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也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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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也浪漫-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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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甩不开他箝制的手。“请你放开我。”
  “你不说清楚,我不可能放开你。”瞥见温室内有许多人朝这里窥看,他气愤地抓著她的手肘走出温室,将母子俩塞进车内,按下中控锁。
  动作不温柔地从她怀里抱过儿子,亲著好多天没亲到的肉肉脸颊。
  “爸爸、爸爸。”小豆豆在他脸上印上口水吻。
  试了几次打不开车门,她只能选择背向他看窗外。
  从后座拿出玩具转移小豆豆的注意力,他冷著脸问:“给我离开的理由。”
  伍靳雅听而不答。
  恒藤牧将儿子丢到后座让他玩玩具,抚著她剪成及肩的短发。“雅雅,你……每次受了委屈都不说,难道我懦弱到不能保护你吗?”竟委屈到剪去他小心呵护的长发,对他做最严厉的抗议?
  初夜因被捉弄而不得不给他、奶奶生日那天被丹下挥巴掌的事,独自被丢在娘家十多天……种种她没出口抱怨过,他是否该检讨对她的亏欠?
  拍掉他的手,她的唇勾成一道讽笑。“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任何姓恒藤的人。”伤心的泪水转化成恨意,她恨所有姓恒藤的人。
  若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还想在脸上划几道疤,让自己不再有这张让他迷恋的脸孔。
  看著被她拍开的手掌,他讷讷地说:“若你执意要我离开,给我理由。”
  他的妥协让冷漠的面具龟裂一道缝,她没想到他轻易就能放开她。撑著最后的尊颜,硬将喉问的哽咽往腹内吞。
  “是不是我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你要的只是这张脸,是谁都可以担任你身边的女主角?”
  这话令他想到奶奶的看护。他急著解释时,看到她撇开头前滑出眼眶的泪珠。
  她还是爱他的!越过车座,他捧过她向外看的小脸,吻住她咬住下唇的红唇。
  “嗯……”扭动的头被他固定住,她抬起拳头捶他。“放……开,嗯……”
  他的舌尖挑逗扳开紧阖的齿,溜进馨香的小口,他要吻掉她的反抗。
  “妈咪。”
  “啊……”恒藤牧放开她,捣著被咬痛的耳朵瞪著儿子。“你咬爸爸?”他实在哭笑不得。
  伍靳雅抱著儿子护在胸前冷哼,“这就是负心汉的下场,连儿子都唾弃这种可耻的男人。”
  手肘靠在方向盘上,恒藤牧瞅著她。“我不喜欢你这样子,很丑。”
  “是吗?若不喜欢,你奶奶会找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做她的看护?!还是你也爱喜新厌旧这一套?”
  “你说到哪里去?这关奶奶看护什么事?我连她姓啥叫啥都不清楚。”恒藤牧撇开头,不去看她充满护意的面孔。
  他只爱看她温驯可人的模样,对于让一般男人会沾沾自喜于女人为他吃醋的模样,他不想记下,更不想看到。
  他不是不知道外界的报导,但单凭几份报导就定下他的罪状,他气她对自己信赖度竟抵不过捕风捉影的不实揣测。
  小豆豆来回看著背对双方的父母,敏锐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负面气流。
  “哇呜……妈咪……”他空口怕这种感觉。
  儿子在腹上扭动身体,放声大哭,引出她胃里的酸液,有点恶心想吐。
  她咽下涌上喉头的胃液。“让我下车,就算不能当情人,也别当仇人。”
  小豆豆哭得更大声。
  恒藤牧扭过头瞪著她们母子,大声咆哮,“才几天不见,你就变了个人似的,就只因为我没陪你回娘家?奶奶的看护长得怎样我根本没仔细看过,我只知道我很想你,很想小豆豆,其他的人就算长得像王八蛋也不干我的事,听懂没?”他捶著方向盘。
  成功地吓住这对母子,两个人僵住动作地看著他。
  他受够了!继续嘶吼,“你给我听好,我已经订好机票明天飞台湾。一到台湾后,管你要下要,我一定要拖你上礼堂。你只说不在日本嫁给我,不代表我不能在其他国家娶你。”他火大地再瞪著她。
  “你……在开玩笑?”她没看过他这一面,一副想揍人的模样。
  “呜……”小豆豆扁嘴不敢哭出声,又不小心逸出一声。
  他拉下安全带。“把小豆豆抱好,我『们』要回去了。”见她不当回事,他拉下她的安全带,绑住她们母子。
  他想勒死她们母子吗?伍靳雅赶紧将儿子抱离安全带的束缚。“你疯了。”
  趁她调整姿势时,他放下手煞车,踩油门上路。
  两人闷著气都不愿意开口,车内只有小豆豆的啜泣声。
  一段路程后,他近乎自语地说:“早在两年前我就不该疯了信你不结婚这套,你可以不结婚,但我呢?你的父母呢?小豆豆呢?虽然你爸妈嘴上不说,但他们还是希望我们能结婚。小豆豆会渐渐长大,他未来的同学知道他的父母只是同居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而我,虽然你的人是睡在我身旁,但你并不知道我一直很不安,常在半夜中惊醒,看你的人还在不在。表面上风光得意,有子万事足。内心里,我很不喜欢和你只是同居人的关系,我希望能向世人宣告你是我的老婆,我们互属彼此……雅,别离开我……”
  他可以不要所有的身外物,他只要她,只要她陪在身旁,日日夜夜。
  她很感动,但却无法不为他著想;他的奶奶和母亲不认同她,她也放不下对她们的憎恶感,夹在中间只会让他难做人。
  “对恒藤家来说,恒藤枫阳已经不存在了。我弟和弟媳答应要认养小豆豆当儿子,他会有一对名义上的父母和我的爱。”她打算在久美结婚前一天要离开。
  “吱!”在车流拥挤的街道上,恒藤牧猛然踩住煞车。
  不顾后方喇叭声肆鸣,他扭过头。“什么意思?”
