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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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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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气氛弄僵,她刻意把话语说得轻松。
  艾德还是不服气,“你从来没正眼看我。”这对自恃相貌俊美的他,真是一大侮辱。
  “谁说没有?我知道你的睫毛上可以放火柴,你有又长又卷的睫毛哦,而且,我也常盯着你看啊,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时时刻刻注意你,你在看我,我怎会不知道?”虽说知道她也曾注意他是件开心的事,可是……不可能啊!他怎么从没发觉?艾德纳闷的想着。
  “我看你的时候都是你转过身去的时候啊,除非你眼睛长在背后才会发现我在看你。”因为他的背影家聂煊,令她总是会不自觉的多看几眼。
  “我转过身,你才看我?老天!我的脸那么恐怖吗?”他觉得受到更大的侮辱了。
  他夸张的表情让桑怀哲笑了出来,“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糟。”她仍笑着,好一会儿才在艾德的古怪表情下敛住笑容,“我会看你的背影的原因是……因为你的背影像我一个朋友。”
  “男……男的?”话才问出口,艾德就后悔了,废话!女的背影像他,那不是很恐怖吗?东方男人要有他那样的身高都很少见了,一八七耶!女人一百八十七公分,那不成了兵马俑了吗?
  “呃……”
  “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暗恋者的心思是很敏锐的,更何况,他从来没看过桑怀哲这样有些幽怨的表情。
  “曾经是。”她垂下密长的睫毛,试图想掩去在自己眼中透露的情感。她发现自己的失态,摇了摇头,努力振作精神的一笑,“一段不愉快的往事,不想了。”她拿出研究资料,“差一点忘了今天出来最主要的事!开始吧。”
  她究竟有多么爱那男人啊?艾德的心情沉沉的。她说一段不愉快的往事,而她却紧捉着那段往事不肯松手,也许她自己没有察觉,在她方才的表情中,再再都表示着她对那段往事的不曾忘怀。
  想来也真可悲!他竟是因为背影像那个男人,怀哲才会在他转身前看他?是怎么样的幸运男人竟使得她如此?艾德纳闷的想着。
  “我觉得这种诊断方式我并不赞同。”桑怀哲下了个结论,“太草率了,提出的证据也不够确实,你觉得呢?”她抬起头看他,发觉他正瞅着她发呆,“艾德。”
  “嗯……啊……什么?”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你……你方才说什么?”
  “你方才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她可是查了许多资料,昨晚在实验室待到凌晨才归纳出的东西耶!桑怀哲有些生气艾德的不专心,“算了!你大概有啥心事吧?瞧你心不在焉的,若是没法子专心于研究上,咱们另约时间再讨论吧。不过,要在下星期三以前。”星期三教授可是要看研究了。她暗忖。
  “你待会儿有事吗?”他此时的确无心于研究上。
  “干啥?”
  “一块儿吃饭吧。”接着他又说:“我之前约你,你都拒绝,也只有借着研究报告的理由,你方肯赏脸,今天是我生日耶,就算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一块吃饭吧。”这理由再请不动她,他也真没法子了。
  “你生日?”桑怀哲一笑,“怎么不早说?早一些告诉我,我可以准备礼物的。”
  “不用了,陪我吃顿饭,我就感动得五体投地了。”
  “这么好打发?行啦!看你想吃什么,就请你吃个饭。”平常拒绝他一块吃饭的原因是不想给他追她的机会,毕竟,她没有多余的爱可以给人了,伤害他这样一个可爱的男孩有些残忍。
  至于生日,请他吃顿饭是应该的,就算普通朋友也无可厚非吧?更何况,他们分在同一组作实验已长达两年之久了。
  “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现在就转战希尔顿吧!”艾德对着她一笑,“这会不会太狠了?”
  “一年中也只被你敲那么一顿,放心吧,不会‘失血’太严重的。”
  “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喽!”其实出身富豪之家的他多得是机会于高级场所用餐,就算在家也有两、三个各式料理的厨子。可是能和喜欢的女人一块用餐,那种感觉可就不同了,嗯,今年的生日,意义不同哦!
  第十章
  “对不起,小姐,二楼的法国餐厅场地已经被人包下了,今晚有一个盛大的聚会在那里举行。”服务小姐客气的回答着桑怀哲的问话。
  “喂,法国餐今天吃不得了,改吃其他东西吧。”桑怀哲回头对艾德说。忽地,她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聂煊吗?她心跳莫名的加速,没机会看清对方的脸孔,电梯门就关上了。
  不可能,他……他不是该坐在轮椅上?方才那人高挑的身材……他是走进电梯,而不是被人推进电梯,一定是她看花了眼,对方的身高,以及黑色的发色使她看走眼了。
  “你怎么了?”艾德也好奇的循着她的目光住后看,“看到熟人吗?”
