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咬耶!好狠。
笑容不变,依然一派温柔。“打是情,骂是爱,我是在‘疼’你。”
“我现在明白,为何你有众多追求者却无一成功的原因,你有两排利牙。”他的衬衫毁了,染上点点血渍。
呼!她够泼辣,像头随时准备猎食的母狮,看准喉咙一口咬断,不给猎物生存的机会。
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敢在他身上留下记号,在男欢女爱的过程中他一向是掌控者,操纵着女伴的喜、怒、哀、乐进而达到高潮。
环绕着他的众家佳丽总是争着要他多分点心,各使心机地引他注意,好似随时可以同他欢爱,特意突显胸前的伟大。
其实他心底很清楚,有—大半的美女是由人工手术塑造而成,再加上化妆品的粉饰,呈现出一张赏心悦目的模型脸,几乎公式化了。
可是眼前的她给他一种清新感,即使画上一层淡淡的妆,几颗细小的斑并不刻意去掩盖,仿佛听见肌肤毛细孔的呼吸声。
她辣得很真,很直率,不因对方的社会地位而有所差别对待,照样心直口快地损人于娇语媚言中,让人很难真正的动怒。
他只能说她非常懂得男人的心理并加以利用,以美丽为利器在攻击后全身而退,毫发未伤。
这样出色,独特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他会拥有她。
“白总裁,不介意离我远一点吧?空气突然变得好稀薄。”拉拉肩衣轻呼气,海棠玉表现出缺氧的软弱样。
春色撩人。“让我度点氧气给你,为美女服务是骑士职责。”
浑身都热了起来,他不退反进地俯下身侵略娇艳红唇,但她有技巧的回闪低身,自动播秧机先生吻到红色的车顶。下颔还撞了一下。
如果让他轻易得手,三色美女老早就关门大吉,哪来的花名远播。
“啧啧啧,原来你对我的小喜美有浓厚兴趣,看来我得割爱了。”她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心痛表情。
好笑的白禹轩仗着手长,一把握住她的上臂拉近。“有没有兴趣走演艺圈,你会大红大紫。”
“少陷害我了,长这模样已是女人的公敌,朋友不多了。”她感慨地抚抚下唇,神态娇媚。
她口中的事半真半假,美丽的女人总是惹来同性的善妒,打她胸部开始发育,同样的烦恼一再重演,她才狠下心拐了夕雾和曼陀罗去插考维莉西亚女校。
天性懒散的她不爱交新朋友,刚好另外两个亦是如此,三人凑和着闻臭味,旁人根本打不进焊实的铁三角,因此没有朋友是她们刻意隔离的。
怕麻烦。不愿多事,赚人多口杂,高唱单身最好,她们一致的愿望是无戚无亲,无朋无友无负担。
但是,这些话只是私底下讲,不然有诅咒亲人早殁的嫌疑,她会被她老爸老妈乱棒打死,然后弃尸深山野岭当孤魂野鬼。
“很美、很冶艳,你没抹多少粉嘛!”他轻轻地抚上她的细颊。
微微一颤的海棠玉觉得有股异样电流流过,她镇定地娇笑挑开他的手。“吃我豆腐的人通常都活得很痛苦。”
“如果给你一把刀,可否换来一个吻?”他不在意的瞄一眼手背上三条挑抓的指痕,当她的面印上一吻。
“只要刀由心口拔出来时你还活着,我会考虑给你蜘蛛之。”绝对致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好呛的海棠花,我不够资格追求你吗?”
“问问你的心,它是真来还是挑战,我不是爱作梦的笨女孩。”她一指抵在他左胸画呀画,看似挑情。
是不是真心她很清楚,“豪门企业的总裁不过贪新鲜,把女人当供品来炫耀他无往不利的战绩,毫不在乎动心之后的女人有何下场。
绝艳的脸儿微笑着,但是明眼人则轻易看出她眼底的冷笑,她不是容易交心的天真女。
心。上了锁,无真开不了。
“未来的事没人料得到,享受被人迫求的过程不好吗?”他想,他会喜欢宠她。
海棠玉风情万种地撩拨波浪发丝。“众星拱月和贴上某人专属,你选哪一个?”
她不怕没追求者,就怕赶不走追求者,她是天上一弯月,万星齐聚易夺去她的光芒。
“很有智慧的说法但不切实际,女人终归要找个男人过一生。”他不高兴她的受人恋慕。
总觉得她应该是他的,前世注定好,她不能再招蜂引蝶挥霍美丽。
“播秧机先生,我想你水远也不会是那个男人。”她还有选择权,海棠不栽烂芋田。
“播秧机?”什么意思?
