身子也被雨水打湿了。她坐在门口阶梯上,望着雷声不断,乌云密布的灰暗天空,这雨大概还要下一阵子吧。
秋天了,天候转凉,加上这雨来得突然,她没多穿厚衣,身子被急雨淋湿了,冷得直打哆感。沈用觉得身子湿答答的,一阵凉风吹来,小膀管起了一粒粒疙瘩,她打了个寒颤,不住摩攀着双臂,望着愈下愈急的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雨丝随风狂打,水珠急窜,形成迷蒙的雨幕,烟雨蒙蒙,坡用孤伶价地坐在大宅院门口,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人。琥珀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儿,却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一对黑眸。
那健壮的膀臂,温润的薄唇,散发磨香味的身躯……
琥珀不觉羞红了脸,葱般纤指抚上自己的唇瓣,指尖沿着唇形抚去。
那一天他就是这样吻她的,薄唇沿着她的嘴儿细细舔着,用舌尖勾画她的唇形,再霸道地侵入齿间幽境。
她压低螓首,看着鞋尖前的湿儒地面,他的吻热切且激情,而现在她却只感受到指尖上雨水的冰冷,他……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呢?
她赌气不见他,他就不能主动来找她,对她解释清楚吗?还是他就是瞧不起她?
她只是个酿酒师傅,出身酿造世家,没有显赫切身家,也没有傲人的财富,唯一的嗜好是酿酒。
唉!
他真是这般嫌贫爱富吗?
琥珀咬了咬下唇瓣,双臂抱紧自己,蜡缩在大宅院的门口阶梯上,显得楚楚可怜。
他可以来找她啊,总不能占了人家便宜,还闷不吭声吧!
灿眸委屈地浮起水气,直愣愣地盯着大门前的台阶,雨下得好大,雨水狂妄泼洒,台阶上都湿滴油的。
这应该是户大户人家吧?每一台阶都扫得干净,也没有青苔,台阶两旁还有胺磷石刻,晤,挺精致的……琥珀瑟缩在门墙边,居然研究起台阶来。
有几阶呢?
一阶、两阶、三阶……咦?
这是……
难道……
她微愣,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台阶前的地面出现一双男鞋……她屏息,慢慢地抬眼往上看,是青衫下摆,她胸口猛然一震,缓缓地再调高视线往上看,是青衫袖口……骨感分明的大手拿着伞把……她咽了咽口水,轻轻地再往上看……一双如潭水般深邃的黑眸!
是他?!
第五章
沈敬儒拿着油纸伞站在雨中,大雨仿如下不停般,倾盆而下,黑眸眼底闪过一丝微讶,随即黯淡下来,转而带着浓浓的担优。
两人凝视,不发一语。
周围只剩雨声风声月厚是大自然的节奏,仿佛要奏出两人心中澎湃激动的情绪似的,雨声愈来愈激狂,雨丝随狂风乱舞,打湿了两人的衣衫。
看到冷得错缩在墙角的琥珀,沈敬儒抿紧薄唇,伸长手臂,要将整个油纸伞给她,伞一伸出,他的青衫立即被急雨打得湿透。
不要!
她赌气偏过小脸。
“琥珀,伞拿去。”
他唤她。
不要理他!
坏夫子!
“琥珀!”
他低吼。
又吼人家,他就只会吼她,为什么他都不吼思卿?为什么他只对她这么凶?
琥珀索性将脸埋进双膝间,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缩在大门墙角,不理他。
“琥珀!你会淋湿的!”
他提高声调,大步踏上门前石阶,强拉她手,要将伞把塞进她的小手里。
她挥开他的大掌,执意蜷缩着身子。
不要!
