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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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玫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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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非继续发呆地望着那些吐司与沙拉……果然是国际巨星,连做爱的花样都跟别人不一样,改天她可得找孟波试试,不过不要沙拉,她比较喜欢吃花生酱,当然芥茉也不错……
  天终于亮了!南荪与彼德森好梦正甜,却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南荪,快啊!你们快出来,发生大事了。”格非敲着门喊道。
  “什么事?”南荪拉开门,睡眼惺忪地问。
  格非没有回答她,只是示意她到窗户边往下看。这一看,她不自觉地喊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彼德森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也往窗口探去,“可恶!他们到底想干嘛!唯恐天下不乱吗?”
  原来楼下围满了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狗仔队,纷纷拿起照相机,对准南荪住的这栋大楼,等着猎取镜头。
  “我去赶他们走。”南荪激动得披了件衣裳,就打算冲出门。
  “不要!你这一下去,正中他们的圈套。”彼德森一把拉住她说。
  “那怎么办?就让他们这样为所欲为?”
  “让我跟孟波去吧!”格非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随即一个转身就去孟波的住处。
  没一会儿,好戏登场了。孟波穿上一套橘色西装,还别上一只绿色蝴蝶结,手里拿把吉它,亮丽地走到大门口,而他身边的格非,则是穿上她最好的那套露背大礼服,亲热地挽着他的手,站到镁光灯的前头。
  “请问,你们是这里的住户吗?你们认识赵南荪吗?还有彼德森常来这儿吗?他现在是不是正在里头?”
  “没错!我们就住这儿,我是赵南荪的室友,他呢!则是南荪的朋友,我的男朋友,我们都跟南荪很熟。”格非自我介绍,镁光灯对着他们此起彼落,仿佛他们就是大明星似的。
  当然,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孟波拿起吉它,开始一首接一首唱着他自己创作的歌,唱得浑然陶醉。不过,等他一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人全不见了,只剩格非卖力地鼓着掌,连声叫喊:“好!好!”
  “这样算好吗?”孟波有点狐疑地问。
  “当然!不然那些人如何赶得走咧!”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
  “你想,我明天会上报吗?”
  “肯定会的!而那标题一定是:一位未被发挖的超级猛男歌手!”
  “真的很猛吗?”
  “当然!有谁敢在那么多人面前不拉拉链就唱歌了?”
  几天下来,报纸上的新闻依旧在彼德森与南荪的身上打转。
  像今天,报纸上就把彼德森的历任女朋友都列了出来,还把她们与他恋爱的经过,全都以小说的方式露骨地形容着。不但这样,媒体还把南荪从小到大的学历都查得一清二楚,还说她就是因为有心理学的学位,才能凭着普通的姿色,把彼德森迷得团团转,他们说她这个东方女子,怎么看都配不上他们的彼德森,原来这其中还掺杂了种族歧视。
  这样的攻击,让南荪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压力,更让她气愤的是,有些报道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南荪,这人自称是你的大学同学,他说你大学时就很风骚,一天到晚做明星梦。”格非盯着报纸问着。
  “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南荪别过脸,有点激动地说。
  “哎呀!他们竟然还说你跟一群行为怪异,思想偏激的人住在一起?他们在说我吗?还说我们经常办什么派对,有男男女女出入,不是嗑药就是喝酒……搞什么嘛!胡说八道!要真这样,我郎格非会这么久还乏人问津吗?”
  “这下子,我成了全世界女人的公敌了。”南荪低着头叹气。
  “你爸妈怎么说?他们会支持你吗?”
  “不会!他们把我骂个狗血淋头,还说,要是事情再闹下去,他们要把我用绑的绑回美国。”南荪无奈地回答。
  “那不更好!到美国你就红了,一定会有很多人找你出书、做访问的,虽然你的对象不是克林顿,但彼德森的威力也不弱喔!”
  “郎格非!你说够了没?想喝硫酸?还是巴拉松?”
  事情还不只是这样。当南荪工作时,他们佯装是病人,跟她预约时间看诊。可等他们一进诊疗室,说不到三句话,便开始询问她与彼德森的私事,还未经她同意就拼命猛拍照,气得她差点抓狂。因此,她只得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整天窝在家里避风头。
  彼德森的情况更糟,由于电影还在紧锣密鼓的拍摄,他哪里都不能去,只得成天待在摄影棚,闪躲媒体的追逐。
  “够了、够了,彼德森先生现在没空,请你们别打扰他。”
  “彼德森先生,你说些话嘛!照你以往的模式,你一拍完片就会跟女人说拜拜,这是你们的宣传手法吗?”