嗳!她怎么说溜嘴了。“看到田就想插秧,不管水田或旱田,先插了再说,栽不栽得成稻是农夫的事。”
她暗讽他见了美女就上,从不顾忌后果任意妄为,善后之事就留给田的主人,也就是美女的家人去收拾,他只负责播种。
“海棠花,你说话很伤人。”不可否认,她的利言并不中听。
她像在形容一头发春的公狗,季节一到,不分品种地杂交。
“只要你往后退两步,我相信你的海阔天空里将没有我。”她可没要他来招惹。
“不聪明,你真的不聪明。”白禹轩头一摇,脸贴在她鼻前一寸。
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和散发的威胁感。“我们一定要在路旁讨论聪不聪明吗?”
“不耐烦了?”很好,他要逼出她真正火辣的脾气,而不是那漫不经心地应忖。
“我的生物老师曾说过,干万不要惹饥饿中的女人。”而她饿得想吞象。
两眼圆睁,漠然的神色激起一丝火气,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上他鞋面,深深凹陷个四方根可见怒意。
但他只是眉一沉而己。
疼是必然的事,强装硬汉不喊出声的白禹轩,快速在她唇上一啄当是报酬、当场一个耳刮子甩来。
他一握。“你或许泼辣,但是男女先天上的不公平显示在体型,你永远无法在体力上赢过男人。”他不会任她撒野。
“是吗?我的轩。”海棠玉倏地故柔姿态,空着的手圈上他颈子。
美人窝,英雄的葬身处。
娇嫩欲滴的亲密低唤让他有如踩在云端,自动送上的香唇更是甜蜜得令人忘了神,箝握着细腕的手松放轻抚,完全失去了戒心,沉醉在她柔软蜜唇中。
早提醒过女人最佳的武器是美丽,他太不受教了,随便的勾引就落了陷阱。
两舌纠缠,自始至终海棠玉的眼睛是张开的,仔细观察他投入的表情,舌尖轻轻一勾含入她口中,两排利齿已做好准备。
眠底冷意一闪,一咬,血流入齿肉的同时提膝一顶,上下夹攻绝不失误,正中目标。
“你……”抱着下身哀嚎,白禹轩根本发不出声音,他没想到她这么狠,当真痛下杀手。
在PUB亲眼目睹她以酒瓶敲破男人脑袋时,他就该知道她是狠角色,下手绝不心软,准确又迅速地直接攻向重点。
他对她誓在必得的决心又加深一分,她绝对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挑战,也是难以驯服的对手。
“豪夺不如智巧,为何诸葛亮几度重创周瑜并气死他,原因在于聪明程度。”她吐出一口血,他的。
海棠玉非常得意计谋成功,这叫声东击西,她不承认是美人计,赢得不光彩。
“李……李佣了昔吃?”他吃力地问着:你用了几次?舌根疼得发不准音。
“想组成受害者联盟一起声讨我,将我打入恶女道?”不好色就免受苦。
“不会有你吻过的女人多。”他的咬字真难辩解。“你需要上正音班。”
“回达偶。”他尽量要发正确的昔,可是真的很难,舌头有肿胀的感觉。
“哼!谁理你,软脚的虾子一只,我要吃饭去了。”她开开心心地打开车门。
海棠玉错估白禹轩的毅力和难缠,钥匙一插发动车,旁座的车门突然遭外力拉开,硬是挤入她口中的软脚虾。
“你、到、底、要、干、什、么?”板手呢?备胎放哪去了?非砸死这个无赖不可。
“追、求、你。”他学她一字一字的念着,口齿清晰了些。
“我为什么要接受?”她重重一捶,掌头问候的位置是他的大腿。
白禹轩闷哼一声铁青着脸。“因为……我要你。”
“阁下的胃口未免太大了,满园的花还采不够吗?”气死人了,他存心赖到底呀!
“独缺一朵海棠花。”他咧齿一笑不成功,反而扯痛舌肌。
“太贪心了吧!你想被阄吗?”下回她得准备花剪,咋嚓剪掉烦恼根。
“去吃饭吧!你一定很饿。”连带着火气旺盛。
“下车。”她已经饿得没力气踹他下车。
“不。”
“听不懂。”
牙一磨的海棠玉突然熄了火。“你坚持要和我一道用餐?”
“没错。”他一手护着下体,严防她再度突击。
“好,开你的车。”女人的报复心可是很可怕,他得多保几个险。
“你的车虽秀气,我也坐得很舒服。”车里充满专属于她的味道,挤一点他也甘之如饴。
好香,是淡雅的花香昧。
“可惜阁下体积大如长毛象,小女子家小户贫供不起富豪, 为了小爱车不解体,只好劳你尊腿移驾。”你舒服我火大。
“明天我叫人送辆新车给你,你喜欢什么车种?”小喜美就由他接手。
车虽小却有她的味道,未到手前先过过干瘾也不错。
“拖拉库。”你送呀!我载一车垃圾倒在驭风企业门口供你闻臭。
“嘎?”是乐团吗?
