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吾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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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吾狼-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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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让她被人从我手中带走。”他勾唇淡笑,轻轻的一句话,包含了绝对的骄傲与自信。
  “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将二小姐平安带回大辽就够了,若是遇上他们,免不了打杀一阵,要是伤了二小姐,那……”最心疼的还不是你。阿禄聪明的没有将最后的话说出来。
  “关于这一点嘛,我决定到时候寒霜由你保护,若她有一丁点的闪失,我就唯你是问。”
  耶律翰露出白牙,笑得轻松愉快,可阿禄却已一脸死白,要他保护商寒霜,那还不如让他去杀敌来得好。
  “公子──”他的哀嚎在耶律翰扫来一记冷眼时,戛然而止。
  “你担心什么,到时由我御敌,你不过是护著她不让人接近,身为大辽皇子的贴身护卫,难道还搞不定这点小事?”
  一听见主子要亲自冲锋陷阵,他的脸更是毫无血色,要是主子有个万一,他更是万死不足以赎罪啊。
  “千万不可,公子,你最金枝玉叶,怎么能够和人打杀……”
  “不能吗?那这南下的一路上,到底是谁在不断的打杀来著?”耶律翰眼角微微抽搐,没想到他这个护卫脑子不好,连记性也不怎么行。
  要时血色又猛地冲向阿禄的脸,他羞愧的低下头,囔嗜道:“是公子。”
  “好了,废话少说,你做好我交代的事就是,另外,有人追赶我们的事,不要让寒霜知道,明白不?”耶律翰懒得跟他磨菇,挥挥手就要他下去。
  “是,属下明白。”阿禄垂首应声,恭敬的躬身后,退了出去。
  商寒霜绝对是个合作的“囚犯”,她不吵、不闹,只是用一双眼,冷漠的看得耶律翰发疯,看得阿禄心惊胆跳。
  望著庭内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商寒霜知道她要被移囚了。
  其实在耶律翰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心情可是很好。在乍知他的欺瞒而衍生的怒气消退后,对他的感情逐渐安抚了受伤的心。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抢”走。
  即使她是个聪慧、冷静的女人,不可避免的还是需要爱人以行动,表达对她的感情,而不只限于口头上千百次的说爱。
  不过,她还不急著告诉他,她已经原谅他的计划、他的任务、他的勾引,反正路途还远著,而她不是以德报怨的女人。
  “二小姐,请上车。”阿禄对未来的主子,一点都不敢怠慢。
  商寒霜打量他一眼,突然问:“你是那个两次拿刀抵著我的黑衣蒙面人吧?”
  阿禄心儿一抖,不敢否认。“是属下。那一日误伤二小姐,请二小姐恕罪。”
  “算了,皮肉伤罢了。”她问只是想释疑,不是为了追究责任。
  “谢二小姐。”其实误伤她,他也是百般的不愿,因为主子那天一掌,打得他痛了好些天才复原。
  她随意扫视四周,不见耶律翰,不自觉的晕眉,在阿禄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马车外表虽朴素,但马车内却铺著软垫、靠枕,还有一张小茶几,上面置放水果、点心、茶酒,像似准备郊游踏青,而非长途旅行。
  商寒霜靠著窗口坐丁下来,才掀起窗廉,耶律翰就上车了。
  “你不骑马?”她有些诧异他会舍马就车。
  “我怕你会寂寞,所以陪你坐车。”他绽放迷眩人的笑容,希望她看到能心软些,但她移开目光,根本看也不看他灿烂的笑脸。
  耶律翰失望的叹了口气,却不知商寒霜早被他的笑容,震得心头小鹿乱撞。
  “你要带我去哪里?”商寒霜直到心跳和缓下来,才开口问。
  “我们会沿著河流向北走,最终的目的地是大辽。”他深深的凝视著她,眸色温柔而疼宠。
  商寒霜的脸在他注视下开始发热,别过头看著窗外,遮掩自己的脸红。
  耶律翰抑郁的看著她侧身不理会他,心情落到谷底。
  紧绷、沉室的气氛,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耶律翰发出哀叹道:“寒霜,你真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我?”
  商寒霜斜睨他一眼,轻哼一声,没有回话。
  “我真的很抱歉瞒著你,但说实话,我不后悔听从师命前来。”他自动挪移到她身边,紧贴著她说。
  她柳眉轻佻,瞪著他道:“不后悔?”
