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是绑架,我会让你丈夫知道你的去处,我甚至还会请他过来看你呢!”丁凯杰露出邪笑,不晓得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齐桓逸发狂似地冲了进来。“浅芝……”他张口结舌地望著妻子被绑在床上,接著全身绷紧,暴怒地冲到床前。
“桓逸……”浅芝激动地呼喊他的名字。
“我通知你丈夫了喔!”丁凯杰笑得更加邪恶。“这证明我绝对没有绑架勒索的意图。”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放开她?”齐桓逸警觉地发现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神色闪过一丝让人怵目惊心的凶狠残暴,显然是个不容小觎的奸诈角色。
他中计了!先前他接到浅芝“女同学”打来的电话,说浅芝在她这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要他赶过来。
他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大意,忘了可能有诈。现今可以轻易利用变声器来变音,要伪装“女声”,根本不成问题!然而他发现时已经太晚,他单枪匹马赴约,并没有知会弟兄,万一有什么状况,也只能靠自己单打独斗。
“现在还不能放。”丁凯杰贼笑著绕到另一侧。
“为什么?”他的目的不是要钱,那他将易浅芝绑来究竟要干么?
“小心后面,桓逸——”浅芝瞥见丁凯杰偷袭的动作,立即尖叫大吼。
他还来不及回头,一支球棒便正中后脑下方。这时,浅芝的叫声离他越来越远……他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齐桓逸疼痛呻吟,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丁凯杰嘻皮笑脸。“现在你也动不了了!”他趁齐桓逸昏迷时,用童军绳紧紧捆住他,将他绑在椅子上。
“你……”齐桓逸咬牙切齿,企图挣开那层层环绕捆绑的绳索。
“别动怒!”丁凯杰盯视著他,露出血腥的笑意。“待会儿,好戏才真的要上场!”
他缓缓说出绑架这对夫妻的目的。“别紧张,我不过是要跟你们玩『亲亲游戏』!”在浅芝和桓逸眼神交换之际,他笑得越邪恶。“我要当著你的面,和你的老婆在这张大床上做爱,而你是唯一的幸运观众,可要好好欣赏!”
“大变态!”易浅芝从来不知道外表文质彬彬的丁凯杰,竟有如此不正常的性怪癖!
“你这么说就伤感情了唷!我们待会儿就是密不可分的亲密爱人……”他显然才刚刚淋浴过,头发还滴著水。
看见他卸下浴袍,露出强壮的胸肌,易浅芝撤过头,破口大骂。“丁凯杰,你不是人——”
丁凯杰被骂反而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一边做出更下流的动作……易浅芝不禁感到恶心,差点反胃呕吐。
丁凯杰预备好好的玩弄、蹂躏她。“你现在才知道我的真面目太迟了,我要折磨你,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爽!”
“你敢?”齐桓逸恶狠狠地威胁他。“你敢碰她,我会杀了你!”
“恐怕现在连你也要受我摆布了!不要净耍嘴皮子,来啊!来啊!打我啊!”看到齐桓逸面色铁青、青筋暴露,丁凯杰更加有恃无恐,他一股脑儿地跨坐在易浅芝的腹部上。“齐先生,你有没有感到热血沸腾?你看看你的老婆被我压在身子下!”
他的双手瞬间撕裂浅芝的衬衫,浅芝吓得惊声尖叫,惹得丁凯杰疯狂大笑。
“桓逸——”她根本无法问躲丁凯杰上下其手的袭击,只能痛哭失声。
“不——”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让浅芝受到任何伤害!齐桓逸大吼一声。“浅芝——”肾上腺素顿时发挥无比的效用,激发他的潜能。只见他绷紧全身的肌肉,神猛的力道竟将绳索给扯松了。
“可恶!”丁凯杰突然痛叫一声。“竟敢咬我?”他甩了浅芝一耳光。“看著——”他对著齐桓逸耀武扬威地说。“上次你的老婆打我,这次我连本带利还给她——”又是一耳光。
浅芝的眼神惊恐万分,几乎要晕眩过去,无法呼吸……然而出其不意地,丁凯杰扑倒在床上,他的后脑勺狠狠被齐桓逸揍了一拳。
“你……”何时齐桓逸挣脱了绳索,来到了他身后?丁凯杰诧异地回望他,看见他的双手有明显的血痕,似乎是和绳索搏斗时留下的痕迹。
“我会如你所愿,打死你——”齐桓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前,一拳又一拳,把丁凯杰揍得蜷缩在床角,卑微地大声求饶。
“胆敢玩人家的老婆,看我饶不饶你!”一个回旋踢正中他脸部,丁凯杰顿时昏死在床脚边。
“浅芝……”桓逸急忙解开易浅芝身上的绳子,抱起惊吓过度、泪眼婆娑的她。“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
“桓逸!”她哭哭啼啼、不假思索地投入了心爱男人的怀里,闻著熟悉的气息和体味,她才终于有些安心。
丁凯杰逐渐恢复意识了。不过,这下换他被牢牢地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只看见眼前一对夫妻促狭的恶作剧眼神。
“喜欢玩变态的性游戏啊?”齐桓通最痛恨这种性好渔色,又有异常性癖好的色情狂,他要给丁凯杰一个难忘的教训!
