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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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的魔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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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可以限制她的行动,没人可以。
  “啧啧啧!你这双迷人的猫眼瞪得我好害怕呀!难道你看不出她们是谁吗?”可怜呀!留著当他的晚餐多好。
  狼人并非以食人为生,他们也像一般人吃五谷杂粮和熟食,穿上衣服穿梭在人群中,为填饱肚子而努力工作。
  资历浅的年轻狼人容易受控于食人的欲望,一旦接近温热的人体就想张口一咬,不少失踪人口便出自他们所为。
  但高级的狼人会挑选高级的食物,他们只在月圆之夜才食人,以处女为主食,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为副食,绝不食妓女和流浪汉。
  不过食物缺乏时他们也会将就都会女郎或乡间纯朴女人,因为狼性无法控制,一接近月圆便血脉债张,毛发逐渐转密,化为狼身。
  这是身为狼族的宿命,即使有心抗拒此劣习,属于兽性的呼唤还是会唤醒食人肉的欲望。
  “两个无知的人类值得你为她们大动肝火?”咬著牙,她低声地怒视他。
  “她们或许无知,而且笨得要命,可是我还是得护著?”他也很无奈呀!
  “卡迪尔你……”她不甘心地想施咒制住他,可是一声令人讶异的称谓让她收起念力。
  “卡迪尔叔叔,你真是越来越帅了,你是用死青蛙腿保养的吗?”因为青蛙会变王子。
  笑得邪气的卡迪尔推开一脸花的玛丽莲,双手一张的抱起朝他飞奔而来的短腿妹。
  “哎呀!小酷,你变性了。”他故做惊讶的揉乱她整齐的发。
  嗯!这样才像话,有个性的小酷妹。
  “讨厌啦!我本来就是女生,你不要学变态叔叔欺负我。”她噘起嘴埋怨他的取笑。
  “变态叔叔?”狼眼一利,他以为真有变态的“同类”出没。
  他们是人狼一族,另一同类便是色狼。
  “欧阳酷,你青椒吃少了是不是?我会吩咐厨房为你煮上三大盘。”欧阳阎天吃味的瞪著她后脑勺,她从来没对他这么热情过。
  见异思迁的小鬼。
  皇甫酷脸色刷地一阵白。“我不要吃青椒,狼人叔叔快救我。”
  “狼人叔叔?”闻言,欧阳阎天防备的盯著眼前异常俊美的男子,不让身侧的女子靠近他。
  危险,是这男子散发出的讯息。
  小鬼,真给你害死。“唉!没办法,太帅了嘛!小女孩不懂得欣赏乱给绰号,我可是非常爱她的。”
  卡迪尔耍帅的一撩前额的一小撮狼毛,手一沾唇送了个邪气的飞吻。
  “欧阳酷,下来。”欧阳阎天开口命令,要她离开男子。
  她看了看他,再瞧瞧不太牢靠的卡迪尔,最后决定与狮子同行,狮子可是万兽之王,而狼……唉!算了,连红包都包不起的穷鬼。
  “小酷,你太无情了,居然抛弃我,移情别恋。”他捉著她不让她走,存心试试主人的反应。
  “哎呀!卡迪尔叔叔别闹了,你想帮我吃青椒吗?”那也许她会转向投靠他。
  嫌弃的一撇嘴,他将她高举过头坐在肩上“想都别想,那味道难闻死了。”
  “就是说嘛!我们又不是草食性动物……呃,偶尔也要吃吃青菜啦!”宁可吃青菜不吃青椒。
  干么欺负小孩子,眼睛瞪那么大想吃人呀!害她不小心吓了一跳。
  “有教养的淑女不会坐在陌生人的肩上,你要我告诉你青椒有几种吃法吗?”如果她是男孩子可以这么放肆,可惜她是女孩。
  “我……”她不当淑女。
  “有教养的绅士也不会威胁小女生,我认识她们的时间比你长,对不对呀?上宫大姐。”卡迪尔故意诱导人想歪。
  “你……”他敢勾引他的女人。
  “上官大姐?!”难道是……
  错愕不已的玛丽莲打断欧阳阎天的怒喝,不敢相信魔法界的耻辱会在此现身,她应该在台湾。
  卡迪尔分神看向她,“喔,恢复记忆了呀!恭喜恭喜。”他以为她变钝了,
  “上官三部曲……”玛丽莲勾起唇嘲弄眼前微露羞愧的灵美女子。
  “所以我说别动她,人家的妹妹可是首部曲。”魔法天生自成,用不著学习。
  她冷嗤地拨开湿透的发。“首部曲又怎样,难道没人奈何得了她吗?”
