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眯Σ灰选
面对那张可人的脸,他们很难去生她的气,毕竟,有人长得跟洋娃娃一样甜美,已是难得,他们怎么可能去生她的气呢!
更别说这尊洋娃娃还是活的,当然得好好宝贝一下喽!
“我不需要你们帮我,再见!”她挫败地踩着重重的脚步踱回自己的位子上,孩子气地嘟着嘴瞪大眼生闷气。
这堆男人烦死了!整天嘘寒问暖,她不是到了冷酷无情的律师事务所吗?怎么好象进了保母公司一样?!这些人该不会是有被虐待狂?!
上回对老闾狠狠发了一顿火,争取自己不是来当花瓶的,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有些事可做。
两天前,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们的好意,并声明她讨厌男人,结果,他们竟然不生气?!
她就知道又是她那张脸惹的祸!
长得可爱难道错了吗?
谁来告诉她呀!
好想哭哟!
铃……
良久,大哥大才被接起。
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喂?”
“你死到哪里去了——”Sam在电话彼端放声大吼。
“好吵!”海神明接电话时,向来有心理准备,他的那票哥儿们嗓门不小,组织的人及Sam的脾气又不太好,把电话拿远一点准没错。
“我哪里吵了!你几天没上班了,你自己说?!”Sam直接道出他的罪名。
“嗯,问倒我了!等等,我想一下……”玩了几天,他自己都忘了天数。
“不用想了!三天,你死到哪里去了!不开机,又不在家里!”害他急得跳脚。
“呸呸呸!我哪有死到哪里去,我请病假呀!”海神明慵懒地开口。
“你何时请假了?”又是一阵乱吼。
“三天前不是跟你报备过,我要去疗伤吗?”被那娃儿伤透的心,经过女人好好的安慰之后,他总算觉得自己的魅力还没如泡沫经济一样消失。
“疗你个大头!你哪里受伤了!”不就是踢到女人铁板而已,能有什么严重性……
“我的心灵受伤了,自尊被手下践踏……我伤得可重了,需要休息。”海神明颇认真地开口。
幸好他万人迷的魅力还在,受伤的自尊也稍稍挽回,不然真的要跳海去了。
“My God!这样也算?!”Sam在电话的另一端哀嚎兼跳脚。
就因为没约到那个洋娃娃,他老兄就光明正大的跷班,真是太过分了……
“当然了!脆弱的心灵受到严重的打击,连带脑子也不灵光,去上班也没用,所以我就很自动自发地休假了。”他嬉皮笑脸地开口。
“你很『自动』嘛!”Sam忍不住挖苦他。
“好说!我是怕扯你后腿,愈帮愈忙。”他轻松地笑了笑。
“什么愈帮愈忙!明明就是你的工作,若不是你那么混,我又何必帮你做?!”
“哎呀!我们认识那么久,那么好的朋友,我的事还不就是你的事,何必分那么清楚。”好兄弟好兄弟!
“我才没有跟你那么好!别把你的责任丢到我头上。”倒霉才跟他是兄弟。
“小器!”没良心。
“你何时要回来上班?公事已积了不少……”
“我的心还在淌血没愈合,我想——还要个十来天吧!”海神明瞥到他美丽的床伴已被他的讲话声吵醒,他对她拋着媚眼。
他目前是自由之身。眼前的美人姐姐是在俱乐部钓到的,成熟又热情。
女人露出笑容,靠近他,在他唇上印下诱人的一吻——
“今天就给我上班!”
“不要!”他模糊地低咕,一手勾着长腿姐姐的纤腰响应她的主动。
“自己来,不然我就亲自去逮你。”Sam撂下狠话。
“尽管来。”他无所谓地开口,反正他等一下就要走了,不怕他来找人。
大哥大被娇嗔的美人抽掉,她不喜欢她的男人不专心,尤其她准备勾引他时。
砰——
突来的轰然巨响,让床上的两人同时回头!
伴随着女伴的惊呼,海神明轻喟一声,翻着白眼,拿起快滑落的被单盖住两人的身体。
“你这次来得真快。”海神明眼神中有一抹崇拜Sam追踪人的技术,简直可以和FBI媲美了。
“被你训练的。”Sam对于两人的裸体一点都不意外,他这个上司什么没有,就是好玩、好女色而已。“请梳洗上班。”
“明,你要走了……”美人娇嗔地撇着嘴。
“不好意思,我的秘书大人来捉人,我不得不走了。别生气,过几天我再来找你,来……啵一个。”海神明哄着怀中的佳人,不忘索取个甜头。
良久,海神明才和Sam出门。
“休息够了吗?”Sam嘲讽着。
“不够。”
Sam丢给他一记白眼,只有一句话形容。“如果你上班能和约会一样努力,公司的收入定会增加十倍以上。”
海神明也实在地回答。“不可能。”哈!去作梦比较快!
