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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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最重要-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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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闷气,这是冬月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风云阁里,冷如风终于找到了位大婶帮他带小孩,他目前正忙着查那娃娃的亲娘到底是谁,竟然敢把婴孩栽赃给他,因为他一年前有整整半年都在皇宫内保护皇上,根本没时间制造小孩。
  宋青云则在前厅忙着处理商行的事,同时请冬月到前厅帮忙——其实是怕她被司徒家的人暗中带走。方才发生的事他早听得一清二楚,司徒家的老头本就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十年前宝贝女儿嫁给大师兄,没一年就病死他乡,因此他对大师兄这个女婿非常不谅解,这次得知师兄再娶,他们做出什么事,很难预料。
  冬月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子扶手,脸色难看极了。
  想想,她嫁给一个大她一千多岁的老公也就算了,结果他居然还曾经结过婚,搞不好小萝卜头都一堆了,自己还傻傻的想和他过一辈子,这教她脸色怎么好的起来!
  前妻、前妻,他的前任妻子!想到这名词她就生气。原来她还真的是他的“现在式”,那他是不是还想要有个“未来式”?还是他本来就一直心系那位“过去式”,想要“过去式”还能是“未来式”?难怪成亲那天他说要当假夫妻,还急着将她让给别人!
  一想到这儿,她心头就一阵抽痛。那该死的王八蛋、瞎了眼的肌肉男!她这位现任老婆都还没卸任,他那前妻派人一招手,他竟然就这样丢下她走了,也不想想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她胆子再大,还是会害怕啊!
  冬月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不对!她猛地坐直身子,她伤什么心?她才不会为了那大苯蛋伤心!她才不希罕那家伙呢!
  唉,想是这样想啦!可她还是频频望向门口,希望能见到孟真的身影。这时代没钟没表的,她压根不晓得他离开多久了,只觉得度秒如年,如坐针毡。她没有在这张椅子上动来动去,是为了在那群男人面前维持形象,免得他们以为她长了痔疮。
  盼了老半天,她总算还是等到了他回来。
  乍见孟真进门,冬月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随即想到自己正在生他的气,跟着又坐下来,赌气的看向另一边,因而忽略了孟真青白带黑的脸色。
  孟真脚才踏进门,整个人就向前倾倒,大厅里的人立咐伸手扶住了他。
  “大爷!”
  “大师兄!”
  一阵慌乱之中,只有宋青云镇定的探着孟真的脉象,
  “是七情愁。拿孤独草来,快!”
  一人很快的窜出门又回来,手里多了株黑色的草。宋青云接过,在孟真鼻前点燃,一股呛鼻的味道霎时充满室内。
  不久,孟真咳出一摊黑血,却仍未转醒。
  宋青云熄掉孤独草,面色凝重的下令,“把大爷送回房。小陈,立刻去请二爷回来。”
  “怎么回事?”冬月慌乱的站在一旁,拉住宋青云。她一听见他们的喊叫便冲了过来,却不知孟真到底怎么了。
  “大师兄中了毒。你别担心,他暂时不会有事。”
  “什么毒?你说暂时是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尖得刺耳,但她实在无法控制,只觉得不好的预感充斥全身。
  “大师兄中的是七情愁。凡中七情愁者,半日内必陷入沉睡,三日不醒就像活死人一样,永睡不醒,但若在半日内服下孤独草,就只会在三日内功力全失而已。只要这三日内下毒的人没来找麻烦,大师兄便不会有事。”
  “真的?”
  “真的。放心,我们不会让他出事的。”宋青云露出微笑给她保证。
  冬月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胸口的那股不安却仍无法消散。见到他昏倒,她真的吓坏了。
  “我去看看他。”匆匆丢下一句,她提着裙子跑向后园厢房。她得亲眼看看他,确定他还活着。
  进了房,冬月主动接过奴婢手中的湿巾,替他拭去脸上不停冒出的汗水。其他人见状,很识相的一致退了出去。湿巾来到他的脖子,冬月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衫也都湿了。没想太多,她直接脱了他的衣服,同时感谢古代人的衣服都是用绑的,脱起来简单又迅速。只是衣服是解开了,却被他压住了大半,她俯下身一手扶起他的颈项,另一手则用力将衣服抽出。
  可是他实在太魁梧了,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上半身趴到他身上,脸贴上他灼热的胸膛。她忍不住贴着他的胸膛找寻心脏的位置,希望听见沉稳的心跳声,证明他能活下去。直至感受到那规律、有力的震动,泪水倏然涌上她的眼眶,胸中那股窒息紧绷的感觉直到此刻才稍稍消退。
  冬月环抱着他,身子忍不住颤抖着。方才在大厅,她以为他会死掉,那种被丢下的感觉让她一下子乱了方寸,她不知道如果他死了,她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她才和他相处没几天啊,为何失去他的感觉像是被抽离了胸中所有的空气?她从小到大一向是自己一个人活的,适应力超强,就连遇到这等穿越时空的鸟事,她还不是照样活下来了。但为何方才她会害怕得不知所措,彷如所有的凭借在瞬间失去?难道她不自觉中己把孟真当成了自己的依靠吗?
