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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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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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去。”桑怀哲不放心聂煊。
  “不行,你忘了数个小时后你要启程到美国去了吗?”
  “你若不让我跟,我发誓一定想尽办法逃机,然后再跟着你去。”她不顾一切的说,“跟着你去,我也许还安全些,若让我自己跟去可就更加危险了哦。”
  聂煊无奈的说:“就这么一次依了你。”顿了一下,他有但书,“不过,你得答应我,到了约定地点,你和佩茹待在车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下车,若是遇到情况不对就别管我,立即把车开走。”
  桑怀哲抿着嘴不说话,心想,那怎么可以?
  “不能答应我的话,待会儿你直接上飞机!”这是他的坚持,为了她的安危着想,他不允许自己再让步了。
  “好吧。”
  “那么现在就走吧!”在前往目的地之前,他先回房间拨了通电话后,这才前往。
  不愧是岗田鬼面,在这种都会郊区地方,竟找得到那么隐密的废工寮。车子才抵达了目的地,聂煊一下车就听到有人透过扩音器和他隔空喊话。
  “聂煊,你终于来了,我们可是等你等了许久,走进房子来吧,只准你一人进来。”岗田鬼面见他仍站在原地不动,又说:“怎么,堂堂一个密警上司胆识也不过如此吗?看来是我们高估你了。”
  聂煊走近了一些,“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救人,李通呢?先把人放出来,什么都好说。”
  “那老头儿,嘿……”岗田鬼面用着日本口音的调调,“他太不安分了,所以早你一步先上路了。”
  原本坐在车上的李佩茹一听,立即奔下车,疯了似的大吼,“你骗我!你答应我的,只要把聂煊找来,你就放了我爸爸,你们这些魔鬼!”她激动的大吼,“我跟你们拚了,不守信用的家伙!”
  聂煊拉住她的手,阻止她送死的举动。“回车子去,你爸爸的事,我会替你要回公道。”为了不分心而专心的对付岗田鬼面,他吩咐说:“回车子之后,立即把车子开走。”
  “可是……”李佩茹已满脸是泪。
  “你们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而已,放心吧,我一个人应付得了这里的一切。”为了使她安心离开,他甚至撒谎,“就算我应付不了这些人,我的救兵待会儿就会来了,记得吗?来这里之前,我曾上楼去打电话的。”其实他那通电话是拨去取消专机的。
  “真……真的吗?”
  为了怕桑怀哲会不肯相信,坚持留在这里,聂煊说:“你一上车就把车子开走,别理会怀哲的反应,一定要把车子开离这里,回都会之后才可以停下来。”
  “为什么?”
  “别问了!快去。”在李佩茹上车前,他交给她一颗像图钉的东西,“若是怀哲不听你的话,坚持留在这里,你就将这东西往她手臂上拍,不消多久,她就会安静下来了。”他交给她的是密警常用的镇定针。
  “喂,姓聂的,你在蘑菇些什么中。你今天不进这屋子来,明天我就多杀几个你的亲朋好友、职员属下的,直到你自己再来找我为止。”
  不理会岗田鬼面的大吼大叫,聂煊直到李佩茹把车子开离这是非之地才回头。
  正当他一步步的往那废工寮走去的同时,桑怀哲正和李佩茹吵了起来。
  “为什么不等聂煊上车?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很危险、很需要我们?”
  “我们在那里只会增加他的负担而已。”聂煊第一次这样慎重的交付事情给她,她一定要完成任务,不负他所托。“所以我们必须离开。”
  “你要走,你走,我要回去。”现在聂煊一定很危急,她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就算……就算他认为她在那里是个累赘,她还是坚持在那里陪他。“停车!我叫你停车!”
  除了加快车速之外,为了避免桑怀哲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李佩茹已先一步将那镇定针钉在她手上。
  “你……你干啥?”桑怀哲忽地感到手臂上一麻,不知给打了什么,“跟你说,我要下车!聂煊现在很危险的。”怎么……她觉得头脑开始感到有些昏昏的?
  “他若危险,我们在那里也帮不上忙。”她也想回去看看,可是她真的有些怕,不管了,聂煊说过,他应付得了的,该相信他,是不?李佩茹暗忖。
  “下车,我……要……下……”喃哺自语后,桑怀哲的感觉愈来愈迟钝,最后黑暗吞噬了她。
  “聂……煊……”桑怀哲紧闭着双眼,口中却是念念有辞,“聂煊!”她大叫了一声,身子整个弹坐了起来。
  口干舌燥的润了下干涩的喉咙,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已处身于熟悉的房内。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和聂煊在一块吗?她一点一滴的重拾昨天的记忆,想起李佩茹带着她离开的事。
  李佩茹好像在她手臂上扎了什么东西,然后,她就渐渐的失去意识了,对了!是这样没错,会回到这里,想必是李佩茹送她回来的。
  聂煊呢?桑怀哲一想起他就心神不宁,不知他回来了没有?她匆匆的下楼,却在屋子里看不到聂煊的形踪,只见到佣人在收拾着屋子里的书报。
  佣人抬起头来,讶异的发现女主人已醒来,“桑小姐,你醒啦,早餐要吃什么?”
