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记得,我叫江建一,你呢?”建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著说。
琥珀又想了好一会儿,“湘琥珀。”
“你就是湘琥珀?巴黎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天啊!我可以跟你做个朋友吗?”建一兴奋得像中了六合彩。
琥珀没有说话,她盯著建一看。
“你知道吗?我认识你好久了,可惜从来不曾看过你,更没有想到会在日本撞到你,然后又和你同坐一班飞机,谁说这不是缘分?”建一手足舞蹈地说。
“缘份”,琥珀细细思量著这两个字,但她没有答案。“何谓缘分?”
建一觉得琥珀的问题很好笑,“两个人会相遇就算有缘。 ”
“或许吧!”琥珀摇了摇头,现在的她宁愿从来没缘分遇到霈枫,想到这儿,一颗心不由得揪了起来,随即她换个话题,“你怎么会在日本?”
建一不客气地在琥珀身旁坐了下来,“我回去看我的爷爷、奶奶,那你呢?为什么会到日本?”
“我自己也不知道。”琥珀再度看向窗外。
“你知道吗?那一天不小心撞到你,我觉得你的眼神好空洞,就像是失去灵魂的人,为什么?你不快乐吗?”建一不解地问。
琥珀没有答话。
这让建一叹了口气,“人活在世上短短数十年,在意太多又如何?何不开开心心地过完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天呢?”
琥珀听了他的话后,嘴边漾起难得一见的笑。“你说的没错,但是谈何容易?”
“是不容易。”建一耸了耸肩,“或许我天生就是个乐天派吧,所以对很多事情看得很开,可能就是这样,让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毕竟天下没有真正解不开的
心结,也没有永远的怨恨,不是吗?“
“真的没有永远的怨恨吗?”琥珀问著建一也问著自己,但她自己没有答案,而建一的回答让她浮起一抹冷冷的笑,只因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说真的,琥珀很欣赏建一这个人,而且庆幸自己多了一个这样特别的朋友,他为她带来了阳光。
当巴黎的景致又一次浮现在她的面前时,那颗死过一次的心有了感觉。
出海关后,琥珀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建一,搭上计程车回家。
“向董,外面有一个叫林霈枫的人找您。”如怡拨内线进尘宁的办公室。
尘宁一听到“林霈枫二二个字便马上回道:”知道了,你马上带他来我的办公室。
—
“是!”
挂上电话后,尘宁起身倒了两杯咖啡,敲门声适时响起,“请进。”他的睑上挂著一个开心的笑。
霈枫走进来后,劈头就问:“珀儿有下落了吗?”
尘宁转过身子看了好一会儿霈枫,然后叹气地摇头,“你真的一点部不关心我这个大哥,也不想想我们才一见面,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劈头就问琥珀的事,唉!实在让我痛心喔!”
“呃……我……你这阵子过得好吗?”霈枫还无法适应这种兄弟间的调侃和玩笑,颇尴尬地问。
“不闹你了,戏拍完了吗?”尘宁将手中的另—杯咖啡递给他,“请坐。
“
霈枫在沙发上坐下后啜了一口咖啡,“嗯!都好了。”
“要不要赶著回台湾,如果不赶就陪大哥坐一下。”尘宁笑著啜了口咖啡,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想去见见珀儿的父母。”霈枫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向一脸笑意的尘宁。“不瞒你,我已经暂时退出演艺圈了。”
尘宁这会儿有趣地打量著霈枫,“想通啦!”
“或许我该试一试。”霈枫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我是想久了些——”
尘宁打断霈枫的话,“只要是想通了都不算久,打算什么时候去?”
“现在可以吗?”霈枫定定地看著尘宁,而他眼底随时会落荒而逃的念头却没逃过尘宁的眼。
尘宁看在眼底乐在心里,调侃地说:“瞧你一副随时想逃的模样,还想去见那个人人敬畏的湘伯父?”
霈枫没有说话,他无法否认尘宁所说的每一句话。
“好吧,小弟有难,为兄岂能袖手旁观,我就好人做到底,陪你走一趟湘家见见琥珀的双亲。”
“谢谢!”霈枫这时终于安心地笑了。
琥珀满脸倦容地踏进家门,琴美一见到琥珀便迎了上去,“玩得高兴吗?”
琥珀微笑道:“嗯!”
“那就好,上去好好地休息一下,瞧你一副累得要命的模样。”琴美爱怜地轻抚著号珀柔如丝缎的秀发。
望著母亲慈祥的笑靥,琥珀的心中感到温馨。
而文翰在接到尘宁的电话后,心情异常地沉重,回到家后,他马上将自己抛进客厅的沙发上。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琴美提过文翰的手提包。
文翰伸手拉下领带,“待会儿尘宁要带同父异母的弟弟过来一趟。”
“同父异母的弟弟。”琴美质疑地放下于提包,走到饮水机旁为文翰倒了杯水,“尘宁不是独子吗?”
