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学健停下开门动作,“你的意思,我应该滚?”
这个女人如果敢点头说是,等会儿上楼后,他绝对会狠狠地惩罚她。“觉得……”觉得不妥罢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别想那么多。”他继续开门,叩一声转开锁,他迫不及待地拉著她,一起往内走。
很快地,两人来到楼上,另一扇门一点也难不倒他,几秒钟后,他将门打开,将她拉入,自然得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
反脚将门踢上的刹那,他握著她手的一掌改移到她的腰间,用力一带,将人给带入怀中,压伏在门边的墙面上。
“以后我说什么,你听就是了,不准有那么多意见。”
“呃……嗯……”乃熙觉得呼吸困难地点头。
他的脸欺近,灼烈的吻再度罩了下来,吻得她无力招架,气喘吁吁,衣衫的扣子一个个被解开,他的吻慢慢落在她似雪般白皙的颈窝、锁骨柔软的浑圆上……
“啊……”乃熙颤抖著。
“嘘!”他站起身,低头吻住她的唇,移开后,以指腹压住她的唇瓣。
他在折磨她,绝对是的,以一种让人疯狂的方式。
乃熙眨著眼,急急喘息,感觉他的手是那么放荡不羁地在她的肌肤上游移,撩高她的裙据,顺著她的腿线往上,来到那今人羞涩且疯狂的地方……
“啊!”她几乎是以尖叫的方式回应他。
傅学健急急喘息,将她抱近,释放了身下的狂龙,“你真教我疯狂!”他哑声说著,想一举攻入,但……
喵呜——
突来的一记猫叫声,阻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目光由令他疯狂的娇躯往下拉,落在自己脚边,瞬间,他僵住,欲望似潮水退潮,咻一下全没了。
“我就说养猫是件蠢事。”欲求不满的男人抱怨。
喵呜——
彷佛为了回应他,小花昂头猛叫。
“你再叫我就把你阉了!”傅学健咬牙说。
喵呜——
好个小花,一点也不受胁迫。
“要你别叫,你还叫。”松手放开乃熙,他顾不得衣衫不整,改去抱猫。
喵呜——
被抱起,小花更卖命的喵呜乱叫。
“笨猫!”他骂。
喵呜——
乃熙看著他们一人一猫,哈哈大笑。
休息了一天,乃熙以为会累积不少工作量,然而不仅没有,还很意外的不用加班,可以准时下班。
刷了卡,她和李时贞道过再见,走在街道上,还来不及拐进巷子里,熟悉的车子就开到她身旁,车内的人按下靠近她一侧的电动车窗。
“上车吧!”傅学健挑挑眉,一手拉松了束在颈子上的领带,吁出一口气。
天知道,他竟像个春情勃发的小子一样,推掉几个应酬,提前下班到这儿来等她。
“呃,好。”乃熙见到他,先是一怔,但很快拉开车门,听话的上车,“你怎么有空?”
她刚坐好,他即倾过身来帮她系上安全带。
“别忘了,从昨天起,你可是我的妻子了,这阵子我没空带你去度蜜月,已经很过分了,如果连你下班我部不能来接你的话,那就是个完全不及格的丈夫了。”
傅学健的话中有一半真,一半假。
没空带她去度蜜月,说实在的,他并没有太大的罪恶感,因为这个婚姻决定得太突然。
至于接她下班这事,他倒是真心全意,不仅一整天拨了数次电话向赵国忠交代,绝对不能让乃熙太累,连下班前,他也一再确认她的下班时间,像个坠入情网的小子,心急著想见情人。
他的话逗笑了乃熙,“瞧你说的。”
“我有没有说过,你应该多笑,像这样开朗的笑出声来。”他喜欢她的笑容。
乃熙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他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俊颜欺近,在她颊靥上啄了下,才重新将车子入档,驶上车道。
“我想!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总不能一直住在宿舍里。”他想带她去看房子,就是那不久之前刚买,还在装潢中的屋子。
“呃……嗯。”深陷在他那一吻中的乃熙,匆匆回神,点头带过尴尬。
“我之前订了房子,现在正在装潢中,本来就打算过一阵子搬进去,因为之前我一直都是台湾、新加坡、泰国三边跑,这一年来,我把一些重心挪回到台湾来,总不能一直住在饭店里,所以就买了房子。
现在我身边多了个你,就一起去看看,看有没有哪里不满意,或是有什么构想,我们可以马上改。“
世事是多变的,当初向周秦群买那间屋子时,他没想到竟会变成自己婚后的新房。
不过,一想到周秦群,傅学健就微蹙起眉心。
该找个时间好好地跟她谈一谈,男女分手,绝对要断得干脆。
第10章
傅学健怎也没料到,当他带著乃熙来到新屋子,拿了钥匙开门后,竟发现屋子里站了一个女人。
“学健!”见到傅学健,周秦群的表情既惊讶又高兴,不过当见到他的
一手紧握著乃熙的手时,她的神情变为黯淡。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傅学健在心中低咒了声,转向乃熙,在她耳边轻说:“你先到外面去等我一下,我有事要和人谈。”
“好。”乃熙听话的乖乖转身,朝屋外走,离去前。她还不忘把门带上。
其实,她不笨,由屋里那女人对傅学健的称呼,还有她骤变的神情,她就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寻常,不过,她还是选择当个不吵不闹的女人。
看著门板喀地一声,紧紧关上,傅学健拉回视线,看向几步外的周秦群。
“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既然遇上了,他想一次将话说清楚。
“好聚好散?”周秦群无法置信,摇著头,走近他,“你为了她,想要跟我好聚好散?”
