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溢满泪水的美眸充满怨怼与委屈的瞪着他。
他邪佞的对她一笑,“乖乖待在这儿,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回来陪你了。”
喽罗奉命将食物和茶水端进来后,再度用铁链将门上锁后,悄悄离去。
“放开我啊!黑鹰,你究竟打算把我捆绑到什么时候?”琉裘感到莫大委屈的哭泣着。
她被关在这小小的船舱里已有七天的时间,除了用膳、喝水,她根本什么事都不能做。
闷死她了,琉裘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气得又哭又叫,麻绳绑住了她的双踝,她走路都得用跳的,她跳跃下床,又跳跃到门边,用身体去撞门,可是外头半点动静都没有。
“饿死我算了!你们谁都不准进来。”琉裘气得牙齿咬得喀喀作响。
她望了望四下,找到了一根细长的木条,她拼力的弓下身子,用嘴衔起板子,弄了老半天,才把板子扣上门板的小勾子上,板子顺利地卡在门与柱子之间。
她返回到床上,捺着性子等待。
良久,她终于听见铁链被松放的声音,黑鹰推了一下门,纳闷的蹙起剑眉。
“你在搞什么鬼?开门。”
“放我走,我或许可以考虑。”琉裘洋洋得意的盯着自己的杰作,看他能奈她何。
“你想都别想。”语罢,他开始撞门,才撞了几下,门就被撞出裂缝来。
“你不要乱来哦!”琉裘见状暗叫不妙,连忙起身跳到衣柜旁,把自己藏在角落中。
门被他撞开了,黑鹰冷峻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不要乱动,我会找到你的。”
琉裘冷汗直冒的揪紧胸前的衣襟,她的身子瑟缩在角落中直打着寒颤。
“呵呵……”黑鹰悄悄地移动着步伐。
突然,铁臂狠狠地朝她伸过来,结实的手掌,一把就擒住了她的皓腕,用力将她自角落拖了出来。
琉裘二话不说,低下头,嘴一张,便一口咬了下去。
“混账,我真后悔没狠狠地扁你一顿。”他硬如钢铁的手臂很快被咬红了,他愤恨的咒骂着。
“我……”她委屈的抽搐着秀肩,一双泪汪汪的大眼无辜地盯着那双似要杀人的怒目。
一见到她的泪水,他稍稍软化了下来,他总是心疼于她的泪水,败倒在她的泪水攻势下。
他粗暴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而易举的将娇小的她扛上肩头,像丢沙包似的,将她抛在卧炕。
他的眼中燃烧着两簇欲火,迷醉而贪婪地打量着她。
哭红的小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她狼狈的模样依旧娇柔可人,剪裁合度的衣裳,勾画出隐藏在衣服内的诱人身段,胸前玉脯挺立圆浑,光看着她,他腹下就涨的十分难受。
“大叔,我刚是在跟你玩的。”她试着用撒谎来为自己脱罪。
“别再喊我大叔,我难道没告诉你,我才二十六岁吗?”黑鹰粗暴的将她钳制在怀里,身体早在接触她身子时就已起了变化。
“二十六岁?休想再骗我了,你的外表看来老气横秋,下颚那把落腮胡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有老男人才会留胡子,而且,你的胡子把我弄得很不舒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有那个闲工夫和他讨论他的胡子,琉裘不禁暗自责骂起自己的愚蠢。
“你凭什么教训我的胡子——警告你,休想羞辱我向来引以为傲的落腮胡。”就在她慌了手脚的片刻,黑鹰那张令人眩惑的脸庞已逼近了她,诱人心魂的男性气息在她四周流动。
“引以为傲?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胡子跟狗屎一样恶心死了
吗?“原谅她,她讲脏话了,琉裘吓得直想尖叫,却就在她微张樱
唇还来不及喊出口的同时,就被封住口。
“该死,原来你讨厌我的胡子,怪不得你不喜欢看我。”像是要泄愤似的,他竟毫不费力就攫获了她那性感嫣红的唇瓣,并用力的吮吻着。
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立即导人她体内,他的胡子不但不扎人,反而强烈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一时间她难以招架,浑身软绵绵的瘫软在他怀里,晕眩感紧接着全面朝她席卷而来。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柔媚的轻叹,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嗯……”在逐渐涣散的神志里她仍企图寻回一丝意识,乏力的身子徒劳无功的挣扎着。
奈何她心智与娇躯仍摆脱不掉黑鹰的钳制,她仍被他紧紧地深锁在怀里。
天知道他的力道有多么的惊人,他的臂膀有多么的结实,而他那毛茸茸的唇瓣竟是出乎预料的炽热,在在充满了狂妄与跋扈。
黑鹰接触过无数个女人,可是,从没一个带给他任何的眷恋与怜惜,然而,眼前这女子生涩的反应,却不可思议地撩起了他强烈的欲火。
沸腾的血液在他体内发了狂般地流窜着,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情况,他的自制力向来强韧,然而她却叫他疯狂了,令他产生想一口吞噬她的激动。
“怎么样?还不赖吧?”
