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一进来就冲着无名呲牙一笑道:“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但咆哮公堂,还敢威胁官差,要越狱?是不是身上有痒痒了?要不要我来给你松松筋骨?”
“宋老大,真的是你?靠,赶紧放我们出来,有急事!”无名一脸的惊喜,连一旁的柳佛心面上也充满了笑意,看到了宋鱼,他们就像痴了一粒定心丸一般。
“柳大人,还要麻烦你了!”
柳云龙点点头,向老丁一示意,老丁急忙从腰里掏出钥匙,将牢门的大锁打开。无名和柳佛心两人扶着凌烈走出牢房,为了不让宋鱼难看,无名向柳云龙颔首示意,柳云龙也颇为知机,转身带着老丁他们向通道走去。
“这就是那个凌烈么?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么着急出来?”宋鱼看了一眼两人搀着的凌烈,开口问道。
无名将刚才的经过简练的说了一遍,宋鱼稍一沉吟,抬手点开了凌烈的穴道,凌烈“诤咛”一声醒了过来,未等他睁开眼睛,宋鱼的一只手掌上荧光闪耀,敷在了他的额间,一股祥和的气息随之散发。
“凌捕头醒来,我是宋鱼!你为何情绪如此失控?”
凌烈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一阵舒坦,有些失控的情绪竟然在那只手掌的安抚下慢慢的恢复平静。
“宋鱼宋大人?”凌烈看着眼前一脸善意的青年,脱口问出。
“正是宋某,凌捕头能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么?”
“是……,方才吴兄弟说修炼那‘血魔附体**’,需要的一名至阴之体的女子血液为引,我那被掳走的妻子正是这种体质!凌某闻听之下顿觉五内俱焚,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宋大人,您破案无数,还望能救一下我的妻子!”凌烈虎目含泪,紧抓住宋鱼的手臂,恳求道。
宋鱼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向无名,神色凝重的问道:“能确定,真的是‘血魔附体**’?”
“恩,应该不错,当年恩师曾向我详细说过此魔功。看今夜那怪物的形态,显然是刚刚附体不久,若是等他魔功大成,人间怕是要有大祸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宋鱼紧皱眉头,好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小心行事?再耽搁的话,恐怕凌大哥的妻子就性命不保了!”柳佛心在一旁有些愤愤的道,她这还是第一次顶撞宋鱼,话出口之后,自己也有些后悔,又低头轻声道:“宋大哥,对不起,凌大哥他太可怜了!”
“我知道,没事!只是今晚这事恐怕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在没有证据之前,贸然行事,我怕非但救不了凌捕头妻子的性命,反而会被其杀人灭口,毕竟他只是需要血液就可!”
“宋老大,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了吧?”
“恩,我知道你今夜也出去过,不过被柳云龙等人耽搁没能追上去。我在暗中尾随那个怪物,没想到他的身法之快,就是我也望尘莫及,不过我根据其身上所残留的血腥气息找到了……!”宋鱼接着说出了一番令众人都大吃一惊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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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血月弯刀记 第十五章 父子之间
宋鱼几人走出了牢房,柳云龙和三名狱卒正在通道的尽头等着他们,一见几人出来,柳云龙迎了上来。
“宋大人,咱们先回府衙再说吧!”
“恩,今夜之事有劳柳捕头了!”
“哪里!既然是宋大人的朋友,想来不会做那等违法乱纪的事,再说那刘二也已经招了,是收人钱财,诬告这几位而已!老丁,你们回去吧,记住,今夜之事不可乱说,否则小心你们的狗头!”
“是、是……,大人尽管放心,属下一定慎言!”老丁三人赶紧恭应了一声,灰溜溜的跑回了牢房。
柳云龙领路,几人随在他的身后,向县衙走去。
几人回到衙门后,府尹周如是竟然已在大堂等候,无名几人碍于宋鱼的面子纷纷上前见礼,周如是也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了,也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就是先前的误会请无名几人别放在心上等等。
“宋大人啊,这次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您真的看清楚了?”周如是屏退左右,又身怀戒心的看了四下一眼才低声的道。
“呵呵,周大人可是后悔帮忙了?”
“这……,这倒不是,只是这次的事若是最后没有证据的话,咱们岂不是要惹下天大的麻烦?”
“周大人是怕丢了顶上乌纱吧?”宋鱼面带微笑,有些戏谑的道。
“唉!这丢乌纱是小,如果真的抓不到证据,恐怕本官的家小都要跟着遭殃啊,那人的后台宋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您有铁阁老撑腰,可我呢?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一直是凭着自己的打拼才有了现在的地位,您说,我能不多想想么?”周如是一脸的苦相,将自己的担忧和顾虑都说了出来,心里似乎也好受了一些。
宋鱼静静的听他说完,忽然一笑道:“周大人只想到坏处,可曾想过若是此次能够为民除害,为朝廷除害,日后必得皇上欢心,定可平步青云,光宗耀祖!”