  “当然不后悔,若我没有来,岂非错过你?我真的不能想像没有你的日子,那会是一场灾难。”他认真的点头,说的话似甜言蜜语,又诚恳的让她心动。
  “花言巧语。”虽是淡淡一句轻嗤,耶律翰却听出她的心软,喜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
  她微徽挣扎著想抽出自己的手,可他死命握著不放,她只有放弃挣扎,任由他握著。
  耶律翰眉飞色舞的凝视著她娇美的侧颜,知道她的怒气已经稍微消退了,就等著那些好事者出现,他就能一举攻破她的心防和怨怼,重新得回她的爱。
  傍晚时分,马车赶不及到达镇上投宿,耶律翰遂下令在路旁的林里过夜。
  营火生起,阿禄忙著将准备好的干粮递给主子,然后在另一头安静的吃著自己的晚餐。
  夜晚的微风吹得火堆劈哩啪啦作响,其间隐隐夹杂著在草上急驰的脚步声。耶律翰浓眉一扬,嘴角微扬。
  终于来了,希望来的不是个没用的角色。他的心中暗自祈祷。
  “阿禄,小心护著二小姐。”他朝阿禄一点头,阿禄立即将不知所以的商寒霜带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四周动静。
  “怎么回事?”商寒霜望著阗黑的林子,不安的问。
  “有人靠近。”阿禄低声回道。
  “不知是哪位朋友,请现身一晤吧。”耶律翰目光灼灼的盯视著一个角落,笑著发声。
  “没想到阁下的耳力如此灵敏,佩服佩服。”一名眉清目秀的黑衣女子,缓缓的从黑暗中步出。
  耶律翰没想到出来的会是位姑娘,但见她手持一柄古剑,腰上系著一枚方形令牌。“不知姑娘何故跟著我们?”
  “受人之托而来。”黑衣女子严肃的道。
  “姑娘是受商家庄之托而来?”
  “没错,为了寻回商姑娘。”黑衣女子的眼瞄向商寒霜。“商姑娘请放心,令尊请我来救你回去。”
  “姑娘好大口气,你以为你能打败我?”耶律翰一脸自信。
  “骆静从不夸言。”
  “骆静?你是江南神捕?”耶律翰一怔,他万没想到江南神捕,竟会是个年轻女子。
  “江南神捕的名号,只是朋友谬费。罢了。”她笑得有点见腆。“如果阁下能将商姑娘交还在下……”
  商寒霜一听见她是江南神捕,立即柳眉紧皱,没想到继父会请动六扇门内的公仆来寻她。
  “不可能。”他笑著摇头拒绝。
  骆静沉下脸,望著他道:“那么,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不需要留情。”他巴不得她能尽全力,怎还会要她留情。
  “得罪了。”骆静话刚落,剑影立即化做银光攻向耶律翰。
  耶律翰对她迅雷般的动作一惊,更为她如漫天飞花的剑术一震。
  耶律翰手中无兵器本已吃亏,更遑论此女的剑法高妙出乎他的想像,三十招之后,他已是捉襟见肘,闪躲的有些吃力。
  商寒霜只觉眼前两条人影飞来往去,完全不知现在情况如何,而阿禄则是冷汗直渗。
  “怎么回事?他没事吧?”商寒霜一颗心揪在半空,著急的问。
  “公子手上没有兵器,现在是处于下风。”阿禄握紧拳头道。
  “那你快给他兵器啊!”商寒霜再也装不出冷脸,又急又气的叫。
  “两名高手过招时,稍一分心都会致命,绝不能随意出声。”阿禄也想帮忙,只恨自己帮不上忙。
  商寒霜看著那纠缠成一团的黑影,只能咬唇握拳,什么也不能做。
  倏地,两道人影分向两方后退,骆静手上的剑尖朝下,剑上血花下坠。
  耶律翰站得挺直,但手臂上已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商寒霜一见他负伤,早已脑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冲上前,挡在他的身前对骆静怒喊:“住手!”
  耶律翰怔愣的看著她护著自己的举动,眸中光芒骤闪,嘴角悄悄的上扬。
  哎!这招苦肉计果然有效,他这一剑没有白捱。
  骆静诧异的看著应是被“挟持”的商寒霜,像只发怒的母狮,护著“绑匪”耶律翰,一时间迷糊了。
  “商姑娘,我是来救你的……”
  “我不需要你救,请你离开。”商寒霜气怒的瞪著她。
  “啊?可是你爹……”
  “我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救我。”
  耶律翰嘴角的笑弧愈加明显。
  骆静瞧著护卫著耶律翰的商寒霜,了悟的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帮你转告你的意思。不好意思,伤了你。”
  “姑娘不用在意,这只是小伤而已。”他现在高兴的都快飞上天了,哪里在乎这点小伤。
  骆静微微倾首,转身又没入黑夜。
  商寒霜在她离开后,连忙撕下自己的衣袖,小心的按压在他的伤口上,眸里浮起水气,闷闷的说:“你打架怎么不带兵器呢?如果她那一剑,伤的不是手臂该怎么办?你真当自己是刀枪不入吗?”
