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骑骆驼我就带你去,不过,你得先练习才行。”
“怎么练习?”
“过来,我告诉你。”
他附在她耳边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羞得她连忙钻进被子里。
“你怎么了?”他也钻进被子里。“不想骑骆驼了?”
“想……可是,哪有人要先练习的……而且还是做这样的练习,很羞人耶!”
“羞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姿势嘛,”他居然叫她采取主动?!
“试试看。”他一个翻身。让她跨坐在他腰间。“我保证你会有不同的感受。”他诱哄着她。
“骑骆驼前真的要做这样的练习吗?”她傻气的问。
“嗯!不然会很容易摔下来的。”他打蛇随棍上。
“噢!好吧!”她羞赧地低下头,“看来我只好把你先当成骆驼了。”
顿时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他竟被她当成骆驼……那A按呢?
中山友惠有种上当的感觉,因为艾尔不断地要她“练习”,害她现在觉得腰酸背痛,别说骑骆驼了,就连走路也没有力气。
“不行了,好累喔!”她求饶地道。
“如果你累了,那改天再去骑骆驼好了。”他爱怜地抚着她汗湿的娇躯。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做了练习,怎能不去?我要去、我要去!”
“好,去、去!”艾尔疼惜地吻了下她的唇。 “不过,在去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要先换穿这儿的传统服装。”他可不想跟别人分享她的美丽。
“啊?”她没想到骑骆驼会有这么多的规矩。
“如果不穿就不许你骑。”
“0K,我穿。”她实在是太想骑骆驼了,只好答应他的要求。
结果,中山友惠不只换上白色的宽松长袍,头上还包里着一条白色的丝质布巾,几乎把整个脸庞都包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把太阳眼镜戴上。”艾尔的占有欲在此刻表露无遗。
“还要戴太阳眼镜?”她都快变成木乃伊了。
“嗯!”
“好吧!”为了骆驼,她认了!
当他们抵达骑骆驼的地方时,那儿已有几只骆驼坐着在等。
中山友惠像个好奇宝宝般,不断地打量眼前这气定神闲的庞大动物。
“我真的可以骑它吗?”她的心中充满兴奋。
“来吧!”艾尔宠爱地道: “不过要小心,别摔下来。”
于是,中山友惠在骆驼主人的帮忙下。坐上了最靠近她的骆驼。
当骆驼站起来时,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幸好她赶紧抓住缰绳,这才免于往后摔个四脚朝天,不过,她还是在驼峰上晃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形。
“小心,抓稳!”艾尔简直快被她吓出心脏病来了。
“我很好,你不必担心。”在坐稳后,她还淘气地对着他比了个胜利的V字型手势。
艾尔吁了口气,也坐上另一只骆驼。
与她刚才那笨手笨脚、手忙脚乱的模样相较之下,他的动作既利落又敏捷,看他悠游自在地骑在骆驼上,真教中山友惠又羡又妒。
骑在骆驼背上,看着壮观又白细的沙漠。一望无涯,偶尔有几丛灌木点缀其中,如此美丽的景象令中山友惠整个人被震慑住了,觉得自己仿佛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小心点,别发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艾尔大声提出警告的同时。中山友惠一个重心不稳,从骆驼背上摔了下来。
“啊——”她还以为自己会摔得屁股开花,没想到却跌落在一个安全温暖的怀抱中。
“你还好吗?”
陌生男子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呃……好……”她抬眼便见到一张黝黑的俊脸。
“艾登,放开她!”艾尔的声音传了过来。
陌生男子笑了笑,在中山友惠站稳脚步后,才放开抱住她的双手。
“摔疼了吗?”艾尔随即将她拥入怀中,但他关心的眼神中似乎透着一丝警戒。
“我很好。”中山友惠朝他安抚地笑了笑。
“真的?”他仍有些放心不下。
“真的!”她喜欢他这么关心她,这表示他很在乎她。
“皇弟,这位就是大家口中的贵客吧?”艾登开口了。
中山友惠怔了怔,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才发现他的长相跟艾尔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的眼神十分犀利,不似艾尔的温柔、多情。
“不替我们做介绍?”艾登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友善。
“没这个必要!”艾尔的全身绷得紧紧的。
艾登笑了笑,朝中山友惠微微颔首。“中山小姐,后会有期,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奇怪?这个男子为什么知道她的姓氏?