  老天,她竟然在唐朝找到了她的依靠!
  冬月倏地爬起身来,睁着大眼看着孟真。难道……她爱上他了?
  该死!她哪个男人不好爱,竟然爱上他一这有前妻,搞不好还有小孩的千岁老骨董!而且,他根本不要她!她究竟是发哪门子的疯啊?
  冬月烦躁的坐在床边,脸色奇差地伸手替他盖好被褥,真正想做的却是用力把他摇醒,问问他爱不爱他那前妻。
  孟真恍惚转醒时,已是第二天清晨。眼睛还没睁开,他就听见冬月正在逼问冷如风和宋青云。
  “你们说他会没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嫂子,孤独草的药效还没退,等药效一退,大师兄就会醒了。”宋青云耐心的解释。
  冬月闷闷地看了孟真一眼,回头又问,“他为什么会被下毒?你们知道毒药的名字,那知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应该是司徒家的人吧。”冷如风沏了壶茶慢条斯理的喝着。也只有司徒家的人动手,师兄才会这么轻易就着了道,因为他的愧疚太深。
  冬月想了想,昨天孟真的确是和那叫司徒什么的一起走的。她皱起眉道,“那不是他前妻家的人吗?他们干嘛对孟真下毒?”
  “因为前任嫂子是司徒家的宝贝独生女司徒静云,她嫁给师兄不到一年就病死了,但司徒家那老头硬是认为是师兄害死她的,所以想找师兄报仇。”
  “那就是你不对了。”冬月听冷如风这么一说,便转头斥责宋青云,“你既然知道这回事,为什么昨天还让他跟着那个司徒家的人走——等一下!”她突然大叫,回身拉着冷如风问,“你说司徒静云死了?”
  “是啊。”
  老天,她伤心了半天,结果竟然在嫉妒一个死人!冬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幸好孟真还没醒,她也还没问出口,要不她岂不糗死了!
  “嫂子,你没事吧?”瞧她如此激动,冷如风忙问。
  “没事。”冬月尴尬地放开手,赶忙转移话题,“他……我是说孟真,他为什么不当将军了?”
  “这个……”
  冷如风不知该不该说,此时刚好老葛走进来。
  “二爷,太武侯正在前厅等您。”
  他立时松了口气,起身告退。
  冬月呆呆的望着床上的孟真,手又不由自主的摸上他的脸,描绘他的轮廓。
  他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醒?
  “你很在意司徒静云。”
  “啥?”冬月这才察觉宋青云还在,猛地红着脸缩回手;慌张的反驳,“才……才没有。”
  宋青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嫂子这反应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你笑什么?”看见他的笑容,冬月觉得自己似乎被他“看”透了,俏脸红成一片。
  “没什么,只是为大师兄感到高兴而己。”说完,宋青云已转身走了出去。
  他还在昏睡中,有什么好高兴的?怪人一个!冬月念归念,还是很佩服宋青云竟然有办法没碰到任何东西便下了楼,他真的是她见过最不像瞎子的瞎子。
  “你到底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啊?”她转头又看向孟真。抬手探向他的额头,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就是不知道他为何还不醒。
  冬月戳戳他的脸颊,没想到还满有弹性的,没有想像的那般硬,好好玩喔。她又捏住他的鼻子,想看看他的嘴巴会不会张开——不是她太恶劣,实在是太无聊了,而且搞不好这样他就会醒了呢!
  怎知过了半天,他嘴巴也没张开,一点反应也无,吓得她忙放开他的鼻子,探探他的鼻息,好险他还有呼吸。他怎么有办法憋那么久的气?冬月看着他的鼻子,看着看着就看到他的双唇去了……不知道那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老天!她怎么像个色女一样,他还在昏迷也!冬月翻个白眼,有点受不了自己,可是视线不知不觉又回到他唇上。反正……现在又没人,他又还没醒,摸摸看应该没啥关系吧?
  右手食指不知不觉已跑上他的双唇,好软喔!不知道吻起来是什么感觉?