美人和江山一比,他是标准的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子。
一讲到此,他就不免想到那个让他踢到铁板的奇特小女人——他记住她了!
走着瞧!
第三章
炽热的炎炎天候,不宜外出,最好窝在冷气大放的办公室里。
三天没上班,海神明一边哀怨地批着堆积得高高的公文,一边埋怨Sam压榨他这个可怜的老板。
他竟然排了一堆行程给他,不仅限时间批公文,还要开半年一度的会报、股东会议等等……有的没有的会,真会要了他的命。
Sam一定是故意整他,报复他跷三天班之仇。
生平最厌恶开会,那只会让人头痛兼打呵欠。
更倒霉的是,他这个大老板还得在手下和股东面前装出专注听讲的表情——Sam要求他做做表面工夫,深怕被人知道他的本性后,公司会立即垮台!
去!哪有那么严重呀!看,到目前为止公司还不是很赚钱。那跟他随不随便根本没有直接关系,会倒也不关他的事,是人员不好嘛!
Sam却硬说上梁不正,下梁一定歪,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且会议既枯燥又冗长,一天一场就够让他吃不消了,别说开个四场,他一定直接挂在座位上,脸皮抽搐兼痛不欲生!
唉!他明天可不可以偷个小假呢?
“总裁,时间到了。”下午一点整,Sam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内。
“我批到十二点半才休息吃饭,让我休息一下。”海神明讨价还价。
“不行。”
“Sam,你是拿我薪水做事的吧?!”海神明咬着外烩牛排不肯起身,非但还没吃饱,且还有点昏昏欲睡——批太久公文了。
“没错。”Sam精明的手推了一下镜框,直视海神明露出“这还差不多”的笑容道。“虽然拿你薪水,但不好意思——我是效忠组织。”
“吃里扒外的家伙!”吃人嘴软的道理竟一点都不懂,真是教育失败!
'上工吧,令主。'Sam平静地开口。海神明在公司职称上虽比他高,但他却有组织内大老授权管他的免死令,任由海神明贵为令主也不得动他。
“那些死老头,就光会压榨令主,还会什么?!”海神明不甘愿地挪动尊臀。
做人太难,尤其是身为组织内的一员时更难,真想学劳工闹罢工。
“还会学不被四位令主气死——”根据他的了解,Sam倒比较同情那些老人。
那还不是因为大老们太烦了,海神明白眼一翻。
“闭嘴!”
头疼,视线蒙眬,两眼无神,呼吸微弱……
只差没眼皮一合,直接昏睡过去。
但奈何一只手指老狠狠地往他腰际猛戳,让他不能尽情补眠。
偷偷打一下瞌睡又不会死人,小器巴啦!
吃饱饭就被捉到会议室听那些无聊的废话连篇,莫怪他会心神不集中——虽然海神明从来也没有认真听过,但睡不过瘾是一件极痛苦的事,这让他温文有礼的亲切面孔,跟阎罗王讨价还价没两样。
瞪了Sam一眼,发现他的手势,了解已到尾声,口气不悦地命令:“散会。”
海神明利锐的目光,把一级上司全吓得夺门而出——
总裁脾气是有名的好,但似乎只要一开会就会变得严厉,总是玻鹧郏袷堑扇怂频模H司换嵯肴ト堑剿
Sam好笑地看着其它人落荒而逃的模样,再看看上司生气的主因——睡眠不足的后遗症就是脾气欠佳,跟主管们想象中的事例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不会呆到戳破,太丢脸了!
“离下个会议,还有半个小时。”
“时间到了再叫我。”他虚弱地开口,转动椅子,靠在椅背上跷起二郎腿,直接昏睡,补充体力。
在海神明严重睡眠不足时,最好别惹他,Sam知道这点,于是识相地出去了。
事务所中,总机忙碌地转接,助理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几场大型的讼诉案让办公室人员缺缺,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小猫两三只。
玉娃娃,正是其中的小猫之一。
本来是要去听律师丁的讼诉过程,却因为办公室内缺人手,硬是被众人留下,真是讨厌!她好想去法院哟!