“大人,宋大人他破过诸多奇案,以他的经验和眼光怎能看错?”柳云龙思虑了良久,开口说了一句。他平日和周如是交情甚好,此刻突然帮助宋鱼说话,倒让宋鱼不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好,这次就将本官的身家性命都押给宋大人了,您有任何调遣,只管说,本官一定全力配合!”周如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狠狠的一咬牙道。
天空中一朵很大的乌云飘了过来,渐渐的将血色圆月遮挡,不一会四周俱都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整个天空都压了下来,给人一种十分沉闷的感觉,紧接着一道粗大的闪电划破苍穹,沉闷的雷声滚滚而至,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的下了起来。
======巡抚府,楚烟寒一脸怒气的在大厅中踱着步子,不远处三名黑衣侍卫躬身而立,一个个面色冷肃,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厉的气息。
“哼,周如是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本府派人知会过他一声,竟然还敢这么阴奉阳违?”
“那几个人的身份查明了没有?”
“禀大人,那三人中的年轻男子和另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据查曾经与‘狂捕’宋鱼关系密切,另外一人就是前些时日,到处风传,在大婚当日被抢去新娘的朔阳县的捕快凌烈!”
“奥?是他们?这三人怎么会走到一块去?他们来此的目的可查清楚了?”
“凌烈当日在大街上曾因救一对母子而和王监军的公子王展鹏发生过冲突,就是在那时候和那一男一女认识的!据属下们这几日的调查,¨wén~ rén ~shū ~wū¨凌烈是得到消息,来此寻他的媳妇的!”
“你们肯定凌烈他们三个是被柳云龙带走?”
“是,属下等日间曾以巡抚府的名义去过大牢提审犯人,那三名狱卒在属下等威逼利诱之下才说出是柳云龙在昨日晚间将他们三人带走的!”
“柳云龙带走的他们?难道……?难道是宋鱼来了?”楚烟寒面色一寒,目中精光爆射。
“那昨夜血月突现,城里闹得乱哄哄的又是怎么回事?”
“昨夜据说是府衙的人在巡逻过程中遇到不明身份的人物袭击,死了三名捕快,今早上,他们还在大张旗鼓的满城搜索可疑人物呢?”
“呵呵,这倒是省了本府的力气了,可只是什么人找他们的麻烦么?”
“这个……,这个……属下不敢讲!”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作甚?”
“是,属下听坊间传闻,昨晚那三名捕快是被妖物所杀,两人被掏了心脏,一人被捅破了头颅。还说……还说有捕快看到那妖物奔咱们巡抚府方向奔来……!”
“放肆!这时谁说的?”楚烟寒一拍桌子,浑身寒气大放。
“这……,属下不知!”
“好你个周如是,真以为有宋鱼撑腰,本府就不敢动你了?马上派几名死士去府衙打探情况,若是被擒,就不必回来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三名黑衣侍卫躬身退了下去。
楚烟寒沉默良久,目中寒光渐去,竟显出一丝苍老之态,暗暗叹息一声。
“麟儿,你倒底想干什么?为父该怎么帮你,你才能满意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楚烟寒转身走出大厅向后面的院落走去。不一会,已来到楚麟独居的院子,外面的几名侍卫赶紧行礼,楚烟寒摆了摆手,独自负手走进了院中。楚麟的阁楼内依然灯火通明,所有楚府的下人侍卫们都知道这位公子爷的习惯,从很小时候起,无论睡没睡觉都会让整楼的灯亮着。
楚烟寒缓步走进楼内,抬步上了楼梯,脚步放的很轻,生怕楚麟若是睡了,再被自己吵醒。
“父亲大人深夜来此,可是对孩儿有何教诲不成?”楚烟寒刚走过大半的楼梯,就听到楚麟的声音从上面响起,抬头之时,见楚麟正站在厅外的过道上,身子微倾,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奥,麟儿还没有安睡?为父过来看看你!”楚烟寒尽量让自己面上的笑容更加亲切一些,可楚麟面上那略带讥笑的神色总是让他感觉自己实在已无能为力再来拉近与这个儿子之间的距离。
“父亲有话上来说吧!”楚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大厅。
楚烟寒面上涌出一丝怒气,不过最终还是继续走上了二楼,楚麟静静的坐在桌前,手中绣的依然是那幅“百鸟朝凤图”,楚烟寒走进来,他头也未抬。他手中的图已绣成大半,各色各样的鸟儿形态各异,有翱翔于天际者,有立于突岩上的,还有的在仰喙鸣叫……,每一只的颜色都不一样,每一只的体态也不尽相同,就连那鸟儿目中也极尽神韵,让人几疑其要扑棱着翅膀,腾飞而出一般。但这所有的鸟儿加在一起也不及中间那只百鸟之王的七彩凤凰,浑身以七彩金丝纳成,凤目以乌金丝绣成,在灯光的照耀下,目中光波流转,身上氤氲灵光闪烁,那振翅欲飞的九天皇者风范跃然而出。
“麟儿,你的绣功越发精湛了,此物堪称绝世奇珍,你干爷爷看了一定会非常喜欢的!”楚烟寒发自内心的惊叹着儿子那精湛的绣艺。
“可惜,这恐怕是我绣的最后一件东西了,希望干爷爷他真的能喜欢才好!”
