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王妃Part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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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王妃Part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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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父子就这么共商密谋,算计莫鑫鑫。
  “哈啾、哈啾!”莫鑫鑫连打两个喷嚏。
  “感冒了?”贝洛斯关心地询问。
  “没,突然觉得鼻子痒。”她揉揉鼻子回答,继续喂儿子吃饭。
  自从原让被她赶出这栋房子后,她轻松不少,不用再面对他的粗鲁对待和聒噪,而贝洛斯嘛——看起来也很愉快。
  她用眼角偷瞄他,心想着他怎么没有问原让为什么没再回来?连行李都没收拾就跪得不见人影。
  除此之外,她心中最想问的是——他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还有,他什么时候变得可以跟属下开玩笑?以前的他……她离开时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一旦她开口,他们之间那道隔阂就会崩毁,她有预感。但她内心很矛盾,她爱贝洛斯,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她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和害怕。
  “小心别感冒了。”贝洛斯关心地对她叮咛,脸上挂着和煦微笑,然而那笑容……带着奇异的神秘。
  别以为只有你手上有秘密而已——贝洛斯心想着。
  “我先回房,早点休息。”他先用完晚餐,在起身时,“不小心”露出垂挂在颈间的项链。
  莫鑫鑫绝对不会认错那样东西,她倒抽一口气,血色迅速自脸上消失。
  “你——”她冲动的正要质问他从哪弄来的,但看见他那抹诡笑时,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全吞了回去。
  “嗯?有事吗?”他微笑询问,知道地看见了。
  颈间这条古朴的坠饰,是儿子挖来给他的宝物之一——看她那震惊又不敢相信的表情,难道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儿子挖她墙角有一阵子了?
  她一定没想到吧,在她沾沾自喜的看着他日记的同时,自己也窥探了她内心深处啊。
  “没、没事。”莫鑫鑫脸色忽白忽红,白是吓傻的,红,则是气红的。
  他怎么可能拿到那件东西?怎么可能?!他偷的?不可能,贝洛斯不屑做这种事,那是谁?
  “大家慢用,我先回房了。”贝洛斯诡异窃笑,先行离开。
  “马迷,肚肚装不下了。”被“关”在儿童椅座上的艾莫斯,摸摸肚皮拒绝母亲喂食的饭菜。
  “多多!”抓到凶手了,“告诉妈咪,你做了什么?”莫鑫鑫虽忿怒但仍有理智,没有抓狂扁小孩。
  但是她也快忍耐不住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你们慢慢吃,我跟莉迪亚要出去逛夜市。”同在餐桌上的尤靖见情况不对,拉着亲密爱人远离战圈。
  鑫鑫跟着他们在世界各地跑了两年,怎么会不知道贝洛斯身上那只坠饰是什么?她宝贝的藏起来,可如今却出现在贝洛斯身上,这叫她怎么不抓狂生气?
  艾莫斯也真够胆,谁不挖,竟然挖到鑫鑫身上,他该死了!
  “啊?多多有乖乖,马迷不要生气。”艾莫斯撒娇的伸手搂住莫鑫鑫的颈子。
  她眯起眼,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蛋,他正讨好谄媚的笑着,这个小家伙的笑脸有迷惑人心的本事。
  但她可是他妈!把屎把尿把他从小Baby拉拔到这么头好壮壮,怎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呢?怕被打嘛!
  “来,多多,我们进房间。”为娘的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回房打小孩。
  “多多不困,找叔叔玩玩。”虽然只有两岁多一点,但他十分有警觉性,生怕被母亲责罚的他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妈咪说——进、房、间。”莫鑫鑫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讲清楚。
  “噢。”见母亲如此坚持,小家伙肩膀垮了下来,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不好过了。
  顾不得未收拾的一桌杯盘狼藉,莫鑫鑫牵着儿子回房,立刻将门甩上,把儿子抱到床上坐好,勒令,“不准动!”
  “是,马迷。”小肩膀抖呀抖,眼睛流露恐惧。马迷好生气哦,他的小屁屁完蛋了!