“跟乃熙无关。”叹了口气,他烦躁地伸手耙过头发,“好吧,我承认,也许跟她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是你应该明了,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可能,不管乃熙有没有出现,我跟你都只是场游戏!”
“你……”虽然早就明白结果可能会这样,但当事情已成定居,她还是忍不住情绪激动。
“我一开始就把你跟我的关系说得很清楚。”他从头到尾没欺骗过她,也没答应给她傅太太的头衔,“何况现在,我已经……”
“已经如何?”
“我已经和乃熙结婚了。”
“结婚?”周秦群突然大笑了出来,“傅学健,你想甩了我,可以坦白说没关系,你何必编这么烂的理由?”
她才不信。
如果他真的结婚,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毕竟傅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家族。
“我不需要编理由,信或不信是你的事,总之,我们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所以,请把钥匙交出来吧!”他走向她,伸出一手。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屋子的一切由我做主的,不是吗?”
他可知,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有多高兴?
还以为他认定了她,傅太太这个头衔,她已经十拿九稳了。
“你知道,我的话并没有多余的意思。”
“是吗?但是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娶你当老婆。”傅学健耐心渐失,“这一切都是你以为的,事实上我根本不会,而且一开始我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更何况,你想要的不过是傅太太的头衔,还有我所能供给的物质享受,对吧?”
“我没有。”突地,周秦群有点狼狈慌乱,因为被看透了心思。
“你没有?”
“我没有。”被看得心虚,周秦群尖声呐喊,“我没有、没有、没有!”
静静地,傅学健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模样,抿紧双唇。
见他沉默,周秦群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睁著一对控诉的眼瞳看著他。
“你不能这样说我,要分手,可以,我……”
“你要多少钱,才肯让我们好聚好散?”他截去她的话,反正一开始,她要的不就是这些。
“你……”周秦群咬牙。
恨,好恨!
但,也好羞愧,因为自己彷佛是个透明人,被看得一清二楚。
“你想想,再拨个电话给我。”
与他对望,她紧紧咬牙,很突兀地转身,冲到一旁,由地上抓起工人未收走的刨刀,砰地一声,她掷向大片落地长窗,砸破了一整面玻璃。
“你别想我这样就算了!”哭著,她冲到门边,开门跑了出去。
车内是寂静的,一路上,乃熙和傅学健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将车停好,两人一同步行回到公寓,乃熙开门往内走,等著他进入后,将门板推上。
“你吃炒饭吗?今天我和时贞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东西,现在冰箱里有食材,我可以去做。”她边说边走向厨房。
“你……”傅学健试著开口,但很快发觉,声音竟卡在喉头。
“你要吃吗?”没听到他的声音,乃熙又问,套上煮饭用的围裙,开始忙碌了起来。
“乃熙。”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声音冲破僵硬的喉头,喊出她的名字。
乃熙蓦地一僵,整个人定住,动也不动。
她不敢转身,不敢听他说话,更不想听,怕他即将要脱口的话,会让她伤得无法承受。
“怎么了?你是想告诉我,可以接受蛋炒饭吗?”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傅学健想骂她,你是笨蛋吗?但在见到她脸上表情的刹那,他怎可能还骂得出口?
她知道了吧?