楚烟寒目中掠过一丝痛色,颔下的五缕长须一阵抖动。
“麟儿,为父不会让你出事的,为父已派出府内二百名侍卫,去搜罗天下奇药,寻找隐世神医,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就是陪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楚麟低垂的双目中涌上一抹感动之色,良久之后,忽然抬起头,直视楚烟寒道:“父亲就不必为我的病操心了,我托父亲办的事如何了?”
“麟儿你……?”楚烟寒看着面前的楚麟,面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眼前的楚麟,满面红光,再也不是原先那面色苍白,有些病恹恹的样子了。而且那莹光流露的双目中涌动着一股令他都感到心悸不已的色彩,尤其是他的额头正中间,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线横贯华盖,充满了诡异。楚烟寒一个跨步来到桌前,抬手就拿住了楚麟的左腕,平时那几乎难以感受到的腕脉此刻跳动的砰然有力。
“这……,麟儿,你的病可是已经好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信的味道,楚麟的样子极像是某种激发潜力的秘术,但他又不敢十分肯定。
楚麟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楚烟寒为他所做的一切,这么多年来他心知肚明,但却依然无法磨灭心底深处的那丝怨恨。若不是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母亲怎会早早的离开自己?自己又怎会患上这不知名的绝症?想及这些年来自己承受的痛苦,他的面色瞬间又冷了下来。用力抽回手腕,道:“我从一本古籍上寻到一处药方,按照上面所说,可抑制住病情的发作,现在,我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父亲不必太在意了!”
第五卷 血月弯刀记 第十六章 判若两人
“麟儿,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是用了某种激发潜力的秘法?”楚烟寒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目中关切、惊喜、惶恐之色混杂,近二十年了,楚麟所承受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他的心,如今募然听到他说病情已得到控制,心里的欢喜又怎能用言语表达?更唯恐自己听错了,赶紧再追问一遍。
这就是为父母的心情,不论你是如何的大奸大恶,绝世枭雄,对待自己的儿女都是同样的爱护与关切。所谓的“虎毒不食子”便是如此了。
“不是,父亲放心吧,我自己也舍不得这花花世界呢,又怎会去用激发潜力的秘法?”感受着楚烟寒那发自内心的关怀,楚麟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哈哈,好!好!好!老天终于开眼了,麟儿的病终于好了!哈哈……。”
楚烟寒笑得像个孩子,笑得像个慈父,直到笑出了眼泪。突然将楚麟一把抱在怀里,伏在自己儿子的肩上,竟然就那么嚎啕大哭起来。这位朝廷的一品大员,权倾天下的太师蔡京的得意门生,跺跺脚就可令两广颤三颤的土皇帝,这一哭可谓惊天动地,声传全府。将他这二十年来对儿子的愧疚和自己的憋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巡抚府的众多巡逻侍卫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向楚麟居住的院落,这位两广巡案大人的声音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还是那位平日里官威四射,动辄就怒气大发的巡抚大人么?那位平日里举手投足都十分注重的大人,今日,这是得了哪门子失心疯了?莫不是脑袋秀逗了?当然这都是他们心里所想,没有人敢问出来,更没人敢过去查看。开玩笑,那位公子爷比大人还要狠,凡是触犯其所定规矩者,无不是缺胳膊断腿,谁还会去自找死路?
楚麟在楚烟寒刚刚搂住他的时候,浑身一僵,目中一道血色光芒闪过,自然而然的双手推向他的胸膛,就在这时,楚烟寒哭了出来,哭声悲切,令楚麟推出去的双手在他的胸前停了下来,良久之后。目中的血芒渐渐淡去,双手有些僵硬的放到了楚烟寒的背上,生疏的,轻轻的拍打着。也就在这一刻,这对别扭了、隔阂了将近二十年的父子之间,才开始真正的有了一丝缓解。
楚烟寒哭了很久才止住哭声,泪水将楚麟肩上和前襟全部湿了个透。
楚烟寒拭去面上残留的泪痕,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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