老板的秘书助理接起专线电话交谈了几句,望向玻璃窗瞥到玉娃娃正一脸哀怨地坐在办公桌前,允了一声,挂上电话,按内键要她过来一趟。
“娃娃,我忙着打急件,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什么事?”玉娃娃面无表情地进门。
“老板要你帮他送一份文件上去。”助理小姐面带微笑,清楚玉娃娃不开心的原因。
“上去?”她眨着眼。
“他在楼上谈一件大案子,运气好的话你可以留在那里听内容哟!”助理小姐十分懂得捉她心思!摇摇手上的资料袋引诱着……
“真的?”无生气的眸子霎时出现灵动的光彩——
“快去吧!老板很急哟!”她微笑着,Angle可真好拐。
“没问题。”玉娃娃立即抱着资料袋冲出去,搭着电梯上楼。
老板的案子肯定比律师丁的大,凭她跟BOSS的交情,他一定不会赶她走的。
看着数据袋上的地址,按到最高的六十楼按钮。
踏出电梯后,才发现这里还有服务台和保全人员。
“小姐,找人吗?”柜台人员亲切地开口。
“喔!对,我是法律事务所的人,我的BOSS要我送资料上来。”玉娃娃收回心思解释着。
“喔!原来就是你……”女子打量着她,露出一抹莞尔的笑容,刚才上头紧急下了一个命令,说有一个长得跟洋娃娃一样的女人会来,要她直接让她上会议厅去。
洋娃娃?可还真像呢!
“你认识我?”玉娃娃偏着头问。她在笑什么?
“不认识。”女子温柔地笑了笑,废话不多说,直接指向一座电梯,交代保全人员放她通过。
玉娃娃独自搭着电梯,一脸莫名其妙。
甩掉那个别具意味的笑容,踏出电梯一步,望着一整排的会议室,顿时哑口无言。
好大!
惊讶之余,她想起一件事,连忙拿起资料袋一看——
死了!没有说是哪一间会议室。
难道要她一间一间敲门问吗?嗯,不知道她会不会惨遭人海扁一顿呢?
这一会儿要找人询问,却没见到半个人影。
懊恼的双眸,望着一排会议室大门,一扇未关好的门,落入她的限中。
门没关好?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替她指条明路呢?说不定BOSS也在,那就最好不过了。
推开门后,一整排的落地窗映入眼帘。
“没人……呃,有人?”才开口,目光就落在一个很像是人的黑鸦鸦背影上,她侧过头仔细一看,果真是个人影。
虽然模样像是她最讨厌的男人,但是脚踩的是别人家的地盘,“不耻下问”四个字她学过,“保持距离”是她的座右铭。“请问,USA事务所的人在哪一间会议
室?‘
一个沙哑的声音,不情不愿地嘀咕着。“不在这里……”赶快滚吧!
“那要去哪里问才会知道?”她努力不懈地追问。
“楼下。”吵!虽然声音还不错。
“楼下的哪里?”
“……”好困。
他说什么?她皱皱鼻头,打破了惯例,往她最讨厌的男人主动前进三步。“你说什么?”
“吵……”睡个觉都不得安稳,这丫头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什么?”玉娃娃挫败地低吟,这男人怎么讲个话像嘴里含颗卤蛋般让人听得雾煞煞?!
“你过来……”支着额靠在椅把上休息的主人,眼皮连掀也没掀地命令。
“噢!”她迟疑了一下,以为他要告诉她答案,才跨出几步。
由上往下盯着男人的黑色头颅,看不到他的五官,却发现他的姿势非常的舒适自在。
他坐在一张看来很软的黑色牛皮制沙发椅上,右手撑着头,左手轻松地放在大腿上,修长双腿微微交叉地伸直,更显出这人的颀长和高。但古怪的却是——他面对的是一面白亮亮的墙壁,有点像是在面壁思过的感觉,只差没拿着算盘来面壁思过。
“我看来像是导领人员?”最近霉运不断,不是被当成推销员,就是服务员。
听了他的话她顿了一下才道:“是不太像。”
“那你还不走?”打扰人家休息是不道德的。
“你以为我不想?但我不知道要去哪一间会议室呀!”
“你很——”烦字还未出口,他眼中的怒火快速转化为惊喜的光彩。“喔!原来是你呀!”
“楼下的推销员!”怎么又遇到了——
“我不是推销员!洋娃娃。”他抗议着。
她抬起下巴道:“我成年了,也不是洋娃娃!”
他心情突然变好了,顶着灿烂的笑意挑眉。“噢!洋娃娃生气了?”这倒是他头一回听闻。
“你重听呀!我都说我的名字不叫洋娃娃了,你听不懂吗?”玉娃娃咬牙切齿地怒瞪着这个可恶男子。
“好,那你叫什么来着?”他弹着指。
“我……喂!谁要告诉你了?!”差点被套出名字。
“让我猜猜!你的名字应该是洋娃娃,瓷娃娃,不然……大概就叫晴天娃娃吧!”
这个男人好白痴!谁会取那种名字,难听死了,且晴天又不是姓!
“你乱说,我的名字是玉娃娃─-”噢!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