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子追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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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男子追情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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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沁白知道躲不过了,只得开口道:
  “记得那天你要送我回家,在路上被人拿棍棒攻击那件事吗?”她怯怯地看他一眼。“请先接受我的道歉,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会遭人从背后偷袭都是因为我。”
  风允文愣了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
  “因为你吗?”该死!他还以为是多年以前的仇家寻仇来了呢!“但是为什么?那家伙要找你大可直说,干嘛非得拿那么粗的木棍打我?”
  “对不起。”方沁白低头道:“虽然我也不确定,但事情八成跟我有关系,因为我一直不肯回家,所以……”
  “你的意思是一直有人在注意你的行踪,随时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恐怕就是这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还为这件事和我父亲在电话里大吵架呢!他……他真是又过分了。”
  “的确!风允文同意道:”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哪个父亲会替女儿找个黑道大哥做丈夫?他想。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块儿就动手,万一知道他偷吻过她岂不是要开出人命?不好,这个傻女人绝对不适合和这样的人共结连理。
  “你知道我一定得跟着你的理由了?”方沁白说,“一方面我需找一个新的工作;另一方面,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说是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只要有你在,他们便会有所忌惮,不敢轻易采取行动。”
  “这么说来——你也是在‘见议’过我的本事之后才决定来找我的?”风允文问。
  “是你害我丢掉工作的啊!”方沁白呐呐道:“我……我以为你多少会有点内疚……”
  “我这个人心很硬的,你应该庆幸对你特别慈悲。”
  “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真的得跟他们回南部去了。”
  “是吗?”风允文扯扯嘴角。“看来你和他们僵持,似乎没有要屈服的样子啊!”
  方沁白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是无路可退了,居然还能义正辞严地说出那番话。”
  “那番话说得可真精采。”风允文微笑,方沁白一张脸嫣虹似花。
  “别取笑我了,我只是看不惯他们好好的事不做,偏喜欢学大流氓耍无赖!”她皱起鼻子。“哎吧!说起混黑遭的人,我不知道有多厌恶呢!真的很讨厌他们。”
  “你父亲在替你选丈夫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吗?”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替我考虑过,反正他喜欢的全是那种人,你说我能乖乖回家吗?”
  她无奈的表情很惹人怜,风允文见了不由又露出笑容。
  “好了,心烦的话就暂时别去想那些事,吃面线吧!吃饱了我好替你把东西放回房里,整理一下。”
  “不需要太麻烦,我只要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
  “屋里的东西你都可以自由使用,用不着客气。”风允文说:“不过有两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忘记,那就是千万别进我房间,尤其不能衣衫不整在你卧房以外的地方走来走去。这两点很重要,你绝。对要确实遵守,了解吗?”
  方沁白不了解这两点有什么重要,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换来风允文一个满意的表情。
  就这样,方沁白有了暂时的居所,只不过被慎重交代过对任何人都要保密,包括鹰集团的另外两位首脑人物在内。
  每天她都起了个大早,替自己和风允文准备好简单的早餐,然后梳洗整装,趁大家还在床上挣扎时出门到公司去。晚上则恰恰相反,得等到大家都下班回家了她才离开,上楼时还要左顾右盼四下张望,深怕让司徒总裁和雷副总裁碰上了,既解释不清又无法对风允文交代。
  方沁白被安排在公司的总务部门,由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几乎沦为打杂跑腿的小妹。对于这一点她倒不以为意,不用被逼着回家结婚已经是她最大的满足了;只要能自食其力,做什么样的工作她并不计较。
  这样的生活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星期,他们在公司很少碰头,就算是迎面而来擦肩而过,也只是一个招呼,一个点头回应,完全的公事公办。
  刚开始方沁白对风允文的冷谈颇为难过,久了却也慢慢接受了。他对她的态度本来就应该像对待其他职员一样,他是她的上司不是吗?而她只不过是脸皮厚,暂且在他那儿叨扰一阵子,待父亲引发的“逼婚风波”一过,她便会卷铺盖离开,两人之间还是维持着刻板的同事关系比较方便。
  想是这么想,偶尔她还是会不由自主想讨好他的念头,可是很遗憾地,总是失望的时候多些。有几次她做了晚餐,他却推说有事得立刻去办,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偌大餐桌前,食不知味地拨弄盘中精美的莱肴。更经常是她煮好丁香浓的咖啡,他已经要就寝了,无暇享用。
  他的拒绝虽带着微笑,却总让方沁白感觉沮丧,她认为他在躲避她,只是原因不明,让她几番猜测都无答案。
  这一天,她如往常一样忙着倒茶、影印、送公文,在她抱着一大叠开会通知书往外跑,在走廊上擅上了恰巧经过的风允文。
  风允文扶住差点跌倒的方沁白,皱起眉头看着她因跑步而略显通红的脸。
  “怎么了?跌跌撞撞的。”
  “送东西给谢秘书。”
  “我让你来这里是学习,不是打杂的。”
  “这样不算是在学习吗?”她看看手中印好的那叠通知书。
  风允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负责这个部门的是谁?把他给我叫出来。”
  “咽——你想做什么?表情这么凶……”
  “我想问问那个白痴话是怎么听的,居然教你在这儿打杂跑腿。”他说着朝总务部办公室走去,方沁白忙抽出一只手把他拉了回来。
  “不行,你不能就这么冲进去!”