就在中山友惠怔忡之际,艾登已像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
中山友惠虽然不知道那个叫做艾登的男子是谁,但是,她却知道他的出现破坏了他们骑骆驼的兴致。
怪来怪去,都怪她笨手笨脚,才会从骆驼上摔下来,如果她不掉下来,也就不会掉进艾登的怀中……
艾尔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双眼直盯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
“骆驼的睫毛为什么那么长?好可笑!”她说这句话的用意只是想打破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
他终于回过神,露出微笑。
“小傻瓜,骆驼的长睫毛是为了防沙子。”他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沙漠起风暴的时候,骆驼会双膝跪下,闭起眼睛,而它的主人则会躲在它身边,全身裹上毯子,这样便可安全地度过风暴。”
中山友惠不得不佩服艾尔的博学多闻。
“你不问我艾登是谁吗?”他突然反问她,因为大部分的女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追问,可她却什么也没问,难道她一点也不好奇吗?
“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不是自讨没趣吗?”她给了他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果然是个聪慧、灵巧的女人。
“艾登是我的哥哥,他大我两岁,”他终于开启自己封闭多年的心扉道:“我父亲共有十一名妃子,有十二个儿子,只有艾登和我是同一个母亲所生的,我俩是……亲兄弟。”
可为何他们这对亲兄弟看起来却一点也不亲?这是中山友惠对于艾尔跟艾登之间的感觉。
但是,艾尔却没有继续解释,反而岔开了话题。
“我带你去看娃娜。”
“娃娜是谁?”
“她是个女巫师,长年住在山洞里,却能预知未来。想不想去卜个卦?”
“好啊!”她记起汪德凯的妻子帮她在台湾庙里求的姻缘签,签上还说她会飞上枝头当凤凰,她倒想看看巫师跟神是否意见相同。
车子在穿过曲折的重重山路之后,终于抵达山谷。
艾尔领着她走向一座山洞,洞门前站着一个身材有点胖的中年妇女,仿佛早已料到他们会来似的,她转身领着他们步入山洞。
洞壁被漆成白色,粉亮光洁,地上也铺了手工编织的地毯,看来非常温暖舒适。
他们席地而坐,艾尔用当地的土话跟娃娜交谈,中山友惠则在一旁静静地打量娃娜。
在她的印象中,巫师应该是十分神秘的,可是娃娜却完全不一样,她穿了一条亮丽的大红色裙子,白色的上衣镶着金边,头发还染成金橘色,随意地扎了条紫色的丝质头巾,给人的感觉很像吉普赛女郎。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水晶球。
中山友惠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被娃娜锐利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娃娜出其不意地取下中山友惠覆在脸上的布巾,让她秀丽的脸蛋完全展现出来。
接着,娃娜又对着艾尔说了一串话,看来十分激动,还不时比手画脚。
艾尔听完后,给了她一些钱。便一语不发地拉着中山友惠走出山洞。
虽然中山友惠一句话也听不懂,但是,艾尔凝重的表情却让她觉得忐忑不安,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事即将发生……
第六章
“娃娜到底说了什么?”
中山友惠实在受不了艾尔的沉默,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她抱得紧紧的,仿佛她随时会化为沫泡消失不见般。
“艾尔……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连忙放开她,小心的察看她。“我弄伤你了吗?”
“没有,你没弄伤我。”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失措,他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怎会在听到娃娜的话,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娃娜她什么也没说。”他淡淡地道。
中山友惠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因为娃娜明明对他说了很多话,怎么可能什么也没说?
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谎?又为什么要对她隐瞒?究竟娃娜说了些什么?
娃娜可以预知未来,那么娃娜说的一定是有关她的未来,她的未来究竟会怎样?
“艾尔,告诉我,娃娜究竟说了什么?”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莫非娃娜说我很快就会死掉?”
他用力地吻住她,像在惩罚她似的。“不许胡说八道,你会长命百岁的!”
“那她究竟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车子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拉着她的手道:“我们去许愿。”
这时,中山友惠才注意到车子竟停在情人湖前。
“我不去!”她拗起脾气。什么嘛!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她才不要跟他去许愿!