  伍靳雅低头抚著儿子哭到睡著的小脸。“他被恒藤家除籍了。”
  “是奶奶还是妈妈?”
  “是谁做的并无差别,我只知道他受我所牵连而不再姓恒藤。开车吧!别挡到后头的人。”
  车于再度缓慢驶在路上。他想到臣昊昨天的话。
  我一直觉得奶奶的病很怪,时好时坏;还有她请的看护竟和大嫂长得相像,连发型也差不多。
  会是预谋?而他和雅雅却一头栽进去,还演得尽兴?
  侧看她沉浸在思绪的小脸灰黯肃穆,没有任何光彩。
  既然在日本让她这么不快乐,那么就陪她到能让她开心的地方。
  阿昊的能力已提升许多,应该能够胜任他现在的位置,加上阿智在一旁辅助。够了!该是让他随心所欲的时候了。
  他又将车停靠在路边,拉过她,两人面对面。“顺便把我一并除名,我们离开这里,另外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你别任性了,你哪能说走就走。”
  他食指按住她的唇。“可以,我只要你陪我,再也不想管别人的感受,你就让我任性一次。”鹰眼上布满柔情。
  眨眨眼,她想哭又想笑,心型脸绯红。“我不值得让你放弃这么多。”
  轻轻揽著她们母子,恒藤牧手指在她颊边轻刮。“我还以为你会说亏大了,被我死死缠上逃不了。”他轻笑调侃。
  埋在他的肩上,伍靳雅小声道:“那……我们……能不能先去医院?”
  不可能会是去看奶奶。“你不舒服?”
  “嗯,刚才恶心想吐,也许是……有……”
  “欵?”握著她的双臂将她拉离几公分。
  伍靳雅难为情地点点头。
  嘴角边颤抖不停的抽搐,他的手试了几次才将手煞车放下。
  “呵、呵……呵哈哈……”事情还未确定前,他已乐疯了。
  第十章
  “恭喜两位,小孩子五周了。”
  恒藤牧抱著儿子,牵著伍靳雅走出医院,一路上他的笑容不停。
  比起她第一次怀孕,这次多了她同意结婚的喜悦。
  先打电话给他的岳母大人报喜讯,再来就是告诉父亲他的决定。
  “不行,你先回来……算了,在办公室碰头好了。”恒藤挚星驳回他的话,约在恒藤香织无法窥听的地方。
  先绕去买孕妇想吃的东西后,一家三口才慢慢晃进集团总部顶楼办公室。
  里面已坐好他的双亲和他的三个弟弟及久美。
  恒藤牧一把推开占在他座椅的恒藤司。“走开,你大嫂最大。”他则坐在桌沿边。
  “牧,大嫂的东西我们全带回来了。”臣昊说。
  恒藤牧对他点头致谢意。
  颜雪哝打算在丈夫未发火前先说话,却被儿子举手打停。“妈妈,我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奶奶的主意,你不过是听命行事。”
  恒藤挚星看了妻子一眼,不急著问原因。“阿牧、雅雅,公司现在正值进入欧洲市场的初期,绝对不能选在这节骨眼上更换主导人。就算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赞成你们用逃避来解决问题。”
  不景气的年代,整个集团在恒藤牧领导下,每年赚取的利润一年比一年都向上提升百分之十左右,董事会那几个势利现实的成员不可能会同意撤换总裁人选。
  三个年轻小辈也点头同意。
  恒藤牧闭上眼,沉痛地说:“爸爸,奶奶的态度让我失望透了,做错事不道歉就算了,还唬弄我们对她的孝心,根本不像个长辈应有的行为,太差劲了。”
  “你们可以不回祖宅住,或是我们不去打扰你们。不然……阿司回来帮你,让你能多点时间陪雅雅。”恒藤挚星退数步情商。
  我?恒藤司指著自己的鼻头,莫名其妙被拖下水。
  恒藤牧不愿开口,犹豫不决。
  原本美味的食物形同嚼蜡,伍靳雅放下手上的栗子。“牧,你还是留在这里,我没关系的。”美好未来的憧憬果然只能想像。
  恒藤牧拿著一块咸饼喂她。“我只要你,其他都不关我的事。”
  小豆豆爬上他的腿也要吃。
  看向室内所有人,张张的脸写著期待,掠过他们落在恒藤牧刚毅瘦削的脸,他是她的未来和依靠。
  他是个责任心强的人,要开口拒绝至亲一定让他很难以启齿,才会闭上眼不去看他们,以免说不出口。在他的心中,她们母子和家人都是让他难以选择的一方,她一味自私地只为自己想,并未替他设想过。
  吐出梗在胸前的闷气,她缓缓道:“我留下,也欢迎你们来我和牧的家,只除了……”恒藤香织外。
  室内爆出欢呼声。
  但,这只是她安慰室内所有人的说词,在所有人不注意之时,她还是会离开。只是这次她不知能躲到哪去?