  那我就喊他出来,告诉我那家伙叫什么。“
  别这样,会有闲话的。“方沁白道。
  “闲话?”
  她点点头。
  “你对我特别照顾的话,别人就会开始怀疑猜测,会被说成什么关系就很难说了。我本来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帮忙其他前辈做些杂事也是应该的,而且并不累啊!真的,我做得很得心应手。”
  “一直打杂可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风允文对她说。
  “没关系……”方沁白勉强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晓得自己还能在北部待多久,就算真的学会什么东西,说不定根本没机会用了。过一天是一天,我现在就是这种想法,你说像以前一样当做不认识我,这么在来我们的‘秘密’才能保持下去。
  风允文还来不及说话,走廊转角处走过来一群结伴上洗手间的女人。方沁白眼尖,对风允文行了个礼便抱着通知书匆匆走开,风允文则盯着她的背影瞧,直到那群女人走过来红着脸和他打招呼,他才勉强回以笑容,并且快步离开。
  “待会带你去找房子,”当天晚上风允文很难得地回家享用方沁白准备的晚餐,并在用餐完毕后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正在收拾碗筷的方沁白停下动作,她并未预期会听见这么句话,表情非常讶异。
  风允文无视于她的讶异继续道:
  “这两天把一大半事情推给雷豹处理,比较空闲,就趁这个机会去看些出租的房间,找一间你合意的。然后,我想你应该和你父亲再做沟通,再怎么说你也是他亲生的,他绝不会故意为你安排一椿不幸的婚姻才对。”
  方沁白搁下收拾碗筷的工作又坐回椅子上。
  “你——又要赶我走了?”她幽幽地问。
  “不是这样——”
  “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吗?因为我跟你说了那些活?”
  “也不完全是。”风允文喝着咖啡。“只不过——一直待在我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应该为自己往后的生活打算。”
  方沁白低着头。
  “我懂了,等我收拾好碗盘就去整理行李——”
  “用不着这么急,住的地方都还没着落呢!”
  “急的人是你吧?”方沁白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碗盘餐具往厨房走。
  风允文又喝了口咖啡,迟疑了半晌,也站走不进厨房。
  方沁白背对着他在洗碗,风允文在她后站了好一会儿,抓住她的肩让她转过身来。
  “怎么了?有什么好哭的?”
  方沁白掀起围裙抹了抹脸颊。
  “是水珠,洗碗时溅到脸上了。”
  水珠吗?那么肩膀的耸动和抽泣声又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他只能这么说。
  “你要我走我就会走,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方沁白低着头回答。
  风允文叹息。
  “你这么说就是在生我的气。”
  “我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权利。”
  “喂——”
  “我会走的,待会马上就去找房子,一找到就搬。你到客厅去好吗?好让我快点把碗盘洗一洗,擦擦桌子,然后一块儿出去看房子。
  她又转过身去用水冲洗满是洗洁精的碗筷,而除了碗盘的铿锵和水流的声音,厨房里可以说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这样的情况可不是风允文乐于见到的,瞧她那副委屈到了极点却又佯装坚强的无所谓模样,真令他觉得生气。
  要她离开是替她着想啊!不忍心让她早早出门晚晚回家,不希望她在公司里因身分特殊被人排挤。没听过纸包不住火吗?事情迟早会曝光的,到那个时候,公司上下都知道他们住在一块儿,她会好过吗?
