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颂,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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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颂,吃定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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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邬律师、邬律师……”不敢喊得太大声,凯文只能双手合十,朝着可颂的背影一拜。
  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如来佛祖、真主阿拉,请你们将平安赐给这位善良的女人吧!
  走进丰儆棠的办公室,邬可颂反手推上门。
  “你手机为什么没开?我找了你一个早上了!”他坐在办公桌后,眸光幽黯地直勾着她。
  他的脸很臭,就如凯文所说,前所未见。
  “手机没电了,早上都在充电。”可颂的双手背后,踩着小步走近他。
  “迟到了,为何没拨电话进来请假?”看着她缓慢的移动步伐,他不耐烦地起身,上前去拉人,将她给拉坐到腿上。
  “我睡过头了。”可颂看着他,不知该放到哪儿的手,只好暂且攀附在他的颈子上。
  “睡过头?”他哼了声,口气软化了些,因为她的动作。“你到哪儿去睡过头?”
  昨夜他抱着她一同入眠,心里首度有了踏实的感觉,仿佛她就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有了她,他的一生将再无遗憾。
  所以,他睡得很沉、睡得甜美,更期盼一早醒来,在睁开眼的刹那就能见到她。
  但,没想到她竟偷偷摸摸地落跑了,让他独自一个人在床上醒来,让他见不到她,像兜头给人浇了桶冰水,从头凉到脚底板。
  “我家、我的房间、我的床上。”说实在的,直到这一刻,可颂才发觉自己很不怕死。
  丰儆棠的眼尾颤抖,眉结紧皱,额角暴出几条跳动的青筋。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从我的床一路睡回你家去?”说到底,他大老板就是有气,气她没让他有机会吻醒她。
  “你就为了这件事生气?”青葱的指节在他光洁的额角揉抚了几下,企图安抚着他的情绪,等一下她还有个重要的决定得跟他商量呢!
  “难道我不该气吗?”他抬起一手抓住她的,将她拉近,贴到眼前。“你这样偷偷跑掉的行为,会让我以为……以为你对我昨夜的表现感到不满意。”
  刷地,可颂的脸染上两朵酡红。“你说到哪里去了嘛!”
  若是不满意,战况会那般激烈吗?
  “反正,你就是不该跑掉,让我独自一人醒来。”看着她酡红的脸,他心一动,不再等她回应,他直接压下脸来,以行动表明了不满,狂烈地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烙得激烈,不仅挑起了两人间炽情的火花,更点燃了一室难熬的燥热,昨夜的一切,仿佛又一幕幕地刷过眼前,让人血脉债张。
  可颂急急地喘息,在呻吟出口前,她寻回了一点点的理智。
  “儆棠,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
  她的话稍稍地唤醒了他,拉回了他渐渐被欲望冲蚀掉的理智。
  咬着牙,他低咒一声,抬起头来。“我真怀疑自己的自制力到哪去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严谨自持,在她的面前全都不管用。
  不过,他口吻虽是不佳,但仍不忘伸过手来,帮她拉平上衣,扣上胸前敞开的扣子。
  可颂不动,任他帮她小心翼翼的扣好扣子。
  她的心窝暖暖的,装满了甜得似蜜的滋味。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了解他的温柔,是不属于言语上的,而是会直接以行动表现。
  “我昨夜跟你在一起,忘了拨电话回家,一早就发觉,我老爸拨进来的未接来电,差点没灌爆我的手机。”
  等他收回手,换她伸出手来,帮他整整领带、衣衫。
  “所以你就跑了?”她应该叫醒他,至少让他送她回家。
  一想到一大早她竟独自一人搭着车离去,他怎么也无法释怀,万一她遇上了坏人,或是遇到了个心存歹念的司机呢?
  “我看你睡得熟。”可颂感觉到他还在生气,于是放柔了声音,将脸埋在他的肩窝。
  他的手顺势揽上她的背。“这不是理由,你可以叫醒我。”
  可颂抬起头来抿着唇,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承认,她是故意没叫他,因为怕他又缠着她不放,根本不让她走。
  丰儆棠凝视了她一会儿,见她不说话,他沉沉地吁出一口气。
  “这次就算了,下次别再这样,就算没有阿网,我一样也能亲自开车送你回家。”他伸来一手勾起她的下颚,目光锁住她的。
  “你要亲自开车送我回家?”可颂万分感动,不过想起……“你会开车?”
  她没见过,印象中,阿纲是司机,只要交通工具是车,通常都有他的存在。
  “当然。”他高高挑起一眉,似在嫌她问了一个没大脑的问题。“记住我说的话,以后再也不准了,知道吗?”