  “没……没事,可能我看错了吧。”就算聂煊的腿已经复原了,现在也不该会出现在美国才是。她收回心思,“决定吧,现在你想吃什么?”
  “我还是想吃法国餐,而且是这里的法国餐。”看着桑怀哲有些不解的表情,他说:“我忘了今天在这里有个企业聚会了,我老爸还提醒我要来哩。”他拉起她的手,“走吧!是自助式的法国菜哦,上去吃免费的吧。”说着,他也不问她是否愿意,就拉着她往梯口走。
  “喂……你……”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拉住她的手可握得真自然、够用力,怎么也挣脱不了。一直到会场,他仍握得老紧。桑怀哲嘟嚷的想道。
  “看!够精采吧!”他看着琳琅满目的佳肴,得意地说。
  艾德告诉桑怀哲今天是他生日,那是真的。可是,他指定晚餐吃希尔顿却是有些“设计”的意味。因他曾告拆他父母,他有一个十分心仪的对象,才想趁今天带她来给父母瞧瞧。邀请桑怀哲到他家当动物一般他父母瞧,她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所以,这次企业聚会,不失是个好机会。
  很快的,他在会场找到了父母,在这重要的一刻,他的手更是不可能松开的。
  在他铁箝般的手中,桑怀哲只有被拉着走的份,她压低声音,“放……放手。”
  “爸、妈,这是我对你们提过的,我研究所的好朋友。”丈德热心的介绍,“怀哲,这是我爸妈。”当他看到父母眼中的欣赏之意时,他更加开心了。
  “伯父、伯母,好。”桑怀哲迷迷糊糊的被他拉着到处跑,这回才抬起脸。当她抬起头的刹那,视线只有短短的一秒不到时间留在他父母身上,她的视线最后紧盯在他们身旁一位气宇轩昂男人身上。聂……聂煊?真的是他?!上帝!
  聂煊也正看着她,不过,他的视线最后“定格”的地方却是艾德紧握着她的手。
  桑怀哲注意到他微扬的嘴角,以及燃着火焰的眸子。
  “聂先生,你们……认识?”艾德的父亲忽地问。
  “不认识。”聂煊一扬笑意,“是令郎的女朋友吗?很美的一个东方女孩。”
  “你也这么认为啊。”艾德笑得很得意,聂煊是他欣赏的一个企业名人,连聂煊都这样说的话,可见怀哲真的魅力不凡哦!对着她温柔一笑,“不打扰你们谈话了,我们去吃东西啦,我可是饿扁了。”说着,他又拉着她走了。
  这回,桑怀哲任由他拉着,不再挣扎的想挣脱了。聂煊的一句“不认识”,把她因见到他而激动的心给冻死了。
  她怎会还期待他会记住她呢?在两年前,他不就已经表现出对她的厌倦吗?一个被他甩了的女人,竟妄想他会记住她?两年前她傻,为什么两年后自己还是不够聪明?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呢!”叉起盘中的一块熏肉往口中塞的艾德,这才发现桑怀哲苍白的脸色,也发现她盘中除了一片水果之外,什么都没有。“你就吃这个?这样会饿的。”
  她勉强的挤出了抹笑意,“我方才在咖啡厅多吃了些东西,现在不饿。”
  “是吗?”他记得方才在她面前只摆了一杯咖啡,除此之外则无他物。
  “艾德。”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也许对艾德来说有些对不住,可是……不离开这里、这个有聂煊在的空间,她就觉得痛苦。“我……很抱歉,可能不能多陪你了,我……忽然觉得头好晕,想早些回去休息了。”
  “感冒了吗?”艾德体贴的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你脸色真的好苍白,我开车先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心情一乱,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其他人陪着她,尤其是不相干的人,会令她心情更糟。
  “那好吧。”他帮她把外套的扣子扣上,“回到家之后打通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到家了。”
  “嗯。”
  下雪的天气是最令人讨厌的了,虽说雪景好看,但这样的天气连计程车都懒得营业,原本在饭店前通常会排了一些空车,可是一旦雪下得较大,就可就会闪得不见踪影,就像现在。
  有些后悔方才拒绝了艾德送她回家。缩着脖子,桑怀哲站在饭店的骑楼下等着服务生帮她招揽计程车。
  等了半天一部计程车也没有,只来了一部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那部车在饭店前停了下来,服务生自动的上前拉开门。
  “上车。”
  一个听似陌生,又好似熟悉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原本以为,那人说话的对象不是她,因此,桑怀一直没有回过头,直到方才艾德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被人不经她同意的擅自从她肩上取走。
  是哪个人那么可恶?她一回头,聂煊?!“那衣服……”她讶异的说不出话。
  不理会她的话,聂煊径自把衣服交给服务生,“麻烦送到二楼法国厅给艾德·克鲁斯先生。”把衣服送走后,他下一个动作便是把桑怀哲往车里推。
