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开启了唇舌交缠的热火,却由向震棠来全力加温。
向震棠用壮硕的身子将女人紧紧压靠着车子,男性的舌不断的戳刺入檀口中,翻搅那一池甜蜜。
松开了彼此,任由新鲜的空气复苏几乎要枯萎的肺,稍稍冷却那早已着火的眼。
火,是欲火。
女人的双手抚摸着向震棠的胸膛,“你好壮硕!”
那充满力量的臂膀紧紧箍住了她,“不准再挑逗我!”向震棠低声吼着。
该死!他失态了,更出轨了!
过去四年,什么情妇事件,他都可以大声的说那是假的,但是现在他真的被一个女人给勾走了魂魄,就在短短的十分钟里。
女人将调皮的舌移到向震棠上不起伏的喉结,轻轻的舔弄着那突起。
“该死,你这个魔女,不要再放火了。”向震棠想推离她,但又怕伤了她。
“我没有!”女人的舌来到向震棠的耳朵,沿着耳廓细细玩弄着。
“你有!”
终于有勇气将她稍稍拉开,向震棠额汗频频,大口的喘着气。
“我没有挑逗你,也没有放火。相反的——”女人低了低头,直视向震棠西装裤那一团夸张的偾发膨胀,而那热腾腾的阳刚,正隔着女人的旗袍完全贴合着女人的阴柔。
“是你在挑逗我,对我放火!”情欲淹没了那一双蓝色瞳眸。
“该死!”向震棠忍着汗水,挪动了脚步,终于与她稍稍隔开。
然而,女人像是不死心般,非要热火将他烧成灰烬。她的纤手直接抓握着他胯下的勃起。
像触电一般,向震棠将女人的双手反扣至她身后,身躯一撞,又回到了方才贴合的状态。
闭起眼睛,向震棠试着平抚冲动,换回理智。
他的自制力呢?为何一碰到这女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到底是谁?
这一瞬间,向震棠逼着自己去想辜婉宁,但是让他惊讶的是,当妻子的脸孔与身躯进入他的脑海时,却完全没有灭火作用,反倒点起了燎原的巨焰。
朦胧间,向震棠睁开了眼,对上一双让他惊颤不已的眼眸。
女人的眼神虽然妩媚,却跳动着丝丝生涩与害羞。
他记得那种生涩,更记得那样的害羞,但是,是她吗?
冲动之下,向震棠想再看一次那女人眼中的生涩与害羞,他主动吻上了她,这一次,以更狂烈的情感去占夺。
注视着女人的眼神……
“大哥?老天啊!你到底在做什么?”
向震平的怒吼让两人分了开,女人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而向震棠一直凝视着她,看也不看弟弟。
“大哥,你不是要跟嫂子再谈谈,现在怎么又跟别的女人……”
向震棠没有响应,只是凝视着女人转过身要离开的身影。
“大哥……浑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会再见到你吗?”向震棠没有追上去,只是问了这个问题。
他的心太乱了。
“如果有缘的话!”倩影终于消失。
“大哥!”向震平揪起向震棠的领带,“我一直以你为荣,以为那些绯闻都是假的,以为你只专于嫂子一人,你怎么……”
挥开弟弟的质问,向震棠没有生气,只是笑着。
开朗的笑着。
这,太有趣了!
那女人,是她吗?