  “嗯。”见他脸色已恢复平静,可颂连忙笑着点头。“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谈。”她想起了今早再三思考过后的决定。
  松开手,她由他修长的腿上滑下来,掏出预先写好的一封信,递到他的面前。
  丰儆棠先是看着她,再看看信封。“是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可颂卖了一下关子。
  丰儆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过信,打开来看了之后,他的脸色大变。
  “不准!”他咆哮出声,只差没将手上的辞呈撕成雪花片片。
  “你先听我说。”看见他发火,可颂捺着性子安抚解释。“对于你近来要求的工作,我都已一一帮你完成了,草约也进入拟定正式契约的阶段。”
  看着她,丰儆棠不语,脸部线条紧绷着。
  可颂叹了口气,站到他面前,伸手拉起他。“我已经向你证实了我的能力,而我也说过,我不喜欢在大集团里工作。”
  “就为了这原因?”他的表情仍是极度不悦。
  可颂点了点头。
  “不能为了我屈就一下?”他的眉结拧得死紧。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忙,如果她不留下,他便无法像现在一样时时能见到她,偶尔还能抱抱她、亲亲她。
  “这不是屈就的问题。”其实在可颂心中,还担心着另一件事。
  “那是什么问题?”他的眸光深亮,紧瞅着她。
  这个女人难道不明白,他有多在乎她?他有多渴望能时时刻刻将她系在身旁?
  不需长久的相处、没有刻意的建构,当他遇上了她,爱情找上了门,他想抗拒亦抗拒不了,初尝爱的滋味的他,根本已深陷,陷得无法自拔。
  “你有没有想过?”可颂欲伸手去抚摸他的脸,但丰儆棠闪开。“我们的关系早晚要曝光,万一曝光了,大家会怎么说?”
  她不喜欢在大集团里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不喜欢听到耳语,虽然可以强迫自己充耳不闻,但听久了、传久了,不免动摇心情,会烦心。
  “你管人家爱怎么说?”情感是两人的,生活也是两人的。
  “儆棠。”可颂觉得很为难。“别忘了,我可是你上一段婚姻的终结者,证人栏里律师的签名是我。”这才是她求去的最重要因素。
  她的话让他一愣,随后用力地锤了桌面一下。
  “Shit!”他粗咒出声。
  “别这样。”可颂赶紧拉起他的手,查看上头的伤痕。
  丰儆棠反手握住她的双手。“好,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感到困扰,我答应让你离职,不过,你要答应我,搬来跟我一起住。”
  从今天起,他不以公司为家了,把公事带回家去处理也一样。
  “搬去跟你住?”可颂蹙起了一对细眉。“你的意思是……同居?”
  如果她不想要命了,就会答应他!
  “是……是的,暂时只能这样!”他犹豫了下,虽然觉得“同居”两个手碍耳得很,但以目前的情况,这么说,并无不妥。
  可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笑笑的摇了摇头。“那么,丰先生,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可以无条件的供应我物质上的一切需求,如果我不想去工作的话?”
  如果他敢点头说是,她一定揍爆他的牙。
  “如果这是你需要的,我当然可以!”
  可颂气得掉头走人。
  丰儆棠不明了她为何突然发火,赶紧伸来一手拉回她。“怎么了?我能养得起你,就算你不工作,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可颂气得奋力甩开他的手,直想赏他一巴掌。
  “我邬可颂就算回家让老爸养,也还不需要沦落到成为人家的情妇!”她一直以工作为荣、以自身能力为荣,没想到他是这样看待她……
  “情妇?”他何时把她当情妇看了?
  丰儆棠一怔,正想解释,可颂的话已劈头抛了过来——
  “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反正我辞呈已递出,明日起就不会再到谨联来。至于搬到你那里去住的事就更不可能,我自己有家,不需要住到你那里去,你想养我的好意,留着去给别的女人吧!我邬可颂再怎么惨,可还是个律师,不会去当你的情妇!”
  她连珠炮似的抛下一堆话,转身就要朝外走。
  “喂,你说到哪去了?”丰儆棠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我说到哪去,你自己心里有数!”可颂抬头怒瞪着他,与他对峙着。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一点都不可爱!”他的下颚绷紧,浓眉深拧。
  “对,我是不可爱,怎样?”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她的心里难过极了。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一定得辞职?”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是。”她骄傲地昂起脸。
  “不怕辞了之后,没有律师事务所敢用你?”他危险地眯起了眼。
  “如果你想去使那些不要脸的手段对付我,请便!”他火大,她的火气可比他更大!