唬由任性地捂住耳朵,小脸依旧贴紧在湿透的襦裙上。
“该死的!你就不能有一次听话一点吗?”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暴响。
又来了,他就只会大声凶她!可这也是第一次她听见他咒骂。
她倏地抬头,扁着小嘴道:“你就只会凶我,你这样根本就不……
琥珀接下来的话语被湿热的唇给吞没。
“嗯嗯……”她反射性地挣扎。
沈敬儒使劲地钳住她挣扎的小手,将她抱在怀里,热吻像骤雨般绵密撒下,封住她晶红的唇瓣,激烈地探索她齿间幽境,霸道的需素比上次更激情,更令人无力招架。
直至琥珀双唇红肿,面红耳赤,呼吸紊乱,沈敬儒才转到她羞红的脸颊亲吻,细细的摩挲,爱怜的舔吮,他轻啮小巧的耳垂,感觉到她浑身一颤,他低笑一声,这下子她可不会再蛮横撒泼了吧!
他吻着她的眼,剑舌灵巧地滑过她的羽睫,他亲吻着她光洁的小额头,低低的喘息,呢哺般轻唤:
“琥珀!”
琥珀心头一震。
啊!
多么轻柔的呼唤,充满了柔情、疼爱与不舍,从没有人如此唤过她的名。
湿透的小身子紧紧地贴靠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小手紧揪住青衫襟口,像是一松手,便会被激情淹没般。
“为什么……为什么你……你……”琥珀吞吐低语,想要问个清楚。
一阵秋风倏地刮来,啪!雨水瞬间将他俩打得更湿,油纸伞拨喇喇地被吹得老远,湿儒的发丝服贴在琥珀的脸颊上,湿透的衣衫将她上半身姣好的曲线显露无遗,沈敬儒眸子倏地暗暗,不由分说地再次撷取她的唇,他总是无法抗拒她的诱惑,正如那日午后一样……
那日他一踏进书房,就见她趴伏在桌上睡着了,那如黑缎般的秀发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漆黑丝亮,那张可爱的小脸,正微微地笑着,她正做着好梦吧?当他看到那微启的嫣红小嘴时,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
等他发觉,他已经吻上了她。
接下来的数天,他说服自己是因一时冲动,才会如此失控,但一天看不到她,他就像是行尸走肉般,对云思卿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脑中想的满满是那个小身影。奈何她就是不愿出现在他面前。
她知道这一个月来,他过的是什么生活吗?食不知味,夜不成眠!
他得好好惩罚她,教她知晓他内心的煎熬痛苦。
沈敬儒加大力道吮吻起来,琥珀无力招架,浑身摊软,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他激情的入侵,带来两人的沉沦,嘤咛低喘交错,浓烈思念的气息散布在湿冷的雨幕当中。
“琥珀……你这磨人的小妮子……真该好好打你屁股。”他吻着她的小额头轻语。
嘎?!他还想打她屁股?琥珀惊得瞠大双眼看他。
“不要再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我,否则我不负责你能不能离开这里。”他轻吻她鼻尖。
她不知如何回话。
“琥珀……”他低唤她,声音充满饱满的情感,不再是冰冷的喝斥。
琥珀浑身臊红,压低了红通通的小脸蛋,大雨似乎未能浇息她身上的臊热,他也是一样,身子好热啊!看他款款深情的凝视着自己,琥珀一颗心宛如雷鸣般,怦怦作响。
“呃,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他。
他不说话,只看着浑身湿透的她,此刻琥珀双颊酡红,灿眸微醉,吐气如兰,那被雨打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他好想在那上头印上属于他的印记。
就在他思绪神游,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之际,琥珀低喊出声:“我知道了,夫子是出来寻思卿的吧?我就知道,夫子根本不可能来找我嘛。”
啊!好重的醋味!
“我不出来寻云思卿的。”沈敬儒低笑,轻吻上她的秀发。
“那夫子怎么会在这儿呢?”她坐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
好可爱的神情。
只见他猛然闭眼,猝然深呼吸,要克制,要自制,他没看见她双唇都红肿了吗?不可以再吻她了!
“我……”沈敬儒正待回答,却被一老嗓打断。
“啊!少爷,您怎么坐在大门口啊?这雨下得恁大啊,您看您都淋湿了,赶紧进屋子里来,快快快!”