应该是。
可是,他还需要一些证据。
而他知道,该去哪里找证据。
慌乱的心脏还扑通扑通跳着,辜婉宁猛地踩住煞车,靠在方向盘上喘着气。时间十点五十分。
振起身子,从后座拿了个大旅行袋,抓掉头上的金色假发,塞进袋子里。
跳下车子,抓着旅行袋的手还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为了激情。
快步走向向家大宅,钻进正宅的后门,头也不回的冲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震棠?震棠?”确定房内没人后,一闪身钻进房内,锁上门,整个身子靠着门板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终于安全回到家了。
将旅行袋塞回衣橱最深处,解开盘着的头发,扯下身上过度合身,显得有点暴露的旗袍,抓起一条浴巾,冲进浴室里。
站在镜子前,她先将蓝色隐形眼镜取了下来,装进保养盒里。
转开热水,她大力的洗去脸上的浓妆和身上的浓郁香水,直到脸上再无一丝彩妆的痕迹,身上再无一点香水的气味,这才关上热水。
围着浴巾,辜婉宁还在喘着息,她来到床边坐着,像是发呆一般,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真的好疯狂!”她自言自语着。
第一次,她这么大胆的勾引一个男人。
即便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主动亲吻男人的勇气,更别提去碰触男人的重要部位了。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大胆。
自她昏倒的那一夜,她下定决心要挽救自己的婚姻开始,她就告诉自己,她必须鼓足勇气,勇往直前。
今晚的一切举动,是兰特老师教她的。
“如果向震棠会养情妇,那你就去做他的情妇,攫取他的所有目光和注意,让他再无时间去关照别的女人!”兰特说得铿锵有力。
于是,为了安排今晚“那个女人”与向震棠的萍水相逢,她与兰特耗费了不少心力。
兰特先是说服辜婉宁,绾起留了五年的长发,戴上西方女人常见的金色假发。
再者,则是摘掉她戴了七年的金框眼镜,换上如同碧海湛蓝般的隐形眼镜。
然后,兰特教导辜婉宁化起浓妆,浓而不俗的彩妆技巧,让辜婉宁彻头彻尾的改变自己的形象。
最后,经过兰特好几个小时的说服,辜婉宁终于愿意脱下惯穿的套装,改穿起火辣辣、让男人欲火焚身的改良式旗袍。
顿时之间,辜婉宁艳光四射。兰特不停的拉着她做实验,并且成功的让欧登,以及向家大宅内所有仆人统统认不出来。
再来是仪态教学。兰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将温婉娴熟的辜婉宁,教成了火辣妩媚的都会女郎。不过说真的,若她没有天分,这些动作根本是做不来的。
因此,辜婉宁重生了。
她知道自己成功的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来,方才向震平陌生的眼神就让她知晓了这一点。
“可是,连震棠也……”
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的丈夫竟也认不出那个艳丽的女人正是他小家碧玉的妻子啊!
虽然知道他是在与自己亲吻,是在与自己欢爱,但是想到向震棠把那个女人当成了别人,她的心就好痛。
“铃铃铃——”手机响了。
“喂!我是辜……”话还没说完,对方便传来训斥声。
“傻丫头,这样漏馅了啦!”对方传来叹息声。
辜婉宁不好意思的笑笑,“兰特老师,对不起,我还有一点不习惯。”
“要赶快习惯,接这支电话的叫作『无名』。如果向震棠打这支电话找情妇,你报上自己的真名,那不就穿帮了吗?”
这支电话是兰特特别为她办的,拥有这支电话的女人,是“无名”,不是辜婉宁。
“知道了!”
兰特转个话题,“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有碰到他人吗?电话给他了吗?”
“碰到了,可是电话还没给。”
“他有没有对你……”兰符语气暧昧。她有自信,改造后的辜婉宁会让所有男人失去自制力。
“兰特老师……”娇嗔声大作,火烧上了脸颊。
“听你这语气,那就是有了喔?”
“可是……”辜婉宁脸色一暗,“我一想到他是跟『那个女人』,不是跟我这个妻子,我就……”
“洁西卡,你不能再想这个了,等你将丈夫的心找回来,再坦承一切。到时候,一切海阔天空!”
“也许吧!”辜婉宁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兰特老师,我不能再讲了,震棠回来了,这几天他都会进房间来看我。我挂电话了!”
将手机压在枕头底下,辜婉宁赶紧躺下装睡。
当身旁的床铺凹陷,辜婉宁闻到一阵纯男性阳刚的气味,当她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时,人已经被向震棠抱进坚硬宽阔的怀里。
“震棠……”她佯装刚睡醒。
向震棠啄吻着她,“对不起,吵醒你了!”但他的动作可一点都没有歉意。
“没有,我才刚睡着。”
“今晚有出门吗?”他问得很轻松。
辜婉宁的心漏跳了两拍,“没……没有啊!”
“哦!”向震棠轻应一声,装作不在意。
其实,他心底根本不相信。
将她放平,向震棠粗厚的大掌挑开她身上的浴巾。辜婉宁羞红着脸看着自己不着一缕,才想遮掩时,他已脱掉衬衫,裸露出健硕黝黑的胸膛,轻轻的压在她身上。
“震棠……”她满心的羞涩,却也满心的狂喜。
“嘘!”唇瓣贴着她,“让我好好爱你!”
自此再无声响,四办唇紧紧相贴,身体紧紧交缠。辜婉宁嘤咛着、喘息着,今晚的向震棠极尽挑逗之能事,疯狂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捧起妻子纤弱的腰,热烫了一整晚都未曾消退的坚硬,用力一挺,回到了梦里最沉迷的地方。
“震棠……好痛……”辜婉宁靠在丈夫的肩头,全身不敢妄动。
“忍忍!”壮硕的身躯动也不敢动,他不敢想象,七年了,他的妻子依旧美好,依旧让他疯狂不已。
终于听见辜婉宁颤抖的呻吟着,向震棠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这是你该给我的,谁教你今晚敢挑逗我!”话一说完,接续了身体猛烈的撞击声。
辜婉宁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脑海里只泛着一个疑问:今天震棠为什么不用保险套呢?