也许,她不如他想像中的笨。
喵呜——
小花走近,在两人间打转,向两人撒娇。
傅学健缓慢地蹲下身来,伸手抱起小花。
“小花呀,怎么办?爹地惹妈咪生气了喔,你有没有办法让妈咪开心的笑呢?”他说著,看似对小花猫说话,其实是透过小东西,想向乃熙示好。
乃熙看得差点傻眼,何况她本来就没生气,只是不安。
“你这样抓著它,它会不舒服的。”走过来,她来到他身旁,接过猫咪,转身要走,但他却不依。
傅学健将猫交给了她,却不想让她离开,伸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中。
“她是我大学的同学,我承认跟她有过一段,但是在跟你开始之前。乃熙,你要相信我,现在,我们结婚了,我跟她,会断得干干净净。”他将下颚抵在她的肩上说。
乃熙浑身一僵,咬著嘴唇,情绪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乃熙,你要相信我,我……”他还想解释。
喵呜——
小花被挤在两人间,相当不舒服,发出喵呜的求救声。
“你……先放开我吧,小花要先下去。”乃熙吸吸鼻子说。
傅学健叹了口气,松开双手。
乃熙退开一步,怀中的小花伺机一跃而下,在地板上走了几步,抗议似的抖了抖全身的皮毛,然后很识趣地转进卧房去,将客厅留给了两人。
“你要不要吃炒饭?”乃熙先开口。
“乃熙,你不相信我?”傅学健急了。
乃熙咬了咬嘴唇,转回身来,摇了摇头。“我……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如果是,她会很自责、很抱歉。
但,她并不想放弃他,就算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但她发觉,她不能没有他。
“不是。”傅学健态度果决地说,“就算没有你,我也不可能跟她永远。”
别说两人早已说好了只是一场游戏,就算没有,从前的他,也绝对不可能考虑跟哪一个女人永远在一起。
“是这样吗?”乃熙想著,然后转身朝厨房走去。
傅学健急急地奔向前,由身后抱住她,“乃熙,你要相信我。”
他在颤抖,她感觉到了。
心一阵激荡,有股暖流在心口泛滥成灾,暖了她的心、她的人、她的眼。
“我……相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一个男人能为她颤抖,还需要透过言语冯?
不,已经不需要了。
她略略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来,抬眼对上他,挤出灿烂的笑。“现在,能告诉我,简单的蛋炒饭,你可以接受吗?”
“……”傅学健呆住了。
他还能说什么吗?他只觉得上天是善待他的,让她爱上他,他亦然。
半晌,他激动地倾身在她额上一啄,然后逐步吻过她的眉、眼、鼻……种种让吻激情地在两人的唇间绽。
“不好吃的话,我可是要抗议的喔!”他道。
结果,这一夜,傅学健吃到了此生最令他难忘的美食,却是再简单不过的蛋炒饭。
同样的夜,失落的人,总得找地方买醉。
一脚踏入熟悉的夜店,周秦群摇摇摆摆的走到吧台边,向酒保点了一杯烈酒。
酒保朝她望了一眼。通常女人不会点这样的烈酒,毕竟女人喝醉酒的模样并不怎么好看。
但,酒保没多说什么,很快地就将周秦群要的酒递到吧台上。
她端起酒,啜了一口。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美女周亲秦群呀!怎么了?一个人喝问酒?被谁欺负啦?还是被傅学健那个烂人给甩了?”
叶鹏程非常喜欢泡夜店,几乎天天来,但让他意外的是,今晚一踏入这里,就让他瞧见了坐在吧台边喝著闷酒的周秦群。
“滚开!”周秦群抬起脸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知叶鹏程非但没滚开,还直接挑了张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喂,给我几杯和她一样的东西。”他对著酒保说。
很快地,酒保将两杯和周秦群一样的烈酒,放到叶鹏程的面前。
叶鹏程端起酒杯,一口气将浓烈酒液吞下肚。
“干。”他放下酒杯去端第二杯,然后用杯缘碰了下周秦群的杯子。
周秦群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端近杯子继续喝。
就这样,空杯的数量一直在他们面前增加,谁都分不清是她喝得较多,还是他,但酒精确实让两人拉近了距离,加上曾经是同学的关系,他们一起离开,到了汽车旅馆,上了床。
等到一切平息,两人较为清醒了。
“我恨他!”周秦群对著叶鹏程说。
“我跟你一样。”
“我想他死。”周秦群又说。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对于傅学健,叶鹏程是嫉妒得双眼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