“咦?少爷?”琥珀又睁大灿眸仰看他。
噢!老天!她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可爱的表情看着他啊!
沈敬儒用最后一丝自制力,将她抱起,迅速入内,他可不愿在老仆人面前亲吻她。
“原来这儿就是夫子您的宅邪啊。”琥珀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香,她坐在榻上,边擦湿发,边对沈敬儒说话。
他不回话,冷静稳重地挥退在一旁伺候的仆役,待下人们鱼贯地退出客房,他才放松脸上僵硬的线条,坐在榻前的雕花楼空圆凳上,看着琥珀。
“夫子,您人前人后差好多喔。”琥珀换上宅内女眷的干衣裳,正搓着湿发。
“嗯,怎么说?”他看她拿着手巾子却只猛擦发梢,头顶的水珠依然湿答答地流下来。
“就是……夫子您在别人面前,都面无表情,冷静得可怕。”
她还是只擦着发梢……黑眸不悦地问了一下。
“可在我面前,就……呃,不太一样……”她红了脸,双手无措地胡乱擦着发。呃,夫子好像不喜欢提这话头,看他的表情好可怕。
真是够了!像她这样擦发,恐怕一整天还弄不干头发,天这么冷,她会得风寒的。
“啊!夫子,您做什么啊?!”琥珀手上的大巾子被沈敬儒扯了过去。
“坐到这儿来,转过身去,背对我。”他起身,抓起琥珀的小身子就往回凳上一按,自己站在她身后,帮她擦起发来。
“夫子……”琥珀红着双颊,从散乱的发丝中抬眼偷看他。
“嗯,什么事?”大掌在小头颅上搓搓擦擦屏得秀丽的长发蓬松松的,水珠去了一大半。
“就是……呢,您……您为什么在我面前跟在其他人面前不太一样啊?”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话刚说完,她的小脑袋就被按压下去,沈敬懦在搓着她颈后的发,用力过猛,琥珀低喊:
“啊,好痛!”
“怎么个不一样法?”大掌又将她下巴抬高,擦着她额前头发。
“就是……啊!轻点儿……夫子您在别人面前都很正常,可是在我面前都……呢,不太正常。”她觉得自己的小脑袋快被身后的男人摇散了。
“那是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嗯,差不多干了。大掌顺手拿起发梳,梳理那一头细长黑亮的云发。
“我……我跟别人不一样?那是指……指什么啊?”她的心跳得好快幄。
“你说呢?”
他故意用问题回答她,狡猾!
“夫……夫子,不要再逗我了,玻怕只想弄清楚事情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的发在他掌中顺利地回复漆黑丝亮的状态。
“转过身来。”
琥珀依言,在圆凳上转过身去,面对他。沈敬儒坐在床缘,拿着发梳,将她额前的发梳顺。
“夫子……”他怎么不回答她呢?
“我在人前维持一个冷静的形象,是因为我是沈家的少爷,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必须指挥百来个下人。君子不重则不威,这你应该听过吧。”他将她的发往耳后流去,露出小巧的耳朵。
“那……那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三番两次的对我……呃,那个……”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三番两次的亲吻你?”他替她把话说完。黑眸满意地看着细长的秀发柔顺地披在她身后。
琥珀浑身都红了,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点头。
“那是因为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他干脆地承认了。
咦?琥珀尚未回过神来。
“啊!”
他拉过她,倏地吻上她。
“可是……晤……可是你都对我好凶……”琥珀在他紧密的亲吻中寻求发言的空隙,他身上有沐浴过后的味道。
“因为我要不这样做,我怕会控制不了自己。”灵活的剑舌撬开她的贝齿,侵入掠夺。
“控……控制不了?……那……那是什么意思?”琥珀被吻得意乱情迷。
“就像这样!”他顺势将她压在床褥上,霸道地封住她晶红的唇瓣,也封住了她的问题。
琥珀刚被打理好的漆亮发丝散了满床,随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