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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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皇上-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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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现在已经有常在、贵妃,娘娘了。”她猛咽着唾液,想润滑自己已干涩几近发不出声音的喉咙。
  “你倒是应答得挺溜的,那些女人我都不爱。”
  他这段话倒让绯影的心口蓦然抽紧,这气氛未免太暧昧了!
  “新常在可人大方,奴婢看得出来皇上是喜欢她的,既是如此就该好好疼爱她……啊!包子就快凉了,奴婢还得送去给皇太后,请恕奴婢告退。”说完后,她便急着去捧回包子,却被祁烨猛地一拉给弹进他怀里。
  “我笨,想问问你所说的『疼爱』是这么样吗?”他用他的大胡子直扫着她柔软的面颊。
  “不……不要……”她秀眉深锁,闪躲不及,内心的惧意又加深了,“皇上请放开我,让人看见不好。”绯影的小脸拚命向后仰,好躲过他有意无意的轻触与调戏、撩拨。
  “这皇宫全都是我的,我怕哪些人看?”他的热唇直熨贴着她的颈窝,不轨的持续往下。
  绯影抿紧唇,漠然地抗拒着。
  祁烨见了,眸影随即一黯,“你再这样,等下让我看见是谁好巧不巧的打从这经过,那人就得死。”
  “啊!”她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更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候她果真听见有人走来的脚步声!
  她往前一瞧,是小喜子!他是个比她早进宫年余的小太监,个性善良温和,教导她许多宫内的规矩,她不能害他——
  没办法了,绯影只好抱着皇上旋过身不让他看见小喜子,还屈辱地抵贴住皇上的热唇,不让他回头。
  小喜子登时傻了,他愕然地看着皇上和绯影两人这么亲密的行为,下一刻顿觉非礼勿视地快步离开。
  直听见小喜子的脚步声飘远后,绯影才推开祁烨,被他胡须搔弄得直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哈~~”祁烨挑高眉,恶意一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狂浪的时候,以前的矜冷全是装的?还是我看走眼?”
  绯影的眼眶红了,她惊骇的敌视着皇上,“不要再强迫我了。”
  “我强迫你?!”他冷笑,“但是刚才明明是你强吻我的,这回怎么又说是我强迫你?”
  “强词夺理。”她的杏眼瞟向那个装着脆菇包的玉盘上有把瓷制精美的小刀,她便在祁烨意料不到的情况下冲向它,拿起那把刀便往自个儿的心窝一刺!
  “住手!”祁烨眼明手快地拦下她,但也因为如此,不长眼的刀锋就无情地在他手臂上划下一道血痕,龙袖也裂了个大缝!
  “皇上!”绯影傻了,她震惊地看着那不停滴落的鲜血。
  “你走吧!”他也火了。
  “我为皇上止血。”她赶紧撕下内襬下方一条碎布为祁烨给包扎好。之后又急着说:“我去请沐礼大夫来一趟。”
  祁烨却猛然抓住她的小手,“等等,你这么做是关心我吗?”
  “我……”她深提着气说:“大清国如此物源丰硕、百姓和乐,全仰赖皇上英明领导,咱们不能少了您呀!”
  “罢了,你就是不肯松口,说点好听的让我乐乐都不愿意,”他放开她,“你去吧!以后别在我面前寻死寻活的,我不会再找你了。”
  “是。”看了眼皇上的手臂,鲜血已沁出碎布外,绯影立刻朝宫门口疾奔而去,忙着传沐礼大夫进宫。
  第三章
  祁烨疗过伤后,突然决定封颐宁为贵人,随即就要带着她前往西喀山狩猎,好解解闷。
  皇太后望着绯影一脸的愁意,忍不住问:“我不是说了,有心事可以跟我商量吗?我不问就是希望你能主动坦言,没想到你的个性真是拗。”
  “对不起,皇太后。”她难过的跪下。
  “别跪我,我只想听实话。”皇太后的一双锐利凤眼直勾着绯影纤柔的背影瞧,不是她要逼她,而是不希望她老是郁郁寡欢的。
  “是皇上……皇上……”剩下的话她却说不出口,但从眼角滑出的泪水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皇上喜欢你?”
  “不,我不知道,只是他老是喜欢对我……”
  “毛手毛脚?”皇太后玻痦⊥芬惶尽
  绯影不语,微微垂首,紧蹙双眉。
  “唉!这就对了,皇上是喜欢你没错了。”
  皇太后的话让绯影感到惊讶,她连忙否决她的臆测,“皇太后,您弄错了,皇上怎么可能喜欢我,他喜欢的是颐贵人。”
  “这其中之事你是不明白的,但也毋须明白。”皇太后笑了笑,接着问她,“不论皇上喜欢谁,那你对皇上……”
  “不,绯影自知配不上。”她小手紧紧一握。
  “如果连你也配不上,我就不知道还有谁配得上了,皇上都可以为你而受伤,可以想见他是有心于你。”
  皇太后此话一出,可是让绯影愕然不已,皇太后虽知道皇上受伤,但皇上却没说出是因为她呀!皇太后又如何知晓?