“走吧!我们一起去许愿。”他脸色不佳地道。
“不去!”她甩掉他的手,其实,如果他肯告诉她。娃娜究竟说了什么,她会毫不考虑地跟他去许愿,但现在——她没心情!
“天使!”这不是温柔的呼唤,而是充满了怒气。
“别这么叫我!‘,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拗什么,只觉得心浮气躁,胸口就是有把无名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艾尔的怒火也不亚于她。
但是。他的失望大过于生气!
她不肯跟他一起去许愿,是因为她根本不想许下诺言,她终究还是不爱他!如同娃娜所说的……
“开车!”他摔上车门,咆哮地吩咐司机。
他暴怒的神情吓坏了中山友惠,她只是不想许愿,他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吗?
艾尔真的生气了!
但中山友惠更生气!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为了她不肯跟他去许愿而生这么大的气!
连续好几天,他都到天亮才回来。
为了惩罚他的小气,她决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除非他先来找她,先向她道歉,要不然,休想她会原谅他!
但是,她赫然发现,没有他的夜晚竟是如此的漫长、孤寂、难耐!
他的冷落却也使得她的心痛苦地紧揪着,她孤独的躺在黑暗中,渴望着他的亲吻和那令她意乱情迷的爱抚,这种强烈的失落感简直快将她撕成碎片……
这一夜——
无眠!
那种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失落感,在中山友惠睁开双眼时依旧困扰着她,令她觉得情绪异常地低落,但是,她命令自己不能再受艾尔的影响,否则,他将会很高兴他达到了他的目的——完全地征服她。
她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恢复冷静,并对着镜中有着黑眼圈的自己扮了个鬼脸,嘲讽自己有这种失落的情绪是根荒谬的。
毕竟,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只是一场交易,三个月一到,她就要离开他了,届时不知哪个女人会来递补她的位置,她该学着看开一点,或许她该庆幸艾尔对她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令她可以更快地调适好自己的心情。
“加油!”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鼓励道。
“叩,叩!”浴室外传来米西雅的叫唤声,“小姐,你梳洗好了吗?”
“好了。”她打开门,看到米西雅脸上焦急的表情,忍不住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主人……在楼下等你。”米西雅回答。
“他回来了?”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主人刚换好衣服,好像又要出去了。”米西雅说。“主人要我请小姐下楼,他有事要对你说。”
“呃……”她点点头,不知道艾尔一大早找她究竟想说什么?难道他是想向她道歉?她的脚步因为这个想法而加快。
“小姐。”米西雅拉住她。
“怎么了?”
“主人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你要小心说话。”
其实,这几天所有人都明显感受到艾尔的不悦,所以,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在做事。
“我知道了。”他的心情不好?她的心情又何尝好了?
果然,一下楼,中山友惠就见到艾尔绷着一张脸,仿佛被谁倒了会似的。
看来她高兴得太早了,他根本不可能会向她道歉!
她也摆出一张臭脸给他看。
“明天我要你陪我一起出席陛下的生日晚宴。”他冷冷的说。
就这样子?有没有搞错?他邀她出席晚宴还摆脸色给她看?她才不答应呢!
中山友惠才想开口拒绝,艾尔却比她更快一步地说:“这是你当情妇的职责,不可以拒绝!”他残忍的说。
“情妇”两个字像把利刃准确的插入中山友惠的心口,让她的心开始淌血。
他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吗?
“下午设计师会过来替你量身订做礼服,你喜欢什么颜色、款式,可以跟他们商量。”说完,艾尔大步的越过她离去。
他不得不加快脚步,因为她受伤的表情令他感到十分心疼,他怕自己心一软,又会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地“疼惜”她一番。
他也不是故意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只因为她实在太令他生气了!
他百般容忍、疼惜、纵容她,换来的却是她的无情与顽固。
他这么爱她,爱到无以复加,而她却连和他一起许个愿都不愿意!如果他真的伤了她,那她又何尝不是伤了他?而且是重重的伤了他!
“小姐……你要用早餐了吗?”米西雅怯怯的看着流着泪的中山友惠。
“我……不饿!”她该生气,她好想生气,可是,她凭什么生气?
艾尔说得没错,她是他的情妇,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