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不爱灰姑娘(抄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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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不爱灰姑娘(抄袭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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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都好。”季安东目光游移,往王印夏的方向望了望。
  这些天来,他第一次看到她。似乎是有意的,或者没必要,王印夏一直没在他眼前出现,起码,早上他出门以前、晚上回家之后,都没有看到她出现。
  季安森随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不动声色,留了心,多看了一眼,认出是王婶的女儿。
  王婶前几天从椅凳上摔下来,运气好没什么大伤害,但右脚踝扭伤,轻微骨折,绑了厚重护带,短时间内不能劳动。
  他们让王婶好好休养,只是,这时候受伤,真有点麻烦。结果,也不知怎么,他也不管那种事的,反正好像最后王婶的女儿代替王婶做她份内工作就是。
  他对王婶的女儿有点印象,感觉普通,也不特别精致。反正不过是佣人的女儿,他不会太留意。
  “那是王婶的女儿?”远远看,身材高姚玲珑。
  “嗯。”季安东思了一声,看他一眼。“怎么?”
  季安森朝王印夏方向又望一眼,皱眉说:“她怎么认识芝琳的?还有,马彦民也过去了。”
  季安东猛然抬头,望了一会,冷眸收缩起来。
  不只马彦民,他还看到余企中。
  偷空抹个汗,再偷偷喘口气,托着香槟盘的手也开始觉得酸痛了,一不注意就弯腰驼背。王印夏连忙打直腰,又偷偷呼了口气。
  她母亲伤了脚踝,暂时不能劳动。尽管季家表现得大度,可是领人家的钱却没能工作,她母亲活在旧石器时代,总觉得有点那个——
  尽管老陈他们都劝,还有劳基法那东西,但……总之,结果,就暂时由她代替她母亲工作就是。
  佣人的工作,不外清洁整理刷洗等劳动杂务工作,但为什么季家宴会,她要被派来端杯子什么的?
  这都要“感谢”老许太太了。
  从饭店调派来的服务人员临时有人请假,人手不足,老许太太以为不过就端个酒或点心走来走去,比清洁刷洗那些粗活应该轻松很多,就跟领班说让王印夏代替就可以。
  那饭店领班看王印夏长得高挑漂亮,手长脚长,适合“抛头露面”,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可怜的王印夏,连推托的藉辞都没机会说出口。
  “王印夏?”身侧有人喊她,语气有些迟疑不确定。
  王印夏转身,看见李芝琳,兜起笑。
  “你也来了。”指指托盘。“要不要来杯香槟?”
  李芝琳取了杯香槟,疑惑说:“我知道你妈在这里工作,但你怎么……”皱了皱眉。
  “我妈受伤了,我暂时代替她工作。”
  “你妈在季家工作,应该享有福利,他们自然会找人替代,轮不到你来做这种事。”
  要解释她妈那种旧石器时代式的思维,有点太费事,王印夏一来懒,二来反正都“下海”了,只是耸个肩,笑了笑。
  “印夏!”马彦民含笑走近。
  “马先生。”王印夏客气的回应。
  季安东——或者季家兄弟会看得上眼交做朋友的,季家会邀请的客人,非富即贵,起码都要有二把刷子。
  所以,马彦民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与季安东是学生时代的竞争对手,父亲是律师,他自己先学金融,拿了学位后,又转攻法律,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律师,领有美国加州律师牌照。
  当然,这都是马彦民自己告诉她的。马彦民身上没有季家兄弟那种“人参气”,亲切随和,又让人觉得顺眼很多。
  “哪,来杯香槟吧。”
  “谢谢。”马彦民取了杯香槟,朝王印夏举了举杯子。“辛苦你了。”
  “哪里。”王印夏口气态度就似一个专业服务人员。
  她将随意被搁置在桌上的空酒杯放回托盘,对李芝琳和马彦民笑一下,转身准备走开。
  “那不是印夏小姐吗?你也来了!”声音比人先到,而且嗓音不小,引起周围一些人转头看视。
  听到那个声音,王印夏便暗暗皱眉。
  她抬头,果不其然,那个余企中正走来。更教她“怵目惊心”的,那个季安东就站在斜前方不远。
  “余先生。”王印夏只得停下脚步。
  “我远远看就觉得像是你,果然没看错!你的样子我……”余企中劈哩叭啦讲了一堆,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怎么这身打扮?一副佣人的摸样……”皱眉不解。
  “余大哥!”李芝琳皱眉。
  但余企中听不懂暗示。
  “你该不会在这里工作吧?”
  “是啊。”王印夏不慌不忙。
  “你是说……你在季家帮佣?”