  “昨儿个在后花园的事,小喜子已经向我禀明了,皇上又在同一时间受伤,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笑看着一脸怔忡的绯影。
  “是绯影该死,是我……”
  “唉!祁烨就是这样,身为一国之君还不知收敛,就会拿皇上的身分压人,他是罪有应得,不怪你。”皇太后走到宫门处,逗逗养在门外的金丝雀,“瞧这鸟儿,被关急了,一直想飞出去看看这大千世界,前阵子偷溜了出去,才知道难以适应现实又飞了回来……”
  “您是在提醒绯影?”她聪颖的理解。
  “对,别净想离开这里,外头生活并不容易。”皇太后叹口气,“算了,既然你这么怕皇上,我会盯着他,要他少烦你。”
  “不,绯影不是怕皇上,而是怕……怕他那口胡。”她望着皇太后一脸的不敢相信,赶紧又说:“是真的,我对留有黑胡的男人都会害怕。”
  “这是真的?”皇太后倒觉新鲜地笑了。
  看着皇太后的笑容,但这却是绯影内心最深的疼痛,“是真的,皇上也知道,可他偏爱用他的胡来触碰我。”
  “这孩子太过分了。”
  皇太后笑了笑,似乎已了然她与祁烨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等他回来,我会好好跟他说说。”
  “不要,皇太后千万别告诉皇上,我怕皇上会怪罪绯影。”宫门深似海,她已知道自己难逃离这里,但求活得心安,倘若不行,她也不怕死。
  “好,我不说。”皇太后一双饱含智慧的双眸直凝在她脸上,“如果皇上肯为你把胡子给剃了呢?”
  “这……这怎么可能?”绯影当皇太后是说笑话安慰她,“再说皇上现在已经有颐贵人了。”
  “呵,这只是目前,以后的事谁算得准呢?”
  “嗯?”绯影似乎愈来愈不懂得宫廷中人所说的话了,不过再怎么不明白也舆她无关吧?
  “久了就见真章了。”皇太后揉揉肚子,“该是喝下午茶、吃点心的时候了。”
  “绯影立刻去准备。”如今只有让皇太后开心、满意,才是她该注意的,其他一切恼人的事就只好住心里揽了。
  听说皇上从西喀山回来后,当晚便打算临幸颐贵人。
  是夜,风似乎特别萧索,初冬的凉意也增添了几许诉不清的倜怅。
  绯影想不透那揣在心头上的空是什么,只知道她愈来愈想离开这里了。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走出房门,蹲在北窗下,她前阵子在那儿挖了块方寸之地,种了些大白菜、萝卜、麦薯,因为这些粗食在宫中是不会有的。
  她松了松土、洒了些水,又把成熟的麦薯翻出来,以烧热的红土将它们掩上闷烧着,心想明早就有香喷喷的麦薯可以吃了。
  记得爹爹曾说过,在南方有种薯类叫番薯,也是这样的吃法,听说那番薯的滋味儿要比麦薯更香呢!
  绯影转身步进屋内,里头暗蒙蒙的,木桌上只点了一盏浊灯,捻子轻挑,光线忽明忽暗,她坐在炕上听着外头飒飒风声响,平添了一股阴凉的味道。
  不知为何,她今晚睡意全消,干脆就坐在炕上等到天明吧!
  突地,一阵风拂入窗口,将木窗磴儿的纸片给吹破一格,正好落在油灯捻子上,屋内仅有的一丝光亮就这么熄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赶紧擦亮火捻子,可怎么都擦不亮。
  欲论心,先掩泪,零落去年风味。
  闲卧处,不言时,愁多只自知。
  到情深,俱是怨,惟有梦中相见。
  犹似旧,奈人禁,偎人说寸心。
  突然,绯影听见有男人喃喃吟着这首诗,是这般深情若揭、感人肺腑,那嗓音由远而近的慢慢传来,让她莫名感到心惊。
  昏暗中她隐约看见木房被推开,那颀长的人影慢慢逼近她,因为不是很清楚,让她胆颤地直贴着冷墙。
  不一会儿,油灯再次点燃,她终于瞧见眼前的男人。
  “你是谁?”再看看他一身龙袍,“你怎么可以偷穿皇上的衣裳?来人……”
  “你真不认识我了!”他立即捂住她的嘴,笑声中带着一抹诡魅的笑意,“难道我真的就长得一副很容易让人遗忘的样子?”
  “啊!”绯影狠狠慑住,“是皇上,可……可您的胡……胡……”
  “我剃了,而且剃了好一阵子了。”祁烨笑望着她,玩味着她那张震惊、难以置信的小脸。
  “可我前两天见您时,您还留着它啊!”
