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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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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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怀哲故作轻松的一笑,“一般人都认为我有一个近乎美满的家庭、一对疼我至深的爸妈,可是……我……”她深深的锁眉,“我爸妈疼我是真的,可是家庭美满……”她摇了摇头,开始叙述那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往事。
  爸爸的外遇使她对永恒的爱情产生了莫大的怀疑,她是个完美主义者,见不得生命中的任何不完美,她没有妈妈的宽大胸怀,容不了外遇再回头的丈夫……
  所有的一切综合起来,她发觉自己怕极了婚姻,她甚至认为婚姻会使得感情停止经营。
  这就是她高唱不婚论的原因,聂煊不由得怜惜她起来。原来怀哲并不是因为女权至上,认为女人没有男人也一样可以活得愉快的不婚者,她的不婚是对婚姻的不信任,甚至怀疑真正爱的存在。
  “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向我求婚?”虽然往事已矣,一忆起那段不愉快的日子,桑怀哲仍有些激动。
  “我说出的话绝不收回。”他一定会让她成为他的妻子的,“因一段不愉快的往事而影响了你,这并不是你的错,可是,不要因此而怕结婚。”
  “我没有把握不会成为婚姻外遇的牺牲者,放眼街上,多得是令人移不开视线的美女,我怀疑你对我的爱能维持多久。”一般人都有外遇机会了,更何况是像他这种多金又体面的美男子,就算他不去招惹人家,多得是投怀送抱的多情女人。她严肃的说:“若是婚前就散了,我认了,可是,我受不了婚后的背叛。”
  “不会有那么一天。”
  “因为是你,我才没把握。”也只有他,她才会爱得那么小心翼翼。“你比我爸爸加倍的不安全。”
  “又多心了。”聂煊看着她,“我也许过去太荒唐,才会使你如此不信任我,可是你真的是我第一个想开心交往的女人,要不,我不会费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
  桑怀哲淡淡一笑,“正因为彼此的情感得来不易,才让我安心的爱着你。”
  他低头不语,心想,她都如此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近六点左右,聂煊踏出东方企业财团大楼,在大楼前的喷水池广场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
  等了近十分钟,司机仍没把车自地下停车场开出,这使得聂煊不由得觉得奇怪。
  “怎么回事?”他不耐的望向行车场的方向,这时,他看见自己的座车总算向他的方向开过来了。
  车子开到他面前,正打算走过去时,褐黑色的车窗忽地降下,接着数把连发式的手枪朝着他猛扣板机。
  聂煊敏捷的往后跃开,一个后侧翻的从西装内掏枪立刻予以反击。
  一遭到他击中,歹徒立即将车窗按上,加速油门的离开肇事现场。
  “糟了!”聂煊快速的前往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来到停车场时,司机惨白着脸,身中数枪的凄惨死相立即映入聂煊的眼帘。
  杀人的手法十分专业,司机身上中的枪伤几乎都是枪枪欲置人于死地的,一般的流氓、混混没那样的身手,由伤口推测,歹徒用的武器更令人讶异。
  这么好的武器配备,非出自专业杀手手中,即是国际级黑道分子。看来司机并非歹徒的对象,只是用来杀鸡儆猴的人而已,他们绝对是冲着他来的。
  聂煊不解的皱眉,只是……那些人要他命的原因呢?是他在商界的树敌吗?不!那些人找到的顶多是地痞流氓,恐吓、恐吓他了事,能找到这种杀手级的对象对付他的,只怕另有其人。
  忽然,他想起几个月前龙将军要他小心的事。莫非是自己的身份泄漏在外而引起的杀机?嗯,相当有可能!对方只怕在数个月前就开始对他进行调查了,看来自己这回遇上的对手不会太弱。
  对手弱,玩起游戏来不刺激,旗鼓相当的对手才是他期待的,不过,游戏规则也是他讲究的,对方有本事就冲着自己来,他最恨牵累到其他不相干的人。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早没了生命迹象的司机,聂煊叹了口气,唉,真是可怜!
