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铃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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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铃恋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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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一声轻吟突然从她口中逸出,任威砉心喜的知道她就快要醒了。
  不知道再见到他,她第一句话会说些什么,希望不是鬼。他有些期待的忖度着。
  记忆中的明眸带着些许混沌的在他眼前缓缓地睁开,任威砉几乎是屏住呼吸的等待她开口的第一句话。
  “砉?”
  多么动听的声音。
  “是我,兰铃。”他轻声答道。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兰铃轻喃的伸手捧住他的脸,抬起头来吻他,“我好想你。”
  “我也是。”他喃喃地回应,一边接受她的吻,一边同时加深这个吻。甘露!原来就是这种味道。
  兰铃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才能见到已死的他,感受到他的亲吻。人鬼殊途,过去四年来他从未回来看过她,而现在她不仅能看到他,也能感受到他,除了她也死了,现在正与他在同一个世界外,她想不到第二种解释。
  白狼终究还是杀了她替他报仇不是吗?
  人死后的世界一直是世人极欲探讨与了解的第三世界,阴暗、恐怖、森冷、自成另外一个世界,在她死后看来,除了最后一符合之外,其余皆非。
  四周的景物看起来就像人世间的旅馆房间一样,原来鬼的世界也跟人一样,有旅馆可以供人……不不不,供鬼投宿。
  而且,她还发现一点,那就是鬼与人同样都有着欲望。
  感觉他饥渴的唇从她的嘴巴向下滑向她颈部,他的手则迅速地拨开她身上的衣服,探入后以令她全身发热的动作爱抚她,兰铃不自主的发出轻喘,将身体弓向他。
  他善加利用她弓身的姿势,迅速地褪下她的长裤丢至床下。
  兰铃隐约有听到衣裤落地的声音,但是比起那微不足道的发现,霍然分开她双腿,俯身压在她双腿间的他更令她震惊。
  她深深地喘息着,感觉他的男性正顶着她,但令她不解的是,下一秒钟他却喃喃低咒着将自己移离开她,令她本能的因空虚而发出抗议的呻吟。
  “嘘,我知道。”他喃喃地安抚她,双唇再度饥渴的攫住她的,同时空出一只手越过她腹部来到她张开的双腿间。
  四年没有性生活的她紧得犹如处子般,任威砉庆幸自己刚刚能及时缓下来,否则他知道自己一定会伤害到她。
  事后两人都没说话,他依然压在她身上,在她体内,他没有移动离开的打算,她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她伸手轻轻的抚弄他依然长及肩头的长发,好奇的问:“为什么留长发?”
  “习惯。”他的声音不清不楚的在她耳边响起。
  她轻轻喔了一声,继续轻抚着他,只是这回的目标滑向他平滑的背脊,上上下下毫无目的——不,这在任威砉感觉起来并非毫无目的。
  “你在诱惑我吗?”他缓缓地抬起头,哑声问。
  兰铃立刻感觉到体内的他开始产生变化,她先是屏住呼吸,然后朝他露出一个性感的微笑。
  “对。”她答道。
  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深黑。
  “这是你自找的,待会受不了可别求我。”他哑声说,接着便开始实现他的话,毫不留情的以一波波令她难以忍受的热情焚烧她,直到她在声声求饶中达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累极的失去意识为止。
  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兰铃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寻找任威砉,令她安慰的是他就睡在她身旁、她眼前。
  为了证实眼前的他不是幻影,她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脸,怎知她才一动,原本紧闭双眼熟睡中的他,全身紧绷的迅速睁开双眼,锐利而无情的目光盯得她一愣一愣的。
  他的目光在看到她之后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改变,由冷酷无情变得温柔而充满爱意,兰铃有些适应不良的眨了眨眼睛,他却趁此时忽然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吐出令她完全说不出话的三个字——“我爱你。”
  泪意一下子涌上她的双眼,让她完全不能自已的哭了起来。
  他轻叹的将她拥紧,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我可以将你的反应当成喜极而泣吗?”
  她并没有回答,因为她正忙着哭泣,所以他只好耐心的等到她哭够了,慢慢地平静下来之后,才再度开口。
  “你不说些话来回应我?”他要求道。
  “我也爱你。”她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这才以哭声回答。
  任威砉心满意足的吻了下她的发稍,接着一句话便这么自然而然的滑出口,“那么我们结婚吧。”
  喜悦瞬间溢满兰铃整个人、整颗心,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在确认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愕然或后悔,只有深情和认真后,终于忍不住的点头。
  她要嫁给他!