文翰接过琴美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叹口气道:“说来话长,来,让我慢慢地告诉你——”
湘文翰说完的同时,尘宁和霈枫来到湘家门外,尘宁再度低声交代,“待会儿你只要像平常一样就好了,懂吗?”
霈枫点了点头。
门铃声响起,琴美很快地出来开了门,“请进,请进。”她客气地招呼。
“伯母,好久不见。
“尘宁搂了一下琴美,”这是我弟弟林霈枫。“
琴美打量地看了一下霈枫,然后点点头,“你湘伯伯已经都告诉我了。”
霈枫露出淡淡的一笑,“伯母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进来吧,文翰等你们好一会儿了。”琴美微笑道。
文翰见到尘宁和霈枫进来时,他站起身子,“我们去书房谈,免得吵到楼上的琥珀。”
“琥珀!”尘宁和霈枫异口同声地说。
“琥珀今天才回来。”文翰吸了口烟,“我们进去裹面再聊。”
三个大男人走进书房,琴美也端著茶随后进去。
“尘宁,你今早在电话中跟我说的事情,”文翰停顿下来看向霈枫,“我想我们可以试试看。”
“谢谢您。”霈枫压下心中的喜悦。
文翰挥了挥手,“先不用谢我,我不会因为你是尘宁的弟弟,或你跟琥珀的关系就对你有不同的待遇,所以用不著谢我,一切必须靠你自己的努力,我不希望看到你再欺侮我的宝贝女儿,不然我不但饶不了你,更饶不了你们向家。”
霈枫认真地点头,“这点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并且向您证明我的能力
。
“
文翰笑呵呵地说:“很好,那我安心了。”他对霈枫相当看好,或许是他坚毅的神情, 或许是他诚恳的态度。
书房内的文翰、琴美、尘宁跟霈枫相谈甚欢,霈枫也逐渐打开话匣子,他的欣喜难以言喻,可是只要一想起琥珀那天的话,一颗心就又跌人冰寒的洞中。这些喜悦原本该有琥珀—份的,无奈——唉!
“霈枫,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琴美关心地问。
尘宁这时扮了个鬼脸,“我看八成是—听到琥珀在家就迫不及侍地想上楼找她,并好好地认错了。”
霈枫的脸无由来地红了起来,“大哥,你……”
文翰哈哈大笑,“想上去找她就去吧,我想你是该好好地跟她道歉。”
“是啊!她的房间在二楼左边,去让她惊喜—下。”琴美附和著。
霈枫看向尘宁。
尘宁耸了耸肩,“去啊!怕什么,来都来了。”
“伯父伯母,那我先上去找琥珀。”霈枫站起身来。
“快去吧。”文翰点头示意,既而转向尘宁,“那你呢?追厂我女儿八年,现在落得如此下场,有何感触?可惜我只有一个女儿,不然就可以——”
文翰幽默的话让大家笑了起来。
尘宁笑得眼角溢出泪来,“如果湘伯伯有另一个女儿的话,我当然可以转移阵地,只怕她也像琥珀那样伤我的心啊,不过话说回来,湘伯伯觉得斐馨如何?或许我可以——”
“好小子,不赖嘛!什么时候的事情?”文翰拍了一下尘宁。
“琥珀逃『婚”后发现的。“尘宁抿著嘴偷笑。
“斐馨这孩子不错,有眼光喔。”琴美点头,“好好珍惜,知道吗?”