  “笨蛋,我是黏上假胡。”他的笑颜里揉入一丝对她的兴趣,“现在对我是不是不再感到害怕了?”
  “皇上,”绯影望着他那张干净的面容,俊逸性格,轻感的薄唇始终衔着抹放浪淡笑,“您不一样了,现在好看多了,过去为何要留胡呢?既然剃了又为何还要黏着假胡?”
  “真好玩,你的问题怎么跟颐宁一模一样,如果可以,你们真能做个贴心好姐妹。”他玻痦雌鹨凰啃邸
  “皇上,您太看得起绯影,绯影只是个奴婢,怎可能和颐贵人成为姐妹。”绯影直觉这样不对,下意识便想逃推开皇上更进一步的触碰。
  “她已经不是贵人,我废了她贵人荣衔,将她冷禁了起来。”他玻痦羰
  她略显苍白的面容,“至于你也不可能永远只是个奴婢。”
  “您废了她,为什么?颐贵人是这么好、这么柔美,为什么您要这么做?”她很是吃惊,难道身为皇上的女人就得时时提心吊胆着自己的处境吗?
  “因为她心里没有我。”他眸光一冷,陷入一股沉冷的漠然。
  “那你呢?除了怕我之外,心里可有我……”祁烨挑高眉头,逼视她无辜的小脸。
  “皇上,奴婢的心太廉价,承受不起皇上。”明知宫廷侯门深似海,她早就有不该陷下情感的心理准备。
  “哦!你还真倔,真以为你说不要就可以不要。”该死的女人,他都为她将宝贝胡子给剃了,她还不满足?
  “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她被激得大声顶回,泪水已汩汩淌下,张着纤柔的眼与他对峙着。
  “我乃一国之君,除了江山,江山内的所有百姓也全部为我所有,你敢说你是不属于任何人的?”他笑睇她不驯的模样,无疑地正在欣赏她徒劳的挣扎。
  绯影小脸一垮,直望着祁烨那双黑湛澄亮的眸子,端正的绝魅五官以及器宇轩昂的气势,这样的男人又怎会少她一个女人。让她更加肯定的是,他只是想戏弄她、征服她。
  “您并不需要我。”她澄净的水眸凝人他那装满霸气的眸光中。
  “你错了,我很需要你。”祁烨逼近她的小脸,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与她耳鬓厮磨着。
  绯影闪避不及,找着借口,“皇上,奴婢在外头红土炕里正闷烧着麦薯,您想不想吃呢?”
  “麦薯?那是什么玩意儿?我不饿。”他现在有兴趣的是她。
  “可我饿了。”绯影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好吧!我就陪你吃。”祁烨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招?他有时间陪她玩,并不急于一时半刻。
  “好,那奴婢这就去拿。”说着,绯影便到外头从红土中翻出麦薯看了看,又在园中找到几株“柳香青”的药草,将它们碾碎后又放进红上内继续闷烧。
  “怎么那么久,好了没?”祁烨从窗口探出头问道。
  “再一会儿就好。”她得等“柳香青”的药效侵入麦薯内。
  祁烨无聊的拿着纸扇搧了搧,看着那土堆里的东西,“那东西真能吃吗?”
  “不但能吃,还很美味,通常穷苦人家吃不起米饭时都拿它来垫肚底。”绯影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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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只是饭饱之余,不禁想起它的美味。我知道皇上是一国之尊,一定没吃过这个,只是我想吃而已。”她闻到一股柳香青的味道,心想它们应该已经入味了。
  慢慢翻开红土,她拿出一个慢慢咬了口,“嗯……好吃,真香。”
  祁烨本来说什么都不会吃这种穷人家拿来垫肚裹腹的东西,但是当闻到那股味儿,还真诱人呢!
  “还有吗?”祁烨还是忍不住问了。
  “还有很多。”她赶紧递上一个,“皇上吃吗?”
  “嗯……”装模作样了会儿,他还是接过手,“我就尝尝看吧!”
  学着她拨开它的外皮,祁烨立刻咬了口。
  “咦?!”他完全没想到,这种东西也会这么可口,看来一些昂贵珍馐也不一定比它美味呀!
  “好吃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心头微颤地等着……等着皇上即将发生的反应。
  “是不错,不过我不会笨得拿它换你。”他勾起唇,意有所指的说。
  绯影闪开眼,不再说话了,只是小小口的轻轻啃着,倒是皇上已经吃第二个了。
  “又不说话了,到底……”他一手捂着额,突觉晕眩。
  “你!”他一双大眼狠狠一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究竟能不能吃?”
  “当然能吃。”绯影紧张地望着他,抖着嗓音说:“只是……我放了一种叫『柳香青』的药材。”
  “那……那是什么?”祁烨发现眼前的影子已不断在摇晃了。
  “是种调味的药材,平时少量添加在饮食中可以增加美味、活化血路,更可提神醒脑,但如果吃多了,就会产生晕眩与幻觉。”这些都是以前陪着爹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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