  “喂,你……”没变!这该死的男人一点都没变!永远只会霸道的强迫别人,要别人配合着他,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桑怀哲气恼的想。
  不理会桑怀哲一脸即将发飙的表情,聂煊交代着司机,“把车子开到公司,我要去换车。”
  二十分钟后,桑怀哲又被半逼迫的塞入了另一部跑车,却只能用沉默表示抗议。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聂煊看了她一眼,“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两年不见,她倔强的性子仍是没变,不妥协的模样令他忆起从前。
  “我不认识你,不劳烦了。”方才他的一句“不认识”令她如置身于冰窖中,“把车子开到路旁停下吧,我自己叫计程车就行了。”
  “为方才的事生气?”聂煊看着她,心想,今天若换成是她,她不会生气吗?只怕报复的方式不会是像他说一句“不认识”了事吧?
  接受一年多的脊椎物理治疗,他才重新站起来。两个月前,当他恢复了走动能力,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想和她分享他的喜悦、想向她道歉,原谅他从前对她说了许多过分的话。
  但是因他生病而耽误的公司事务及密警组织内的一些事情使他成为空中飞人,马不停蹄的前往各国、各地去处理,直到三天前他才回美国,打算把一切事都稍加处理后便去找她。
  没想到竟阴错阳差的使他们在无预期的情况下见面了,结果他看到了什么?克鲁斯的儿子和她亲密的手牵着手出现在他面前?当他满心的期待再将她拥入怀中时,她竟以另一个男人的女友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否认那句“不认识”是有些许的报复意味,但那更是他试探怀哲心中是否还有他的方法。试想,若是他回答了“不认识”她,而她仍面无表情、无关痛痒,那表示她另有所属,心中早已没有他的空间了,甚至还在心中大呼一声好险!感激他没把他们从前的关系抖出来。
  可怀哲在听到他回答克鲁斯的问话时,脸上的痛苦神情在他心中重新点燃了希望,知道她仍是爱着他的,否则她不会在听到他否认认识她时这样伤心。
  怀哲的心一如他,都只悬在对方身上,经过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他知道她是他心中的唯一,再也不让她离开他了。
  “我生气啥呀?”
  “你知道的。”聂煊将车子停在路旁,车子内没开灯,在外头一片白皑皑的雪色中,夜似乎不那么黑,起码他看得清她脸上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生气?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还那么在乎他?桑怀哲不解的想,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不算短,在这两年中,难道她被过去的痛苦回忆折磨得不够吗?
  受够了!她真得受够了,这个男人过去带给她痛苦,未来也将会是她的恶梦,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缠了,纵使——她对他还有感觉。这种不由自主一点一滴击溃她理智的感觉令她害怕。
  “两年前,你对自己的情感不诚实,如今,你还是一样不诚实。”聂煊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你还爱着我。”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桑怀哲强忍的苦化成泪水决堤了,咸咸的泪水也拧疼他的心。
  “还爱着你又如何?两年前我对自己的情感诚实的下场是什么?”她摇头,“我曾经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请求你,求你施舍爱,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
  “那时的我无理取闹,害怕成为残废的恐惧使我自怨自艾,看任何人都不顺眼,而且……还深深的自卑,怕自己配不上你,这才……”他不习惯对别人说抱歉的话,可是这一次他说了,“总之,对不起。”
  “算了。”她现在已经不想计较那些了,只想他离她远远的,愈远愈好。
  “原谅我了?”太快了吧?这不是她桑某人的强悍作风。聂煊狐疑的问。
  “原谅你?呵!”她冷笑,“这辈子,你别想!”说着,她立即想推门下车,怎奈车门锁是中控,没他解锁,她根本下不了车。
  没想到她那么恨他!恋雪对他的警告果然没错,唉!真是……看来要化解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还真得要用舞流云那没一点正经的家伙说风凉话时教他的那招了。
  那方法是夸张了些,可是也许有效,姑且一试吧!他清了清喉咙,“唉!你不原谅我,我只能说是遗憾,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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