但是她无力追求答案,因为高潮像烟火,茫了她的眼,醉了她的心。
丈夫的热情,全数灌注给她了。
向震棠抬起瘫软的身子,翻身将妻子安置于怀中,让她安稳的睡去。
该死!他到底有多久没尝过这种美好的滋味了?
他的妻子啊!
向震棠痴迷地凝视着妻子的面容。
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伸手在辜婉宁的胸前拈起一根金黄色的头发。
“婉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吻了吻她的眼,“但是,我喜欢你的热情,喜欢你今晚的自信!”
他叹口气,“如果你想这样做,那我就配合你了!”
上山下海,无论一切,我都配合你了!
第四章
窗外透进些许光亮,整间卧室还沉浸在昨夜的激情中。
辜婉宁洁白的裸身下意识的想翻动,却发现自己被紧紧扣住。累极的身躯迫使她不想睁开双眼,只好伸手去寻找是什么东西阻碍了她。
洁白的纤手不知攀上何物,只感受到一股温暖。轻轻的揉一揉,似乎有点坚硬,双手放大触碰的范围,讶异那是一片宽阔的胸膛。
再往下,触到一块又一块坚硬的肌肉,再更往下面移去,温度截然上升,坚硬的触感……
“婉宁,如果你再摸下去,我今天只好请假不上班了!”
辜婉宁吓了好大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眸子。
是震棠!
羞红的脸垂了下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被子!被子!”辜婉宁着急的喊着,拉扯着盖着向震棠下半身的蚕丝被。
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但却包裹不住自己的羞涩。因为她发现自己将唯一一条棉被给抢走,而眼前俊伟健硕的男人,正毫不遮掩的展露着自己。
他慵懒的靠着床头,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赤裸,态度自然,就像只慵懒的豹一般。
更让辜婉宁羞得不能自己的,是他竟然双腿开得大大的,将自己的傲人全然展现。
“你……你找个东西遮一下……”
“棉被在你那,除非——”迅速的移动身子,来到辜婉宁面前,“除非你愿意将被子与我分享!”
趁她还在呆愣,向震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掉她的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再用被子将两人紧紧包裹住。
“震棠……”辜婉宁扭动着身体。
“别再动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挣扎与克制,“再动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一句话,彻底制止了辜婉宁的蠢动。她的脸贴紧他的胸膛,感受他体温的炙热。
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辜婉宁在心里这样念着,嘴角则带着浅浅的微笑。
她不知道丈夫为何突然改变,变得这么热情与温柔。或许,在面对外头的情妇时,他也是放不下她这个妻子的吧?
想到情妇,想到丈夫的承认,她的喜悦突然冷掉了,眼神有点黯然。
而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全看在向震棠眼中,但他却误以为她不喜欢自己的挑逗。
沉了沉脸,向震棠决定将不快的情绪先收起来。
“放心,我只想这样抱着你!”吻了吻她的脸颊,“多久了,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感受彼此了?”
感受彼此?辜婉宁苦笑。
她的心从未关闭,一直为她心爱的男人敞开着。而他呢?他的心为多少女人敞开?
他还留下多少心里的位置给她?
突然间,辜婉宁不知道即便自己扮成了另一个女人,是否真能留下向震棠全部的关注。
她的丈夫是多么的高人一等,多么的英挺俊朗,或许本就注定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只属于一个人的。
倏地抬起头,辜婉宁深深的注视着他。
“怎么了?”
“你……昨晚……”
“昨晚我怎么了?”焦急的神色涌现,“我弄痛你了吗?”
有可能!毕竟昨晚他的欲望从在酒吧里就开始燃烧了。
“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没带保险套?”
辜婉宁设想过当她问这个问题时,可能会在他的脸上看到生气、无所谓,或是漠然的表情。但是她没想过,她会在他眼中看见伤痛。
苦笑在他的嘴角泛滥。
四年前,婉宁流了产。好几次晚上,都听见她痛苦的说着梦话、作着噩梦。
他永远记得那段日子,为了怕让婉宁再经历一次,他决定尽量不要让她怀孕,所以每次欢爱,他都会戴着保险套。
他想要有孩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