尘宁认真地点头,“我一定会的,冈为我已经负荷不起另外一次失恋了。”
文翰和琴美被尘宁逗得笑呵呵。
琥珀一睑睡意地下楼,客厅内一个人也没有,她打了一个呵欠,然后走进厨房从冰箱中拿厂一瓶易开罐红茶,拉开椅子坐下啜了一口,沁凉的感觉赶走了睡意。
琥珀将罐子丢进垃圾桶后离开厨房,当她不经意地抬起头,竟看到霈枫站在书房外,便迅速地闪回厨房,一颗原已平静的心顿时忐忑不安地猛跳,不禁想著: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这个该死的男人。
一会儿,她探出头来看,霈枫早已不见人影,这让她轻吁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才放松了下来,并且更加确定那匆匆—瞥足自己的幻觉,随即踱步来到后院,看著池小的锦鱼,
一颗心又飞远了。
霈枫来到琥珀的房间,他在门上轻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回应,他轻转开门一看,房中空无一人,使得他的心再度迟疑地想著:人呢?总不可能知道他要来就马上避开了。他走到落地
窗前,一眼望去,他终于看到心中的人儿。
琥珀在池塘边蹲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回房内,她顺手将房门关上,转过身时脸色大变,
一双大眼变得冷漠,冰寒如霜的话回荡著:“这里不欢迎你。”
霈枫没有回答,他定定地看著琥珀。
“请你马上出去。”琥珀见他不语又加了一句,
霈枫往琥珀跟前走了一步,琥珀则往后退两步,当他走到门边时,琥珀已经退到另一边的落地窗。
琥珀咬牙切齿地说:“我叫你出去,听到了没有?你这个王八乌龟。”
“你尽管骂,只要能消你心中的怨气就好。”霈枫无所谓地再度往她那儿走去。
“你给我站住。”琥珀低吼,“不要再靠近我。”
看著琥珀眼中的冷漠逐渐转为惊吓的神色时,他停下脚步,“珀儿,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原谅我。”
这话让琥珀倏地又恢复冷漠的神情,睨起双眼冷笑著,“难道你忘了我所说过的话?”
“我没忘,可是我已经知道我错了。”
琥珀冷哼了声,“只可惜我的心已经死了,现在——请你马上出去,并且永远不要再出现:永远。”
霈枫突然一箭步地来到琥珀面前,她来不及反应,被他一把给箝制住了手臂,这让地不禁低吼:“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霈枫一手将她楼进怀中,一手则托起她的下颚,“如果我说不呢?”
琥珀狠狠地瞪著他,“你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会欺负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不要脸!”
“是吗?你要不要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要脸?”霈枫双手用力地揑住琥珀的下颚让她动弹不得,然后低下头吻住她那得理不饶人的小嘴。
琥珀还来不及反应时就被霈枫的唇给堵住厂嘴,地不停地槌打、不停地挣扎,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最后地连挣扎也懒了;
霈枫不断地想要撩起琥珀的热情,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使得他的心更加不安,他缓缓地放开了她。
一巴掌清脆地打在霈枫的睑上,“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林霈枫,你要我是可以轻而易举的,但是你这种行为和禽兽没有两样。”
霈枫盯著琥珀猛瞧,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情一点爱,然而他什么也没有找著,有的只是她的不屑,“我真的搞砸了,而你也真的不原谅我,是不是?”
琥珀依旧冷冷地看著他。
沉默的气息让霈枫觉得透不过气,叹了口气后,他投降了。“我会走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父母亲已经答应给我一次机会。”
双眼冷如阿拉斯加冰河的琥珀、因为霈枫的话而瞪大双眼,“你说爹地跟妈咪答应给你一次机会?”
霈枫点头,“没错,而且我没有向他们隐瞒任何事情,包括在雪梨饭店的那件事。”
“我不相信。”琥珀缓缓地摇头。
霈枫这时再度地伸手将地带进怀中,并托起她的下颚说:“我相信我说的很清楚,应该不用我再重述一次、”
“你卑鄙、下流、无耻、不要睑。”琥珀怒骂着,她气她的父母竟然轻易地原谅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更气自己没有力气将他大卸八块。
霈枫没有表现出心中的痛,他装起无所谓的模样并笑着,“那你要不要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卑鄙、下流、无耻跟不要脸呢?”
这话让琥珀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敢。”整个人因为那一而在、再而三的触碰而脆弱不堪·
“不是我敢不敢,而是我相信你还要我。”霈佩的大手恣意地悠游在琥珀优美的颈项间。
对于霈枫过度亲密的行为,琥珀无法一次又—次地装作没反应,这时的地觉得双脚发软、全身无力,“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霈枫不但没有放开她,他反而变本加利地轻抚著地,琥珀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就在地发现霈飒的双眼更加深幽时,她意识列如果不能让他放开她的话,那么后果将是……
霈枫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琥珀的思绪,“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泡敝,曾经那样地伤害你, 原谅我,我的珀儿。”他缓缓地低头吻住地,这回琥珀没有拒绝,而他更是不停地索著地口中甜蜜的来源,琥珀只觉天旋地转,仿佛身在空中般地捉不著任何东西,只能紧紧地抱著霈枫。
霈枫在琥珀热情的反应激荡下,开始向她的其他部位进攻,就在他吻上她那敏感的耳垂并逐渐住下时,琥珀娇喘一声,然后伸于搂住霈枫的脖子,“不要——请你——”
“不要怎样,请我怎样?”霈枫气喘吁吁地问,“这样吗?”霈枫褪去琥珀的上衣并扯下她的内衣,大手轻覆上她雪白柔软的胸脯。
琥珀倒抽了一口气,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