“不!你这野蛮人——”虽然她并不讨厌这个吻,可是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侵略她,琉裘终于拉回远扬的神志,她开始拳打脚踢了。
她不要被这样一个粗暴的男人占有,他是盗贼,她怎容许将女人最重要的贞操献给这样一个男人,就算是她的夫君,也不能这样子待她!
可是,不管她费多大的工夫,她仍是抵挡不了他的侵占。
“我野蛮惯了,随便你怎么想。”衣裳自他手中卸下,当她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眼下,黑鹰发出一阵满足似的低吟。
第五章
一个浑身散发出一股天成的霸气与狂野,生得英俊非凡的年轻男子,在威风凛凛的踏上甲板后,正在拉杆干活的人们,全部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发愣似的直盯着他瞧。
俊男充满立体感的脸部线条,宛若刀刻般清晰有力,尤其当他用那双魔魅的黑眸放肆的横扫过众人时,所有的人心跳几乎快停止了,每个人都在猜测着,眼前这位翩翩美男子究竟是谁。
“那个……那个……叫什么名字去了?算了,小伙子,你过来帮我拉杆,大王就快要来巡视了。”一个正站在杆上拉轨杆的大老粗,打破了僵持许久的不寻常气氛,用大嗓门朝他吆喝道。
俊男不悦地眯起一双忽然凝聚了杀气的黑眸,不置可否的瞥着正在对他下令的大老粗。
“这家伙长得挺俊的,有谁认识他?”有人纳闷的开口询问。
“不知道耶!”一问三不知。
“他打哪儿冒出来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会不会是昨天劫来的人?”有人自作聪明的惊喊道。
“那怎会在这里,该不会是逃出来了吧?”另一个人慌张的
一个负责巡视海上动静的盗匪,立即脸色大变的跳起身来,“快抓住他,别教他跑了!来人啊!火速派人下船舱巡视一下。”
于是一竿人以十万火急的速度抡起个人的武器,朝那俊男扑了上去——
“该死的!你们活久嫌厌了是不?一个个都想造反啦?!”一串熟识到不行的嗓音犹如乎地一声雷般,震天价响地咆哮了出来。
“啊!”众人手中的武器顿时惊的全落掉了一地。
这个人竟然是……
“大、大、大、大……大王?!”
众人瞪大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惊呼声此起彼落……
失去童贞的她,除了哭,还是哭。
男人在享受释放后的舒畅后,早已不知去向。
这里的用水量有限,琉裘沐浴用的水少得可怜,一面哭,一面羞愧欲死的流着泪。
她用力的刷洗着被玷污的身子,似乎想洗掉男人残留在自己身上的体味,待她沐完浴,那缸污水不知混合了多少滴她的泪水。缓缓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琉裘缓缓地穿上。
未成亲,就和人洞房,这等见不得人的事若传出去,叫她以后拿何颜面去见人?
就算他肯娶她为妻,可是一想到他是个盗贼,她就……愈想愈伤心,愈想愈难过。
跳海自尽算了!
思及此,她欲拉开船舱的门,门板却被卡住了。
伤心欲绝的她气得直跺脚。
他又把她反锁在房里,可恶!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形雄岸而壮硕的雄躯朝她撞了上来黑鹰抓住她的秀肩。
“沐浴完后,就该乖乖上床睡觉,你想去哪?瞧我把你撞疼了。”又是他!怎这么倒霉,阴魂不散的他,连她想求死都不得!
她强忍着内心底下的狂乱,勉强镇定下来,谁料抬头迎视到的,却是一名生得俊美无俦的年轻男子。
琉裘蹙紧了柳眉,纳闷的打量着眼前这看来有点儿眼熟,却又有点儿陌生的男子。
高大壮硕的体格就已让人很难忽略他的存在了,如今再搭配上那抹挂在他唇边犹如魅惑般的浅笑,更有种无法言喻的魔咒力量。“你看起来有点儿眼熟……”琉裘若有所思的研究着他。
没道理,出色的容貌天生就具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本领,她没道理对他只有眼熟而已,应该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你——”她知道他是谁了!