  但她还是有一丝疑虑。
  “鬼也流行结婚吗?”她问。
  任威砉看着她,双眼张大,表情茫然,脑袋好像被敲了一记般突然变傻了,无法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鬼?”他重复整句话中最让他想不透的一个字。
  “我们既然都已经死了,不就是鬼吗?”
  瞪了她半晌,任威砉再也忍不住的抱紧她仰头大笑,天啊!噢,天啊!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在笑什么?”兰铃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问。她初来乍到,当然对这个世界不了解,如果真闹了什么笑话,他也用不着笑得这么大声吧。
  “你……”他用力的喘着气,眼中闪着欢笑的泪水,“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
  “鬼,或者我该说是灵体?”她期盼的看着他,也许在阴间他们自有一套称呼的说法。
  “人。”
  “咦?”
  “兰铃,你没死,我也没死,我们都还是活生生的人,你知道吗?”他微笑地亲吻着她说。
  兰铃愣愣的看了他半晌,然后摇头对他认真的道:“砉,你别骗我,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不介意我们是人是鬼。”
  任威砉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这才决定还是从头解释起来会比较有说服力。
  “其实我一开始混进双龙帮就是有目的的。”他告诉她。
  是的,从六年前救了白狼,混进双龙帮,到后来以诈死脱离双龙帮,其实这一切都是照着他的计划进行的。
  身为国际联盟缉毒组织的一员,他毕生几乎都花在与世界各地的毒枭周旋之上。从南美到东南亚,只要得到哪里设有毒枭本营的消息,他便会出现在那里,接着以令人措手不及,而且毫不留情的攻势弄垮对方。
  从十五岁受美国政府有计划的培训,二十岁出第一次任务开始,他就已经深深地迷上这种刺激的生活,并且发誓死而后已。
  七年前,当他与同伴在东南亚执行任务时,突然发现一条毒品销售新管道是以台湾当中继站,在他们多方追查依然找不到确切的人犯及组织后,他毅然决然的和台湾政府合作,决定独自留下来追查这件事。
  当他发现这件事跟台湾黑道帮派双龙帮有些关系,他便制造机会救了双龙帮的三大将之一白狼,进而混进双龙帮继续追查。
  狡兔有三窟,几次他都差一点揪住对方的尾巴,却扼腕的被那些混蛋逃脱,以至于让他在台湾一待就待了两年之久,还和双龙帮里几位称得上是条汉子的人有了不错的交情。
  为表尊重,在揪住那混蛋的尾巴后,他将整件事告诉双龙帮帮主,并深信他的处理方式应该能令他满意才对,没想到意外却发生了。
  因为过于震惊与自责,他大意的遭受到两处不可能会致命的枪伤,并逃离那堆黑白不分的双龙帮小喽的追杀。
  逃亡之间,他努力的思索着应该怎么结尾才好,当然,关于他任务的部份,只要找到那条毒品销售管道便算已达成。他的问题在于,他实在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愤怒,没有亲手为帮主朋友报仇,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所以,在察觉到车上被装了追踪器后,他没有动手拆除,因为他相信那个混蛋一定会先单独找来,而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其实他所受的伤自己一个人就能处理了,不过为了一个合理的结尾,他还是绑架一个医生人质来替他处理伤口。这么一来警方有名目出马,也有名目将他治罪,他昙花一现的消失至少还能合情合理。
  一切其实都在他的计划之内,除了爱上她,还有她竟然为救他而开枪杀了那个混蛋这两点。
  在他的人生规画中,从未包括爱上一个人然后跟她结婚共组家庭,因为他深知自己的个性不适居家,然而上天却安排他遇见她。
  她爱他,从她毫不犹豫为救他而开枪杀人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
  而他呢?他也爱她,从他遏制不住激动的抓着她,要她无论如何都不准透露她曾开枪杀人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完了。
  第九章
  听完他的说明,兰铃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她问。
  任威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因为我无法肯定自己是否真能给你幸福。”
  过惯了刺激的生活,他一点也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安于平凡,如果哪天他再也受不了而突然抛下她,他不知道,也无法想象她会有何反应,但是却肯定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在两相挣扎,评断出留下与离开对两人伤害的大小之后,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台湾。
  只不过在这四年间,除了刚离开台湾的第一年外,他一年至少偷偷地回来台湾两次以上,来看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新恋情,或者她依然还爱着他?