  颜雪哝喜羞交加地呜咽哭出。“谢谢。”她终于被她接纳了。
  恒藤牧惊喜地弯下身体抱住她。“雅,我……让你委屈了。”不敢相信她改变初哀,这让他激动得颤抖。
  抬起手抚著他的后脑,细白的手指恋恋地游走在他的黑发中,这个她好爱好爱的男人。
  久美捕捉到她失神的眼,那不是对喜悦的眼神,她对牧大哥的动作好像在是诀别似的……睨过恒藤家的所有人,他们只管高兴她的宽大胸怀,却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牧,我们等阿昊和久美结婚后再回台湾好不好?”
  鹰眼闪过一道黑星般的警讯又敛去,恒藤牧直起身,漾著笑。“一切依你。”
  是的,他还是最重视他的家人,在她退一步后,他已经忘了要和她在台湾结婚的话,也忘了他对妈妈的承诺。
  男人,就算女人再重要,也敌不过事业和原本的家人。
  “我想回家,有点累了。”她想回东京的公寓。
  恒藤牧扶起她,另一手抱起小豆豆。“各位,我先带雅雅回去了,今天够折腾的;另外,明天开始我休假两天,阿昊和阿智若有急件的话问父亲,别来打扰我。就这样。”
  恒藤挚星只能痛恨在心地接下又要来公司上班的托付。都怪小儿子不成材,让他一把老骨头没能好好退休,三不五时还得回来当代理人。
  恒藤司拍拍胸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必回公司上班。
  伍靳雅拉著他手臂上的衣服。“不是等久美他们结婚后才回台湾吗?”
  “对,明天你就知道我的打算了。”恒藤牧轻推她走到门外,朝众人挥一下手后关上门。
  散落在枕上的发丝不若之前那样,越向他的枕攀附在上头。
  单手撑在床上,看她睡著的脸孔,细眉揽在眉心处,在她的心中仍旧潜藏著烦恼,连在梦中也不放开。
  “嗯……小豆豆,再让妈咪眯一下……”脸上有轻蜓点水般的触碰打扰她的睡眠。她好困,好想再睡一下。
  侧翻往一旁蜷缩,体温的碰触加上耳旁低沉的笑声,她揉了揉眼。
  “牧,是你喔?”她又闭上眼。
  恒藤牧捧著她的脸,印上她红艳艳的唇办。“早安。”手下滑至她细致娇白的颈窝,挑起她的回应。
  许久后,两人汗涔涔地叠躺一起,他的手仍霸道地横放在她的腰腹,隔著肚皮抚著还未成形的小孩,对他打招呼。
  看她饱足后又阖上眼,恒藤牧在她颈后捏揉。“别睡了,我想带你去看画展,一场难得展出的彩绘版画。”
  她对画画一直存著浓厚的兴趣,无奈天分不足下,只能当消遗自娱。
  那次去台湾向千烨大师邀展时,他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一幅小小的、不起眼的素描画被安插在旁边当衬角,仿佛是牡丹花中的野草,不甚协调,但画中的意境却让他爱不释手,几经协调后,才买下这幅原本不卖的小画品。
  一张图中一个包装华丽的礼盒,有个小女孩闭眼捣耳,以摔炸弹的力道将它丢向空中,四周的鬼脸谱个个表情不一,穿插著鸟儿吓得逃跑的姿势。
  她第一次进房间看到这幅画后大叫,“那是我画的耶!”
  因此,他更肯定两人的缘定此生,他放不开她,也只想疼她、宠她。
  伍靳雅仍是闭著眼。“谁的?”好渴睡。
  “那是我在财经杂志夹页广告看到的,瞄过后请阿智去买,忘了是喜多川歌吕还是安藤广重或是其他人,反正是很有名就对了。”
  他对这类文艺活动向来不太注意,能记得她的喜好就算了不起了。
  伍靳雅举臂环住他的肩,精瘦的腰杆一挺直,两人坐在床上。
  “你先去刷牙洗脸,我去叫小豆豆起床。”
  拉住她爬向床尾的脚。“久美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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