  “你听好!不要再污蔑她。我爱她!我决定片子一拍完就跟她结婚。”终于彼德森忍不住了,当着大家的脸,他第一次说出他的真心话。
  当然,他这一席话立刻引起不小的震撼,南荪看了很感动,丽莎看了则是醋海翻腾,内心波涛汹涌……
  “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可以随便说那样的话呢?”约翰皱着眉斥责他。
  “我不是随便说说,我是认真的!”他神情严肃得让人不容置疑。
  “是吗?你疯了吗?你玩玩就算了,犯不着谈什么结婚,这会影响你的票房啊!”约翰完全是针对事业上的利益来说。
  “你以为我在乎这些吗?我说过,如果要我做选择,我宁可放弃演艺事业,也绝不让南荪受委屈。”
  约翰看着他的神情,这才相信他是认真的,他真的爱上了那位赵南荪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彼德森一方面如火如荼地拍片,一方面还是尽量拨出时间,跟南荪聚一聚或聊一聊,相互打气,但在媒体的紧迫盯人下,他与她见面的次数更少了,有时一个礼拜见不上一面,只能靠电话互吐相思。
  这一日,南荪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表示他人正在楼下,他好想她。南荪急慌慌地换了套衣服就冲到楼下,一见到他停在门口的轿车,她二话不说就坐上去。
  两人一见面,激动得抱着又亲又吻的,他索性按下电动键,把司机与座位中间的隔离板给升起来,他喘着气,把她抱在腿上,将他隐忍许久的相思及热情全然地爆发出来。
  “我好想你,宝贝。”在车子些微颠簸的行驶中,他亢奋地全力冲刺着。
  “我也是,我爱你。”她两颊晕红,衬衫是敞开的,任由着他温柔地吸吮着胸前的丰硕。她原本还怀疑自己是个性冷感的女子,但如今她却可以一见到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与他缠绵悱恻。
  翻云覆雨过后,她喘气红着脸,瘫在他的怀中。她有感而发地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是啊!虽然这样很刺激,但并不适合我们。”他轻抚着她的手背,若有所思地说。
  “你知道吗?近来我常梦到那栋在意大利的房子,我在里面煮菜,你在外面拔萝卜,而我们的孩子则在一旁荡着秋千。”她微笑地说。
  彼德森专心听她说着,心里有止不住的激动。那何止是她的梦?那也是他的啊!他多希望一个转身就能摆脱这些烦人的是非。
  “阿吉,哪里有教堂?先赶去那儿。”他突然这么说。
  “去教堂干什么?”南荪一脸疑惑。
  “结婚呀!”他深情款款地笑望着她,随即拨了通电话,想要知会他的经纪人约翰。
  “这样好吗?这样太过匆促了。”她一听,又惊又慌,却也满心感动。
  “喂!约翰吗?我有件事告诉你……什么?你说什么?”突然,彼德森的脸垮了下来。
  “什么事?”南荪等他挂下电话,担心地问。
  “约翰刚接到消息,说……玛德莲修女死了。”他不禁哽咽。
  “怎么会?难道她早就有预感?”南荪想起当日玛德莲说过的话,她说,这可能是她与彼德森最后一次见面。
  “南荪,我可能要回意大利一趟,关于结婚的事——”
  “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她给了他一句要他安心的话,并且,再深深地抱紧他,想藉此抚慰他内心的悲伤。
  就这样,彼德森暂时离开台湾,也把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狗仔队引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南荪逐渐又恢复到平常的作息,只是彼德森不在身旁,她什么事都做不好,整个人看起来都懒洋洋的。
  “南荪,怎么不出去走一走?整天闷在家里不好喔!”格非对她倒是挺关心的,常常催着她出外散散心。
  “去哪儿呢?满街都是人,更闷啊!”
  “这样好了!我这里有一张电影票,你拿去看,还有啊!最近有一场婚纱展,你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他一回来,马上就用得着!”
  南荪终于被格非催出门,无奈地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天空却开始下起毛毛雨,这下子不能怪她了,是老天不让她出门,她决定打道回府。
  “哎呀!你怎么那么笨?不是这样啦!”
  南荪才一开门,从厨房传出来格非的叫嚷声。
  “那这样好不好?这花生酱那么滑,我会重心不稳的。”还有孟波,他好像很懊恼的样子。
  南荪好奇地走进去,她本以为是小俩口心血来潮,想一同煮煮菜,增加亲密配方,谁知,她才刚走到厨房口,便愕然发现厨房像是经过一场大战似的,锅碗瓢盆散落一地,地上又黑又红的,大概是酱油与番茄酱吧!