齐桓逸暴戾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丁凯杰,使他不寒而栗。“你可以挑战一下待会儿的『戏』,看看能不能破金氏世界纪录!”
“哼!我没什么不敢做的!”到了这节骨眼,丁凯杰仍然死不认错。
“好!”齐桓逸毫不留情地撂下狠话。“你这人渣,竟然有胆欺负我『法老王』的妻子”
他是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法老王”?!丁凯杰吓得脸色发黑。
他不是没有混过黑道,私底下,他不但吸过毒,还曾经贩卖过安非他命、摇头丸,几乎所有不法勾当,他都碰触过;当然,他也听过“法老王”的传奇。
“法老王”就是埃及之王的意思,在道上是至尊无上、不容侵犯的黑暗帝王,普通帮派通常敬而远之,不敢招惹。
但是,今天他不只得罪了“法老王”,甚至还不知好歹、意图侵犯他的女人?!他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场会多么凄惨——
“哼!我才不相信你是『法老王』,想冒充『法老王』?你的年纪未免太轻了……而且,你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大哥的架势。”丁凯杰仍然死鸭子嘴硬,不肯面对事实。
桓逸轻蔑地笑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何谓“后生可畏”,大难临头了,这些后生晚辈都还能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些大话,果然后生可畏!
易浅芝在一旁加油添醋。“我爸妈把我嫁给黑道大哥,是因为他们认为只有横行黑白两道的黑道大哥,才可以保护我一辈子。这样可以避免我被一些表里不一的花花公子哥儿欺负。”语中的讽刺涵义十分明显。
齐桓逸临走前抛下最后一句话。“你既然喜欢变态一点,那就尽情享受我为你准备的变态游戏吧!”
他柔情蜜意地牵著浅芝的手,潇洒离去。
不一会儿,丁凯杰惊悚地望著一群妖娇艳丽的老女人们,依序从另一个房里走出来。
她们长得绝对称不上舒服顺眼,而且共同特徵是——个个都如狼似虎的饥渴,仿佛锁定猎物似的紧盯著丁凯杰。一会儿后,她们猛然扑向他——
没多久,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从房间里传出。“救命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来恶人只有恶法才能管束……
第八章
“还会痛吗?”浅芝难过地握住桓逸血迹斑斑的手腕,仔细审视他的伤口,并紧张地跪在地上,试图为他抹上药水。
他眼睛一眨。“你说呢?”他的嘴巴又抽搐了一下。“啊!好痛……”
“桓逸——”她崩溃了,泪如雨下。满腔爱意和历劫归来的动容和心悸,使她有另一番新体认。不管结果如何,她想忠于自己的心情,于是她小声的悄悄道:“逸!我爱你……”
她趴在他的大腿上,不敢抬头看他了。
然而,他彷佛成了一条冰柱,一动也不动,有如过了一世纪那么长。眼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她心里想,他那么讨厌她吗?她就那么不讨人喜欢吗?
她告诫自己不能一直像小孩子般幼稚地逃开,她决心面对他,毕竟,爱人做不成还是能当朋友;就算他不爱她,她仍然愿意给予他深深的祝福。
她抬头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可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好再将脖子稍稍转动四十五度角,然而,她却惊异地发现齐桓逸脸上充满狂喜的表情。
下一秒,她的身躯被他强而有力的双臂架起,当他们的目光平视,他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天旋地转、缠绵热切的深吻。
“我爱你!浅芝……”他真的好爱、好爱她,等待她回应这三个字,仿佛已等待了千万年。
“真的吗?”他的热唇不停猛烈攻击她的柔唇,频频向她证明这不是谎言、不是一场梦。
“难道会是假的?”他捧住她的脸蛋,再次给她最真实的“肯定”。他将她横抱起来,丢到大床上,顺势压著她。
“再说一次给我听——”她闭眼呢喃,乞求他的爱。
“我爱你、我爱你……”就算一辈子不停重复这三个字,他永远也不会厌倦。
柔媚滑溜如蛇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他几近疯狂地吮吻她柔嫩的红唇,双手一扯,撕开她的上衣,白丝衬衫被抛到床下,连可爱的浅蓝色胸罩也被丢得老远,她的娇躯在他身下不停蠕动著。
他的唇缓缓移到她雪嫩的胸前,恣意侵袭,轻咬她香甜红嫩的蓓蕾,舌头灵巧的逗弄。“好美……”她小巧的娇唇拚命吐气,双手紧揪住他的头发,呻吟娇喘之际,她情不自禁地拱起身子贴近他。
他拉扯著她的牛仔裤,而她也急切地扒开他的上衣,当他温暖赤裸的肌肤贴著她纤白的身躯,那一种全新的感官享受,深深震撼了她。
她浑然不知自己的长裤已被褪下,隔著内裤,他灵活的手指在她幽密处揉搓,从双腿之间传至全身的酥麻令她颤抖,快感一波波涌上,直到她受不了地蜷曲,并拢双腿。
“还不够——”他低吟,脱下她的内裤到脚踝处,让她毫无遮掩的雪白胴体无所遁形;她的粉颊立即飞来两朵云霞。
平日她虽然自认大胆,但是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她毕竟还没有真实体验过。如今,她即将由少女转变成女人,内心深处的少女矜持依然令她羞怯不已。
“换你脱了!”她调皮地想撕掉他的长裤,但是她的力气不够,拉扯了几下,最后还是徒劳无功。
“我来!”他很乾脆,快速起身脱去长裤和内裤。
浅芝睁大双眼紧盯著他强壮的坚挺,而后缓缓抬眼望向桓逸,咽咽口水,羞赧地道:“我的恶作剧造成的伤害……现在,复原了吗?”
