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心恋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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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心恋你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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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真是太好了,难得你有这分心,愿主保佑你。”修女十分感怀地拥抱可云。
  修女离开后,院子里只剩下可云,她默默地打开那只绣花袋子,发现一本小杂记本,以及一张三十年前的新闻报纸。
  外婆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东西给她?
  可云仔细地看过那张报纸,一颗心全揪住了!
  报纸的字墨大多已模糊,但仍看得出标题是——狂狮斗垮东方豹!
  内容全是黑海狂指控白时庚迫害黑杰,两人对簿公堂的报道。法官宣判将恶性重大的白时庚终身监禁,而黑海狂的民事合解条件是——白氏的财产归他所有。
  可云揪紧的心沉痛了,这篇报道足以证明飞机上那封信绝不是恶作剧!
  她难以相信,但事实却摆在眼前。她环抱住狂颤的自己,感到四周如下雪般的寒冷。
  她痛苦地打开小杂记本,里头的字迹十分清楚,她的视线却模糊了,泪水不断涌了上来,杂记里竟是妈妈的字迹,写著——
  亲爱的可云,我的病体不知哪天就不行了,所以趁我还在人世,将一些事记录下来,将来你才明白该提防些什么。
  你八岁那年,父亲被宣判终身监禁悒郁而终,我们身无分文地从香港迁移到海岛来,我惟一的希望是远离是非,保护你平安成长;但黑家的势力太大,难保黑海狂不会赶尽杀绝,对你不利。我的顾虑也许多余,但你是白家惟一的女儿,我有责任保护你……
  可云以为自己会崩溃,但她却只是坐著,任凭思绪的浪潮在心底狂奔。忽然有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在拉扯她,她很想去找一个人——当初如果不是她,她便不会在山路上遇到黑杰。
  她收起旧报纸及杂记,从随身皮夹里取出一张名片,依照住址搭计程车去了别墅区。途经黑杰的
  别墅,一个强烈的刺痛深抵她的内心,她紧握自己的双手,克制著痛到几乎要昏厥的感受。
  计程车司机绕上山路后,帮她找到名片上的住址。“小姐,就是这里了。”
  可云失神地望向车窗外那栋笼罩在薄雾中的深色建筑,自问——找朱宝玉做什么?
  她又想证明什么?
  她让计程车等她,径自下了车。
  正在打扫的门房见有人走近,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请问朱太太在吗?”可云问。
  “你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朱太太。”门房道。
  可云看子门牌,地址和名片上相同。“是这个地址没错啊!”
  “我们这里是黑公馆。”门房爱莫能助地说。
  “黑公馆?!”可云十分惊诧。“前面山路也有一座黑公馆。”
  “是啊,这两幢房子都属于同一位主人。”门房边说,边扫地。
  可云震惊的猜测。“主人是……黑杰?”
  “是啊!小姐,你到底是来找谁?”门房疑惑了。
  “有没有一位林依依小姐?”她想起那个拉皮后的朱宝玉,大胆地假设,心底却很苦涩。
  门房想了一想,说道:“林小姐半年前来过,住了好一阵子,不过她早就回香港了。”
  可云的心被震得七零八落了,她拼凑著事情的始末,明白了一切!
  朱宝玉不是她的幸运之神,那只是林依依扮演的角色,而这个地址是骗局中的场景,一手主导的人是——黑杰!
  他们的相遇不是巧合而是预谋!
  他给她的不是爱情而是报复!
  惊愕、悲哀同时交错在她的心头!“麻烦你把这名片交还给黑杰。”她把朱宝玉的名片交给门房。
  “好,没问题,正好明天有个邮包要寄到香港给先生呢。”门房径自说著,收了下来。
  可云没有多作停留,转身搭上等候的车。
  “小姐,你要去哪里?”司机问。
  去哪里……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去海边吧!”她失神地说。
  黄昏的海风强劲地吹拂,无人的海边显得荒凉,可云独坐在海堤上,她没有哭,没有伤心欲绝,只是失去了情绪,无意识地望著夕阳。
  突来的一阵音乐响声令她回神,她摸索行李袋中的行动电话。
  “喂。”
  “可云,你还好吗?”是黑杰。
  “还好。”她恍惚地说。
  “别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
  你也把我杀死了!她闭上酸涩的眼,在心底说。
  “明天中午我去接机。”
  “嗯。”她胡乱地应著。
  “等你回来。”他的一句话推动了她伤心的波澜。
  她无法开口,泪已决堤,结束了简短的谈话,她已泣不成声。
  她为什么不戳破他的谎言?难道她一点都不恨他吗?