  考虑了一整天才做的决定,硬被她说成如此不堪,他这是做什么?没事找事跟自己过不去吗?她为什么就不能试着体会一下他的心意?
  他叹气,又开口道:
  “你听我说好不好?我——”
  “我说过洗好碗马上出去看房子,你究竟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头也不回地继续她的工作,风允文则再也无法忍受她那种似乎已无动于衷的态度起措辞。他喊她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一个大步向前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由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受到惊吓的方沁白猛地回头撞上了风允文的胸,手中的一个白瓷盘滑离她的手,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的碎片。
  第七章
  “盘子打破了—一”
  “别理它。”风允文拉着她回到客厅,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回沙发上。“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不要嘴巴说没事,脸上却是另外一种表情。”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我是什么表情与你有何相关?”方沁白站来;脱下围裙转身往房间走。
  “不许走,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喊,她没听见似的,开了房间的门就要进去。
  “我说了不许走。”风允文几个大步上前拉住了她。“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你以为我厌倦了你住在这里,所以才要你找房子去?我说过不是这样,你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听我说,别这么自以为是地判我有罪?”
  “没有必要对我解释什么,这里是你的地方,而且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风允文既生气又无可奈何,略嫌粗暴地抓住她,让她向后转。
  “瞧,你就是这种态度,明明又生气又伤心,眼泪都掉出来了,还……”他忽然不再说话,盯着她垂泪的双眼看了良久,直到面前的她发出几声啜泣。“我的天,你哭了?”他喊,语气放缓了,表情也立即软化。“喂!别这样,我是凶了点,但……我只是急,并不是真的想骂你,你别哭了好不好?拜托!”
  “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拼命掉眼泪。”方沁白哽咽着,风允文一瞧,泪珠子果然是沿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
  “那么我该怎么做?”他手足无措了,不记得什么时候一个女人的眼泪会让他像个傻子似的坐立难安。“怎么做才能赌住你那流个不停的眼泪?”
  “我很少哭的。”方沁白哑声道。
  “我不相信。”风允文喃喃说,继而叹气道:“那么你就别哭了,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对不起。”她真的拭去泪水。“我太没用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在意别人的眼光。其实你讨不讨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我,让人讨厌了难道就活不下去了?”
  “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那样的话了?”风允文又冒火了,这女人还真有本事,一拐着弯说话就能惹他生气。
  “你是没说过那样的话,但是也表现得够明显了。”方沁白已经不再流泪,脸上又回复了她一贯有点可怜却又带着坚毅的表情。“虽然是让我住进来了,可是一下班就避着我,要嘛就不回来,再不然就是回来了马上逃出去。煮东西没有人吃,说话也没人理,做什么都得到不理不睬的回应,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迟钝得连自己讨人厌了都不知道?”
  听完她说的话,风允文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许久才回过神来。
  “老天爷未免给了女人太多想像力了吧?”他喃喃道。“为什么说不朝另一个方向想呢?讨厌一个人是可以不着痕迹地避开,那么如果是喜欢呢?有什么方法可以压抑对一个人日增的情感?”他点头。  “当然有,就是把住在一块儿的两个人拆开来搁在两个地方,让距离和空间发挥一点阻隔冷却的作用。我觉得我能坚持这么做很了不起,因为你根本一点危机自觉都没有。现在我想请问你,白小姐,对于我那超凡的自我克制能力,你所表现出不的应该是感激呢?还是委屈和气愤?”
  方沁白眨眨眼,盯着他看了许久,又眨眨眼。然后撇过头去。
  “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她道。啊!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呢“他一定是开玩笑的,那些话绝对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意思。
  风允文盯着她看。
  “你真是令我生气啊!白小姐。你以为我喜欢把这种事搬上台面不说吗?要不是你一直闹个不停——”
  “因为我闹,所以你就胡乱说些话来哄我?”
  风允文耸起眉毛,眼露凶光。
  “你这家伙到底把人家的心意当成什么?这种事是可以拿来胡乱说的吗?”
  看着他清秀俊逸的脸,方沁白脸红地低下头。
  “那么——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风允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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