“就是我。”黑鹰虽然不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但勉强可以接受,将她拉到床榻边,他挑了挑眉,用手摸抚着光滑的下巴,“光滑的下巴让我挺不习惯的。”
“你……”琉裘用力的眨着眼睛,以为她看错了,连忙揉了揉双眼,再度定睛的重新将他打量—遍又—遍。
简直不敢相信,胡子里面竟隐藏了一张如此年轻又英俊的脸孔,她以为……她真的以为他是三、四十岁的大叔……
“我剔掉胡子后,才知道你没有说错,那把胡子确实是挺狗屎的。”黑鹰邪佞的怪笑着,“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顺眼多了?”
何只顺眼而已,简直是俊极了。
少了份粗犷蛮横的杀气,多了份达官贵人的尊贵气息。
可是英俊又不能当饭吃,况且他这么坏。
一张脸涨得通红的琉裘,赶忙慌乱地垂下头去,她可不想让他以为她是个以貌取人的女子,虽然她真的喜欢他现在的样子远胜过他满脸胡渣时,可是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啊!
“是顺眼多了,不过我想知道,好端端的你做啥剔除它们?”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胡子?”黑鹰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抿着唇偷偷的笑着,忍不住捉弄她,“我的胡了可是为你剔的,你可要对我负责,别拍拍屁股死不认账,那就枉费我一番苦心了。”
一听见他是为了她,不知为何,喜悦很快自琉裘的心底扩散开来。姑且不论地说的活可信度有多少,没了胡子却是事实,然而,他是令她痛恨的盗匪也是件撇不掉的事实。
“我管你胡子是为谁剔的呢!你玷辱我的身子,找还没找你算账,你休想再占我便宜。”
琉裘一忆起他掳掠了他们一竿人,杀了船上的老夫老妇,胸口那把无名火又上来了,只是现下的他,少了胡子就少了份戾气,感觉自己已不像从前那么怕他了,她迅速别开头去。
“再说,我一点都不希罕习惯以杀人为乐的盗匪,能为我改变什么。”
适才她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心以跳海来求死,好解脱这难堪的困境,这下子可好了,悲伤的情绪全被他赶跑了……可是她又不想让他太得意,她得小心翼翼地把快乐的情绪给关在心坎里。
然而聪明如他,怎会感觉不出她的喜悦。
“如果不是你的嘴刁,气得我火冒三丈,我又怎会这么做?但是你放心,除了我,永远不会有机会让第二个男人碰你,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以后咱们还要生一大群的小宝宝。”
“你的想法很理想啊!”琉裘强忍着笑意抖睨着他。
“我也这么认为。”他用力的点着头。
“但实在太天真了。”想不到她回他一个嘲讽似的干笑。
“我不认为。”黑鹰的俊庞很快垮了下来。
“说难听一点是幼稚可笑。”琉裘得意的看着他。
“你——”他真的很想切腹自杀。
气死他也!打出娘胎至今,他从未对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过,想不到她竟得寸进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他怎会爱上她?
“你以为我会就此屈服于你吗?”对于自己的感情,琉裘茫然了,渴求他的拥抱,却排斥他的行为,她很想甩开恼人的情丝,可偏偏他总是出其不意的带来惊奇。
“为了你,我眼都不眨一下,就剔掉伴我多年的落腮胡,不然你还想怎样?”难道他所做的牺牲还不够大吗?
“不过是一把胡子,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出来了,你以为很了不起吗?”她死鸭子嘴硬的顶嘴道,虽然她是真的挺开心他为她剔掉胡子,但她怎能让他太得意?
“你们女人懂什么?你不知道我有多宝贝我的胡子,”
“我只知道胡子再养就有了。”
“够了!”真的是受够了,黑鹰好想狠狠地扁她屁股一顿。他这么疼她,她怎会这么没心肝的讲这种话?“小花姑娘,。不要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想要我的女人大有人在,你还得大排长龙,才轮得到你和我同房呢!”
什么?!他女人这么多?
不知为何,当她听见他沾沾白喜的炫耀着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时,一股令人捉摸不清的无名妒火竟冲上心窝,一时之间,琉裘被自己强盛的占有欲与妒意吓到,她暗自做了个深吸呼,不置可否的直视着黑鹰。
“是吗?那我还是不要和别人争好了。”
“你——”快被她气疯了,黑鹰实在拿她没辙。
两人因在火头上,再也不哼半声,四周弥漫着—股不寻常的宁静气息。良久,琉裘偷偷地抬眼瞄了他一眼,虽然她也—肚子火,可—看到他俊逸的侧庞散发着血业的怨气,她便有点儿心软下来,欲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好以安抚他的情绪,可是,她很快又把手缩回来。
是的,她退缩了,因为她不想屈服在这男人之下。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事?”
“因为……”黑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信她是个没有神经的人,“你难道感觉不出我的心意吗?”
“心意?”琉裘约闷的蹙起柳眉。
“对。”
“什么?”她不得其解。
“就是……”长这么大,他还没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