  他承认这些年来不只一次后悔当初的决定,并恨不得能回到她身边,做对人人称羡的爱侣。
  然而她亮丽、愉悦,而且笑容可掬的表相却让他每每却步,因为她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早已忘了他这个人,早已忘了四年前曾有过的那段情一样。失去他,她的日子依然过得充实而快乐!
  她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演员,若不是因为这次的意外让他亲眼目睹了她压抑在心中的真正感受,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对他的爱有多深、多重。
  “那么,现在你肯定了?”她深深地看着他。
  “肯定了。”
  她却怀疑的看着他。“四年前与四年后差别在哪里?为什么你现在就能肯定?”
  “因为,”他突然紧搂了她一下,“我受够了一个人孤枕难眠的夜晚。”
  她看了他半晌后,低下头喃喃自语的说:“是吗?”
  “你说什么?”他亲吻了她额头一下问。
  她摇头,“我想洗澡。”
  他眼睛倏然一亮。“我们一起洗?”
  “不要。”她拒绝的叫道,随即偷偷瞄了他一眼,“我不习惯……嗯,我习惯……”
  “我了解你想说什么,你先去洗,洗好了我再洗。”他体贴的微笑。
  她又瞄了他一眼,然后红着脸起身,迅速地没入附设在房内的浴室中净身。十五分钟后,她围着浴巾走出浴室。
  “该你了。”
  任威砉一个鱼跃龙门的姿势从床上跃起,途经她时还停下来亲吻她一下,才满意的哼着歌走进浴室中洗澡。
  他洗澡的速度向来非常快,这是训练所致的习惯使然,不过他今天的心情特好,而且想到以后就要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他特地放慢速度,站在莲蓬头下整整淋了五分钟之久,这才真正的动手洗澡。
  当他跨出浴室门槛时,时间正好过了八分钟。
  这个速度应该在正常范围内吧?他得意地扬起唇角,对于自己迫不及待,而且毫不勉强的适应速度感到自豪。
  然而他唇角的笑容却维持不到三秒钟,在他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以及地板上她的衣物已然失踪时,他难以置信的怒吼出声。
  该死的她竟然敢抛下他,不告而别!
  真是该死,她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等抓到她时,他非要她跟他说清楚不可,真是太可恶了!
  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兰铃搭着计程车直奔回与衣筑暄合租的公寓。她透过对讲机,也不管衣筑暄听到她的声音有多惊讶,开口便要她带两千元下楼来替她付计程车钱,之后便闷不吭声的钻进屋内。
  “兰,这两天你跑到哪儿去了,医院打电话来说你被绑架了,你没事吧?是警方救你出来的吗?我不敢通知伯父、伯母这件事,你……”突然注意到她气闷的神情,衣筑暄立刻停止滔滔不绝的一张嘴,蹙起眉头轻声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没事才有鬼哩!衣筑暄翻了个大白眼,无声的在心中道。
  兰铃的冷静在她们四个同居人……呃,因为鞠璇住亲戚家,玫君又被她霸道的老公占去了,所以现在只剩她们俩同居在一起。
  总之兰铃的冷静在她们四人之中是出了名的,同居三年,她们甚少——不,应该说是根本从未见过她发脾气,她总是笑容可掬、不愠不火的面对任何事,所以鞠璇才老是说她天生是当外科医生的料,遇到再严重的伤患,她依然能冷静自若的处理一切。
  可是,看看眼前的她,这个气得差点没怒发冲冠的女人真的是兰铃吗?
  到底是什么事,或者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可以将她气成这个样子?
  看她没注意到自己,衣筑暄偷偷摸摸地跑到电话前打了两通电话给敖玫君和鞠漩,除了告知兰铃已平安回家之外,还说明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
  当然,她们两个在听说之后,立刻关切的说了同样的话,“我立刻过去。”便挂断电话。
  三十分钟之内,敖玫君和鞠璇先后来到,但她们的女主角却依然沉溺在波涛汹涌的怒气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三双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兰,你没事吧?”鞠璇第一个受不了的轻推她。
  “鞠?你怎么来了?”兰铃眨了眨眼,有些讶异的问。
  “不只她来了,我也来了。”敖玫君说。
  “玫?”兰铃又再度眨了眨眼。
  “对,是我。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连我们坐在你身边十多分钟了,你都没发现到?”敖玫君开门见山的盯着她问,脸上尽是一片关切。
  眼中的讶异再度让愤怒给取代,兰铃的双唇抿成一直线,不发一语的盯着膝上紧握的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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