  莫鑫鑫吃力的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拖出暗他们母子流浪世界各地的超大行李箱,打开后开始从衣物堆中找寻她的“宝物”。
  那些随身物品可以走到哪丢到哪,但她的行李箱却越来越沉重,因为每到一个国家,便多了一些纪念的东西,那些东西她舍不得丢,便放在行李箱里,随着他们母子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
  首先找寻的,是一只信封袋——没有,没有,那里头放着的东西,正是贝洛斯颈间挂着的项链,以及一封有感而发的信件。
  “我的老天!”找不到,不在这里,所以说贝洛斯身上那条是从她这里得手的?莫鑫鑫突然脸色潮红,想起他那彷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她颓丧的坐在地上,捧着红烫贴脸颊。
  那项链上的坠饰,是她加入尤靖所属的考古团队后,在埃及挖掘到的第一件物品,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熏衣草色瓷器碎片。
  在他们考古挖掘地下远处,有一个十分知名的法老墓穴——图畑一卡门。
  那是她第一次听闻关于图坦卡门这位年轻法老的爱情故事。
  当时尤靖对她说——
  “鑫鑫,你知道矢车菊吗?相传法老王的木乃伊上就插着那‘避邪之花’。一提起考古眼睛就一亮的他,侃侃而谈这个美丽的故事,”根据记载,卡特博士挖出图坦卡门的墓穴时,在棺木里面发现了干枯的矢车菊花环。这位法老死时只有十八岁,尽管岁月流逝,但是那些干枯的矢车菊仍可以辨识出颜色,都过了三千三百年啊——那些矢车菊花环,也许是图坦卡门的美丽皇后,表达的最后爱意吧!“
  这个故事让她大受震撼,内心骚动不已,还特地去看了图姻一卡门的黄金御座,御座靠背上雕刻着浮雕,刻画着法老与妻子的甜蜜生活。
  浮雕中,两人各穿着一只成对的凉鞋,皇后正探身抚摸国王……看见这感人的浮雕,她不禁流下泪来。
  想着她和贝洛斯之间,可有这么动人的感情?
  而当她挖掘到那片拇指大小的紫色碎片,让她想起他们定情的北海道熏衣草花海。
  那碎片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因此,她得以将它留了下来,亲自做成项链,随身放在身上,后来,她把当时对图坦卡门故事的感动写在纸上与项链一起保存。
  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连好看也称不上,但却代表了当时她思念贝洛斯的心情。
  “完蛋了——”她不禁哀嚎惨叫。这跟她偷看贝洛斯的日记本有什么两样?!难怪他这两天总是以奇异的笑容面对她,原来是知道了她的秘密!
  “可恶,除了这个还有吗?”她继续在行李箱中翻找,清算还失物品。
  除了项链之外,还有相本——这两年来孩子成长的相本纪录,以及装着翡翠之钥的那只珠宝八音盒,全部都是她珍视的东西!
  “多多!”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凶手是谁,“你为什么挖马迷的东西?马迷是不是说过不可以这样?”
  “唔——”偏着小脑袋,艾莫斯狐疑地道:“可是多多有乖乖呀。”
  “哪有乖?”这样叫乖?打小孩是不对的,莫鑫鑫,你要忍耐,讲道理!儿子很聪明,他会听。“告诉妈咪,你把东西藏到哪里了?”很好,她冷静下来了。
  “给叔叔啦。”艾莫斯很诚实的招认。“多多乖乖耶~~”笑嘻嘻的讨赏,不知死期将至。
  “你挖我的东西给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鬼,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她忍不住了,决定打小孩,狠狠教训他一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呜呜呜——哇——”发现母亲是玩真的,他立刻放声大哭,委屈地道:“叔叔骗人,呜,叔叔骗人,呜呜呜,多多被打打,臭叔叔,哇——”抽抽噎噎地好不可怜。
  儿子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难过,像受到极大委屈,他这一哭,让莫鑫鑫冷静下来。“多多,讲清楚。”
  “呜——叔叔说、说……”小手揉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抽噎,“多多有乖,挖马迷给叔叔呀,马迷不会生气,呜——骗人骗人……”
  虽然儿子的童言童语断断续续,但是当妈的都听得懂小孩的外星语,莫鑫鑫从他的话里拼凑出实情——贝洛斯要儿子来挖她,礼尚往来一番!而且他还告诉儿子,她不会责罚。
  这样叫她怎么打得下去?
  “别哭了。”她摸摸儿子的小脸,“你乖乖睡觉,妈咪等下就过来。”艾莫斯的行为偏差都是父母造成的,莫鑫鑫决意找孩子的爸好好聊一聊。
  “好。”不用被打他就安心了,抹掉眼泪爬上床,泪眼汪汪的抱着棉被看着莫鑫鑫。
  啊……那么像小动物的无辜眼神,让她一颗心都化了。
  “不可以吵,妈咪马上回来。”她叮咛儿子后,转身出房门。冤有头、债有主,找贝洛斯算账!
  他们这对父母,真是太糟糕了。
  贝洛斯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套着长裤便踏出浴室,拿着浴巾擦拭湿透的发。
  红棕带金的发丝贴在额上,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几岁,未干的水珠滑落发梢,滑过健壮的身躯,十足诱人的男人味。
  “我有话要跟你说!”莫鑫鑫坐在床沿,双手环胸,杀气腾腾的瞪着出浴的贝洛斯。
  她刻意忽略他强健的体魄。怎么三十岁了还保养得这么好?