  “王妈,聂……聂先生有没有回来?”她现在没心情吃东西,只想早些知道聂煊现在在哪里。
  “没有啊,昨天只有李小姐送你回来而已,没看到聂先生回来。”她一向睡得浅,若主人回来她不会不知道的。
  “怎么会?”她锁着眉,又重复的念着,“怎么会没有回来?”正当她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李佩茹适时的出现了。桑怀哲一看到李佩茹,仿佛找到了个可以商量的对象似的,急忙的迎向对方,“你来得正好!咱们一块到昨天那废工寮一趟吧,不知聂煊他怎么了?”
  “废工寮不必去了。”李佩茹红了眼眶,“想见聂煊的话,跟我来。”
  上了车之后,桑怀哲三番两次的沉不住气想知道李佩茹究竟要带她到哪儿见聂煊。不知为什么,心中的一股极不安的情绪让她一刻也无法平静下来。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李佩茹愈是不肯说,她心中的不安就多加深了一层。
  “去了就知道。”她红着眼眶道。
  昨天她送桑怀哲回去之后,心里愈想愈不对,于是就打电话报了警,希望能对聂大哥有所帮助,谁知……
  当她带着大批警察前往废工寮时,除了废工寮内数具歹徒的尸体之外,根本找不到聂大哥的踪影,找到最后,才在废工寮的后山发现岗田鬼面的尸体,然后寻着一些蛛蜘马迹找到摔下山崖的他。
  他的伤势很严重,医生没把握他会醒来,只说要再观察几天,而且,就算他醒来,受到严重伤害的脊椎可能会使他下半身瘫痪,成为残废。
  李佩茹暗喊了声,天!事情怎会变成这样?这样的事情,她真的怕怀哲会承受不住,可又不能不让怀哲知道。
  虽然曾经她糊涂过,可打从最近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她真的不再是从前那个骄纵不懂事的李佩茹了,她衷心的期盼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一切似乎都不如人愿。
  车子在医院外的停车场停了下来,桑怀哲看了李佩茹一眼,苍白的脸色教人不忍。“聂煊,他……他没事吧?”她几乎是颤着唇把话说完的。
  “正在加护病房中观察。”
  “不!”深深的吸了口气,桑怀哲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恶梦,一切会在一觉醒来之后消逝的,只要醒来,恶梦就远离了。
  李佩茹幽幽的叹了口气,才像打气般的在桑怀哲手上一握,“走吧,咱们去看他。”她忍住了心中的话,也许,这是在他尚有呼吸的最后一眼了。最后一眼?她多么希望不是。
  再度的深吸了口气,桑怀哲把盈眶的泪水逼回去,然后告诉自己,不管事情如何,不许自己脆弱!她一向不都是最看不起脆弱、经不起打击的人吗?
  “怀哲。”看她的样子,李佩茹有些担心。
  “我没事。”现在是聂煊最需要她的时候,若连她都如此软弱不堪,怎配当他的精神支柱?“走吧,咱们去看他。”她昂首挺胸的迈开步伐。
  来到加护病房外的走廊时,桑怀哲意外的看到外头站了许多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五、六名警察中,有一名穿着便服的俊秀男人立在其中,他突出的身高如同鹤立鸡群般的显着。
  那名男人有着和聂煊神似的俊美模样,甚至连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只是聂煊的神情常是带着玩世不恭的讥讽笑意,而这名男人却是令人望之生畏,从他身上,似乎感觉不出一些些的温度。
  桑怀哲再仔细一看,发现那男人的怀中有一名正哭得伤心的老妇人,那妇人是和她有过数面之缘的聂夫人。
  桑怀哲和李佩茹一走近,聂夫人看到她们,立即又对着桑怀哲哭起来。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要我的儿子受这样的伤害,那些黑道分子……真是无法无天!”
  “伯母。”桑怀哲被聂夫人哭乱了心绪,伪装的坚强面具摇摇欲坠,她咬着唇,试着平静情绪。隔着加护病房的玻璃,她看见全身缠着绷带的聂煊,若不是号码牌上有写明名字,她根本认不出那名全身百分之七、八十全缠着绷带和纱布的人是他。
  “医生说……煊儿还要再观察几天才能确定他是否醒得过来。”聂夫人似乎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怀哲,你不是医生吗?也许……也许你医术高明,可以……可以让他马上醒来?对不对?听说你是耶鲁高材生,你一定可以!”说着,她又指着旁边那高大男人,“一定会帮我忙的,是不?哪像他,出自名医学院,顶了个医学博士啥用?连自己的双胞胎弟弟都无法救。”
  那名男人正是聂煊的孪生哥哥——聂雨。听母亲这一说,他仍是面无表情。
  “怀哲,你一定有办法救煊儿的,是不?”
