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就该积极进取,开创属于自己的美好人生。”
他脉脉含情的看着她,就如他与她未来的美好幸福人生,他已经全规划好了,一切就等她的加入。
纱纱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先别说这些了,我比你那天还想死。”
南宫柏逾一愣,随即关切地问。“怎么了?姑娘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吗?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隐隐郁结的眉心,佳人忧郁时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他决定了,他这一生从没有对什么女子动心过,只有她!就只有她!她身上那股随兴散漫的性情叫他倾倒,他要娶她为妃,他一定要娶她为妃!
“你帮不上忙。”纱纱摇摇头,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你能想开我很高兴,自己好自为之,再见。”
这个心碎时刻她不宜见人,尤其是和她毫不相干的外人,要是若无其事的和个萍水相逢的人随便就聊起天来,那就显得她的悲伤太微弱,那可不行,她是很重视南宫忍的,所以她现在真的很伤心。
于是,纱纱提起裙角往柳树掩映处而去,心急的想找到左相府的轿子好独自静静啃蚀悲伤。
“姑娘!”南宫柏逸追上去。
她怎么又像上次一样,不给他询问芳名的机会就溜掉。
不行,她是他的王妃,他不能让她走,至少要让他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否则他不甘心……
“啊——痛!”
南宫柏逸情急之下踢到一枝横向的枯萎柳枝,顿时跌了个倒栽葱。
他抱着脚扼腕不已,一任佳人又从他眼前消失,依依不舍又无可奈何。
???
两仪殿
当朝圣上已回养生殿休息,只余太子龙诰审阅奏章,近一年,皇帝已渐将各地奏章交予太子批阅,为接班做蓄势待发的准备。
“忍,留步。”
龙诰在爱将即将告退之际,出声挽留。
“还有事吗?殿下。”南宫忍欲去还留,踅回龙诰面前。
龙诰清了清喉咙,问道:“邪还没有回来?”
他的民间幕僚慕容邪睿智聪明,胜赛诸葛,可惜生性放浪不羁,潇洒于江湖之中,一直不肯入朝为官。
慕容邪与南宫忍私交甚笃,近一年,连他这位太子殿下想与慕容邪取得连系都得透过南宫忍。
南宫忍淡淡一笑。“邪往华山作客是殿下早知之事,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真瞒不过你的眼。”龙诰笑了。“我们君臣一向无话不说,这是件喜事,自然更可以说。”
南宫忍保持缄默,静待他说明。
“是这样子的。”龙诰笑道:“永靖公主一直心仪于你,她今年也及笄了,央求我这个兄长为她做主,婚配于你,不知你觉得如何!”
南宫忍微微一笑,婉言道:“公主何等尊贵,自然有其余更理想的驸马人选。”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龙诰叹了口气,永靖在你心目中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任性娇贵,她配你,确实委屈你了。“
虽然是亲妹子,可是他知道永靖的容貌和性情根本与忍不相配,即使他贵为太子,也不能勉强这桩注定不幸福的婚姻。
“不是这样说,公主很好,是我早有婚诺,准备近日成亲。”他向来懂得为人留余地。
“哦?”龙诰的兴趣来了。“是哪家的千金?”
暗自思忖着,不知是怎么出尘脱俗的绝丽佳人才堪配他的爱将,能胜任骏王府小王妃者,必是人物。
“是柳家武馆的千金。”
龙诰一挑眉。“柳家武馆?”
听都没有听过,这该归类为哪一家的千金?
南宫忍微笑道:“她的家世简单,家中无人在朝为官,平时喜欢出入厨房,烧得一手好菜,遇到稍大场面便难登大雅之堂,不过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听起来不错。”龙诰扬起眉。“改日带她来见见本王。”
南宫忍笑意更深。“你会喜欢她的。”
纱纱的魅力便是在那一点点小小的优点集中起来,没有文采,没有武略,平凡但可以让他安心。
他知道她一直担心她自己无法匹配他,但她不知晓,他更担心骏王府的侯门深院无法留住她这只自由惯了的小鸟。
???
更衣后是一袭合身的月牙白装束,南宫忍在绿烟眼中看到倾慕,他不以为意,转而对平戎吩咐道:“平戎,劳烦替我捎封信到柳家武馆。”
他知道向来比较欣赏天的平戎,对于他要迎娶纱纱有点不以为然,因此特意制造点机会让他们相处。
下午他要代太子会见此次科举的进士,并要与中书令会谈,直至傍晚才有空与纱纱见面。
连回来的大风雪停了,他计划与她去赏花灯,今年还有西域来的花灯,相当别出心裁,相信纱纱会喜欢。
“儿子!”