  贝洛斯惊诧不已,想不到她会在房里等自己,他刻意将浴巾披在肩上,阻挡一些不想让她看见的“东西”。
  “有什么事?”他微微侧身,拎起摆在浴室边的浴袍套上。
  “那是什么?!”莫鑫鑫眼尖的发现了,她震惊的大喝一声,克制不了的冲到他背后,抚摸他左肩胛骨下的那一道疤痕。
  长度有两指宽,疤痕很粗,她不禁怀疑是怎么伤到的?
  贝洛斯低咒,挡了前面竟然挡不了后面!
  “没什么。”他粉饰太平的穿上浴袍,但在拿开浴巾时,不小心露出了前面的疤痕。
  莫鑫鑫倒吸口气,小脸白得更彻底,她看着他的左胸口,也有一道同样的疤痕,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触他胸前的疤,眼泪,不自觉滑下脸庞。
  “为什么……是谁……”
  是刀伤,穿透胸前肋骨,于肩胛而出的伤痕,他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是谁对他下的毒手?
  安洁的话在耳边响起——这就是她所说的伤势吗?老天,再偏个一公分,就是他的心脏,而这道出现在他身上的伤痕,就如同划在她心脏一般,令她疼痛难当。
  “我不想让你难过的。”贝洛斯长长一叹,抚去她脸上的泪水。他还没想到安抚她的理由,原本还想着该怎么轻描淡写的诉说这道疤痕的来由,但最后他鸵鸟的想,等到她发现再说吧,说不定要等到他们回列斯登她才会发现,毕竟他们没有裸裎相对的机会啊!
  “安洁说你的身体受了影响,是不是?两年前……你就是因为这伤势而没来追我,是谁干的?为什么大哥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莫鑫鑫急得忘了自己来找他是为了要跟他吵架,一看见他身上的伤口,就压抑下了对他的在意。
  骗不了人,她爱他,很爱很爱。
  “都过去了……”贝洛斯握着她的肩膀,安抚她,“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不要自己吓自己。”
  “席尔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可能,不可能,除非……下手的人是他!”莫鑫鑫想起安洁告诉她的,贝洛斯当时是想在第一时间追回她的,但是因为国王陛下的阻揽……还受了伤?
  莫鑫鑫大怒!“是席尔?!他用什么东西伤了你?刀吗?!”她气炸了。
  “唉——”贝洛斯头痛的叹息,“这……也算我咎由自取,我差点杀了布拉德。”思及两年前,他因为席尔的阻拦而失去理智,对处处退让的布拉德重击,那时候的席尔,真是对他起了杀意。
  席尔那报复性的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昏迷数日后醒来,他知道错过了追回鑫鑫的好时机,他也趁着养伤期间,好好的思索自己这些年来的改变,分析她为何不顾一切要离开自己?
  从侍从们的小心翼翼和诚惶诚恐,让他发现自己已被恨意主宰,变成一个残酷的暴政者——暴政必亡,这是干古不变的定律。
  “什么?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莫鑫鑫忿怒的双手抆腰,决心搞清楚这对兄弟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这……”贝洛斯太了解她的个性了,笃定要知道的事情,绝对不让人逃避,会用各种方法缠着人说,要是他下说——她肯定没完没了。
  他只能照实说了。“这,要从你搭船离开列斯登说起了……”他简明扼要的提起自己受伤的经过,但对于伤势的严重性,他只字不提。
  他在旧恨未完时又增了新仇,严重得罪了阴晴不定的席尔,在他静养伤势那阵子,席尔从未到医院探视,这才发现他们真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同样的视情人为一切啊!
  在伤势好了大半后,他主动入宫找席尔,不畏他那复杂难懂的神情,自若的与他谈条件。
  “那是我们兄弟头一回平心静气的坐下来把事情聊开吧。”贝洛斯摇头叹息。“不过,在这之后席尔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经过此事,他才知道席尔先前对他还真是手下留情呵。
  这就是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吧,可将布拉德比喻为红颜,实在太羞辱这位列斯登第一侍卫了。
  席尔待他的态度越见严苛歹毒,他就越爱招惹这对个性古怪的恋人。
  “你简直找死——”莫鑫鑫听他淡笑说着怎么在席尔面前“调戏”布拉德,就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知道让席尔失控的方式真的很不错,这比在国家会议上辩倒他还要令我觉得爽快。”贝洛斯微笑回答,温文儒雅的模样完全看下出他的劣根性。
  “还好,还好你没事……”听他这么说,她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又难受的心脏绞疼。“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却不在你身边……”
  在列斯登的那一年,她灾难不断。
  矿脉崩塌时,是他冲进落石不断的山区抱着她下山。
  她被欲夺王位的柯里亲王推下海时,是他奋不顾身的跳海救她。
  生下孩子后,是他放下一切公事,陪在她身边一起照料甫出生的儿子,陪她这个新手妈妈适应有孩子的日子。
  在她需要陪伴时,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一定是他,无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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