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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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教父-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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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了。”他淡淡地说。
  “谁弄的?”
  “我自己。”
  “噢?”她知道他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不会是你带了什么小姐回来,一时激情难耐撞下来的吧?”
  他眉丘一拢,微愠地睇着她。
  峰子整整头发,闲闲地道:“是川西说的,他说你昨晚带了个女人回来,哪家的小姐?”
  他没答腔,只是脸色更加凝沉。
  这个川西真像个女人,长舌又多事!
  “不会是良家妇女吧?”她不死心的追问着。
  “驹井。”他沉喝一声,“那不关你的事。”
  当他只叫她的姓氏,她知道那表示他很不高兴。
  低着头,她敢怒而不敢言。
  “到底有什么事?”他问。
  峰子抬起头,“店里来了几个泰国人说是要见你。”
  “泰国人要见我?”
  “他们说的是英语,我懂的不多,不过似乎是有生意要跟你谈。”
  他微蹙着眉心,摩挲着下巴沉思着。
  “英文你行,你跟他们说吧!”峰子习惯性地又整整头发,“他们没见着你是不会离开的。”
  “那些人现在在哪里?”他问。
  “店里。”她说。
  沉吟片刻,他抓起车钥匙,“走吧!”话罢,他迈开步伐就往外走。
  见他走了出去,峰子立刻尾随。
  离去前,她下意识地往通往楼上的楼梯望着。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人就在楼上。
  冷泉町黑蝶酒店
  进到贵宾室,几名泰国人正懒散地瘫在舒适的沙发里。见峰子带着一名男人进来,几个人连忙坐起。
  “就是他们。”峰子在隆则耳边说。
  他锐利却又不带攻击性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你先出去吧!”
  “要不要找几个人进来保……”
  “不必。”他打断了她。
  “噢,是……”峰子点头,旋即走了出去。
  见峰子出去,那几名泰国人立即起身,以带着奇怪腔调的英文对他说:“你一定是鹤会的白川先生,久仰大名。”
  “请坐。”隆则请他们坐下,自己也在他们对面坐着。“有什么指教吗?”
  为首的一名泰国人笑笑,“有桩大生意想跟白川先生谈……”
  “噢?”他眉心一挑。
  “是这样的,”那泰国人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笑意,“我们有一批货,不知道白川先生有没有兴趣?”
  “货?”
  “是的。”泰国人续道,“我有一个台湾的朋友说他跟福冈鹤会做了几次买卖,合作的非常愉快,所以我想我应该也可以跟白川先生你谈谈。”
  鹤会跟台湾的黑道有买卖?他可不记得有这回事。
  他心里充满了疑问,而要解开这些疑问,他必须套这些泰国人的话。
  “你们的货数量如何?”他问。
  “只要鹤会有那个市场,我们就能提供。”泰国人说。
  其实光是提到货,他就约略可以猜得出大概是什么样的东西。
  只是……鹤会是从来不碰这些东西的,为何这些泰国人却说鹤会跟台湾方面的黑道有这样的生意往来?
  “白川先生,”见他有兴趣谈,泰国人很高兴,“我这些货可是纯度相当高,你不妨试试。”说着,他从带来的皮箱里拿出一小包的海洛英。
  见到那一包海洛英,隆则已经可以确定他们讲的货果然就是毒品。
  这些泰国人是经由台湾黑道才找上门来的,也就是说台湾的黑道真的跟鹤会有这方面的交流。
  他脸上一沉,暗自思索。
  像他们这种毒枭在买卖对象方面,是非常谨慎小心的,如果不是消息来源正确,他们不会到福冈来跟他谈生意,而且还找峰子当中间人。
  难道鹤会的角头之中有人私下贩毒?而峰子她知情吗?
  峰子她英文不算精通,必定没想到这些泰国人跟他谈的会是毒品生意。要是她知道,还会通知他来吗?
  “白川先生,你意下如何?”泰国人见他沉思,心急地问。
  他沉吟片刻,“让我再想想。”他打算先敷衍这些泰国人,然后同步调查鹤会中究竟是谁在贩毒。
  “想想?”泰国人有点失望。
  “唔。”他点头,“我总得跟台湾的卖方有个交代。”
  “这样啊……”
  “把你的联络电话给我,我会给你答复的。”他说。
  泰国人不疑有他,立刻将联络方法告知了他。
  送走了泰国人,他独自坐在贵宾室里沉思,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显得深沉阴鸷。
  “怎样?”峰子在泰国人出去后不久走了进来,“他们要谈什么大生意?”隆则睇着她,沉默着。
  泰国人要找他为什么没透过别的角头,而是透过峰子这样一个酒店妈妈桑呢?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连?