跟熊是很难沟通的。“先生,我真的快饿扁了,可否请你合作一点。”
她率先走下车,白禹轩才勉为其难以古怪姿态尾随其后。
“你不会指望我开车吧?你的玉女顶经快让我不举。”他指指尚未平复疼痛的下腹。
“很好笑的用词,真高兴你的幽默感还在。”海棠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奥迪TT跑车,够骚包,二00一年展示的新车,六万多美金,他老兄钱多,折合台币可两、三百万呐!捐给贫苦无依的她不是更有意义。
赚钱不容易呀!
“考虑要让我追吗?”他不死心的追问。
海棠玉露出绝媚的笑靥。“二一00年再来问我,保证你得到满意回答。”
“分桌?!”
高扬的男音仍抵不住佳人的绝情,在一流的中式餐厅里可见一个可笑画面,—对情侣……是男的说,女的瞪眼,至少他们是一道来用餐的男女,男俊女艳好登对。
可是问题来了。
男子热情地靠着女人点菜,而她推他又推不动,桌子一拍,淋了他一头冰水降降温。
最后女人抢了大厨切肉的刀一比,吓得所有人噤声不敢动,男子这才停止胡闹地开始“协商”,女人一拍桌定案就引起他的抗议声。
有哪一对情人……呃。好吧!有哪一对朋友到餐厅用餐是各坐一桌,彼此不交谈,那不是很奇怪。
但是她坚持,因为他会扰得她无法专心进食。
不得已他只好让步。
但山不转。路转。孙悟空再刁顽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道有一尺魔便高一丈。
以白禹轩的身份,人人忙着奉承,他一声令下,餐厅经理故意将店里最小张的两张方桌并排在一起,间隔零点五公分,完全符合娇客的要求。
挑剔嘛!赖皮的人最难甩脱。
“先生,你越线了,那只虾子是我的。”她该不该报警处理偷虾贼。
“叫我禹轩或是轩,海棠宝贝。”他笑了笑,剥起虾壳。
“别叫我宝贝,感觉像0二0四的接线女郎。”他的宝贝何其多。
“甜心如何?火辣的海棠花。”他顺势又夹走她准备下箸的明虾。
偷窈狂。“还我。”
“叫我的名字。”他耍赖地拆断虾头,手指俐落的剥着壳。
看得出她偏爱清蒸沾酱的大草虾,前菜吃得少,一见大盘虾上桌就两眼发亮,心思单纯不难猜测。
“白、禹、轩。”又一只,想惹她翻桌吗?
“不用连名带姓的叫我,温柔点,白禹轩。”他夹着剥好的虾子在她唇边晃动。
温柔?海棠玉面上一柔的秋波频送。“轩,人家要吃虾子嘛!”
“乖,给你。”筷子一送,他失笑在心里,要她叫禹轩,她反要以单字来宣示她的被迫。
“谢谢,你真好呀!心肝。”要论恶心她可不输人,尽得做作女的真传。
听来怪怪的,挺不舒服。“原来的你比较真,你很擅于利用天赋。”
“过奖了,我一向爱惜资源,当用则用不必省。”反正男人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
永远是最好。
“你常用这套对付人?”他指的是美人计加暴力美学双管齐下。
美食当前他是无日帽,遭她狠咬一口的舌头至今仍隐隐抽痛,刚刚只喝一口冰水就痛得要命,他哪敢再把硬食往嘴里送, 即使医院就在三条街外。
反正眼前美女秀色可餐,光是看她迫不及待用餐的模样就值回票价,不去理会别人探索的目光,不按照餐饮的程序,随心所欲地吃她想吃的装饰花,还故意地吮吮手指头。
说实在话,他很羡慕她的大拇指,此刻正含在她的香唇中,若能取代……唉!又痛了。
至少好些天不得偷香,胯下的性功能也需要时间恢复,其实若她存心要断他根并不难,她是个容易让人意乱情迷的性感女神。
看来他得禁欲了,不知能撑上几天不碰女人?
“最近色狼多,不防着怎么成,我是娇弱的女子总要机伶点。”真好,有人服务剥虾壳,用不着弄得一手油。
不感动、不心动,这只是男人追求的伎俩之一,她当是泰籍小弟在打工。
白禹轩突兀的一笑又倏地停止笑声,咬到舌了。
“报应,轻薄女人前先考虑,别人家里的花儿别乱掏,小心篱墙有刺。”她一点也不同情他。
“值得,你有一张最适合接吻的润泽丰唇,甜得令人意犹未尽。”一想到那滋味他就浑身兴奋。
X的,她的招式下得不够狠。“希望你的舌头有相同感受,在烂掉前的回忆都是甜蜜。”
“能不能问你一件事?”他拿起餐巾为她拭去唇边的虾汁。
餐厅内有不少女人投以妒羡的视线,而男人则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