  “对,帮佣。我妈在季家工作。”王印夏微笑。
  “佣……佣……”余企中口吃。“哦,佣人!”终于吐出来,声音高了三度。居然是佣人的女儿!失望极了。
  “余先生要不要再来杯香槟或点心?”王印夏又笑。
  余企中以为她是哪家名媛,一见倾心,一直想约会她,到头来却发现她什么都不是,母亲还是个帮佣的,原先以为和感觉的她所有的气质、高贵都变味。简直大失所望!
  马彦民嘴角微微一勾,转头朝季安东丢了个眼神,没掩饰眼里流露的对王印夏的欣赏。
  面不改色,自己说穿自己是佣人的女儿——就凭她那个态度和胆识,就是个“可造之材”。
  季安东站不远,听到了,没有特别的表情,但眼底惯有的冷光闪了又闪,大有兴味起来。
  “芝琳,你来了,来,快过来跟兰姨聊聊。”一个雍容的贵妇挽住李芝琳,将她挽开。
  余企中很快就被其他千金名媛吸去注意力。马彦民走近王印夏,刻意不提方才的事说:
  “这工作对女孩子来说太重了,要不要我帮忙?”作势要帮忙。
  “不用了,谢谢。我还应付得来。”王印夏婉拒。“不好意思,马先生,我还要忙,不跟你多谈了。”
  “叫我彦民就可以,先生什么的,太见外了——”臂膀忽地被人攫住。
  “彦民!”那人将他拉了过去。“没想到你也来了。刚好,我想跟你谈谈『大业』那件投资案。”
  马彦民回头看看王印夏,有点无奈。
  王印夏松了一口气,一脸若无其事,顶着香槟穿梭在客人间,一边在场中搜寻空酒杯,一直走到花园偏僻的角落,没人会注意了,才放下托盘,揉揉发酸发痛的手臂。
  有个人影走向这里,背着光,看不清是谁。反正不会是好事,这宴会里没有任何人是她有热情见到的。王印夏心一紧,重新托起托盘,佯装没注意到,转身打算走开。
  “看到人不打声招呼就走,是很不礼貌的。”低沉的男声追着她。
  “大少爷。”王印夏无奈,转身过去。
  季安东皱下眉。
  之前她叫他季先生,代替王婶工作后现在改口叫他大少爷,发自内心真诚的“尊敬”有多少他是不知道,但恐怕讽刺的意味不少。
  她有一张非常女人的脸,明丽有个性又生动,但偶尔——正确的说,看到他,会有动物性的表情,也就是没表情,木然,一双眼却满布精光,不驯的。
  “我找了你一会。”
  “找我做什么?来笑话的,还是余兴?”王印夏终于抬眼看他。
  “都不是,我来慰问。”
  慰问?
  “那我是不是该掉几滴泪?”乖戾了。
  季安东扬扬眉,像在说“有什么不可以”。
  他大少爷好心情说笑,她可没时间陪他抬杠。
  “大少爷,我还有工作——”
  季安东点个头,随手从托盘取了一杯香槟,若无其事说:“彦民跟你说了什么?”
  王印夏摇头。
  就是有什么,她也不会告诉他。
  季安东看她一会,又说:“你应该快放假了吧?芝琳说,你英语说得不错,我们饭店——”
  他顿一下。王印夏狐疑的看着他。季安东该不会是想提供她打工机会吧?
  “我已经有计画。”还是少胡思乱想。
  “什么计画?”
  “跟你没关吧?”王印夏皱眉。
  她没必要跟他一五一十报告吧?(季安东还真以为他自己是什么王孙贵公,说的话就是圣旨。王印夏心里小心眼的嘀咕。)
  “当然有关。”他看看花园那边。“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还得去招呼那些客人,过两天再跟你谈。”
  约定好了什么似,喝口香槟,然后转身走开。
  “欸——”王印夏追叫一声,实在莫名其妙。
  “印夏!”老许太太叫她。
  季安东转头,看着老许太太小跑步过来;她没发现季安东,开口就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我到处找你!”
  “许婶。”
  “快别忙了,你有朋友来找你。”
  “我朋友?”
  “说是你的同学,我让她在厨房等着。这个我帮你拿,你快去吧。”伸手打算托过香槟盘。
  “我来就好。”王印夏摆个手,表示没关系。“我顺便把这些放回厨房。谢谢你,许婶。”
  “那你就快去吧,我还有事要忙。”许婶说:“对了,是在我们那边厨房。”
  “我知道了。”
  季安东在暗影里看着,看着王印夏走向门厅,却没有进去,拐过前院,走上边旁小径,走向隐在主屋后头,提供给佣人住的独立楼房。
  “你怎么来了?”这个邱怡萍,来得真不是时候。王印夏放下托盘,揉揉僵硬的手臂。“我在忙,没时间陪你多聊。”
  “好热闹。有宴会?”邱怡萍吃着老许太太给她的点心,口齿不清,话都含在嘴里,可兴致勃勃的。
  “嗯。”
  “你也真不够意思,有宴会也不告诉我,让我来见识见识。”
  “见识个头啦!大小姐不当,跑来当女侍做什么!”