  是的,她不恨他,无法恨他,对他的爱仍是那么强烈。
  可是她也无法再回去面对他的谎言,无法再见到他!若是他认定她是该死的白家人,那么她惟有选择让自己心碎代父赎罪。
  她会永远把这份爱当成真的,放在回忆中最美丽的角落,也许那会令她黯然神伤,但她也只能独自默默承受。
  而她的月信确实已逾时了,她很可能怀孕……
  此刻,她才真的明白——他绝不会容许一个仇人的女儿生下他的孩子!
  但她不会毁掉一个可爱的小生命,她会把对黑杰的爱转移给腹中的宝宝。
  她取出机票撕碎成雪花任海风将之卷上天际,
  飞扬到远方,将手中的行动电话抛向呔海,断了彼此的音讯。
  但她该去哪里?
  香港——
  记者会下午才开始,一早上会场就已开始拥进大批记者。
  黑杰接近中午到达机场接机,但所有的旅客都出关了,就是没等到可云,他向航空公司查询才知道,可云没搭上这个班机!
  他立刻拨她的行动电话,电话传出故障说明。
  他大感震惊,立即透过分部的下属查询安养院的电话。
  他亲自问了修女,修女竟说可云昨天下午就离开了。
  “她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黑杰收了线,拨电话到记者会现场给宝儿,一声令下。“取消记者会。”
  “为什么?”宝儿意外。
  “她没回来。”
  “什么,那写真集不发行了吗?”宝儿盘算了下。“宣传费加上发行所得,这一损失可是五千万港币啊!”但她话没说完黑杰已收了线,并且也失去音讯。
  黑杰愤怒地回到黑氏集团总部,无法联系可云,他只好透过特殊关系清查可云账户,循线找出她提领的地点,便可明白她所在的地方。
  但他得到了一个极意外的消息。“白小姐的户头已经结清了。”
  “她最后一次在哪提领?”
  “海岛南部。”
  黑杰中止谈话,错愕地坐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动也不动。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明明约好今天回来,却没回来,而且音讯全无,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她竟是在海岛南部提走所
  有现款。
  为什么?
  难道他反被她摆了一道?或者她得知了些什么?抑或者她口口声声说爱他,为的只是这笔钱?
  他实在不该放松对她的戒心,她的外表再如何楚楚动人仍是东方豹的女儿!
  他不该忽略她身上流有东方豹的血液,深沉阴冷的性情。
  但她也实在是太高杆了,他们天天在一起,她竟能天衣无缝地瞒过他的双眼。
  她究竟策划了多久?
  黑杰握紧拳头往桌上一击,桌面上的玻璃进裂开来,也在他的手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但痛觉早已被挫败感取代了。
  在这一刻他彻底看清自己……爱上了自己的敌人所付出的代价!
  这反被打击的愤怒及惊愕,远比金钱的损失更无法估计!
  但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白可云,你等著吧!无论你藏身何处,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写真集取消的当晚,媒体纷纷报导这位神秘消失的女星,有的报导猜测她和黑杰感情破裂以致被黑杰冷冻,也有报导猜测黑杰因为太爱她,而舍不得将她的美丽公诸于世,更有报导说临时取消记者会是在故作神秘,吊人胃口。
  事实分明不是如此,但各方仍乐在其中地炒新闻。
  而得知这个消息,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孟纤纤了,她的心头大患不翼而飞,这表示一流红星仍是她。
  隔天她推掉了所有的通告,特地打扮一番后到黑氏集团总部找黑杰,打算乘虚而入和他一起寻欢作乐,没想到却被秘书沈皓阻挡在外。
  “总裁交代不接见任何人,你请回。”
  “我是孟纤纤耶。”盂纤纤生气了。
  “总裁的命令,谁都不见。”沈皓重复。
  “我就是要见他。”孟纤纤高跟鞋一蹬,狠狠地踩了沈皓的脚,径自推开总裁室的门,黑杰正坐在他尊贵的宝座上,手上执著一张小纸片,神情十分严峻。
  “杰!人家好想你……”盂纤纤以为自己来得正是时候,朝他奔了过去,坐到他腿上,抱住他钢硬的身子猛吻他。
  “谁准你进来的?”黑杰动也不动,冷厉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般可怕。
  “是……我自己啊!”盂纤纤想卖弄风情,猛一抬眼却被他冷冽的目光惊吓得弹跳起来……
  “你最好快点走。”黑杰警告。
  “你……不要我了吗?”孟纤纤低声下气地问。
  “没错。”黑杰懒得理她,旋转座椅背对著她。
  孟纤纤并非不识时务,但当面被拒绝著实难堪,她只好佯装不在意地说:“我下次再来好了。”却听见黑杰冷酷的命令。“你最好别再出现。”
  “为什么?”孟纤纤问,当她发现黑杰没有回答,才发现自己的问题有多愚昧;同时也省悟了一
  件事——她不该以为自己可以靠黑杰的关系在演艺圈红一辈子!