  “喂!你们到底在煮什么大餐啊?”南荪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经意地抬头,却看见格非与孟波只穿着内衣与小裤裤,狼狈地打结在一块。
  “你怎么又回来了?”看得出格非很惊讶也很窘。
  “哦!原来你们是故意要我出去,好让你们可以……但是,你们到底在干嘛?”南荪左看右看,还是不明白。
  “都是你啦!笨!搞了半天,人家连我们在干嘛都看不出来。”格非怪着孟波。
  “有什么关系!既然这样,不如用问的比较明白,”孟波嬉皮笑脸地望着南荪,“南荪,你可以把当天的实际情况,模拟一遍给我看吗?”
  “什么?”南荪微蹙眉。
  “格非说你跟彼德森把沙拉酱当印度神油,然后在这厨房里……”
  “郎、格、非!”南荪羞红了脸,死瞪着格非咒骂着,随即转身想奔回房间躲起来。
  “等一等啊!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觉得红萝卜比较好呢?还是小黄瓜!或者香肠?”他可是很认真地问。
  “变态!”谁知,南荪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摔上门。
  “孟波,你敢当我的面调戏南荪?”格非用着想扁人的眼光射向他。
  “我不过是想问她,这吐司夹什么最好吃嘛!”他拿起一旁的吐司,无辜地一口咬下。被格非拆腾那么久,他现在只想饱餐一顿。???
  彼德森回意大利已经一星期了,每天他都会打电话跟南荪聊着有关葬礼进行的状况,与发泄他心中的遗憾与悲伤。他还说,玛德莲在遗嘱里特别留下一只老旧的怀表,说是要交给南荪保管,因为只有南荪知道该如何处理它。
  “怀表?!”南荪显然对玛德莲的请托一头雾水,不过一想到彼德森即将回来,她的心情就整个飞扬起来,她趁着下过雨的傍晚,悠闲地一路散步去超级市场买菜。
  然而,她才走到生鲜的那一柜,便发现杨顶汉也正在那儿,她不禁缩瑟着脖子低着头,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他。
  “嗨!南荪!”来不及了,他还是看见她并且喊住她。
  “嗨!”她不自然的笑着,那一天他动手打她后,他们就没再联络过,她虽然不气他,但也不想再见到他。
  “你近来好吗?”他露齿而笑,却令她觉得害怕。
  “很好,你呢?”她顺势回应着。
  “当然好!我近来大赚一票,不但把所有的债都还了,还买了一辆宾士车,可拉风呢!”他分明是来炫耀的。
  “哦!那恭喜你了!”
  “不过,这都要拜你所赐,是你让我明白把心思浪费在女人的身上是很不明智的。男人只要有钱、有权,要什么女人没有?要喝酒、要上床,只要一通电话就搞定了。”他尖酸的话,让南荪很不舒服。
  “可是,那都跟爱情无关。”她忍不住反驳。
  “爱情?哈哈哈!爱情值多少钱?那不过是男人泡马子的一种伎俩罢了。只要骗上床、玩腻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对了!听说你的大帅哥回意大利去了?看来,他也是玩腻你了。”
  “你说话客气一点!彼德森只是去办一些事情,等他办完,就会马上回来找我,而且我们就要结婚了。”
  “是吗?你是天真?还是蠢呢?”
  “我是信任他。”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信任?就连他跟他的老情人同进同出,你都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
  “什么老情人?”南荪底一震。
  “哦!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那天我刚好去机场接朋友,结果就看见你的帅哥挽着那位叫丽莎的女人,两人有说有笑的上飞机。”
  南荪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
  “呵呵!你这一回可是阴沟里翻船了!要是事情没闹那么大,或许你求我,我还愿意重新接纳你,但是现在谁都知道你跟他上过床,还被他一脚踢开,唉!我虽然很同情你,但我有个原则,就是坚持不用二手货。”
  “顶汉——”突然,有位妙龄少女走上前,打断了他刻薄的言语。
  “帮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前阵子经常上报的赵南荪,这是我的女朋友娜娜。”
  杨顶汉故意揽着娜娜,向南荪示威着。倏地,他的行动电话响了,他闪到一旁去忙。
  “哦——你就是那个……你好!其实,迷偶像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不过像你这样就太过分了,再怎么说,顶汉也是你的未婚夫,你得顾他的面子,不过这样也好啦!顶汉说,你的个性太懦弱天真,实在是配不上他。哎呀!你额头怎么了?不小心撞到的吗?”娜娜这时才发现她脸上的瘀青。
  “你说得对,我实在配不上他!你该知道,他一发起脾气就跟个疯子一样,要是没有强健的体魄,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呢?”南荪故意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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