  她也许与此事不相干,而那些泰国人找上她也可能是纯属巧合,但他还是有怀疑她的理由。为了试探她,他决定将此事透露予她。
  “是海洛英。”他淡淡地说,“他们要跟我谈毒品生意。”
  峰子一怔,但脸上波澜不兴。“毒品?”
  她的反应太冷静、太平常,因为太平常,更显得不寻常。
  她知道鹤会不碰毒品,而晓得泰国人要跟他谈毒品生意时,她理应感到惊讶,但她没有。
  他觉得她似乎在压抑什么、掩饰什么,她明明觉得不安、不妙,但她却用非常平常、无所谓的语气带过。
  “是啊。”他闲闲地响应着她,不动声色。
  第4章(1)
  在窗边看见隆则跟一名身着和服的女人一起出门,堤真已经可以确定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要押她去刺青的那个女人。
  瞧他们两人亲密的走在一起,而峰子又像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就不难猜到他们可能是什么关系。
  他跟那个峰子既然熟络,那就绝对跟人蛇集团脱不了关系。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此进展,她理应觉得高兴;但不知怎地,她心里闷闷的,总有一种不想破案的冲动。
  晚上十点多,他回来了。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来敲她的房门。
  “睡了吗?”他在门外问着。
  堤真翻身下床,打开了门,“有事?”
  “拿去。”他手上提着几袋的衣服,“你需要换洗衣物。”他说。
  睇着他手上那一包包名品店的袋子,她不禁咋舌。
  “换洗的衣物不需要这么高级吧?再说如果尺寸不合……”
  “不会不合。”他打断了她,脸上有一抹兴味的笑,“别忘了你曾经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而且只要我摸过,就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尺寸。”说着,他使坏地伸手作势要摸她胸口。
  她一震,本能地退后,并摆出防卫的姿态。
  他微微地虬起浓眉,“你怕什么?是谁说要留在这儿任我玩弄的?”
  “我……”她心知不能过度防备,但她就是会忘记。“对不起……”
  “你放心,今晚我已经没有那种心情跟力气……”他将袋子塞给她,旋身就要走。
  没有心情跟力气?那是因为他刚从峰子那儿回来吧?
  他们两人态度暧昧亲密,想也知道有那层关系。
  想着,她不禁觉得懊恼。
  “是吗?”就在他转身的那一际,她竟酸溜溜地道,“恐怕是在那位和服美女身上花了太多精力了吧?”
  话一出口,隆则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而她,也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言辞感到震愕。
  “你该不是在吃醋吧?”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唇角微微地扬起。
  “我……”惊觉到自己说错话,却已经来不及反悔的堤真一脸尴尬不安,“我不是……”
  他睇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
  突然,他欺近她,猛地将她捞向自己,她丢下袋子,本能地想反制,但一出手,她又警觉地收势。
  就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间,隆则心头微震。
  擒拿?虽然她并没有真的出手,但他可以察觉那应该是擒拿。
  她懂擒拿?中国人习武的风潮较盛,就算不专精,也都懂得一招半势,她出生并生长在上海,也许懂什么武术也有可能。
  惊见他眼底一抹精芒,堤真警觉起来。
  “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碰你。”他望进她的眼底。
  迎上他锐利而深沉的眼神,她心上一颤。
  “还是其实你还挺期待的?”他将脸凑近,近距离地凝视着她。
  他发现她在慌、在担心,像是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似的。
  可如果她怕,刚才又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她明明语带醋意的,不是吗?这个女人真是太矛盾、太奇怪了,她让他不知不觉地就对她产生好奇、充满期待。
  忖着,他低下头,靠近了她。
  “唔!”她别过头,而他的唇就印在她耳朵上。
  当他的唇温熨烫着她的耳际,她浑身窜过一阵惴栗。“不要……”
  “你想拒绝我?”他拎住她,强势而霸道地,“别忘了你说过什么。”
  “我……”她当然记得自己为了能留下来搜证而说过什么,问题是……她真的要任他玩弄吗?