骏王妃没让婢女通报便径自走入南楼,见到换装后的儿子,她眼睛一亮。
“咦?这套衣服好漂亮哦,新的吗?是纱纱昨天送你的吧!手工真是巧哪,能娶到这么好的姑娘真是我们骏王府的福气哟。”
南宫忍微微挑眉。“昨天?”
“是呀。”骏王妃笑咪咪地说:“听守卫说,纱纱昨天来找过你,不过你不在府里,她就到别馆去找你喽,想必你们一定缠绵了一番……哈哈,别害脸,快让娘抱孙子吧,我跟你爹已经盼了好久啦。”
“纱纱昨天到别馆找过我?”
没人通报,他一点都不知情,昨天到别馆找他的就只有天,莫非……
“怎么,你们没遇到吗?”这下换骏王妃惊讶了。“可是侍卫明明说纱纱提了一大篮东西兴匆匆的去找你。”
他心念一动,剑眉微蹙。
???
趁着月色还明,纱纱告别宋兮冽,离开左相府。
已经在兮冽那里窝了一天一夜,她该回去面对自己了,总不能一直把相府当成她的避难所吧。
再说,她何必不敢回柳家武馆,南宫忍也未必会来找她啊,她好像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天将军既已班师回朝,想必会在京城多待一阵子,此时他们应该俪影双双地在卿卿我我吧,哪会管她这个小角色。
蓦然,一阵马蹄声令纱纱扬起双眉。
答答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月夜里隔外引人注目,前方不远就是柳家武馆了,纱纱定睛一看,迎面而来的是一匹高大骏马,马儿的主人披着华丽白裘,俊颜勾勒着一抹玩味的似笑非笑,正专注的回凝着她。
纱纱脸一红,忘了先前的悲伤心情。
“你——你在这里干么?”
她期期艾艾的。
天啊,柳扬纱,你这个没骨气的家伙,不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不是列举出上百个自己与他不配的理由吗?怎么一见到他,她的理智就全都飞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忍踱骑至她面前,对她伸出手,轻松自若地道:“跟我随意走走。”
纱纱压抑住心跳加速,撇开眼不看他迷人的神采。“我……我要回家。”
其实她想跟他骑到天涯海角。
他用满是笑意的眼眸注视她。“纱纱,我们走一走,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她闭了闭眼再张开,他再这样看她,她真要昏倒了。
“我——”
她还别扭的想拒绝,他不理,长臂一伸,将她拉上了马。
南宫忍驾驭着缰绳,纱纱小小的身子便处在一方安全的小天地之间,两旁有他的手臂护卫着,背后则倚着他结实的胸膛,干净的街道没有旁人,乍停的飘雪像是个好兆头。
“你一天一夜没有回柳家武馆,上哪里去了呢?”
他圈着她,鼻息近在她耳畔,弄得她浑身燥热不已。
“没……没什么。”她哼了哼,原来他也关心她啊,她还以为他的心思全放在他的红粉知己身上了呢。
“我知道那日你到清风别馆找过我。”
“是吗?”她简直在答非所问嘛,这算什么答案?
不理她刻意的不署可否,他续道:“那日天正好也来别馆找我。”
“你们的感情很好。”
不知不觉,她的醋味溢出来了,其实她也相心不愠不火又飘逸,也想潇洒自若得很帅气,可是她没那等功力,一下就破功了。
“是不错。”他点头微笑道:“所以她有事才会找我商量。”
“哦。”她无精打采,懒散回应。
那他们干脆比翼双飞算了,干么还来吃她这根回头草……
去他的,她何必妄自菲薄把自己比喻为一根草,再怎么没有男人要,起码她知
其实她何必这么自我安慰来打肿脸充胖子,他们对她死忠,那是因为她煮得一手好菜,说穿了,他们是对她烧出来的菜死忠。
这么说来,其实她是没有男人缘的。
唉,她就知道。
“天因为爱上敌军主将,所以六神无主,找我倾泄过度压抑的情绪。”
纱纱一愣,他、他、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天将军是一品武侯,功高位爵,向来就对朝廷忠心耿耿,她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心去爱上敌军首将?这不是很匪夷所思吗?