  “我家虽然有点钱,但比起季家这种豪门,还差上一截,只能算是中等有钱人家。像这种宴会什么的,我就很少参加过。”
  “你们家都开了好几家连锁面包店,才算『中等』富豪?”
  “还称不上『豪』,那个词得拿掉。我爸妈只算得上是殷实商人罢了,和他们这种豪门完全不同。”
  王印夏不禁摇头。原来,有钱人还要分层次等级。
  “哇!有香槟!”邱怡萍注意到那些酒,欢叫一声,忙不迭拿了一杯,喝了一口,还不忘分享,拿了一杯给王印夏。“别光做苦工,你也来一杯吧,这香槟挺不错的。”
  “别像个酒鬼似。”王印夏将香槟拿开。“你跑来找我做什么?”
  “来看你啊。”
  “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邱怡萍摆一张严正的脸。“欸,印夏,你还要在季家打杂多久?到日本自肋旅行的事,你还去不去?”
  “到日本要花好多钱,而且,现在我大概也去不了了。”
  “为什么?你妈的脚伤很快就会好的。还是,你还是决定去打工?”
  “没。”王印夏皱皱鼻。“她说不急在这一时,以后真得工作的时候,想不做都不行。”
  “哇,你妈思想真进步!那自助旅行的事她怎么说?”
  “她问大概要多少钱,要帮我出。”
  “太好了!那不就没问题了!”邱怡萍开心拍个手。
  王印夏却毫不兴奋。“好什么好?那么多钱,拿去付学费刚好。要去的话,以后工作赚钱了再去就好。”
  “不一样的,印夏。年年都能旅游,那是没错,但你的人不一样。十八岁的心情跟二十八岁的心情,完全是两回事!”邱怡萍连连摇头。
  真是戚戚!偏偏她说得很有道理。
  王印夏犹豫不决。“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可是……我得再想想。”
  “再想,地球都要灭亡了。”邱怡萍嘟嘟嘴。
  “那正好,我也不用花脑筋想了。”
  “印夏!”邱怡萍还要说。
  王印夏挥个手,说:“好了,你该回去了,我也还要忙。”
  “我跟我妈说了,我今天要住在你这里。”
  “不行。怡萍,这不是我公寓。”将邱怡萍往外推。
  “印夏——”
  “我说不行就不行。”
  拜托!她只是个打杂的,还留客人!虽然并不是不行,季家也不会说什么,但她可不想生那种枝枝节节。
  “拜托嘛!”邱怡萍还要过去缠她。
  “不行。”她很坚持。
  她托起香槟盘。邱怡萍看了,兴奋的,觉得好玩,一副跃跃欲试。
  “啊,让我试一下!”抢过去托托盘。
  “怡萍!”邱怡萍那么一挤动,王印夏没提防,乱了平衡,手一松。
  “啊!”她惨叫一声,往前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
  好险!忍不住白了邱怡萍一眼。
  但还是有两三个杯子掉下去,坠到地上,酒汁四溅,且发出珠串似的,清脆的破碎铿锵声。
  有只酒杯甚至往前一直滚,滚到厨房门口一双擦拭发亮的皮鞋边上——
  季安东!
  完了。
  “朋友?”季安东对碎玻璃片视而不见。
  “我叫邱怡萍,季先生,我们在印夏的公寓见过的。”邱怡萍不慌不忙自我介绍,不相信季安东的记忆力那么差。
  “她马上要走。”王印夏吸口气,推推邱怡萍。
  “印夏,我就住一晚嘛!”邱怡萍牛般不动。“季先生,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也算认识。我可以在这里借住一晚吗?”
  “当然可以。”季安东神色不动。“我马上请人整理客房。”
  邱怡萍几乎要欢呼,碰到王印夏凌厉的目光,简直像淬了毒的飞刀,一记一记朝她射去,缩了缩,不敢放肆。
  “不用了,我跟印夏睡就可以。”一副可怜的转向王印夏。“印夏……”
  这个邱怡萍,专门来找她麻烦!
  “我房间在楼上,左边最里头那间,你先上去。”她还要清理收拾残局,还有,宴会也还没有散,还要去当女侍。
  邱怡萍欢呼一声,又遭王印夏一个白眼。
  “谢谢你了,季先生。”邱怡萍冲季安东用力一笑,笑得简直开花,才依依不舍的上去。
  王印夏赶紧蹲下去捡起碎片,不想季安东也蹲了下去,将垃圾桶移过去,捡起酒杯碎片丢进去。
  “你——”她皱眉。“大少爷是不是需要什么,走错地方了?厨房在前头,有饭店调派来的服务人员,大少爷如果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可以。”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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