  冬月看了眼合上的门,再瞧瞧孟真,她刚才那样整他都没醒,借亲一下应该不会怎样吧?再说他是她的老公也,她亲他又不犯法。
  冬月盯着他的唇,忙着说服自己,压根不晓得孟真早就醒了,他被她又捏又戳的,不晓得她想干嘛,所以便继续装睡。他知道她正盯着他,怕一张眼便把她吓着了,谁知道她竟然开始抚摸他的唇,让他更不敢睁眼了,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
  冬月鼓起勇气,俯身亲吻他。
  当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触碰到他时,孟真整个人傻住了,完全无法思考,直到她离开,他渴望的几乎发出一声呻吟,想将她拉回来继续下去。
  冬月才想着要再试一下,敲门声倏地传来,吓得她差点心脏无力,忙力持镇定的去开门。
  接过婢女送上来的汤药,冬月端着药来到床边,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天啊,好刺激!象在玩心跳一百。
  孟真听见她回到床边忙睁开眼,他怕如果她再亲他,他会克制不住。
  两人的双眼就这样对上了。
  冬月瞬间倒抽口气,心跳差点跟着停止,他双眼清明,根本不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她万分希望他只是刚醒而已。
  “你……醒了?”
  “恩。我昏迷了多久?”
  是啊,他在昏迷,当然是刚醒而已,何况她之前捏住他鼻子都没醒,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方才干了什么好事。镇定,镇定,他不会知道的!
  虽然是这样想,冬月的粉颊还是染上了两片红晕,“你从昨天下午昏迷到现在。”
  瞧见她脸上的红晕,孟真当然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只能装作没看到。
  “你那小胡子师弟说这药等你醒了后要先喝下。”她将汤药放到桌上,伸手帮孟真坐起来。
  孟真伸手要接药碗,而冬月早自顾自地舀了一匙药吹凉要喂他。孟真识相的缩回手,瞧着她难得羞怯的小媳妇样,还真有那么点赏心悦目。
  他嘴角微扬,方才她还大胆到偷亲他,现在却不敢正眼看他,真不晓得她的小脑袋里装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她是关心他的,这点毋庸置疑见。着她双眼下的黑色阴影,孟真胸中升起一股暖气,喝完那碗药后,他拉住要起身的冬月。
  “怎么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孟真疼惜的拂过她眼下的黑影,看样子她看顾了他一整晚。
  “呃,我们……是夫妻嘛。”冬月整张脸热得发烫,忙转身将碗放到桌上,不敢瞧他。
  “冬月。”
  “什么事?”她头低低的走回床边,没发现孟真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整晚没睡?”
  “嗯。”她点点头,有些狐疑的瞄他一眼。
  “这张床很大,上来躺着。”他拍拍身边的空位。
  冬月蹙眉审视他,这家伙不是很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吗?怎么这回儿变了样?
  算了,管他的!她困得要死,真的很想躺上去睡觉。再说同睡一张床又不会少块肉,难道还怕他吃了她不成?她看她会先吞了他还比较有可能!
  冬月再看了他一眼,便脱了鞋爬上床越过他,钻到被窝里。
  孟真跟着躺下来,手一伸便将她揽在怀里。冬月不满的推着他的胸膛,“你别抱着我,这样好难睡。”
  “不抱着你,我怕你对我毛手毛脚。”孟真笑着亲亲她的额头。
  “我……我才没有对你……毛手毛脚。”冬月的脸又红了,这抗议可说得毫无一点说服力。
  “是,你没有。”他伸手按摩她的后颈。
  冬月只觉睡意突然扩散全身,她舒服的吁了口气,轻轻辩解,“本来……就没有……”奇怪,怎么突然好困啊?她在孟真怀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多久就睡着了。
  孟真望着她熟睡的面孔,眼中不觉浮现柔情。在司徒家中毒时,他脑海中掠过的面孔不是师父也不是其他人,是她……
  自从去了趟司徒家后,他十年来的心结才终于解开。司徒岳备了杯酒请他喝——一杯毒酒,七情愁。
  十年前他丧妻,司徒岳则失女,司徒岳知道他的伤,而他,懂得司徒岳的痛。
  所以他喝了,喝了那杯七情愁。
  “忘了静云,是她没这个福分。”司徒岳说,疲惫的双眼不复当年的神采。他知道孟真为了女儿隐世十年,不是因为爱,而是愧疚。他找孟真来,是为了还他自由,喝了这杯酒,他便不再欠司徒家。
  待孟真喝了酒,司徒岳便道,“你走吧。”风云阁里有孤独草,他是不会有事的。
  “谢老爷子。”孟真解下系在腰闻当年订亲的玉牌,躬身拜别。
  毒性发作时,他正跨出司徒家的大门,冬月的笑脸就这么不期然的浮现脑海。有那么刹那,他害怕自己会死,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他撑到直至见着她才倒下,那时才陡然惊觉,他对她的情感早已超过他所愿意承认的……
  第七章
  “好不好吃?”冬月喂了孟真一口。
  “好吃。我以为你只会做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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