“不会吧?”她终于转过头去看他,一接触到他迷人的黑眸,她的心就很没用的立即投降。
南宫忍微微一笑反问:“否则,你以为她为什么哭泣呢?如果我们两情相悦,她没必要在我怀中哭泣。”
她想了想。“也对。”
呆呵,为何她先前没有想到这一点,一径把他们配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原来天将军另有所爱,爱的还是敌军的首将,首将对首将,真是太相配了。
只是,当今圣上恐怕不会这么认为就是了。
更是条一开始就注定坎坷的情路啊,无怪乎她要哭泣了,这分明就是逼她在情爱与忠孝之间作选择,想来那位天将军的命还真苦。
那么比起来她真是幸运多了,无忧无虑的长大,身为柳家武馆万绿丛中的一点红,算是她爹的掌上明珠,现在又那么幸福的坐在骏马上,身后有她心爱的人,更是死而无憾啊。
“现在你了解了。”他黑眸静静停驻在她脸上,她柔顺的发丝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滑溜,他轻掬一络至鼻息处,举动爱怜无比。
“那天将军现在怎么办?”她急着问。
才刚从死灰复燃的情关走一遭回来,她现在对傅天感到同情极了,完全忘了先前就是傅天让她痛苦得半死。
“交给她自己的心去处理。”南宫忍微笑且好奇地问:“如果你是天,你会怎么做?”
“我?”她想了想,坦白道:“不管是敌是友,选择自己所爱的人哪,毕竟真爱难寻,要是错过了,恐怕以后也找不到。”
“我想她会有智慧处理这个矛盾的难题。”他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纤腰,十指在她腰间交叠扣锁。
“纱纱……”他耳语轻唤。
“什么?”她不敢迎视他炽热的眼,有点愧疚自己前两日的小心眼,足足误会了他两天耶,真是天理不容!
“现在,我已解开你心中的结,该得些奖赏了。”
南宫忍轻点樱唇,在她柔柔的启唇应合中,月儿似乎也在弯唇微笑……
第九章
“兮冽,我告诉你,骏王妃居然要给我爹十万两黄金的聘金哪!我爹高兴得几度昏倒,哈,他一定压根儿都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值钱。”
纱纱的兴奋溢于言表,她认为自己现在是兰花会里最幸福的小女人,这份喜悦想当然耳要和她的这班好姐妹分享喽。
皇甫初雅懒洋洋的扫了那只聒噪的鸟一眼。
“行了,大家都知道你现在咸鱼翻身了,可是今天是兮冽她大哥成亲,她很忙,你那些不说也罢的过程改天再说行吗?”
纱纱还是笑咪咪的。“哎呀,你们不知道,骏王妃真的对我好好,她给了我一堆十辈子都戴不完的首饰,就算看在那些首饰的份上,我也会打从心里把她当自己的亲娘。”
自从误会冰释,南宫忍向她求亲后,她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个五人齐聚的日子,所以她要把她的欢乐一古脑的全向她们倾诉,因为如果没有她们的支持,也就没有今日茁壮的她,她之所以能勇敢的向小王妃之路前进,她的这些姐妹们功不可没啊。
“我们都懂,不懂的是你。”顾衣儿挑挑眉。“兮冽忙进忙出,如果你不要一直抓着她的衣袖不放,她会很感激你的。”
“对!”宋兮冽百忙之中抽空回答,顺便扯回自己的衣袖。
“是啊,纱纱,喝口茶吧。”白妆丞温温婉婉地倒了杯茶搁在她面前,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纱纱一脸的无辜。“我……我只是想对兮冽表达我的快乐和感激,因为她是把我带进骏王府的始作俑者嘛,难道这样也错了?”
“妈呀!”皇甫初雅一口茶喷出来。
始作俑者?那是什么形容词?
“我我……又说错了?”纱纱小心翼翼地问。
宋兮冽又好气又好笑。“你没说错,而且我们大家都很替你开心。”
“是吗?”纱纱单纯的放心了。“那就好。”
“夫人请各位小姐入座,宴席要开了。”婢女来报,前厅隐隐约约传来锣鼓喧天的声响,想来是新娘子迎过门了。“走吧!去吃个痛快,喝个不醉不归!”皇甫初雅一马当先,她向来最喜欢这种糜烂、歌舞升平的感觉。
“小扬豹叫我带几块他最喜欢的甘露酥回去让他解馋,也不知道今晚的点心有没有这一道?我可要留神的看……”纱纱跟着她的姐妹们一块儿走,边走边叨念。
“姑娘!”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影拉住纱纱,表情就跟他的声音一样兴奋。
“你你你……你想干么!”纱纱瞪着他,这人神出鬼没,经常出其不意就吓她一大跳,当真古怪。
而且说来也奇怪,只要她不经意的去某某王府,就一定会看到他出现,难道他是专门帮王府打扫的吗?
“恕在下无礼。”南宫柏逸欣喜若狂地看着她。“能与姑娘三度相逢真是三生有幸,敢问姑娘芳名?”
这次他学聪明了,一上来就打铁趁热先问芳名。
“她叫柳扬纱,南宫世子有什么指教吗?”皇甫初雅长手一伸将纱纱护到身后,她瞥了南宫柏逸瘦巴巴的身子一眼,眼里有着鄙夷。
真是见鬼了,这样的身材也敢来当登徒子?不自量力。
南宫