  同是魔女的玛丽莲不信上官文静真有那么强。
  “你去试试呀!我祝福你。”不怕死的尽管去,他等著吃魔女大餐。
  “我会的。”丢下这句话,她半是怨恨半是狼狈的走出众人视线,留下一堆茶余饭后的话题。
  地上杯残渍深,泼洒一地的香槟香味四溢,几个恶作剧的孩子早一溜烟的跑了,谁会留下来接受惩罚,勤快的下人急忙上前收拾。
  俊美的男子肩上坐了位小女孩,而面色阴鹜的男子怀中强搂一位女人,两人相互打量,谁也不愿意退让地形成壁垒分明,各怀心事。
  突地——
  “卡迪尔,你把酷放下,她穿洋装不方便坐太高;阎天,我不喜欢这种宴会,你把它结束吧!我脚站得好痛。”
  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上官青青,她的话让两个男人动了。
  第八章
  “上官三部曲是什么意思?”
  聪明的、半桶水的、不及格的,上官魔女三部曲才是正解,比喻她们家学习魔法的能力是一个不如一个。
  可是这么羞人的事上官青青怎么说得出口,尤其她是三姐妹中最早接触魔法的,却被学校开除学籍,徒具魔女之名而无实力。
  曲终人散就该早早睡觉别问太多,乖宝宝上床时间到了。
  为什么他不肯睡呢?非要个答案不可,没见她一脸为难摆明就是有口难言,眉愁脸苦的不知所措,他为何不好心点放她一马?
  她真的很笨吗?才会让这贼寇进门。
  刚到英国的第一天,她累得没发现身边躺了个男人,而他又比她早起,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曾和个暴君同床共眠,被他吃尽了豆腐。
  要不是酷气呼呼的告诉她这件事,她还以为是酷睡在身旁,撒娇的将手环在她腰间蹭呀蹭的不肯安份,半夜还流了口水在她脸上。
  后来她才明白她被偷吻了,凶手就是这个老爱跟她抢床睡的欧阳阎天。
  她实在搞不懂,宅子里起码有十间以上的空房,为什么他就是不愿移驾他处呢?
  或者她换个房间也行。
  真是怕了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比酷还黏人。
  “这件事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说,麻烦你先回房。”每次都要人家赶,难道要她再洒泪一回。
  比哄小孩还累。
  “我已经回房了。”这就是他的卧室。
  不过因为她的入主,原本阳刚味十足的摆饰变得柔和,窗边多了两盆小苍兰和羊齿蕨,绿意盎然外多了股清新味道。
  有了他还会看见小鸟飞到窗边啄食她吃了一半的面包,一点也不怕生的扬起羽毛。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还有一回他居然瞧见一只老鼠在喝酒,它体形稍大有向上卷的尾巴,走路摇摇晃晃还打酒嗝,在他走近时却忽然消失。
  “喂!你不要耍赖啦!你已经把房间让给我了,请你像个男人……”走出去。
  “你说我不像男人?”这句话有很深的邀请意味,她确定吗?
  眼神一黯,他向她靠近,一手轻搭她纤薄细肩。
  “我的意思是你的行为太霸道,你不该老是自作主张的要求我让你分享这张床。”这是不对的。
  身为一个母亲,她得做好榜样让女儿学习,孩子模仿力强,她不能像桃花一样教坏酷。
  “那么我让你分享吧!”手往后枕,他顺势将她扯进怀中并躺。
  挣扎著要爬起来的上官青青敌不过他的气力。“你……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没办法沟通。”
  “接受我很难吗?”语气落寞,他轻抚著她柔嫩面颊,面容微显孤独,像是处在寒带凄冷的浪人无人理睬。
  不管他是不是刻意表现出寂寞的模样,显然这一招奏效了,唤起上官青青过度泛滥的同情心,顿时防线一失地柔了凝霜水眸。
  “一个人担起家业很辛苦吧?”她无法想像若没有桃花和静的话,她如何活得快乐。
  家人是她的快乐泉源,如四肢一般紧紧依附,缺一不可的存在彼此生命里,发光、发亮、温暖孤独的灵魂。
  所以她们是不可或缺,姐妹们要永不分离的相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无法拆散她们。
  他的眼中充满她的怜惜。“我习惯了,这是我躲不过的责任。”
  “听起来好沉重,你可以不要那么努力,量力而为别勉强,名和利转眼即空,人要把握当今,好好照顾自己。”
  心好酸,责任像一头巨兽慢噬著他,难怪他心境苍老得不懂快乐在哪里,错过了多少扬起嘴角的机会。
  想像力丰富,怜悯心超重,上官青青天生的柔情造福眼前的欧阳阎天,他一定不晓得她的心有多敏感脆弱,一不小心就失陷。
  以前有个沉静冷然的上官文静在一旁泼冷水,浇熄她偶尔一起的怜惜生情,因此她活到二十七岁仍未尝过爱情滋味。
  再加上二十岁那年多了个让她分心的小孩,自此她的生命便少起伏,除了煮咖啡、招呼客人和当活招牌,生活平淡得如一杯水。
  她是水中的一尾鱼,慢游自得不问世事。
  自从来到英国以后,空闲的时间一下子变多了,不用接送皇甫酷上下学,也不必为她的事到处向人道歉,连洗杯子、盘子的杂事都没得做,一时之间她竟无所适从。
  一开始人家还会让她帮忙收拾桌子抹抹地,举手之劳地整理自己的寝房,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残废,多多少少出点力。