  隆则睇着她,就像要觑清她心里所有想法般。“难道你只是随便说说?”他感觉她在畏缩,但又不像是因为受了什么伤害而恐惧的样子。
  “当然不是,我只是……”她隐隐觉得他在怀疑,虽不至于是质疑她的身分,但只要他对她有一丁点的怀疑,总不会是好事。
  “只是什么?”他深深地望进她眼眸底,语带威吓地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
  “没有。”她急忙否认,“我只是……”
  未等她说完,他将她的腰一扣,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
  火热的纠缠、炽烈的温度,他的唇瓣紧紧地压迫着她的,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管她是否有了准备,他只是狂肆地霸占着她的唇,任性又鸷猛。
  那一瞬间,所有回忆都回来了。
  她想起他对她所做的事,而那也只不过是昨晚的事。
  这样看来,她搜证的速度绝对赶不上他侵犯她的速度。
  怎么办?她觉得好急、好慌。
  上司要她在危急时放弃任务,而他指的危急就是即将遭到性侵害的时候。现在……算吧?
  “不……”她想推开他,但却怎么也无法如愿。
  他似乎势在必行,怎么也容不了她抵抗。“是你先惹我的。”
  “不要……”她该抵抗,但她发现自己的挣扎居然那么的虚张声势。“不……”
  “别说不。”他掐住她的下巴,深深地望着她。
  如果可以,他在第一晚带她回来时就想占有她,不是他没有自制能力,而是……他莫名的渴望着她。
  昨晚在她的抗拒及坚持下,他没有占有她;但今天,她自己说要留下来,又说要任他玩弄,所以他理应可以占有她了吧?
  “我说过……”他一手拉着她的衣襟,将脸挨近了她,“你是我的了。”话罢,他一手便扯开了她的衣襟。
  “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因而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攫住她的双手,撇唇一笑,“你不过是个女人……”
  不过是个女人?这句话深深地刺了她一下。
  她初进警界,男人以为她是花瓶,在她背后经常说的就是这句话。
  不过,就算她是个女人,也不代表她最后只能一事无成地走进家庭,一辈子为了老公孩子而活。她要证明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样可以。
  “放开!放开我!”她突然激烈地反抗起来。
  “你这女人……”
  “放开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但语气却是冷静的。
  “看来我要把你打昏,你才会乖乖就范。”他睇着她说。
  “那你就把我打昏啊!”她神情冷肃。
  隆则眉心一虬,微愠地道:“被我拥抱就真的那么委屈你?”
  第4章(2)
  两次的亲密接触,他都可以发现她的身体对他有了反应,但为何总在最后关头,她又彷似变了个人一样?
  堤真冷冷地睇着他,“没有任何女人会以当男人的玩物为乐。”她说。
  闻言,隆则倏地放开了她。
  他没拿她当玩物,一点都没有。不过既然她感受不到他的心情,他也不想勉强她,他要她心甘情愿。
  “你听着,”他冷睇着她,“我没把你当玩物,所以不会强要你,不过总有一天,我要你来求我。”
  “你作梦。”她心里澎湃激荡,但神情跟语气却是波澜不兴。
  他眼神冷肃地瞪着她,“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做牛做马吧!”话罢,他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重重地掼上了门板。
  堤真缓缓地起身坐着,下意识地拉拢被他扯开的衣襟。
  没来由地,一种心痛地、怅然的无奈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一向是个立定目标就勇往直前、不顾一切的人,但在碰上白川隆则之后,她变了。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心意是如何地在动摇,甚至崩塌……
  接下来的日子,堤真在这座大宅里干起了女佣的工作,而隆则也如约地没再接近过她,这对堤真来说实在是一桩好事。
  因为在不被注意的情形下,她想搜集他进口女人的证据就简单多了。
  不过,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轻松容易。
  他的作息虽是日夜颠倒,但却非常规律。
  该出门的时候,他不会在家,该在家时,他就不会在外游荡。
  她必须说,他是个像公务员般的黑道。
  这一天午后,他出门了。
  堤真确定了他不会再折返后,拿了她自己敲敲打打做出来的钥匙,准备去开一间房间。
  据她观察,这座宅子里所有的房间都不上锁,就连他的卧室也一样。
  但唯独有一间房间不只上了锁,而且还几乎不见有人出入。
  那间房间一定有什么。她是这么坚信着的。
  拿着钥匙,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费了十来分钟,她打开了房门。
  房里黑幽幽地没什么光线,但隐约可以看见有一排排的高柜。
  她小心地踏进房里,还没迈开步伐走路,就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
  当她再前进一步,那声音变得更清楚了。
  狗。这念头刚钻进她的脑子里,她本能地就想退出房外。可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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