  “伯母,我是妇产科医生。”虽然她多少也懂得一些其他科的东西,但那终究不是她的专长。
  “连你……也救不了他了吗?”聂夫人又绝望的哭起来,“不!谁来救救我儿子!”她歇斯底里的痛哭起来。
  聂雨为了怕母亲伤心过度,向院方要了一支镇定剂为她打了之后,扶她到一旁休息。
  安顿好母亲之后,聂雨淡淡的对桑怀哲说:“对不起,家母失态了。”
  桑怀哲摇了下头表示能够了解聂夫人此刻的心情。眼光从方才到现在,一直都在聂煊身上的她喃喃的说:“不知道方才医生怎么说?”除了方才聂夫人透露的——尚未脱离险境,仍在观察中之外,对于他的病情,她一无所知。
  “他若能醒来,仍有下半身瘫痪的忧虑。”聂雨说。
  他的话像一把刀直扎桑怀哲胸口。下半身瘫痪?天!不由得,她心痛的闭上了眼。
  若情况真如此糟,叫聂煊怎么活下去?他是一个那样俊秀、那样自信、自负的人,在他拥有近乎完美的一切之后,老天何其残忍的又夺走了他的完美?
  她爱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都不会改变她对他的爱,可是他呢?她没勇气往下想。
  第九章
  曾经他是那样喜欢阳光的人,如今?
  “妈,帮我把窗帘拉上!”在昏迷了六天之后,在昨天半夜,聂煊终于恢复了意识。
  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的他本该高兴的,可是……当他无意间听到医生和母亲谈论着,他醒来后可能要面临下半身瘫痪的命运时,重生的喜悦在他心中一扫而空。
  下半身瘫痪?也就是说……他的后半辈子要和轮椅那既可笑又滑稽的东西相依为命了?老天!那他不成了个大怪物了吗?笑话!老天竟然和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煊儿,难得好天气,为什么要把窗帘拉上?”聂夫人小心翼翼的问,打从他昨天知道可能将下半身瘫痪的事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不想看到阳光。”他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想着,难得好天气,让大伙儿把他当怪物看个够吗?真是讽刺!
  聂夫人无奈,原本为着儿子捡回一条命高兴,谁知醒来后的他简直和从前判若两人,从前的他顽皮、爱闹、没个正经,而现在却深沉、阴森得令人感到害怕,虽是为人母,她真猜不透他,从前就不甚了解,现在更是不明白。
  拉上窗帘之后,听到房门外有人叩门,她喊了声,“请进。”
  推门走进来的是桑怀哲,她带了束香水百合来探望聂煊,她是方才由聂夫人通知才知道聂煊醒来的事。
  “嗨,干啥一脸不认得我的模样?”聂煊已由加护病房转入一般病房,这种安心的喜悦令桑怀哲脸上总算有了笑容,可是当她看到他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她时,心情又不自觉的低落下来。
  “谁要你来的?”聂煊不悦的把眼光从她身上移开。
  “呃……你们聊聊,我到外头买些东西。”聂夫人为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心想人家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也许经由和怀哲聊聊天之后,煊儿能开朗些。
  桑怀哲感受到聂煊的冷漠,不知所措的想着心事,直到最夫人把门带上,她才回过神。
  觉得两人独处一室总不能不说话,于是她先开口问:“今……今天天气很好呢,要不要我把窗帘打开?”她注意到他的伤,除了脊椎之外,其他都只是外伤,这近一个星期来,都复原的差不多了。
  “我心情很糟,不想看到刺眼的太阳。”他看着桑怀哲找来花瓶,装了水之后把花往里头搁,“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话,谁要你来这里的?”
  虽然背着他插花,桑怀哲的背仍不自觉的僵硬了,“我不能来吗?”她转过身去。
  “是不该来,我现在都成了残废,你还来干啥?看我的笑话吗?”他现在只想尽力去刺伤别人,以维护他那可怜又可笑的自尊。
  “你不会的!”
  “不要像其他人一样虚伪,行不?偶尔也让我看看诚实人吧。”聂煊冷笑着,“每个人都告诉我要对自己有信心、一定有救的,让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一旦情况不如想象的美好,又开始为我编织另一个美好的憧憬,我已经受够了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了!”
  “还没接受挑战,你就打退堂鼓,然后把自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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