  通知警方到现场之后,他找来公司的一名主管处理善后事宜,然后就自行开车离开。
  回到家,桑怀哲开门看见聂煊沉肃着脸色时,不禁关心的问:“怎么了?瞧你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倒了一杯茶给他后,她又径自的说:“也不知这是咱们家电话有问题,抑或最近变态的人招惹上我们,今天我连接了几通不说话的电话。”
  不说话的电话?这么巧!今天公司发生了事情,家里头又接到奇怪的电话,看来搞鬼的是同一组人。聂煊镇静的问:“最近不太正常的人挺多的,你想不想换个环境去散散心?”他本事够,自然不怕别人用啥花样对付他,至于家中的爸妈,那更不必自己操心,多得是保护他们的密警,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怀哲。
  想必在对方针对他作了数个月的调查之后,应该会知道怀哲的存在,精明一些的,甚至猜出她是他的弱点、致命伤,若以她作为要胁他的筹码,成效要比直接卯上他更有胜算。如果可能,他希望在自己摆平那些人之前,她能先到外地住一段时间。
  他的话令桑怀哲笑了,“你这是什么逻辑?不正常的人多和我要不要出去散心有啥关系?你是指那‘不正常’的人包含你吗?唔……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了,得留下来照顾你。”
  “去找你的好友季恋雪吧。”他连她的去处都替她想好了,认为庇护的地方若是冥王门的话,那些亡命之徒就没那胆打她主意了。
  “你是怎么了?今天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
  本来是不想她担心才不把今天的事告诉她的,可是,照这种情形看来,不把实话告诉怀哲,是没法子叫她暂且离开这里的。于是,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形,聂煊只得把事情告诉她了。
  “这就是我要你离开这里的原因。”
  虽是小时曾在月流门生活过一段时间,也看过帮派的械斗,可或许是远离那种江湖岁月太久了,桑怀哲竟莫名的感到一股害怕。怕会把自己牵扯进去?不!不是这样的,她是担心聂煊,固然说系出密警的他早该是沙场老将,她还是忐忑着一颗心。
  “我不要离开这里。”她认真的说,“我知道你想把我送走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可……我自认虽不能帮你什么忙,但要照顾自己也绰绰有余了。”
  “我知道,可是……”他知道这次的对手不是一般的杀手。
  黑道分子在重金的利诱下,好不容易从密警叛徒手中得到一些人员名单,自然会尽全力的将这些眼中钉除去,也许,为此他们还开了一次会议,派出精英分子也不一定。
  一个月前龙将军从美国传真一则消息,说名单流落于外的另外两名密警人员,已是一死一伤,由此可见,黑道分子这回是猛下狠手了!聂煊神色黯然的想道。
  密警警官虽不见得有多神,可都是一时瑜亮,就算是一般阶级的,能力也比普通警官高得多,所以对于一死一伤的消息,聂煊也稍微谨慎了起来。
  那些人会派什么样的角色来对付他?一般黑道分子,怀哲的确可以应付自若,可是这次非比寻常!
  “那就该让我留下来。”她看他沉默不语,又说:“你把我送到别处去,我的一颗心会一直悬在你身上,那种痛苦和恐惧,比杀了我更难过。”
  只要怀哲能平安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聂煊在心里对自己说,就算让她认为他绝情,也誓在必行,“不可以!”
  “为什么?”她都已经那么求他了,鼓着腮,她十分不服气,“我就是不离开这里,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为了你的安全,我多得是方法把你送上飞机!”
  “你……太霸道了!”
  “你不早就知道了?”他是真狠下心了,“明天我安排飞机,你乖乖的到美国去。”他语气之坚定,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对于他有时候的蛮横,她真是恨得牙痒痒的,心想,不怕,对付他这种人,明的不成,不如来阴的,他多得是送她上飞机的方法是吧?她忘了告诉他,她也多得是找人上飞机的方法。
  哼!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走着瞧吧,聂煊!桑怀哲暗下决定道。
  第八章
  “你今天出奇得安静哦!”聂煊和桑怀哲一块吃着晚餐。
  再隔三个钟头左右,怀哲就要搭上他为她准备好的专机直飞美国,通常在这种她极不愿意的状况被迫上飞机,临行前,以她的性子不该是这样的“静悄悄”的,她该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不满才是。他暗忖。
  “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如果能改变你的决定早就改变了,改变不了的话,我就该识相的闭嘴了。”她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不如安静下来吃顿晚餐,品质也会好些。”
  “是吗?”他可不认为她会那么认命,她八成是想在上机前玩啥把戏。
  “怎么,不相信我?”
  聂煊笑了出来,“相信,反正孙悟空任它七十二变仍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他话中有话的提醒她。
  吃饱饭之后,他习惯来杯咖啡,当佣人把咖啡端出来,桑怀哲就把其中一杯推给他。
  “既然知道我怎么也奈何不了你,就毋需多担心我会玩啥花招了。”哼!待一会儿他会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她暗忖。
  浅尝了一口咖啡之后,聂煊忽地朝她一笑,那笑容中有着嘲弄的意味。
  “你……笑……笑什么?”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心想,不会吧,他已经识破玄机了吗?那……那待一会儿怎么还玩得下去?
