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公,我说话最大,你听我的就好。”
“可是……”
“没有可是!”身为老公的男人不悦的挺起身,居高临下的位置不偏不倚望着让薄被掀到腰际的裸胸。
黑瞳瞬间爆热,释放热情十足的火力,空气一瞬间升高几百度,祁烈的吐气声变得强烈、大声,眼神炽热且饥渴,赤裸裸的欲望满布其中。
“祁烈,我们……真的要起床了。”为他这副情欲狂乱的模样心跳加快,她明白他眼中的暗示,不自觉舔舔唇。
“起个头床!你故意在我面前展露这么美的东西,存心就是要勾引我……”全身欲火都因眼前上不起伏的胸脯而烧得更旺,他激动一叫,“对,就是这个,太美了,该死,我会让你下床才有鬼!”
祁烈大爷直直的扑向嘴里该死的女人,将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压向她,告诉她,她的老公现在已被逼到沸点,极需要她捐躯慰劳他。
“乱讲,我才没有勾引你……”她的身材一点都不好,身上哪点能这么吸引他?
“有时间狡辩,还不如让你老公大展身手!”他当真开始双手并用,搓揉挑捻,膜拜起她身上最令他理智崩溃的地方。
无赖大王一沾她的身,活像成了头色狼似的,对她又啃又亲。
秦冰儿仅有的意识,就是待会儿一定要问他,自己究竟哪方面这么吸引他?
在他的一举攻灭下,这点意识早就消失殆尽,她只能配合着他,制造一室旖旎的气息。
秦冰儿还是陪了祁母办年货去,却是当天下午的事情了。
除夕的脚步跟随而至,祁母讲究年夜菜要自己来,秦冰儿自然陪着祁母忙里忙外,虽然累了点,她脸上的表情却是相当满足。
母亲过世以来,一直是一个人孤伶伶的过年,现在,她拥有一个自己的家,这种快乐是从小希望和父亲在一起的快乐所无法比上的。
比起作柳家人,她更喜欢作祁家人。
“老伴,这是我和媳妇一起熬的竹笙鸡汤,还有佛跳墙,你试试。”
“辛苦你了,老婆,你熬的汤是天底下最棒最好的!”
“冰儿,来,多吃一点,这几天你忙坏了,得多补充营养才行。”
“别顾着我,你自己也要多吃,这几天跟着爸北中南参加几场岁末研讨会,你看你,累得黑眼圈都出现了。”
眼前上演着鹣鲽情深的戏码,你一口、我一口夹着菜互喂对方,有人看了实在不是滋味。
“砰!”一双筷子让人重重放下。
“除夕夜就是要一家人围炉在一起,但是你们太过分了吧,只顾着恩爱,不理我这个努力养家的孤家寡人,我才是最辛苦最需要安慰的吧!”祁刚怨念极重,嫉妒的视线射向桌前那两对伴侣。
“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伴来!”祁烈冷嘲着,谁教他的妻子竟把要给他的鸡腿转送到祁刚碗里。
“祁刚,你也辛苦了,每天公司应酬,你也多吃点吧!”秦冰儿额外还夹了好多丰盛的菜入他的碗内。
“呜……还是大嫂妹妹你最好了,全家人里就属你关心我……”祁刚抓起秦冰儿的手臂,整颗头就这么靠上她肩膀哭泣。
“祁刚,你别这样,大家都很关心你……”
“嫂子妹妹,你对我的好我绝对会放在心底,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以后我有困难,我找你;你有困难,我赴汤蹈火,一定帮你办到。”
祁刚唱作俱佳的表现,有时候秦冰儿真觉得这个小叔的倾向……怪怪的耶!
把老婆抢回来,祁烈送上白眼加不齿的眼光。“不要自己告白不成,就把我老婆拖下水,告诉你,冰儿跟老卫不熟,不会为你做任何事情,她有困难找我就好,不需要你插手帮忙。”
此时,屋外传来一阵骚动。
“郝小姐,没老爷交代,你不能这样闯进去!”
“笑话,大楼管理员都让我进来了,以前我出入这里很自由,为什么现在偏偏下让我进去!”
“郝小姐,今晚是除夕夜,有什么事可以明天早上再说,请你回去好吗?别打扰老爷夫人和少爷的用餐。”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你让开啦!”
吵闹声愈来愈大,最终吵入了门内。
“阿烈,你真的回来了!”
兴奋声来自刚刚吵闹的女音,大门边站着让兰姨拦住的娇客,她的双目直盯着祁烈看,频频挣扎着想冲上前来。
不晓得对方身分,秦冰儿只感觉到这名高挑漂亮的女子出现后,周围欢娱的气氛全冷凝下来。
第六章
“阿烈,我本来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幸好她亲自跑了一趟。
和祁家长辈打过招呼,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郝柔,挑了祁烈另一边的空位坐下。
大家僵硬的神色看在这位骄纵成性的郝柔眼里,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她一如以往般的展露出甜甜可人的笑容来。“嘿嘿,你们也知道,我找阿烈找了好久,一听见他回来,当然迫不及待跑来看,祁爸爸、祁妈妈,你们不会怪我突然来打扰吧?”