他轻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火热的眼光仿佛会将她烧灼得发烫,她不由得震颤不已。
“我……对不起……”她紧盯著他曾经受伤的“小弟弟”,悔不当初。“我太冲动了……瞻前不顾后……”
“后悔了吧?”他揶揄。“那就好好补偿我!”
(此处删除1624字)
三更半夜。
窝在桓逸怀里入睡的浅芝,突然半坐起来,对著墙壁发呆。
“怎么了?”长期处在黑道那种需要时时戒备的生活中,桓逸早已养成浅眠的习惯。
“……我觉得对不起涓鹃……”她楚楚可怜地对丈夫道。“你……知道涓鹃很爱你吗?”
这个说法让桓逸哭笑不得,不过浅芝也提醒了他,涓鹃现在生死不明的处境,想到此,向来镇定的他也不禁心乱如麻。
桓逸拥住浅芝,幽幽叹口气道:“放心吧!涓鹃才不会怪你,她衷心盼望我们俩相爱,而且能够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涓鹃心肠很好,她是故意成全我们的。”浅芝把当时涓鹃临别前的一席话告诉他。“虽然我跟你结婚在先,但我怎么也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第三者,抢了好朋友的男朋友,真是奇怪的感觉——”她望著桓逸,脑中却莫名浮现涓鹃的容颜,交叉比较,她发现他们似乎有某一部分,感觉十分雷同。
“我觉得你们仿佛是一体的……”她有些不是滋味地承认道。“那亲昵的一部分,连我也无法触及!”
“我们血脉相连,是相同的父母所生,当然比任何人都亲密!”他懒洋洋地道。“因为我们是亲兄妹啊!”
“什么?”这该不会又是一场戏中戏吧?但他认真的表情证明他并未说谎。
“可恶——”原来她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她施展自己的花拳绣腿,立即给他一顿拳打脚踢!“你们兄妹竟然联合起来整我——”
他双手抓住她的小粉拳,以身躯压住她乱踢的小脚。“我不是故意的!”
“对,你们永远都是无辜的!甚至那一夜你在床上『啊、啊、啊……』的乱叫,也都是假的!”她可是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她可怜兮兮地躲在房门外,欲哭无泪的惨状,彷佛是个不讨丈夫喜欢的元配。
“喔!”桓逸恍然大悟。“原来——”
发现秘密被揭穿,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不准说——”如果他直接指出她在门外偷听,而且还误会了房里的声音,那就太丢脸了。
“不说是可以啦!不过——”他扳正她的身子,施以处罚——搔她的胳肢窝,铃铛般的笑声随即回荡于寝室中。
“放手!放手!”她拚命要把他推开,却使不上力。
“我没有特别用意,只是单纯想让涓鹃加入这个家,这样你也有个玩伴,谁教当时你看起来闷闷不乐呢!”她不支大笑,于是他乘机解释。
“我没有不快乐……”她矢口否认。“因为那时候我还无法确定我对你的感情——”他霍地停手,听她剖析那段心情。“人都有迷惘的时候啊!况且我们的爱一开始是建立在现实的金钱关系上。那时突然要嫁给陌生的你,我整个人好乱、好痛苦……”
“我知道,我明白——”或许他也有错。“我那时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你不可能爱上我。”
“我们差点就错过彼此了!幸好有涓鹃从中推一把,否则……我到现在一定还不敢面对爱上你的事实!”浅芝衷心感谢涓鹃的付出。“原来,我对你的感情其实就是爱,当时我却傻傻地在一旁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