  阿禄急忙送上刀伤药,在瞧见耶律翰腰上的软剑时叫道:“软剑……”
  “软剑没有带在身上,是一大失策。”耶律翰大声的截断他的惊呼,笑著瞪向他,阿禄接收到主子的目光,赶忙噤声退了开。
  “以后身上要带著兵器,否则哪天你吃亏了,我……”
  “你怎么样?你会为我心疼?”他低头看著她苍白、担忧的小脸。
  商寒霜抬头瞅他,嗔道:“谁心疼你,我是心疼我自己。”
  “我住在你心里头,你心疼自己,当然就是心疼我了。”他伸手搂住她,乘机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她红了脸,不再板起脸装生气。看到他受伤,她就好像是痛在自己身上,所有对他的怨嗔全都化为乌有,只想用力抱紧他,不让他受丝毫的伤害。
  “算了!再气你、恼你,也只是和我自己过不去罢了,我不想再自残了。”她轻轻的一句话,霎时化开他心中的大石。
  耶律翰长吁口气,如释重负的说:“寒霜,我谢谢你的宽容,也谢谢你的心甘情愿。”
  商寒霜凝望著他,轻抚著他的脸道:“我也谢谢你的不后悔。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要答应我。”
  “你说,我一定做到。”此时此刻,不管她有千百个要求,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我要你放弃大师兄的位置。”她瞅著他道。
  “为什么?”
  “为了争夺大师兄的位置,你们将女人当作达成目的的棋子,这事我一直不能接受,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参与争夺这个位置,让我们的感情不掺杂任何的利益,好吗?”
  “好,我答应你。”他毫不考虑的答应。
  反正他对大师兄的位置,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不愿屈于其他兄弟之下,现在有了她,其他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能让她高兴,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她没想到他这么简单就答应她的要求。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用力抱紧她,就算扯痛伤口也不肯放松。
  商寒霜轻笑著靠著他,低喃道:“我爱你。”
  尾声
  大辽
  皇宫
  远远看到国师出现,阿禄头皮开始发麻,尤其前头商寒霜的冷哼,更教他的头隐隐作痛。
  回到大辽也几个月了,商寒霜在前些日子,正式成为他的主子之一。
  她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温和有礼,引得皇上、所有皇子及仆从们的喜爱,可偏偏对国师就是冷著一张脸,彷佛终年不化的冰山。
  国师对自己得到如此不同于他人的特别待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原本还以为是因为他的采花帖得罪了她,但事情都已过了这么久,再大的怒气也该消了吧?
  最后,他只能将一切归因于两个人天性不合,相见不如少见,少见不如不见。
  时间久了,众人对他们这一老一少不对盘的事,也就习以为常了。
  直到半年后,耶律翰决定为师父指点迷津。
  “师父,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不要说,我没兴趣听。”自从他娶了那丫头,开口闭口不离亲亲老婆,想来一定又要对自己说,他那冷面爱妻的事了。
  “是件秘密,你不想听?”他知道师父好奇心最旺盛了。
  秘密?国师耳朵倏地拉长。
  “不,就算是秘密我也不听。”他扬起头,一副坚决不从的模样。
  他才不想听见任何关于那个,见著自己总没好脸色的小丫头的秘密。
  “你真不听?”
  “说不听就不听。”
  “算了,虽然这秘密和师父也有关系,不过,如果你不想知道就──”他哦了一声,不再勉强的直接放弃努力。
  “慢著!”国师拉住转身欲走的徒弟。“你说这秘密和我有关?”
  “是啊,还是切身有关的大事,不过师父不想听,徒儿就不说了。”
  “慢慢慢。皇子徒儿,你说的秘密是什么啊?”和他有关,那他能不知。
  “师父想听?”
  “想。”
  “不后悔?”耶律翰吊他胃口似的故弄玄虚。
  “听个秘密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快说。”
  “好,那徒儿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耶律翰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桃花眼内跳跃著得意。
  他在国师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国师像被闪电劈著,脸瞬时黑了一半。
  “你……你……”
  难得看见师父结巴,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师父,别紧张,慢慢说。”
  国师狠狠吞了口口水,抓过徒儿的衣领低吼:“你说的是真话?”
  “是的,绝无虚言。这是你的那位'故友',亲口告诉我的。”他眼儿闪著狡猾的算计。
  “她……她知道她是我的……”国师脸色又由黑转白,口齿又开始不清了。
  “很不幸,她知道。”
  难怪,难怪她瞧著自己的眼神,总是冷得像冰,又锐利似箭。
  “呜……呜……女儿啊,爹来了……”国师不顾形象的飞奔而去,边跑口中还边泣喊著。
  望著师父的背影,耶律翰眨眨眼笑得好不开心,同情地挥手道:“师父,你这个女儿可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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