  月流门的迷香散是一种比一般镇定剂和安眠药量都高的镇定剂,几乎没什么可令人警觉的特殊味道,除了淡淡的迷迭香味外。
  聂煊喝咖啡的习惯是加入少许的迷迭香,所以她才想到用迷香散把他迷昏,以暂时解决她被专机遣美的处境。
  怎么?他……他喝下咖啡的笑容,笑得她心虚得很,他察觉了吗?不会吧!她的计划那么天衣无缝!哼!她要对自己有信心才是。于是,桑怀哲掩藏心中的心虚方法就是——也朝着他笑。
  “这咖啡迷迭香放太多了。”他仍是笑着,然后说:“迷迭香一般具有镇定效果,是舒缓情绪的好东西,可镇定效果若过强了,不就和月流门的迷香散一般可怕了吗?”
  “啥……说得也是。”她看他只啜了一小口便不再喝,心中可着急了,知道那一小口就算是强十倍的镇定剂也迷昏不了人。“你……为什么不喝了?”
  “再多喝可就没法子送你上飞机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一脸酡红的问:“你……你……你知道我在咖啡杯底部抹了一层迷香散?”
  “若不知道就不叫聂煊了。”其实,就算他把咖啡喝个杯底朝天也会没事的,他从小就被他老爸训练得对镇定剂之类的东西免疫,那一点迷香散奈何不了他的。聂煊好笑的看着她犹如槁木死灰的脸,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啊,别玩花招了,乖乖的到美国去吧!”
  桑怀哲扁着嘴,怎么看怎么不甘心。“人家不要去啦!”哭丧着脸,正当她要开口游说他让她留下来之际,外头传来急促的电钤声。
  桑怀哲起身去开门,发现来者竟是李佩茹,门才打开一些些,她立即快速的奔进来。
  散乱着头发,一脸泪痕的她一改昔日跋扈、骄纵、不可一世的模样,狼狈的跪倒在聂煊面前,“聂大哥,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爸爸,现在只有你救得了他了。”她一面哭,一面说。
  “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吧!”虽曾经十分厌恶她,可今天看她这样子,聂煊也觉得有些同情她的扶她起来,“什么话慢慢说。”
  “这都怪我,要不是我任性,一心直想……想报复你,我爸爸今天也不会被带走。”她后悔地说,“上回我们在咖啡厅斗得不愉快的事,全落入一个绰号叫鬼面的耳中,于是他跟踪我,要我和他合作对付你。”
  鬼面?!聂煊锁着浓眉,在脑海搜寻着对此号人物的记忆。鬼面?那不是名列国际着名杀手的日本顶级杀手岗田鬼面?接着,他也想起那天和李佩茹一之后,在她夺门而出时撞到一名皮肤黝黑的男人,犹记得,那时那人还给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没错!那名男人肯定就是岗田鬼面,自己曾在组织一些国际顶级杀手的档案照中看过他!
  嘿!看来这个黑道分子还给足了他面子,竟然派出岗田鬼面对付他。
  “由于恨你,于是我就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他,想给一些教训,后来……后来我亲眼目睹他杀人的残酷手段,我怕极了,我……我不知道他会……杀人!更何况……我也不想你死,所以我打了退堂鼓,同时拒绝他要我帮他调查你习惯、作息的委托。”李佩茹一面拭泪,一面说,“我不想合作之后,他就告诉我,他有得是办法叫我为他做事,话才说完的隔一天,我爸爸就被他绑架了。”
  “你爸爸遭绑架,你该报警,怎会来找聂煊?”桑怀哲有些不明白。
  “鬼面说,我要是敢报警,他……他就立刻杀了我爸爸!他要我找聂煊去救我爸爸。”
  顿了一下,她又说:“我告诉他,聂煊只是个普通商人,没本事救我爸爸的,结果那人冷笑的说:‘聂煊要是救不了你爸爸,就算找再多的人来也不过送死。’他还说聂煊是密警的头子之一。”
  李佩茹并不知道密警是啥,觉得那鬼面既然如此说,想必聂煊该有很好的身手才是。“聂大哥,过去的事我很抱歉,真的!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和桑小姐,可是,求求你,求求你这一次一定要救我爸爸。”
  “聂煊。”桑怀哲看着他,她并不知道鬼面是何许人物,但可以确定的是,那是黑道人物挑出来对付他的。
  听李佩茹说那叫鬼面挺凶残的,要聂煊面对这样的人,她真的很担心。自己想叫他别管这事,可是那李佩茹的爸爸怎么办?
  “鬼面有告诉你,我在哪里可以找上他吧?”
  从聂煊的话语中,李佩茹知道他答应前往了,于是擦干泪水,“嗯,我知道,我这就带你去。”
  “我也去。”桑怀哲不放心聂煊。
  “不行,你忘了数个小时后你要启程到美国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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