  “你真是、真是……”丰儆棠被气得不知该用什么话来说她。
  可颂咬了下红唇,看了他一会儿后,甩头朝外走。
  这次丰儆棠没拦她,也没说话,直到她的一手握上了门把,才开口:
  “我后天的飞机,到德国去,至少要一个星期才会回来。”
  她顿了下脚步,没转回身来,嘴硬地说:“祝你一路顺风!”
  深吸一口气,她开门,往外走,关上门。
  瞪着那扇门扉,丰儆棠气得连声粗咒,走回到办公桌,一掌扫下一桌子的东西。
  第九章
  可颂和丰儆棠进入冷战阶段。
  由那日吵了一架之后,转眼过了数天,他没拨电话给她,而她也刻意漠视心里对他的思念。
  可颂一手撑着下颚,百无聊赖地坐在小山樱收银台后。
  她知道这个时间,他人恐怕已飞到德国去了。
  不过,她倒是没料到,他真的说到做到,可恶至极的要了手段,害她这几日找工作四处碰壁。
  眯起眼,她无奈地叹息,心情差到了极点。
  当啷、当啷——高挂在门板上的铜铃声响起,显示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可颂抬起头来,看见戚晓娟。
  “可颂姐。”一进门,见到部可颂,戚晓娟直接跑了过来。
  “你……怎么有空?”不是还没到下班时间?
  “我请假。”晓娟嘟起了嘴说。
  “请假?怎么了,在谨联不习惯?”晓娟跟着她也有段时间了,过往她从不请假的。
  “你没说实话。”晓娟摇了摇头,皱起脸来抱怨。
  “什么实话?”可颂被她搞糊涂。
  “你辞职的事,还有你以前说过同进退的事。”晓娟最近认识了顶楼的何秘书,两人走得近,何凯文告诉了她一些秘密。
  可颂没想到晓娟真的在意。“我辞职是因为我不习惯在大集团里上班,至于同进退,晓娟,我觉得谨联的人事制度还有薪水都不错,你继续待着,比跟着我去私人的事务所上班要有保障得多。”
  “才不是这样……”嘴一瘪,戚晓娟的眼睛红红的,眼看泪水就要掉下来。“可颂姐,你不用再骗我了,你会辞职。根本是老板故意刁难,是他开除你。还有,你最近都找不到新工作,也是他从中搞的鬼。”
  “谁告诉你这些的?”可颂惊讶地问道。
  丰儆棠不让她去别处上班,晓娟是说对了。但辞职一事,可是千真万确,完全出于她自己的意愿。
  “我认识了何秘书,是他告诉我的啦!”哇地一声,晓娟哭了出来,张开双手抱住了可颂。
  丰老板果然是个小人、是个记仇的伪君子,否则何必故意刁难可颂姐,不仅开除了她,还不让她找其他工作。
  “你怎么会认识何秘书?”可颂笑着问,从晓娟的眼中已看出了点端倪来。
  “前几天在电梯里认识的啦!”晓娟不好意思的垂低下头。
  “他追求你?”可颂偏头想了下,何凯文还不错,是个做事细心、严谨的年轻人,不过偶尔就是正义戚会过重了些。
  “你看得出来?”晓娟红着脸,抬起手来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
  可颂笑出声来,朝着她摇摇头。“那个年轻人还不错,恭喜你了。”
  戚晓娟的脸更红。“哎哟,可颂姐,现在别谈我啦,我是特地来找你的耶!”
  “我知道呀!”双手一摆,可颂走出收银台,拿起台面上的一个托盘和面包夹。“要不要带点面包回去?”
  她目前不想谈任何有关丰儆棠的事。
  “都什么时候了,可颂姐你还跟我谈面包的事?”晓娟可急了,她想起今天中午时,何凯文对她说的事。
  “为什么不能谈面包?”她已作了最坏打算,如果真的找不到工作,顶多在家帮忙。
  反正家中最近也发生了许多事,甜甜快要结婚了,嫁给她捡回来的人,而且婚后还要到日本去定居,家中缺了她,老爸就少了一个重要的帮手。
  “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戚晓娟急得跺脚。
  “那是……”见她的模样,可颂觉得好笑。
  “可颂姐。”走过来,晓娟抓起她的手,将脸压在她的耳边说:“你都不知道,今天中午凯文告诉我,说丰先生一早还有从德国拨电话回来,要人继续盯着你,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任何事务所聘用你。”
  “是吗?”原以为自己早有了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晓娟的证实,她的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难过。
  双手被紧紧地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他到底想怎么样?要她屈服吗?
  不!不可能,她一定不会!
  德国
  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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