“不会,我们也才刚开动,小柔,你用过晚餐了吗?”尽管气氛僵凝,祁母仍努力保持微笑。
“还没……”
郝柔的声音,让祁刚的冷哼声打断。“你不在家和郝伯父吃年夜饭,跑到别人家来凑热闹做什么?”
“我又不是外人,来吃顿饭有什么关系!”郝柔呛声回去,对于这个从以前就看自己不顺眼的祁刚,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不是吗?”祁刚冷哼。
“阿烈,你看,你弟弟居然说我是外人!祁妈妈,他又欺负我啦!”
郝父和祁父不但是旧识,家也住得近,她这个旧识之女从小就常往祁家跑,加上是单亲身分,自然得到了祁父、祁母的特别关注,凭着人人宠她这点,郝柔把这里当作是自己家一样放肆。
察觉到祁烈脸上益发不耐的神色,祁父抢话道:“小柔,阿刚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晚是除夕夜,你留你爸爸一个人在家好像不好……”
“再怎么说都是阿烈重要嘛!祁爸爸,你们都知道阿烈回来了,却不通知我一声,好讨厌哟!”她嘟着嘴抱怨,手往祁烈手臂上搭去。
也许是她一心只在祁烈身上,倒忽略在他身边还坐着一名陌生女子。
“我回我的家,没必要通知你。”祁烈终于开口了,毫不客气抽离她的手,态度疏离冷漠。
秦冰儿的视线停留在老公脸上,见到难得的冷硬脸色,不免好奇起来。
瞧他眼耳口鼻都像在喷气般,这个叫郝柔的女人是做了什么令他生气的事情?她下意识覆上他餐桌下的一只手。
祁烈看向她,目光转柔,给了她一记安心微笑。
“怎么这么说嘛!阿烈,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将来还打算嫁给你,我们怎么会没关系呢?”郝柔道出她所认定的事实。
在人家老婆面前,竟大言不惭的说要嫁给他!
现场,一个个全屏住呼吸,不敢随便发一声。
秦冰儿蹙了蹙眉,朝她的老公展现了困惑神情。
嫁给你?
“我从未说过要娶你,你别对号入座。”这句话看似对郝柔回答,实则是祁烈对自己的老婆所做的澄清。
“可是祁妈妈、祁爸爸都没反对呀!以前祁妈妈也说要让我做祁家媳妇呢!”
哦喔!简单两句话却是杀伤力十足,秦冰儿抽回原本覆在祁烈掌上的手,拿起碗筷,一片静谧下,就听见她乒乒乓乓的把碗筷弄得直作响。
原来爸妈早有属意的媳妇人选,这位小姐跟祁家的关系好像非比寻常,婚礼办得仓卒简单,是因为不想让这位小姐知道吗?
没理会祁烈投来的灼热视线,秦冰儿胸口有股窒闷的感觉,让她相当的……不舒服。
一人埋头猛吃起饭的景象太过怪异,郝柔自然也注意到了秦冰儿。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坐在主桌和大家吃饭?
郝柔朝向来疼她如女儿般的柳家主人看去,在他们闪避的笑脸下,她嗅出不对劲。“你是谁?”
秦冰儿还来不及回答,郝柔已看向祁刚,点着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祁刚的女朋友对吧?”
祁刚的……女朋友?
秦冰儿和祁刚中间明明隔个空位,这位郝小姐是哪只眼睛看出他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错嘛!看不出来祁刚也会有喜欢女人的一天,这下祁妈妈就不用担心了。”
“咳,小柔,陪祁妈妈进厨房端甜点出来好不好?”祁母赶紧出来答腔。
是她糊涂,都忘了处理郝柔的事情,这丫头从小就是任性冲动,本来她也不以为意,如果不是去年发生那件事,说不定自己真如郝柔所说,想让她做自个儿的媳妇。
“好。”这方面,郝柔还挺听祁母的话。
“等一下!”祁烈叫住两个女人。
他一把将秦冰儿扯入怀,在郝柔瞠大眼的瞪视下,大方的在老婆脸上用力亲了一下,“很抱歉,你猜错了,冰儿是我的妻子,不是阿刚的女朋友,你可以称呼她祁太太。”
“祁太太!你老婆!”郝柔破口大叫,艳丽的脸闪过错愕。“不可以,你怎么可以娶别人做妻子?你的妻子只能是我呀!”