  可是一段时间后,大家的态度全变了,异常勤劳的抢著做事,不让她有活动的机会,手才一抬不用开口,茶水点心立刻摆满一桌。
  说实在话,人会因此怠惰,她很怕过惯了让人服侍的生活而回不了过去,懒洋洋的只想逗逗猫狗晒太阳,镇日无所事事。
  “我只会照顾别人不会照顾自己。”他是强者,强者不需要人照顾。
  但他需要她。
  鼻一酸的上官青青又心软,因他强悍语气中的无奈而撩动心房。“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你的要求太高了。”
  人要当凡人而不要当圣人,尽善尽美的理想目标太难达成,随兴才能活得自在。
  “不,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是在等你。”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灯火阑珊下的她低眉浅笑。
  “等我?!”她好讶异的望著他,心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
  “等你走进我的生命里,丰富我贫乏的人生。”一成不变的日子他已经腻了。“我需要一盏灯。”
  “阎天,你……”她动容地泛出美丽泪花,滚动在眼眸深处。
  “你愿当引领我灵魂的那盏灯吗?”深情而感性的说著,他的眼中只有她。
  天地有情草逢春,人间有爱玉生津,世间的人儿呀!总为情爱伤神。
  感动的叹息声轻逸,她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你可不可以把手拿开?我怕痒。”
  痒,真的很痒。
  她也不想破坏美好气氛当个杀风景的人,但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明显怕痒,唯有肚脐眼附近特别敏感,稍一吹吹风就会浑身战栗,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咯咯声。
  有点泄气的欧阳阎天失笑的甩去不顺心,集中火力开炮。“吻我。”
  “吻你?!”喝!她几时靠他靠得那么近?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上。
  “不然……”他狞笑地朝她伸出五指,目的地是她的衣服上掀而露出的小腹。
  “啊!你……你威胁人……”轰地,脸一红,她憨嗔地想推开他。
  酷说的一点也没错,他是卑鄙的小人,只会欺负女人和小孩。
  她的美冲击得他眼神迷蒙,她酡嫣的嗔色犹胜蔷薇三分。“吻我吧!吾爱。”
  “吾爱……”这是……什么意思?
  她慌了,却也有点莫名的心喜,仿佛一口蜜抹上了心,轻轻扬散开,不笑也甜蜜。
  像是受了引诱,她慢慢的低下头。
  一触——
  她的眸倏地瞠大。
  这是什么感觉?完全不同于他以往的强吻。
  心头热热地,好像有什么往上提,酥酥麻麻似爬满成千上万的蚂蚁,有几分痒劲却不像痒,让人心跳加速停不下来。
  “你不知道我爱你吗?”迟顿的林中仙子,只食露水和花蜜。他好笑的想著。
  她的吻,虽轻。
  但他却如获至宝。
  “你爱……我?!”是她吗?他会不会弄错对象了?她心里惶然不踏实。
  爱来得太突然了,叫人毫无防备。
  “是的,我爱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那种悸动撼动了他死水一般的心。
  他错愕,他怔忡,他不知所措,木然的盯著相片中的她久久不能自己,忘了时间的流逝只想看著她,再也容不下其他。
  是轿傲的自尊让他无法低头,企图以卑鄙的手段逼迫她不得不面对他,他…直以为那间小小的咖啡屋不足为虑,不出一个月,他便能使它撑不下去,让她屈服来向他求情。
  没想到店名“魔女咖啡屋”的小店居然真的具有魔力,不仅客源不曾减少且有日趋增多之势,反逼得他不出狠招不行。
  结果他派去的南宫风流却迷上风情万种的女老板,视他的命令为无物大谈起恋爱,甚至还反将他一军设下圈套。
  虽然其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但是此时他非常感谢那个风流鬼的多事,他让他知道真爱需要去追求,而不是被动的等爱情来寻找。
  在爱情的面前人人皆平等,没有贵贱贫富之分。
  一旦爱上了,再高的藩篱也挡不住飞跃的心,背生双翼地朝所爱之人飞去。
  “或许你心里还有‘他'的影子存在,但我愿意等待你的心向我靠拢。”他拥有的是一辈子,而不是短暂的数个月。
  他比“他”幸运,因为他还活著。
  希望是给活著的人。
  “他?”谁呀?她一脸迷惑的没想通他所指何人。
  “允许我爱你吗?青。”他愿为爱卑微。
  上官青青少得可怜的理智立即当机。“我……呃,你不是爱了吗?”
  “是的,我爱你,但你呢?”人不可能无私,他比任何人都贪心。
  “我?”她不懂。
  他轻捧著她的脸凝视,“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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