  之前她虽然对宝儿承诺过,但她并未真的改变自己,如今再度被黑杰当面浇了一盆冷水,总算把她给浇醒了。
  看来,她真的要好好彻底反省,就算没有黑杰替她撑腰,至少她还有实力。
  她自嘲地耸肩,很快地离去。
  第十章
  盂纤纤离去后,总裁室内陷入一片灰涩的静默。
  黑杰端倪手中“朱宝玉”的名片,心头凝聚著无限惊诧;这张名片当初专为白可云而“设计”,如今却在从海岛寄来的包里中发现。
  无须问,她必定是到过这个地方了。但她去做
  什么?她发现了林依依就是朱宝玉?这足以让她一声不响地消失掉吗?
  这个星期以来他派了大批人手在海岛南部遍寻她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总裁室的门又开启了,黑海狂浓重的低音传来——“杰。”
  黑杰扔了手中的名片,座椅转向门口,起身迎他。“爸,你怎么来了。”
  “咱们父子好久没碰面了,顺道路过,上来看看你。”黑海狂坐到沙发上,精锐的眼睛瞪著茶几上的一份报纸,他指著报纸唾弃。“我从报上看到那个女人的消息,她真是和她父亲一样狡猾,只可惜没有照片,否则我倒要瞧瞧她究竟长什么模样。”
  “我不会放过她的。”黑杰残酷地道。
  “很好,快把那女人搞定,就当是你给我的大寿之礼。”黑海狂道,对白氏的仇恨依旧。
  黑杰不否认白可云必须受到惩罚,但他心底却回旋著另一种情愫,那不是恩怨,而是人类亘古以来永不灭绝的爱情。
  他从来不愿承认自己对白可云的爱,然而事实上他爱她。“我会的,但没有时间表。”
  “我等著看。”黑海狂留心到儿子眼中的锐度似乎削减了,但他只是放在心上没有提及,起身拍拍他的肩离去。
  黑杰回到座椅,燃上一根烟;仰望天空上缓缓飘向远方的白云,心底有份难以言喻的痛在蔓延。
  四年后,上海。
  幼儿园的放学时间,园里充斥著孩童稚嫩的嬉戏声,一个年轻的少妇和其他家长一样在幼稚园外等待孩子。
  “妈咪,妈咪!”一个年约四岁的漂亮小男童,手里拿著一张画图纸从园里跑出来,奔向少妇的怀抱。
  “淳儿,今天乖不乖?”少妇将他搂在怀里,温柔地问。
  “我好乖呢妈咪,这是今天的画画,画得很好,老师给我一颗糖奖励哦。”淳儿迫不及待地要展示
  他的画作。
  “画什么?”少妇问。
  “我的爸爸。”淳儿打开他的图骄傲地说。
  少妇看著画中一身黑西装,发武半长的“爸爸”,忽然沉默了,淳儿见妈妈不语,疑惑地问:“我画得不好吗?”
  “你画得好极了。”少妇微笑揉揉淳儿的小脑袋,牵著他的手,一同走回附近一栋十层楼的公寓。
  一路上母子两人说说笑笑,没有注意到对街上停著一辆厢型车,里头有双如同黑色漩涡的眼紧盯著他们。
  “大少爷,那位少妇就是您要找的人,她就住在十楼一个租来的小单位。”征信社的人谨慎地说。
  黑杰以目光追随可云和那小男孩的身影,她看来沉静且优雅,未施脂粉的小脸明媚依旧,纤细的体态如风中柳絮,但眼眉间却增添了淡淡的忧郁,以及成熟的少妇气质。
  四年多前他也曾在她的住处前如此地看著她,四年后历史恍若重演。
  惟一不同的是,她已由一个诗意的女孩蜕变为成熟的女人。
  “她结婚了吗?为什么那小孩跟著她?”黑杰犀利的问。
  “我们透过出入境管理局的调查,她移居到上海来之前是未婚。”
  “我问的是现在。”黑杰语气森然。
  “还……没。”
  “那个孩子从哪来的?”
  “她生的。”
  “他的父亲是谁?”
  “这……您没交代要查。”
  “这是你的报酬。”黑杰不再多问,由西装内袋取出写上面额的支票,递出,下车,跟随著可云的足迹而去。
  可云带著淳儿搭电梯上楼,一进门一阵饭饭香就飘了出来。
  “太太,小淳儿,晚饭煮好了,可以开饭了。”女佣人迎上来,接下淳儿的书包。
  “太好了,有鸡腿呢!”淳儿活泼地奔向餐桌,看见他最喜欢的烤鸡腿,忍不住要徒手抓来吃。
  “淳儿,先洗手,忘了吗?”可云笑著提醒。
  “喔。”淳儿乖巧地奔向餐桌旁的流理台,拿了把小凳子垫脚,开始洗手。
  可云摇摇头,转身正要关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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