冲上前,她想把秦冰儿从祁烈怀中扯出来,激烈动作下,打翻桌上杯碗,一阵乒乓声,汤汁洒在秦冰儿刚买的新衣服上,可怜才穿一次的毛衣就这么沾上稠灰色的颜色。
“你够了没?”忍耐力消失,祁烈难得用吼的制止郝柔拉扯的动作,他拿着餐巾纸帮秦冰儿擦拭,口气既担忧又紧张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烫伤?”
秦冰儿摇摇头,目光虽看着祁烈,眼角却不自觉溜向那正白脸瞪她的女人身上。
好想知道她老公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喔!
“你明知道我有多想嫁给你,也知道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为什么你不娶我?”郝柔不甘心的问,眼底窜过一道不可察觉的愤恨。
这句台词很耳熟,前阵子祁烈要秦冰儿嫁他时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不同的是,人家是两情相悦,郝柔却是一厢情愿。
“是因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那件事我已经道过歉了,阿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再犯了,你就原谅我,祁妈妈、祁爸爸,你们也帮我说句话嘛!你们真让阿烈娶那个女人吗?她有比我好?比我还……”
眼看儿子怒火濒临爆发,避免当初的事情重演,祁母急忙把郝柔拖到一旁,好言劝她不要这么执着。
不知道是否真是祁母的安慰有效,郝柔闭嘴了,也愿意回家去。
临走前,郝柔瞪了秦冰儿一眼,“我是不会放弃的!”
不放弃?人家都娶妻了,你还不放弃什么?
郝柔的话没让大家放在心上,倒是一桌过年气氛全没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祁烈那张低沉难看的脸色。
“烈,那位小姐说的『那件事』是什么?”
不开口还好,秦冰儿一开口,就是众人最不愿意听见的话。
没办法,她是状况外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让她有种被屏弃在外的感觉。
果不其然,闻言的祁烈一张脸益发铁青,黑瞳闪着不可小觑的火气。“该死!你怎么都不说这里也被泼到了!”
这一声爆吼吓到了大家,祁烈果然失控了,失控的原因不是秦冰儿说的话,而是她胸口前的那团脏渍。
“怎么样?那碗汤很烫,这里没烫伤吧!”祁烈动作夸张,他直瞪着某人胸前吹气,刻不容缓的抱起完全傻掉的秦冰儿迈向二楼。
“祁……祁烈,你想干什么?我们还没吃完年夜饭……”
她的话遭到他的白眼一瞪,“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饭?不行,我得检查看看,天知道这里有没有被烫伤……”
世上没什么东西比他老婆的胸部还重要!
她哑口,这男人的表情活像她被烫伤到多严重,干嘛?他想对她的胸部进行烫伤急救五部曲,冲、脱、泡、盖、送吗?
“我想,烈儿应该没事了。”祁父打断沉吟,对另两人肯定的说道。
这一上楼,等他们再下来八成得好一段时间过后,于是,三人决定把打断的年夜饭吃完,团圆饭,晚些再说吧!
秦冰儿有种感觉,她的老公似乎对她的胸部特别……感兴趣……
不会吧?
她吸引他的地方是她平坦到不行的胸部?这就是……大家口中让祁烈爱不释手的东西?
难怪之前他怎么也不肯帮自己动手术了。
试衣镜前的她,粉嫩的脸上堆满问号,看着自己不丰满的胸脯,回想两人头一回见面的情形,还有每晚他展现的热情。
除夕夜那天也是,他吵着非得脱衣服让他检查不可,然后,她老公又是盯着她胸部发怔,呼吸加快,瞳色转深,接下来就是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节了,好像每次都这样……
她捂着臊热不已的脸蛋。
她得找人问问,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问谁。
婆婆窝在书房里打电脑,柳家男人去医院的去医院,回公司的回公司,祁烈百般不愿意还是被祁父拖出去,说是跟以前医院的朋友打招呼,她答应中午去找他吃饭,时间差不多了。
秦冰儿跟婆婆打声招呼后,坐上家里司机的车。
一个小时后——
“呃,张伯,你确定你真的没停错地方吗?”秦冰儿第三度谨慎小心的开口。
“没有,少夫人。”开车的张伯摇着头,嘴角隐着笑容。
“骗人!”
这……真的是她公公的医院?
原以为是像镇上那种独栋的小诊所,怎么会是矗立在眼前,那栋白色高大建筑物?这……也未免太大间了吧!
十层楼高的建筑,周边设有停车场,如此庞大面积的医院,竟是祁家私人小医院?
“少夫人,这里我来过几百遍了,绝不会走错,你安心进去吧!”张伯拍胸脯保证。
收起尴尬笑容,秦冰儿道了声谢,便进到人来人往的医院里。
宽敞大厅给人干净清爽的感觉,问到院长室所在,这个时间祁父有人拜访,秦冰儿不想打扰,便在走廊上等候。
没多久,院长室门打开,秦冰儿嘴角的笑容,在见到走出来的人就这么僵住了。
“是你!秦冰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